第三十章 孩子......打掉了?

第三十章 孩子......打掉了?

安盛男被他堵得有點無語,“你臉皮什麼時候變這麼厚了?”

宋望書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樣子,格外好看,“我本來就臉皮挺厚的,你才發現?”

安盛男不知為何就被他這句話逗笑了,她一笑,宋望書的眼底也閃過一抹笑意,兩人一路上雖沒聊什麼,但氣氛已經沒那麼僵了。

到了東湖南庭,宋望書下車給她打開車門,安盛男下來,接過他遞過來的車鑰匙,不管她願不願意,還是要說一句:“謝謝你。”

宋望書道:“客氣什麼,我就順便而已,嫂子你快點去休息吧,我走了,拜。”

安盛男張了張口,“噯……”

宋望書轉過身,“還有什麼事?”

“這麼晚了,這裏也不好打車,要不你開我的車回去吧?”

宋望書的眉梢眼底都露出了滿足的笑意,“不用了,我走一截路應該就能打到車了。”

揮了揮手,他瀟洒轉身離去。

望着他的背影,安盛男張口欲言,最終還是忍住了。

二樓的平台,韓銳正從窗戶看着大門前的這一幕,他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幽深的凝光。

安盛男轉身進屋,來到二樓,猛地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正站在平台的位置,她隨即露出笑臉,“你怎麼站在這兒?”

韓銳沒說話。

安盛男只好找話聊,“你今天飯局結束的挺早哈,什麼時候回來的?”

韓銳盯着她,“他怎麼送你回來了?”語氣有點冷。

安盛男一怔,立即猜到他一定是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有些狗腿地上前,雙手挽住韓銳的臂彎,“老公,這件事我可以好好解釋的!今晚沈竣找我去喝酒,誰知碰巧就遇上宋望書了,他非要送我回來,還奪走了我的車鑰匙!你也知道我是女人嘛,哪搶得過他啊?所以這件事你不能怪我對不對?”

韓銳眸光直勾勾地盯着她,臉色平靜異常,安盛男看得有點莫名心虛,“你老盯着我做什麼?”

韓銳抽出自己的胳膊,改為雙臂環胸,“一,跑去跟別的男人喝酒!二,讓別的男人送你回家!三,花言巧語一通胡亂解釋企圖矇混過關!你說說,這三點哪一點能不怪你?”

安盛男嘴角直抽抽,“這些都非我所願啊!還有——”她舉起雙手做保證狀:“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喝酒!不信你聞聞。”說著她傾身湊上前。

韓銳一把推開她,眼底卻已然有了笑意,“真是沒臉沒皮的!”

安盛男見他鬆了語氣,更加恬着臉湊上去,“老公你要相信我,我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韓銳嘴角一抽,“你要是真做了,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說話?”

安盛男微微一愣,隨即她反應過來,高興地踮起腳尖吧唧一口親在男人臉上,“老公你原來這麼信任我啊!”

韓銳嫌棄地抹去一臉口水,忽地伸臂一把勾住她的腰,“表現不錯,繼續努力。”

安盛男眨巴眨巴大眼睛——這話什麼意思?

男人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老婆,你得為你今晚所犯的錯買單。”

安盛男心底聲音:我去,哄了這麼半天還是沒好啊?

……

沈竣驅車很快又回到了沈家,可是到了家門口,他突然又猶豫了起來。他的車子就停在沈家大門不遠處,盯着門口的鐵門,人坐在車內,從懷中取出一根煙,靜靜地抽起來。

安盛男的話讓他震驚之餘也有點心有餘悸,其實得知白輕雪懷孕了之後,他心底一直有某一種想法,只是這想法不僅嚇着他自己,更嚇着別人,尤其是他大哥,他迫切地想去求證,可到底是證明哪一種,他心底也很矛盾!

有些事,根本不能觸及,一碰,就是撕心裂肺的傷口。

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煙,他最終還是沒有下車,汽車引擎發動,他調轉車頭,離去。

……

兩天後,白輕雪站在婦產醫院的大門口。

她的手輕輕地觸在小腹上,一臉的悲傷哀決。幾分鐘之後,她深呼一口氣,堅定地走了進去。

沈翊今天有課,他正在學校上課的時候手機一般都靜音,等他下課了回到辦公室,這才看到手機上好幾個未接來電。

他微微蹙眉看着上面家裏的電話,手指輕滑,回撥了過去。

電話通了,是家裏的保姆接的,她語氣焦急,“沈先生,您快去找找看,太太趁我不注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沈翊一驚,連忙掛了電話,再給白輕雪打電話,一邊拿起車鑰匙就朝外面走,然而白輕雪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他盯着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安盛男打了個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他很快道:“喂,盛男,你前幾天說在醫院看到了輕雪,是哪個醫院?”

安盛男微微一驚,她從來沒聽到沈翊的語氣這麼焦急擔憂,她立即猜到了什麼,連忙說了醫院的地址,沈翊說了聲“謝謝”就掛了電話。

他驅車趕到醫院,衝進婦產科一問,護士卻告訴他,“白女士正在手術室,估計一會就好了。”

沈翊的修長清俊的眉深深地皺了起來,整個人微微晃了一下,那護士見他面色蒼白,不禁有點擔憂地問:“先生,你怎麼了?”

沈翊微弱地擺擺手,“我沒事。”

“我沒事。”

“那位白女士是不是你妻子啊?”

沈翊點點頭。

那護士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您……不知道她來做流產手術?”

沈翊沒說話,他臉色格外蒼白,整個人好像都沒力氣了一樣,那個護士見他有點不對勁,忍不住上前攙扶住他,“這位先生,我扶您去旁邊休息一下吧。”

“謝謝!不用了。”沈翊淡淡扯唇,他自己走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和護士推着病床出來了,白輕雪一臉蒼白地躺在那,雙眸緊閉。

沈翊上前一步,手術醫生問他,“你是她的丈夫么?”

沈翊點頭,目光還是沒動。

“手術很成功,放心吧。”醫生摘下了口罩,以為沈翊擔心,又道:“她現在麻醉還沒醒,再過半個多小時就差不多了。”

沈翊再次點頭,謝過醫生,跟着護士一起到了病房。

望着病床上的白輕雪,沈翊眸底的憂色更深更濃。

猶豫了良久,他打電話給沈竣。

“你嫂子她流產了。”

……

安盛男接到沈翊的電話后一直有點不安,午飯的時間,她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問問。

沈翊的聲音有點疲憊,“她沒事,還好。”

安盛男遲疑地問:“孩子……打掉了?”

沈翊沉默了一會,“嗯。”

安盛男心底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她自己不能再懷孕,對於孩子,她都有一種期待和心疼的感覺,不管對方是誰,哪怕是她一直視為心中疙瘩的白輕雪,她也有點同情和憐憫她,但更多的是氣憤——她不懂,她為什麼要打掉沈大哥的孩子?!

白輕雪擅自去打掉孩子的事很快就傳開了,沈季堂知道后,氣得差點就暈了,他欺盼已久的孫子泡湯了,本來對白輕雪這個兒媳婦他是沒什麼話說的,可這下意見大了,他連連質問白輕雪為什麼要打掉他的孫子,白輕雪卻是一臉空洞地盯着窗外,彷彿根本沒進去他的話。

沈翊在旁邊勸了幾句,吩咐家裏的司機把他送回去了。

病房內安靜了下來,沈翊望着白輕雪的側臉,無聲地嘆息一下,起身也離開了病房。

病床上的白輕雪終於有了點動靜,她慢慢轉眸,雙手無意識地落在小腹上,眼眶內漸漸聚滿了潮濕。

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她立即偏過頭,躲過了與來人的對視。

她能感覺到那人靜靜地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望着自己,那眼神迫切的讓她有種渾身上下被人剝乾淨了一樣的感覺,她忍不住轉回眸,倏地對上沈竣那雙微紅沉冷的眸。

“為什麼?”

半晌后,沈竣啞聲詢問。

白輕雪轉開眼,裝糊塗,“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打掉孩子?你這麼做,有多傷大哥和爸的心,你想過沒有?”他忍不住話音都有點顫抖。

白輕雪冷冷地譏笑,“我自己的孩子,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沈竣喉間輕滾了一下,壓下某些話語,“你真殘忍!”

白輕雪只哼笑一聲,“你可以走了!”

沈竣一言不發地出門了,出去關門的時候,“砰”的一聲,聲音極大,震得病床上的白輕雪眼眶微澀。

沈翊剛好從外面回來,迎面碰上了沈竣,他想喊住他,可是沈竣離開的太快,他叫都沒叫住。

沈翊蹙起眉,轉身回到了病房。

白輕雪依舊一臉平靜地盯着窗外,她的樣子太雲淡風輕了,一點都不像剛剛做完流產手術的人。

沈翊在她的床沿坐下,他考慮了一會,最終開口:“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咱們離婚吧!爸和你父親那邊,我去說。”

白輕雪沒說話,連神情都沒動一下。

沈翊嘆口氣,“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們沈家對不起你!也是沈竣他……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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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歸來之誘婚成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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