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自討苦吃
“很明顯啊。”
袁朗把餐巾紙翻轉了一下,對着眾人道:“這個“余”,從整體上來看——頭重腳輕,這就反應了那男人的心跡,表面功夫做得很足,背地裏可能並沒有那麼在乎你。”
“還有這麼一說?”謝琳琳臉上尷尬一笑,呵呵道:“你接著說。”
都到這份上了,袁朗也顧不上有沒有得罪人了,嘆了口氣接着道:““余”字古義為晾乾糧食的木棚,意思就是此事風乾並無情絲相連,雖有三角之符,說得不好聽一點,即便是想做小,都會有兩橫杠攔着……”
“嘶……”
說不上來是覺得袁朗膽子大,這話都敢說,還是其他原因,包廂里好幾個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謝琳琳本人已經臉色慘白,心裏那個震驚,跟袁朗每一個字都敲到了她心臟上一樣。
“廖哥剛才說這人開的是寶馬。”
袁朗笑着看了眼同樣目瞪口呆的廖有明,接着道:“但是從這個字形上來看,余字似金字而不全,很可能這人就是個假大款,那寶馬說不定是他租的。”
“租……租的?”廖有明結結巴巴的回了一句,跟看妖怪一樣的看着袁朗,半天沒憋出來第二句話。
“再從余字這個上部分結構來看……”
袁朗懶得再搭理廖有明,環顧了一眼已經大氣都不敢出的眾人,搖頭道:“……就等於是,屋子裏的禾苗無出頭之日,要是運氣不好的話,這男的很可能已經被什麼東西,限制了人身自由。”
“啊?!”
話音一落,整個包廂的,除了孔清清在內的所有同事,幾乎是同一時間下意識的驚嘆了一聲。
謝琳琳這會臉上都已經成了豬肝色,張了張嘴,眼睛盯着同樣木掉了的廖有明,半響都沒說話。
“這……這也太神了。”
老半天,謝琳琳嘴裏才喃喃自語,很明顯是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眼睛還盯着那個“余”字,跟想把餐巾紙上看出來一朵花一樣。
“袁朗說准了?”
邊上的孔清清見大家這個態度,就有些不理解了,剛才袁朗說的那些她也聽得津津有味,不過既然是看婚姻,那也是將來的事情嘛,怎麼大家都驚訝成這樣子了?
“准了,太准了,我今天算是見識了……”
“我的個天,袁朗,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一手啊!”
“小袁,謝姐這輩子沒佩服過什麼人,今天算是佩服你了!”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總算是讓謝琳琳回過神來,痴痴的望着袁朗道:“姐真的崇拜你了,這頓飯姐幫你買單。”
“那倒是不用。”袁朗呵呵笑了笑,對着眾人道:“這麼說來,大家還都認識這個姓余的老闆?”
“認識,太認識了。”邊上一個女同事道:“他還欠着公司一萬多裝修款沒給呢。”
看袁朗一臉不解,眾人一下才七嘴八舌把這事情給說圓活了。
這人確實只要是宏信的老員工都認識,去年的時候,這位余大款來公司找人幫忙裝修辦公室,一眼就看上了謝琳琳,還真苦追過她半年,不過也就半年以後,這位余大款連公司的裝修尾款都沒結清,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余老闆已經被公安機關繩之以法,抓去坐牢去了,他那個所謂的公司,就是個從事欺詐中老年人的電話詐騙集團,而且據說,這人還是個花花腸子,光在外面的情人就有三四個。
而按照袁朗剛才說的,“余字似金字而不全,很可能這人就是個假大款。”一個搞電話詐騙的,可不是就個假大款,難道是個真大款么?
至於“屋子裏的禾苗無出頭之日,說明結婚根本就是沒指望的事情。”即便那位余老闆看得上謝琳琳,謝琳琳也不會跟他結婚啊。
還有“三角之符,即便做小,都有兩橫杠攔着。”這人本來就有生活問題,這句不正說明了他包了好幾個小蜜么?
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袁朗居然在這麼一個簡單的字形上,連這人坐牢去了都看出來了,這怎麼不讓眾人震撼?
“既然我僥倖說准了……”聽人這麼一說,袁朗呵呵一笑,把那瓶紅花郎酒往廖有明邊上一放:“廖哥就別客氣了。”
“這……這……”
廖有明這會心裏都悔出來放射性元素了,這麼一瓶幹下去,就算不用去洗胃,躺了兩天那是肯定的了,他娘的,我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有這本事啊!
“喝了喝了,那必須喝了。”
“就是,你一大男人,說話要算數。”
“趕緊喝呀,等你喝完我還要小袁幫忙看看手相呢……”
眾人這一下馬上調轉了槍頭,全部對準了廖有明,讓他根本下不來台,只能硬着頭皮,把那瓶四十多度的白酒一口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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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吃了整整兩個多小時,除了喝酒喝得早就不省人事的廖有明,發了老一會酒瘋,半路就趴在沙發上睡覺以外,包括謝琳琳在內的幾個人,對袁朗那個叫親熱,簡直恨不得就要把他供起來了。
不過這次不是羨慕他拿下劉總這個單子,而是實實在在心悅誠服的請教各自的事情,有要他幫着看面相的,有要他算算兒子能不能考上大學的,甚至還有幾個設計師提出來想請袁朗去他們家裏看看風水。
能稍微給點建議的,袁朗也隨口就給了點建議,也當是鍛煉自己的相術了,至於那些想讓自己到家裏看風水的,袁朗倒是一概拒絕,雖然是同事,但是也不能這麼被人當成苦力使喚不是?
再說了,他腦袋裏的相書,也就才把頭三冊研究了一天,有這個閑功夫,還不如再精讀幾遍,找找另外兩冊打不開的原因呢。
將近十一點的時候,這頓飯才算是在眾人的惋惜中結束了,單還是謝琳琳買的,袁朗不讓她還跟他急。
這女人雖然看上去胸大無腦的長相,但是心裏可是早就算計好了,一頓飯才幾千塊?這小子有這個本事,將來隨便什麼事情,請他把把關,賺回來的都不止這個飯錢,況且,他手裏還有劉昌達別墅的裝修主導權,要是能把這項目給自己,那又是一比大收入啊。
出了大豪門,袁朗就叫了個的士,順便把孔清清送回了家裏,這才馬不停蹄的趕回了自己租的那間小房子當中。
“俗人體弱,輔以《胎息訣》練體,方可窺《堪》《陣》中奧妙……”
隨便沖了個涼,袁朗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腦袋裏的那本《胎息訣》的封面上。
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他,自己腦袋裏這基本東西,絕對是大有用處的,現在還有兩本居然翻都翻不開,這怎麼能不讓他有些着急。
“娘的,這什麼情況?玩我不是?”
很不幸,這本《胎息訣》,袁朗發現自己也只能打開兩頁。
有些頭大啊,既然說了要用這個來練體,才能成看其他兩本,那這個一共就能打開兩頁,這算個什麼意思?
而且,兩頁書每一頁還都只有一個圖形動作,兩個動作連貫起來,大體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套老年人養生保健的吐納術,倒是圖形的下面還有幾個字——“抱元歸一,守下丹田,第一階,入道!”。
想了半天,袁朗也沒明白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
“既然搞不懂,那就試一試吧……”
袁朗照貓畫虎的半盤腿坐在病床上,試着擺出了第一個圖片中,那個奇怪的手形,然後按照第二頁的呼氣方法,慢慢的調整着氣息,讓它們慢悠悠的吸進了丹田。
“坑爹……”
嘗試了兩次,袁朗有些無語,以前上學的時候他也看過一些什麼玄幻小說,那裏面的主角一旦有了什麼功法,哪個練起來,不是異像陣陣,牛逼哄哄?自己這個怎麼除了能聞到隔壁的臭襪子味道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
“抱元歸一,守下丹田……”
不死心,袁朗又默念了一遍那八個字,再次嘗試了一次。
“呼……”
忽然間,伴隨着吸入的氣流,他感覺身體內一陣暖意,就像是在大冬天喝了溫水一般,由胸腔,一直緩緩流進了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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