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那時,全部的人都不懂
番外:那時,全部的人都不懂
死並非生的對立面,也許,也是作為另外一種生的存在。
在一片綠色的草地中,在筆直豎立的四方墓碑上,金色的花體字,在陽光的微照下,閃耀着光芒。拓哉椎也的母親-拓哉詩織長眠於此。
記憶中的母親,總是對着拓哉椎也溫柔地笑着。
用着最柔和的聲線,打開房門對着從學校回來的拓哉椎也溫柔道,椎也,歡迎回來。
總是用力跌進那張開的懷抱,而同樣是薔薇發的長發,也會隨着拓哉椎也的身體,落到的前額上。
母親,母親……
這樣溫柔的面孔,一直似曾相似,模糊而又清晰。
雖然,已經過去怎麼多年了,對於自己的母親,拓哉詩織的臉龐和溫柔,拓哉椎也依舊覺得好像存在於昨天般。
塵久的記憶中。
宴會上,拓哉椎也隨着母親,一同去參加。
想要去拿餐枱上喜歡的食品,卻不想,因為個子有些矮,伸手的時候,正好碰到站在身旁拿着奶昔的女孩,杯的奶昔灑了女孩粉紅色裙子一身。
“嗚……”
穿着粉紅色的裙子的女孩,輕聲哭了起來,白皙的臉龐,帶着強忍往下掉的淚珠,看起來慘兮兮的可憐。
像對待自己一樣,母親把哭泣的女孩抱在懷裏,細心地哄着,輕輕擦着衣裙上落着的白色奶昔。
“不哭,不哭,妹妹叫什麼名字?”
手指整理着女孩的裙擺,拓哉詩織問着懷裏這個像寶石般清澈的女孩。
“夫,夫人,我叫淺田夏織。”
抽泣的奶嬰聲,懷裏的女孩,眼睛明亮清澈,長發梳理得整整齊齊。
拓哉詩織溫柔地笑了。
“原來是夏織妹妹,看起來應該比椎也些,那可以和椎也哥哥一起玩?”
另外的手,輕輕拉過來明顯此刻立在旁邊很是不安的拓哉椎也。
一瞬間,拓哉詩織好像有着魔力一樣,讓兩個孩子稚幼的臉上都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嗯……”
“嗯……”
莫名地,穿粉紅色裙子的女孩好像很是喜歡母親身上的味道似的。
而拓哉詩織似乎也對這個同樣名字中有着“織”的女孩,特別的喜歡。即使,在自己的家人趕過來后,夏織也不願鬆開那抓着拓哉詩織衣角的手,而眼中閃動着清澈之光,也更為讓拓哉詩織忍不住抱在懷裏輕撫着對方的粉嫩臉。
從那以後。
因為拓哉詩織對於淺田夏織的喜歡,拓哉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兩家的婚約聯誼。
而自己的父親拓哉相臣,這個總是帶着威嚴表情的男人。
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母親拓哉詩織時,才會露出微展的笑容,對於這樣的約定,即使,兩個家族權勢完全不平衡,但也沒有任何猶豫,拓哉相臣直接答應了。
一切,都因為拓哉詩織溫柔的笑。
在那個,悲傷的黑色日子裏。
當拓哉相臣,一身黑衣,配上一張沉默不語的臉,就好像一個看客一樣,注視着,長久的注視,看着自己的另一半,盛進那個的盒子,埋進了地下。
而好似憂傷的音樂,感覺讓人分外的的感傷。
當時還只是五年級的拓哉椎也,的心裏有着太多的痛苦,以致,在自己母親的葬禮上,一聲也哭不出來。
這樣的無助……
卻讓很多旁人,紛着拓哉椎也是一個冷血的孩子,自己最疼愛的母親離世了,卻不見掉下一滴眼淚。
只是,那時全部的人都不懂。
只有拓哉相臣才明白。
靠站在自己身邊的椎也,是那麼的不堪一擊,是那麼的脆弱,那樣看向自己的微妙目光,帶着不知是什麼感情的心理,就這樣過着在葬禮上的每一刻時間。
也許是一直以來,對於椎也,拓哉相臣總是太過嚴厲,總是要求太過於完美。
年紀的他,不論是學業,還是其他才能都表現出超人的優秀。
而拓哉相臣卻還是一貫的嚴父姿態,這也是童年時的椎也,也只有面對他母親的時候,才會真真的像一個孩子。
那黑色的日子。
讓這個本來也會對着他人發笑,天真活潑的孩子,完全變了。
就好似自己的母親拓哉詩織,好像帶走了拓哉椎也心中全部的溫暖,頃刻之間,讓他變得冰冷起來。
高高在上,冷漠,強勢,開始保持着清冷姿態的身影。
而疏遠,生硬,冷漠,也生生地構成了拓哉椎也和拓哉相臣父子之間的全部。
因為自己的母親。
拓哉椎也一直同意着和淺田夏織的婚約,即使,已經成大懂得男女之愛的拓哉椎也,也沒有提出完全的反對,就這樣任時間流過。
可直到拓哉椎也遇見了千石伊兒。
好似宿命的篇章,卻開啟了另一個精彩的畫卷了。
溫柔的母親,如果在世的話,是否也會同意椎也的選擇。
這個問題,一直長困於拓哉椎也的心中,在那段開始拓哉家和淺田家聯誼事宜提上日程的日子裏。
但同樣的問題,也一直困惑着拓哉椎也,自己絕對不會選擇另外的人,因為千石伊兒是自己這一世唯一的選擇。
困惑中,遵循着家族的安排
可直到,拓哉椎也在衝進樹林,眼中那躺在冰冷的地上渾身是血的伊兒。
那一刻,對於因為自己的母親,而和淺田夏織之間的婚約。
拓哉的心,釋懷了……
母親,最最溫柔的母親。
如果你在的話,你一定也不願意看到,那樣的情形。
你一定不願意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孩子,
心中再一次有了最痛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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