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荒腔走板
“拿到東西了?”
休旅車在公路上馳騁,車內的羅傑看着車窗上不斷掠過的路燈燈光問了這麼一句。
周末點點頭,看着沒什麼車輛的路面,沒說話。
羅傑轉頭盯着周末,用手抻了抻身上的衣服,終於問出了一直困惑自己的問題:“有了這個東西就能贏?你能一個人戰勝兩個巨大的組織?”
周末看了一眼倒視鏡,蓋亞和姬斯蒂掛在安全帶上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兩個小惹禍精一幅在睡夢中肆意妄為的樣子與臉上的甜蜜讓他露出了微笑,這是他的勇氣,本來,他們這個家庭還應該有個孕婦:“我能。”
周末堅定的回答着,用羅傑不曾擁有過的態度,這個時候,他在路燈照耀下,似乎閃爍着某種光環,這光環和上帝那個很少理人間疾苦的老傢伙沒什麼關係,是人性中的閃光點在外界因素的輔佐下所造成的假象。對,就是假象,人怎麼可能真的閃爍光輝,可,有的時候,有些人在別人的眼中,就帶有這種特殊氣質。
休旅車開始減速了,它停在了警探局的門口,周末連停車場都沒進的下車說道:“在車裏等我。”
後半夜的警探局沒什麼人出出進進,偶爾才會有一兩個警察出入這裏,那時,他們看見堵在大樓門口的休旅車不出意外的選擇了沉默,因為在這棟大樓里,沒人不認識周末的車,更沒人不認識周末身邊的三個小傢伙。周末在他們心中的威望已經達到了把車堵在警探局門口,出入這裏的人只是繞過去,都不詢問的地步。
叮。
電梯在反黑及緝毒科門口打開,周末走進去的那一刻,率先進入了犯人羈押室,這時,已經沒人在敢去審問那些來自國土安全局的特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天亮的時候,上頭髮下文件來把這些瘟神送走。
周末在他們目光下如‘異類’般打開了那扇只能從外面拽開,無法從裏面推開的特殊房門,然後,探進去半個身體衝著犯人羈押室內的所有盯着他的特工說道:“告訴你們的上級,東西在我這,所以,我知道他們是誰,他們在哪,以及,他們的一切。幫我轉達一下,就說周末想和他們談談。哦,對了,地點在你們突襲過的那棟別墅里,無論他們帶多少人來,我會一個人等在那。”
說完,周末撤出了身體,那扇只能從外邊拉開的房門緩緩關上。
下一秒,周末邁步走向了警長辦公室,巴勃羅在辦公室內點着枱燈,像是正在發愁,當周末順着敞開的房門進入時,巴勃羅抬起頭看向了那個移動中的人影。
碰。
一把格洛克22被扔到了巴勃羅的桌子上,緊接着,周末掏出了自己的證件,而後,淡淡的說道:“我們曾經是朋友,在抓這些國土安全局特工的時候,我們,產生了一些……”周末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好詞,只能用手比劃了一下,反正這個地方是什麼意思他和巴勃羅都能理解:“總之,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送你一份大禮。你的人應該去了中檔住宅區的槍擊案現場吧?在那,被通緝的多科被我拷了起來,通過對他的審訊可以挖出整個‘軍方制式武器外流案’的所有內幕,當然,你別著急,先把這個案子壓下來,等我。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在什麼時候說出這一切。”
周末說完,轉過身體,正要離開時,巴勃羅開口了:“等你什麼?”
周末沒回身,還是用以往的態度說道:“把天,捅個窟窿。”
這句典型的東方式表達嚇了巴勃羅一跳,可周末已經在不停留,對他來說,這間宣佈他停職的警察局,已經沒有了在留下來的必要。
周末走了,沒有半點留戀的離開了警探局,他甚至都沒去再看這間辦公室一眼,更沒回兇殺科。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已經染上了米國人的習慣,工作只是工作,家,才是港灣。
警探局樓下,周末回來以後把那些資料隨便拿出了兩張拍成了照片給喬希發了過去,短訊上寫着:“明天晚上我們把這件事解決掉,時間地點,你挑。”
沒到三十秒,短訊發了回來:“還記得普雷斯頓跳樓的地方么?明天晚上八點。”
周末拿着手機回復道:“殺人滅口啊?”
“不行么?”喬希囂張的和周末聊了起來。
隨即,羅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感覺到一股陰冷之氣正在攀升,周末臉上的笑容更甚:“那,請粗暴點。”
“一定滿足你。”
“帶着尤達。”
“可以。”
夜深了,周末說完這幾句順手把手機里的照片刪除后,將其扔到了窗外。
“誰?”羅傑關心的問着。
周末發動了汽車,說道:“新妞。”
“你還有時間泡妞?”羅傑不太相信周末說的。
周末回應道:“妞,不就是用來玩的么?”
“我們現在去哪?”羅傑又問了一句。
“回家。”
汽車開走了,這台車載着這座城市裏最孤獨的幾個人一路向前,二手休旅車被周末將油門踩到了底,於洛杉磯這座‘天使之城’開始了最後的瘋狂。
80、100,周末已經開發出了這台車全部的潛能,可是他依然不滿足,用近乎玩命的速度一路飈向了那棟被撞壞房門的別墅。
別墅門口,休旅車在逐漸減速中停了下來,羅傑什麼都沒說,由着他發瘋,只有他們家的人才知道在當下的情況中周末要是不發泄發泄會被憋成什麼樣,或許,這也是周末肯為這個家捨生忘死的原因。
羅傑和周末在下車後分別抱着姬斯蒂和蓋亞走向了那棟房子,把熟睡的兩個小傢伙送入房間,周末在二樓走廊內對羅傑說道:“明天不要出門,晚上尤達會來接你們,別問去哪,跟着她走就行了。”
“你呢?”
羅傑看着周末,他不記得周末在自己面前流露過多少只屬於男人的溫柔,但,這時的周末像是快要融化的雪糕一樣擁抱住了他:“我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和你們匯合,也許不用太久,也許需要很久,不過,不需要着急,因為這個世界上,你、蓋亞、姬斯蒂、尤達,還有我,都只有一個家。我們在一起才有這個家,才會感覺到溫暖。所以,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環境,我都會回來,都會回家。”
“好了,回去睡吧,好好休息,不管聽到什麼,不許走出房間一步,也不會有人上來打擾你們。”
周末走向了書房,拿了一些東西才下了樓,他從餐廳內拿了一張椅子,就擺在那被撞壞的房門門后,最後,勞累他坐在了椅子上,想了又想,慢慢的敲了二郎腿,用極小的聲音唱道:“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
荒腔走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