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凈琉光一離體,蘭飛頓感力氣大量流失,腳下的地影錯光消失,她整個人一陣孱弱地踉蹌,考到背後的大樹上!
她這才知道,對上鏡魅、再對上莫英東,她原該衰竭的靈氣,能穩住基本力氣與殘存靈力,是上父的凈琉光在身上!
「你。你不可能是天穹罡氣所化,但是你身上」竟透出天穹罡氣的氣息!「不可能、絕不可能。」
天底下,只有一道天穹罡氣!哪怕真要將靈識煉盡才
莫英東看着她,眸瞳深處有着難以言喻的動容。
「綠陽一直很高興,心中的媽媽始終將她掛在心中,能守護人界,我清楚綠陽無怨無悔,因為我的心跳得很厲害。」
「你在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綠陽?」知道她為天穹罡氣取名綠陽的,唯有大海之主舞天飛琉,但以飛琉的性格更不可能對任何人說這件事,更別說飛琉跟莫英東並不認識!
「我的母親為了生下我,選擇靈氣耗盡身亡,我不曾見過她,只能從其他人口中的講述了解她,從小我一直希望,有一天,我的母親會親口喚我。東兒,這是她給我的名字。」莫英東幽幽低語,深凝着她。「我希望她告訴我,這一遭走得沒有白費,尤其當時間到的那一天,更告訴我。她以命換來的東兒,這一遭所受的一切苦難。她會心疼。」
再一次的,蘭飛在他的眼中看到熟悉,那和綠陽極為神似的思親渴望!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對上莫英東,蘭飛已經充滿慌亂與莫名,沒有一件事她搞得懂,他身上的各種聖氣,還有天穹罡氣?!
隨即,他像感受到什麼般,一轉方才憂傷眼神,忽然忍不住笑起。
「其實,以你此時情況,你真的不該跟我來,就讓月帝整治你的輕率,好好等着月帝的震怒吧,春之聖使!」莫英東俯首在她額上印上一吻,留下令人玩味的話后,身形已消失!
「莫英東站住!」
凈琉光被取走,蘭飛撐起身,卻才走沒幾步,驚見數道月色光華如牆般有天空降下,層層擋住她的去路!
「這-月帝?!」蘭飛駭然!
只見四面八方影武士現身,一個熟悉到,此刻只令人顫慄的聲,回蕩耳畔。
「朕說過,別再挑戰朕,更別再擅作任何決定,尤其離開朕,這種事只要發生,把你吞噬殆盡,朕絕不會猶豫!」
不須任何困縛術,幾乎從毛孔深處竄出的恐懼,活生生地定住蘭飛!
【第十章】
天鏡海的夜,今夜同樣平靜,月光伴隨着遠方極光,呈現的異幻之美,如夢瑰寶。
航界船靜靜地停泊在海中央,凡人難見這艘美麗壯觀的聖君大船,望去只見海面一面平靜幽美。
航界船上卻毫不平靜,寢室內如帳幕低垂的月暉紗層層掩下,寬廣的床內,痛苦的顫吟伴隨着渴求的低語不停的傳出。
「月帝。」蘭飛對貼到面頰旁的絕美俊顏,想說出話,卻又咬緊唇瓣,倔得一聲不吭,她知道,他在等她哀求。
「朕說過,一旦這個感覺成為你的懲罰,將是最大的折磨!」聲音的主人,不再有半絲的柔情相待。
只見床榻上,月帝立着單膝,金髮下的無暇俊顏,此刻冷冷狠睨,蜷縮在他懷中的白髮人兒,螓首幾乎仰枕在他臂彎內,全身陣陣悸顫,隨又難受的轉首埋在他胸中。
蘭飛幾乎癱軟地被困在月帝的臂彎與胸懷中,冷汗淌落額際,一身單薄全敞開的纖弱。
她時而難受地蜷縮成一圈,時而渾身痙攣地攀緊他的手臂與立膝,對月華聖氣的渴求在體內逐漸擴散,焦熱的撕扯,冰、火的交纏、細囓的啃食,開始從四肢百骸湧出,卻見上方的藍瞳是一片冷冰鎖視!
「月、月帝。」
想要他的碰觸、撫摸與親吻,體內衰弱的靈氣,已轉成一種深深的渴求,她伸手拉扯他胸前的衣物,想直接貼上他的肌膚,但擁着她的人,卻握住她的手腕,不再讓她像之前一樣得逞。
「朕要你嘗嘗這種'求不得'的折磨!」月帝再次將面前貼磨着她冷汗涔涔的小臉,狠言切齒道:「之前的夢境,朕就說過,把這一切深深埋入你的體內、烙在你的骨血中,讓你謹記這種教訓!」
他重重地吻住她,用力吸磨,狠勁吮扯,想要吞滅她唇齒內的一切氣息,蘭飛被拖捲入他唇內的舌頭,幾乎被纏吮到麻掉,雖感難受,月華氣息也因而緩慢地沁入身軀,暫抑體內的翻滾氣息。
「只要你敢再離開朕、欺瞞、玩弄朕的感情,你奪走朕的心多少、竊取朕的情多少,折磨就有多少!」
這是他下午的威脅,她在他的唇齒抵磨中,顫聲解釋:「我、我並沒有。要逃離你,只是。想到下任地皇可能在天虹鎮,想把凈琉光交給。下任地皇,還有關於白冰原。我。我會趕在傍晚前回來。」
「你還是不懂朕的怒從何而來!」月帝握緊她的面頰,不再冰冷的藍瞳,換上的是雷歷狂怒。「不在於你是否傍晚會回來,而是你一再地利用朕對你的信任、呵護、欺玩朕的感情,這才是你最不可饒恕的地方」
想到下午就在這張床上,她抱緊他,脆弱的神態,受傷似地一再喚着他,她是這麼地需要他,最後全是為騙得他撤離結界,讓他放下戒心,一切只為著離開他的保護,跟他上演這些玩弄他的感情把戲。
他忽將她抱緊,力道之重,想要將她的腰摟斷般,蘭飛趴在他肩上,嚇得動都不敢動。「月帝,我。我。」看到月帝怒撐的眉目,但再次攫住蘭飛的,是他那抹曾在夢中浮現,沉怒和痛苦交替的鋒芒!
月帝身為四大聖君,他總是高高在上的掌控一切,面對他生氣命令的模樣,讓她一再反抗!而她身為光城聖使,面對世界各地的危險任務,早已經習慣自己作下決定。如今,她該如何告訴他她只是還沒適應,也不知該如何讓他知道她的想法與心境,更多的是。她還在學習所謂的感情。
她想像夢中一樣伸手撫上他的面龐,月帝卻忽然將她放在床上,開始褪下身上的衣物,他無動於衷的臉色,彷彿不打算再聽她說任何話。
「朕說過,今夜,你將徹底成為我的人。」
「月帝。」看着月帝那精實的裸身,與令人心驚膽顫的神態,蘭飛很想奪門而出,卻知道她沒機會。
「閉嘴!」月帝攫住她的下顎,沉聲喝道:「現在的你拒絕得了朕嗎?」
「不。不要碰我!」蘭飛募然喊出,用盡剩餘的力氣撐身退離他,「我、我知道你想改變我的靈力體,你要春之印放棄我,我不會讓你這麼做!」
月帝一怔,隨即咬牙、雖是意識之音,卻像從齒縫中迸出。
「所以,你繼續用自己的‘推斷’,假設朕的作為?」
「這不是我的推斷,是你對大司聖說的,表示你想這麼做,我最討厭這樣的你,總是讓我。沒得選擇。」不理她的感受,逕自下決定,她不想被迫屈從就只能另作打算!
「你討厭朕!」危險的眸芒掠瞳,猛然攫過她的手腕,將她拖近!「讓你沒得選擇?你想選擇誰,今晚和你私會的男人嗎?」
「跟莫英東沒關係,純粹只是我不喜歡你。唔。」不喜歡你這樣的作法,話還未出口,已被月帝按入床內!
「你」
「不喜歡朕,那你一定喜歡這個。」月帝強拉開她的雙腿,指掌撫上她女性的陰柔,揉着其中細嫩的嬌嫩,引得她驚聲細顫!「它能讓你更快得到靈氣。」
蘭飛想阻擋,卻在金色的頭顱埋入腿間時,掩唇地拱起背脊,生怕尖叫的聲奪喉而出!
「告訴朕,你討厭嗎?」火熱的唇舌探入,長指一再地揉弄那誘人的遐思處,用力吮舔那掩於細絨下的芯瓣,蘭飛顫慄的抽搐。
「是討厭朕這樣對它,還是不喜歡這樣?」他舌撩撥着敞開到毫無私隱可言的幽處,前端無處可躲的小小悸動,也被他含咬的扯動,她終於崩潰的痙攣亢吟。
火熱的激情,嬌潤了猶被他含在唇舌中的芯瓣,盡入他饑渴的深吮中。
「看來,它相當渴望朕的碰觸。」
時而柔撫、時而狂暴的月帝,讓蘭飛無措又無助得不知該如何回應。
「還是為了得到靈氣,再不喜歡朕,你也樂意敞開身軀迎合!」
嘲諷的冷笑,羞恥與被折磨的自傲,讓蘭飛推開他,以殘存的尊嚴氣喊
「我就是討厭你討厭你的靠近、討厭你的擁抱、討厭你的觸碰才要離開你就算靈力衰竭我也要和你解除婚約我不要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