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這些酒,那些風月那些人》
落下這些字,心裏還是一抖。歲月蹉跎,自己已經面目前非了。望着漫漫長長的夜,一陣暗傷一陣憂愁。
以前我聽過西安一個朋友講的一個笑話。他說:有人問大雁塔再蓋為了做什麼,於是有人智慧又不失幽默的答說,我們上去,然後下來……。童稚般的回答,幾乎令我們諸人皆嗤笑。可是,事後想想,世間萬般莫過如此。笑的人許是局內人,答的人卻是局外人。因為,他看透了。
確實。生活,本就是個圈套,無一人能逃脫。所不同的僅是,有些人在套人,有些人卻被套。
今晚,有個好朋友過來看我。一起飲酒。盡興之時,他飲勁酒,我不禁獨飲了白酒。是那種挺烈的二鍋頭。
二鍋頭。很香,飲起來如品佳茗。但很烈。烈得就像把刀子。當它一入腹,瞬間就變成刀子。然後從胃,往上切,切過心,切過肺,切過咽喉。然後從嘴裏切出的就是男人的果敢剛烈,切出的就是男人的不屈不撓,切出的就是男人的無怨無悔。
記得第一次喝到二鍋頭時,是在若干年前,那時年少。看叔輩在飲酒。當時看得懂二鍋頭三個字。但是看他們一小瓶分作十數次喝,不禁興味索然。於是,年少無知的我搶過酒瓶,大嚷一聲:“我也要喝。”然後一飲而盡。我的豪爽作為,害得叔輩大驚失色。但是為時已晚,頃刻,只見我面紅耳赤,跟只燒紅的龍蝦似的,渾身發抖。然後就是軟軟的癱在地上。那是我第一次飲酒臉紅。雖然,當時差點就睡死過去。。但是,在往後的若干年,我喝酒再也未臉紅過。。
後來,為了創作那一部小說。我辭掉了令人羨慕的工作。只身前往龍岩。在景色怡人的東宮下。我潛心創作。完成了小說的最核心部份。而那些寂寥的日子,最難忘的莫過於和王儀的把盞言歡。當時經濟陷入拮据的我,常常是王儀和老三支助我。而每逢周末,王儀總是撇下很多的聚會,獨自捎帶了二個鴨頭,二瓶二鍋頭。與我就着朗朗星空,與那蚊聲蟬語,對月當歌。人生至樂,斯是如事。於至於,數年之後,人性各疏,思念之情未能驟減,,每每與新朋故友飲酒之時,,亦未能忘卻過去之情景。特別是那鴨頭,啃下去的儘是二鍋頭的烈味。
若說喝二鍋頭,最難忘的莫過於那一次了。當時,自己奉命出差北方某地招商。由於南北差異大,自己又是獨身前身,人生地不熟。第一次談判就陷入窘境,幾乎是被對方拒絕。還好,生意不成仁義在。該客戶非常好客,當晚還是請我去喝酒了。當時尚有三位該公司的佳麗隨行。按他的話說就是進門都是客,未話三杯酒。從對方的話語中,我聽出對方還是比較喜歡喝酒的。於是乎,早出聽聞北方人好客好酒,我豁出去了,投其所好,在酒過三巡后,我提出了喝二鍋頭。我的提議,讓對方一喜,這似乎正中下懷。其實我早在之前就從對方的佳麗口中探知他喜歡喝的酒。一聽到喝二鍋頭,他的興趣起來了。其實他也希望通過喝白酒,放倒我這隻南方菜鳥,,好探知合作的底線。只要他有興趣,一切就好談了。於是,一切顯得好辦多了。酒過半時,我帶醉,試探的談到合夥的問題。他興起了,看到我快倒了。似乎是為了放倒我,他答應了我的一些要求。於是,那晚,我幾乎爛醉如泥。令他失望的是,我未透露公司的一點底線。而合作就在我這次的努力下有了轉機。到了第二天,這位較少到南方的漢子說了一句我特別愛聽的話:“原來,南方人也有喝酒不怕死的傢伙。。”
呵。有時也在想,酒到底是什麼。其實誰也說不清道不明。
醉鄉路常至,他處不堪行。一醉解千愁,醉死勝封侯。這是多麼悲愴而蒼涼的情懷呀。醉酒,一生也未遇幾回。有人說,一生難得幾回醉。一年起碼也醉一回。這也才對得起咱這爺們。可是,醉酒的真正意義是什麼?
是希望別人能更好,是希望別人能更開心更幸福,更是希望自己能好好的生活。那麼醉酒的最高境界也就是好好的活着,愛惜自己珍惜別人。
碧浪千頃,搖櫓而行。人生廣渺,志行萬里。
誰能料到,,自古人才千載恨,至今唯有二鍋頭。
呵,呵,醉了。。。
多少風波都願闖,只等那日你共我。
喝,喝,喝!!!
誰來吟我字,誰來賦我歌!
真是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