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占
蘇木然按着手機發送着最後一條消息，對着邊上提示她該關機的方成瑞點點頭。
發送完畢，關機。
看着飛機起飛離開跑道，蘇木然也不知道為何平靜的心情開始緊張了起來。
那天之後她好幾次想和齊林哲提起出國交流的問題，但每次話到嘴邊，放佛有什麼阻礙般總是說不出口。
就這樣一邊猶豫着後來想着那乾脆不說了吧，應該也沒什麼，慢慢就到了她答應方教授的時間。
其實她一直都可以提前說，不知道是國外的美食誘惑太大，還是她潛意識覺得這件事似乎不要和齊林哲討論的比較好。
拖到了上了飛機，給每個人發了平安，才最後編輯了一條完整的信息發給了他。
本應該安心的呼出一口氣的蘇木然，在飛到再也看不到這座城市只剩藍天白雲的時候開始胸悶。
此時收到信息的齊林哲冷靜的神情突然變的無比暴躁，他黑的過分的眸子死死盯着手機上的信息，一字一句，似乎要把每個字都重新拆分。
“然然。你總是這麼不乖，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怎麼讓然然乖乖聽話呢，只有他一個人看到她佔有她。
如果我生氣了，一定是然然的錯。
方成瑞看着蘇木然自從起飛之後就不太對勁的神情，拉下了遮光板，放下了雙方的椅背。
“看你好像不是很舒服，還有很久，先睡一會休息下吧。”似乎是為了放鬆蘇木然的神經，笑道：“我可不希望奴役我的助理，到時候沒人當我助手了你讓我一個人怎麼辦。”
方成瑞是那種帶着書卷氣又擁有成熟魅力的男人，他笑起來的樣子確實非常迷人，更何況輕聲細語的開玩笑。一般人都不會拒絕他的好意。
蘇木然轉頭看了看方成瑞安撫的笑容，剛才的心慌似乎也好了一點。身上的不對勁也慢慢好了下來。
按着對方說的，蘇木然伴隨着較昏暗的環境漸漸睡了過去。
等到對方呼吸變淺，睡着之後方成瑞才放下手中似乎一直在看的書，轉頭默默打量起邊上單純睡顏的少女。
他發現，蘇木然睡着的時候，有一種沉靜的力量。讓人放下忐忑和不安，渾身充滿了一種淡淡的安全感。
這種感覺很突然，卻讓人非常沉溺。
他甚至想不自覺的抬手試探對方的鼻息，仿若天使雕像，讓人平靜，卻又不似活人。
該死的，他覺得他冷靜的大腦，和理智在這一刻似乎都沒有存在的必要。
這次，千方百計的讓蘇木然成為他的助手和他一起出國，是正確的決定嘛。
以方成瑞聰明的大腦，從來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是這一刻，他似乎無法接受遇到蘇木然之後發生的無法解釋的各種事情和心情。
難解的秘密，果然是他最感興趣的。
想到那個對他態度惡劣和眼神充滿威脅學生齊林哲，方成瑞眼中的戰意濃烈起來。
他們在醫學領域上都是傑出的少年天才，雖然研究的方向不同，他也確實佩服過這個年紀輕輕就全國數一數二的青年。
他看的出少年對蘇木然濃烈的佔有欲和滿滿溢出來的情感。
只是看了眼懵懂不曾察覺的少女，感覺某個陌生的自己，以及從來沒有產生過的情緒讓方成瑞措手不及的同時又帶着濃濃的興奮感。
自古以來，雄性的好戰決定了他們幾千年的基因都隱藏了掠奪的屬性。
他會是最優秀，唯一逐鹿的人。
方成瑞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觸摸了少女仍帶着稚氣的臉頰，渾身愉悅感讓他微眯起眼睛。
他也是在這個時候第一次發現，原來少女的肌膚這麼嬌嫩，她閉着的眼睛長長濃密的睫毛和扇子一樣，在眼下形成陰影。
大拇指小心的摩擦着對方嬌艷的唇瓣，等心理那強烈的悸動和不為人知的黑暗散去，方成瑞才戀戀不捨的收回手指。
輕輕的把大拇指含進嘴裏，表情愉悅的放鬆下來。
稍微的滿足感過去，渾身都在叫囂着渴.望。這樣陌生的他，連他自己都害怕卻又隱隱的興.奮着。
方成瑞英俊的臉上染上痴.迷的紅霞，讓他整個人散發出不同的氣場。
直到飛機降落，他才從那種美妙又情不自禁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他甚至開始覺得，這原本漫長的交流變的短暫起來。
兩個月的項目因為完成的較順利，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結束了這次項目交流。
這讓吃到了很多美食，被方成瑞照顧的很好，看到了玩到了太多曾經不曾.體.驗過的東西，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蘇木然有點依依不捨。
她突然有一種過去的生活是不是太過蒼白的感覺。
雖然她依舊很喜歡曾經的生活方式，可是這次的交流讓她看到了更大的世界。
“如果你喜歡，半年後依舊會有這樣的機會，到時候再去吧。”看出了蘇木然萬分不舍的方成瑞心情很好的道。
因為這一個月的朝夕相處，除了當初的情緒之外，他似乎更加堅定明了自己對待蘇木然的態度了。
他喜歡看着她靜靜注視他的感覺，她的頭髮，她的眼睛，她身體的每個部分，每個表情，都漸漸吸引着他全部的心神。
這樣的身體和化學反應，和曾經研究過的葯.品一樣。
是一種讓人着迷上癮，甚至欲罷不能的感覺。
看着對方拿着行李，亮起了燈，方成瑞依舊坐了一小時，才慢慢的啟動車回去了。
蘇木然放下東西，打開燈，關上門，還沒轉身就被人死死的壓在門上了，剛想大聲尖叫就被來人的聲音打住。
“然然…”強烈的情緒，都化在嘆息中。
他的然然怎麼能讓他這麼生氣呢，可是就算這樣他也捨不得生她的氣。
他氣自己，不能時時刻刻讓對方在他身邊，他生氣為什麼要離開他的視線呢。
“你先放開我。”隨着對方越抱.越.緊，蘇木然覺得自己呼吸都緊張了起來。
齊林哲聽到確實鬆開了手，只是等蘇木然轉過身又緊緊的按着對方的肩膀在門上。
他死死的看着她的眼睛，依舊純真懵懂。
彷彿所有事在她眼裏都那麼重要，就好像此刻在她眸子裏倒影出來的他。
又好像所有都不重要，就像他在她眼中，她的眼神中依舊只是茫然和信任。僅此而已。
怎麼夠呢，這樣一點也不夠。
而她又怎麼這麼殘忍呢，他深陷苦惱，整個世界都在他眼中消失。而她依舊什麼也不知道。
“然然，你突然就離開一個月，最後一個才告訴我。”講到這裏，齊林哲垂下眼眸，遮住眼底全部的色彩。
“我很擔心…你是不是不在乎我的感受和在意。”幽幽的講着話，在空曠的房間，聲音輕不可聞。
“不是的…”蘇木然急急的搖頭，她覺得自己做了很錯很錯的事，她很愧疚，卻不知道如何說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
還不等她說什麼，對方抬起手指遮住了她的嘴巴。這個時候她才看清對着他的眼睛。
這個眼眸太深，她看不清裏面到底是怎樣的情緒，只知道一眼，她似乎就被對方沉重的眼神逼的說不出一句話。
“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只有我們兩個人，你知道么。”
我這麼熱烈的盼望着你只看着我，所以愛我好么，然然。
蘇木然感覺到嘴上柔軟又濕潤的觸感，對於這個過於輕柔又帶着複雜情緒的吻，她覺得很不知所措。
從來沒有這樣情緒的她，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齊林哲。
“我一直一直在看着然然，所以然然也看着我，好么。”低沉的男音帶着不可察覺的委屈及請求。
直到齊林哲離開很久之後，蘇木然依舊獃獃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如何反應。
他們是彼此最好的朋友，要離開她捨不得，可是改變成齊林哲想要的狀態，她也有些慌亂。
但，有比齊林哲更適合她的人嘛？
***
結婚一年後。
齊林哲輕輕走到比一般床都高一倍的床邊，小心翼翼又激動的舉起對方的手背親吻了起來。
彷彿不夠般，來人彎下腰親吻對方的頭髮，額頭，眼角，嘴唇。
一點一點，動作緩慢卻充滿柔情，最後整個人都趴在了對方的身上，高大的身影把身下瘦小的身影遮掩的嚴嚴實實。
他從頭到腳親吻了她每一個部分，在一陣陣戰慄中恢復神智。
完完整整的擁有她，即便只是親吻都讓他不能自己欲罷不能。
“我的然然，我的公主，安心睡吧。”齊林哲微啞的聲音在房間淡淡的響起。
齊林哲的眼睛充斥了淡淡的血絲，也依然掩蓋不住他眼底的瘋狂和興.奮。
只屬於他一個人，看着對方閉着眼睛，不會拒絕他的然然，甚至再也不會眼眸中明明有他心裏卻看不到他。
想到蘇木然這麼安靜的躺着的睡顏，齊林哲的眸光一暗，摟着她的唇吻了上去。不知不覺兩人身上沒有任何衣服，不知道過了多久，齊木哲瘋狂的眼神才淡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蘇木然每一寸的肌膚，像是對待自己此生最大的珍寶，又怕弄疼她，此生，她是他最重要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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