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紫薇,北方情況怎麼樣了?!」一進入大殿,走在前方的破軍,便對已等在殿內的紫薇問道。「這一路我聽說鏡魅出現在北北地境一帶,造成相當大的危害!」

「我也聽說了,鏡魅希達魔攝鏡影屠殺了三座大城和數座村落的百姓,可是真?」巨門也沉聲道。

「你們所聽聞的皆為真,而且希達的肆虐已不止在北方,還有不少妖魔成為他的手下,近來已有脫離北方為禍之態。」紫薇回應他們的求證。

「這麼說,光城聖院駐守在當地的神殿人員,還有底層獵魔者都慘遭毒手也不是空穴來風了?」

「神殿人員和獵魔者都遭到毒手了?!」天府聽到天同的話一愕,他駐守之地,臨近東方世界,少聞這些消息。

「聖院在北方的人馬確實折損,目前當務之急,是找出黑魍古魔的封印之地,他的意識受日帝和無聲之滅的神魔氣息所傷,十天內難再現身。目前時間將至,聖院用盡一切力量尋找,還是沒有消息。天府、巨門、天同,我要你們往北方帶領各層獵魔者,以聖院之名,請北方各國協助,動用一切力量找出封印地!」

三道光令,隨着紫薇揚手,三人手掌心皆浮現新任務的光成徽印,代表光城聖院的武令,可指揮光城聖院的兵力。天府、巨門、天同斂首領令!

「破軍,你前往北方與廉貞會和,一同保護月帝在北方的安全,還有協助春在北方的一切。」

「月帝怎麼會在北方?!」常年在外的幾人不解地同聲訝問。

春在北方不訝異,聖使、神將,為著任務,世界各處皆得去。但四大聖君,身份、地位何等重要,怎能親往北方涉險!

「在春找到天穹罣氣之前,三位神祭祀和天尊、地皇共同煉化的誅魔印光能暫時困住這些古老魔物,已在月帝和下任地皇身上,以應黑魍古魔和鏡魅希達。」

「我之前聽說春從大海被帶回來后,不想去銀月古都履行婚約,一從司律庭脫身就跑掉了,怎麼會變成到北方出任務了?」破軍看向其他同伴,想知道他們是否清楚後續,卻見各個聳肩攤手。

「春是奉上父之命而往北方尋找天穹罣氣,當時為避免當時要往至上界的學院長掛心黑魍古魔的變故,才不惜用風妖一族的寶物脫身,所以」說到這,紫薇忽頓了頓聲,才道:「春是故意讓大家誤會她不想往銀月古都舉行大婚而逃婚,你們在北方見到她,都不要再拿這些事來刺激她。」

此時的春身負重任,這幾個一見面向來就損、又愛撩到讓人血氣上沖的傢伙,有必要先下警告,以免春又做什麼出乎意料的行動,畢竟此時的春不能用常理推想!不料巨門、天同、天府和破軍各個只是挑挑眉,相當不以為然。

「是誤會嗎?我看無論有沒有任務,她當時都打算用風妖一族的寶物脫身吧!」

「春什麼都很行,就是對男女感情很不行,這點和冬倒差不多,不愧是姐弟!」

「某種程度來說,我挺佩服月帝的,該說他是真男人還是真能忍,到現在都還沒對飛飛痛下身為男人該有的辣手摧花。」

「月帝這未婚夫當得很悶吧!聖君之尊還被光城聖使一再拋棄逃婚,民間謠言四起,把月帝說得像怨婦和棄婦。春的聖使身份,對光城聖院的形象來說,也是一傷,哪天見到她,真該和她聊聊,逃婚這種不負責任的事,不能再下去。」

「春的行為反應了她的內心,根本不想負責任吧!」

「禽獸聖使侵犯美少年月帝的謠言,雖說是席斯的傑作,但是春上次為了得回靈力,對月帝下春藥,強上聖君未遂后,想不負責都不行了。」當時在外的宮神將們個個聽聞后,真是覺得夠悲哀了!身為四季之首,下藥了都還沒得逞,簡直太侮辱光城聖使強悍、勇猛、妖魔難以匹敵的美名了!大家說得來勁,因為春和月帝一波三折的婚事,已成為這一年宮神將們在外,最為熱論的茶餘話題。

「都可以住口了。」紫薇只好清清喉嚨打斷。「春造的孽由她自己面對,現在飛飛的情況特殊,你們誰見到她,敢再惹到她出狀況,大司聖有的是重懲手段,只要謹記這次的任務非同小可。」春身系天穹罣氣,再加上她此時不全的靈力體,全仰賴月帝協助,疏忽不得。

紫薇再道:「若沒在期限內找到黑魍古魔的封印地,遇上再出的古魔和鏡魅,不要逞強對上,自保脫身為要;界賢者已在北方主持大局,若有任何狀況,由他下命令。」

「聽莎婷說,天梁也在北方,請大司聖傳令他一起和大家行動吧!」巨門建議着。

大家都知道天梁的部下幾乎被魔意識殘殺殆盡,他違抗大司聖要他會光城聖院的命令,一人獨往北方調查,在外的眾人聽聞后都為他擔心不已。

「這是你們另一個任務。」紫薇嚴肅而憂心。「之前天梁都會用將魂戒間的感應波動,讓我知道他的安危。但這幾天,天梁已完全失去了消息,此次的北方行,一定要找出天梁的下落!」

海邊一隅,紫瞳幽望海天相連,天際邊總是壓着一片陰沉沉的暗色,浪濤推涌,沒有海風迎面,卻依舊感到陣陣刺骨的濕寒竄來,好一段時間后,眸子轉為沉思。

「那片海域受到詛咒,從一場大災變之後,那地方再也沒有辦法捕到魚,而且誰掉進海中都沒辦法再回來,海浪經常將一些屍骨殘骸打到沙灘上,那片海好像會吃人一樣。」

「經常有屍骨殘骸?!」蘭飛暗驚,這些情況不就和北彎石林的噬人湖一樣!

噬人湖內的水已確定是海水,她跌進小湖卻在這的大海浮現,看來那片海域與小湖確有關聯,難道是海中有漩渦暗流與小湖相通?!

「一場大災變,讓這裏變得與世隔絕,很久都沒有旅人到我們村中來,我們也出不了村子,連漁船也無法遠行。每次漁船想走遠一點,海面就起大霧,霧散了,船竟然又回到岸邊。」對蘭飛述說的村中老人,沉重一嘆。

「這樣的情況有多久了?」

「這裏連日夜都和以前不一樣,時間過了多久都算不出來了,幸好,雖然困在村內,我們卻連飢餓感都少有,所以陸地上的植物和這一帶的海中漁獲雖都簡單,生活倒也還過得去,沒什麼特別需求,只是"老人年邁的面龐,風霜的眉眼中,透出濃濃的渴盼。」在老頭我踏進棺材之前,能否再見入夜的明月、星辰,黎明時的朝陽,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

這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坐在木架平枱上的蘭飛,眺望眼前這片景色。一半是有樹木的陸地,另一半是遼闊的冰原,兩邊皆有村民居住,,照村民所說,除了人類和海中生物,樹林內沒有兇猛野禽,只有野鳥、野兔和一處小水泉,便是這處簡單的小漁村景色。不見日月起落卻看得見晝夜之分,從空氣、野林、枝葉、海水凝結度,看得出四季的季節轉換,至於氣候按當地人的說法,永遠只有一個,灰濛濛的霧寒,夏季尚有些許溫暖感,若遇冬季就更加濕寒刺骨!

北方的天空,向來充滿豐富、迷惑的魔幻色彩,這兒倒是相當簡單。黑、灰漸層的天空,視線所及也總是壓着灰濛未明的霧氣,彷彿很難有天清明朗,讓人看清一切事物的時刻。唯一尚有不同色調出現,便是偶爾風拂時,天際隱隱似透出黃昏的霞光,彷彿造物者對此處沒有太多想法,就快快定調,卻不經意落下一抹意外色彩!只是風不對、浪潮也不對。偶爾甚至完全感覺不到流動的氣息,大自然的一切像被凍結住。但這裏的生機卻又不像斷絕,身為光城聖使,打亂大自然運行的妖魔所為的詭奇異事,她遇多了,卻不曾見過這樣的情況。

「這裏難道就是界賢者說的,被水和時空阻斷失落時間軌道的地方?!」若真是如此,天穹罣氣必在此處了?!

難道此地的一切異象和天穹罣氣有關?但是,失落了時間更迭,又怎麼會有晝夜,四季之別?蘭飛苦思也苦惱!

「優優,這裏的晚上有星星嗎?」無日月,那有星辰嗎?

蘭飛問靠在身畔,一個藍發綠眼的四、五歲的小女孩,身畔的小頭顱仰望她,一臉純稚。

「就是天空會有一閃一閃,亮亮的點點。」對這年紀的小孩,蘭飛努力擠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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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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