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殺殺

第十五章殺殺農村裏的公廁我是沒法去上的，就是一糞缸，我沒信心不掉下去，也受不了味道，而我的房間裏也沒有廁所，就出去到門外操場裏放了水，放完回去的時候，我忽然就發現三叔的房門開着，裏面還亮着燈。我們回到村裡已經是夕陽西下了，來到溪灘，果然有三叔的人守着，不過，那些螺螄似乎沒有再聚起來，找了一下甚至連單個的都找不到了，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但是老房子裏所有的東西我都不熟悉，我回望了一下，也沒有感覺到是什麼東西引起了我的錯覺。我噁心道：“我這輩子都不吃了。”這覺睡得比熬夜還累，想醒也醒不過來，一直到3點多的時候，我終於被尿憋醒了。然而奇怪的是，我躺了一會兒，總覺得哪裏不對，渾身不自在，還是有人在看我。這感覺不是很強烈，但是非常難受，揮之不去。三叔不管這些，分配了一些人手，分了幾段去灑葯，搞完後天黑了，三叔道：“得，明後年這裏人都沒螺螄吃了。”這多少有點作用，深呼吸了大概十幾分鐘，我整個人逐漸平靜了下來，雖然那種感覺還存在，但是我人沒有那麼煩躁了，我用力揉搓了一下臉，就感覺到自己不用睡了，按照這經驗，今天晚上就算是睡著了也不會舒服，還是等到天亮了捱一下，捱到中午睡個午覺有用。臨睡着我還在想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那些螺螄要聚成那種詭異的形狀，難道有什麼惡鬼附在螺螄上了。半夢半醒的腦子裏全是那詭異的影子，好像那螺螄從溪里爬了出來，一路過來到了我的床前。我們回去睡覺，今天是有點累了，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而且我的金杯好久沒保養了，剎車好像有點問題，開得特別累，躺下我就着了。一個人影——我看到在我的窗戶上，竟然趴着一個影子。這一看我的頭皮立即炸了起來，心臟幾乎停了一下。我不是個神經敏感的人，之所以有這種感覺，我確定肯定是剛才晃眼的時候，眼睛瞄到了什麼東西。想着我又琢磨這麼早應該幹嘛好呢，看了看錶才4點不到，他娘的，要麼陪二叔打太極去，他也快下來了。我打了個哈欠就條件反射地轉頭看窗外。看了幾下不由悻然，心說他娘的這幾天的事情讓我暈頭了，所以說神神叨叨的事情最容易讓人走火入魔，好像有其特性。最後我實在受不了了，把MP3關了，坐起來用力按摩太陽穴，一邊深呼吸，想讓自己安定下來。我載着三叔去了鎮裏的農藥店，買了什麼專門殺螺螄的農藥，死貴，三叔還沒帶錢，還是我付的帳。給冷風一吹我人很精神，心說三叔還在幹嘛，就走了過來，往裏一探，就看到裏面沒人，而且衣服都不在，好像匆匆離開了。我悻然回房間，晃眼間，忽然感覺哪裏有人看着我。我躺回去睡覺，剛才睡得不舒服，現在人精神了一下，短時間內也難以成眠，就關上燈，帶上耳機聽MP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