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東大聖壁前
等我到了東大聖壁前面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抬頭看一眼高高的掛在牆上的屍體,就發現正趕上了上演最精彩的一幕:
雛森揮刀指着笑眯眯一付事不關已模樣的市丸,而吉良則橫身攔在她面前說著‘我是三番隊的副隊長,無論如果不能允許你對我的隊長揮刀!’
我看了一眼其它人,基本都處於震驚未醒的狀態,一位隊長在瀞靈廷最中心的地方無聲無息的被人殺死了,這是何等嚴重的事態,於是眼前的這兩位小朋友的爭論就大家被直接無視了。
雛森現在正處於歇斯底里的狀態,而吉良是一個雖然不剛強但是很固執的人,此時誰也不肯讓步,沒幾句就大吵大叫了起來。
雛森:“我叫你讓開!你聽不懂嗎??”
吉良:“我說我不讓!你也沒聽懂嗎??”
真是沒有營養的對話啊,不過話都說到這個程度雛森很明顯已經無法再忍耐下去了,我記得原著里她好象就是在這個時候動手的。
果然,只見她咬牙猛然揮動了早已出鞘的飛梅。
“綻放吧!飛梅!”
火系的飛梅變成了七支刃的模樣在空中揮出一道圓弧,一個飯盆那麼大的熾紅色火球疾疾的朝吉良與市丸的方向飛去。
市丸還是笑眯眯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連攏在袖子裏的雙手也沒有絲毫要伸出來的意思,看來他是把這件事全權都交給了他的副隊長。
吉良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但他這時也表現得出奇的硬氣,完全不避不閃舉刀向飛梅發出的火球迎去,雛森雖然激動但總算還知道一點分寸,這一下算是示威的意思居多並沒有用上全力,他只要在將火球擋下的同時及時後退的話就不至於受到大的傷害。
只是這一次無論是火球還是刀都沒有碰到彼此,自然也沒有像歷史上那樣發生爆炸,吉良的刀停在了半空中,在距離刀尖不到半尺的地方一個深紅色的水球在緩緩的轉動,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火球像一朵小火苗一樣安靜的停在水球中央。
雛森的動作也定在了那裏,因為一圈紅色的水流將她的雙手手臂自手肘到劍柄都包裹了起來,雛森和我挺熟悉的,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停手吧,如果不想手被切下來的話!”我冷冷的說:“這裏不是可以由着你發脾氣的地方,想玩斬魄刀的話到瀞靈廷外面找個沒人的地方再玩,學校里難教過你對自己的同伴解放斬魄刀嗎?”
我挺生氣的,剛才突然感到無名火起,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是一回事,親眼看着它發生又是另一回事。世界上我最最討厭的就是失去理智的人,要是動不動就要失去理智的話那人還要大腦幹什麼。另一方面,這一帶的房屋兩個月前才剛剛整修過,花了不少錢,要是被他們弄出幾個洞來,山本會大生悶氣的,他從以前就是一個非常節儉的人。
“可是……可是……藍染隊長……”雛森已經泣不成聲了。
“如果你想指控市丸隊長參與了這個事件……,”我瞄了瞄高掛在東大聖壁上的屍體,大家好象都挺抗拒直接往上面看的樣子,其它我也不太想看,那景象真的很有視見衝擊力,雖然我明知道那是假的,“……的話,你可以直接向總隊長大人申訴,何必要干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呢。”
雛森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突然周圍空氣一陣劇烈的震蕩,我那細小的水圈在外來的靈力作用下再也維持不住形狀,扭曲了幾秒鐘之後紛紛化為水滴四散,我低頭笑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落地的水滴都自動回到了我的袖子裏。
“日番谷隊長,您該不會也想在這裏動手吧?”我作出驚訝的表情笑着說:“那樣的話可要總隊長大人親自出馬才能阻止您了,希望您能多多考慮了下吧。”
十番隊隊長大人現在面沉如水,一張小臉綳得緊緊的,絲毫不理會的我的玩笑話,冷冷的說:“下次再對雛森動手的話,我就……”
“殺了我嗎?”我打斷了他的話,接口說:“我可是一片好心,不想讓雛森受罰的,如果你剛來沒看清楚的話,可以問問其它副隊長啊,要不,問問市丸隊長也行,他可是從頭看到尾的。是吧,市丸隊長?”
這最後一句是衝著市丸說的,某人也非常配合的點點頭,似乎完全不介意對方小正太一付不待見他的表情。
松本亂菊也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向她的隊長請求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
話說到這裏日番谷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表示了,只是把目光在雛森和吉良之間轉來轉去。
我當然知道他心裏打的是什麼主意,撇過頭笑着說;“日番谷隊長,這種小事請允許我們自行解決,剛才大家都有一點激動,不過現在他們都已經認識到錯誤了,又沒有造成不好的後果,您不至於因為這麼點小事兒就想抓人吧。”
對於日番谷弟弟的處事能力我是表示強烈懷疑的,打架天才不代表其它方面也天才,從結果來看把事情搞亂的人就是他們幾個,不同的是,藍大他們是有意這麼乾的,而他卻是無意中達到了這個目的:要不是昨天他對雛森說什麼要特別小心三番隊尤其是在藍染獨自外出的時候之類的話,她今天就算再怎麼激動也就不至於會向市丸動手。先不論他是否看出三番隊的動向是真是假,首先若是發現有問題的話就應該先向總隊長彙報,而不是先找自己的青梅竹馬去警告一番對吧。
日番谷的小臉一僵,看起來他還是很想把雛森關起來的,不是為了懲罰她,而是為了保護她——真應該有人來教育教育他,把花朵養在溫室里只會更加的經不起風雨啊——現在被我這麼一說,他也拉不下臉來下這個命令了。
經過這麼一耽擱,時間也過去不少,隊長們也有幾個已經聞訊趕來,四番隊的卯之花隊長一到就將高懸在牆壁上的屍體解下來進行初步的檢查,我乘別人不注意湊過去摸了一下順着牆壁流下來的血,粘粘的,雖然因為旁邊有人不敢嘗嘗吧,但怎麼看都像真的一樣,真是太彪焊了啊。
日番谷沒看一會兒就走了,作為警備隊隊長他還得跟總隊長商量發佈什麼級別的警戒令呢。
不過他臨走前問了我一個問題:“剛才你的斬魄刀是什麼時候解放的?我都沒有看見。”
原來他早來了啊。
“在會議室里。”我回答說。
他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我笑了笑,從袖子裏伸出手來,紅海柔軟的纏繞在我的手臂上,它現在是以它的最小體積存在的。
“我的膽子很小,而且也不擅長應付突髮狀況,所以呢……只要有類似緊急事態的情況發生,我就會先把斬魄刀解放,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您說是不是?”
他還是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樣做的話是很消耗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