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進城

夏軒本來是打算想早點進城的,可是串門來的七大姑八大姨,她們的請求,父母已經替自己答應了。因此只好推遲了後面的行程。決定先把她們的病治好,自己再考慮進城闖蕩。

這天夏軒剛從六大姑的門口出來,朝自己的家中走去。半路迎上了村長王麻子,他看到自己趕忙小跑着過來,點頭陪笑道:“小軒啊,沒想到幾年不見,你長了本事,能給人看病,不知道能否也幫我瞧瞧。”

自己一聽他這麼說,還以為是王麻子為他的兒子王狗蛋來求情,請我幫他治好這小子的羊癲瘋。便隨口說道:“你兒子的病,是你作孽造成的,只要你一心向善,多為我們老百姓做好事,會好轉的。”

“不是,我求你幫我的是另外一件事情。”王麻子急忙解釋道,“我最近幾年感到自己的命根子有點力不從心,每次和媳婦行房的時候,總是硬不起來,而且不到三秒就射了。”

“是嗎。”夏軒笑着打量王麻子說道:“您今年多大歲數了。”

“不大,我才五十二。”

“噢,五十二歲確實不算大。看來您跟嬸娘的感情不錯嘛。”

“哪裏,都是老夫老妻了。你看有什麼辦法可以幫我嗎。”

“你的這個病我是治不了,不過聽說有一種叫印度神油的藥膏,你可以買回來,在行房的時候塗抹在命根子上面,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真的像你說的那麼神奇嗎?”

夏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王麻子高興的謝過自己,便一路飛奔着離開了。

自己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笑道:“媽的,用了印度神油以後,恐怕下次,你連三秒都堅持不了。”

……

夏軒拐到回家的巷子裏,看到自己的家門口有位妙齡女子站在原地踟躕。猜想難道她也是來看病的,因為不好意思,所以沒有進去。

當走進了,彼此四目相對時,夏軒從對方的眼神里找到了似曾相識的感覺,隨即腦子裏冒出一個名字“二丫”,“對,應該是她,沒錯的。沒想到真像趙大寶說的那樣,二丫已經出落成漂亮的大姑娘。”

她害羞的看着自己說道:“你是夏流哥吧。”

“對,不過二丫可不要再稱呼我下流了,我聽起來有點彆扭,你叫我夏軒吧。”

“好,軒哥。你回來好幾天了,怎麼不去找我。”二丫帶着一副幽怨的聲調說道。

“這個……我不是最近給鄉親們看病,太忙了所以沒有時間去看你。”夏軒趕忙找個理由搪塞。

“哼!你騙人。趙大寶都跟我說了,是你故意躲着我。”

自己聽了二丫的話,心裏暗嘆道:這個大寶嘴巴一點都不把門,什麼都和她說。面對眼前的情況,自己只好道出原委:“其實我是真的很想見你,可我又怕看到你以後,就沒有勇氣再到外面闖蕩了。”

二丫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動情的說道:“軒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我陪你一起進城,你說好不好?”

“這個,你要和我私奔?我覺得不妥。”

“為什麼?”二丫不開心的喊叫道。

“你知道外面的世界對我們來說是陌生的,在我沒有站穩陣腳,我是不會讓你跟着我去冒險。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留下來。等我在外面打拚出一番天地,再接你過去。”

二丫聽了自己的解釋,含情脈脈的說:“好吧,那我等你回來。”

“要不咱們進家裏再說,我讓母親給你做好吃的。”

“謝謝你,不用了。我是偷跑出來的,要馬上回去,不然我爹又該罵人了。”

“大伯怎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呢。走,二丫,我去和他理論。”

“不要!”二丫制止了夏軒說道,“你還是不要去的好,上次你把王天雷的迎親隊伍趕跑,他的氣還沒有消呢,說你斷了他的財路。現在找他理論,他還不拿鋤頭跟你算賬。”

對於二丫的父親夏軒是不放在眼裏的,不過好歹他是自己喜歡女人的父親,總不能把事情弄得太僵。只好點頭應承道:“好,聽你的。等大伯心情平復了,我再去找他。”

夏軒把二丫送到她的家門口,沒有進去便離開了。剛回到家裏,見母親面帶笑容的做着午飯,養父在旁邊幫忙。炕上已經擺了炒雞蛋、燒豬肘、小雞燉蘑菇。

“咦?娘,今天怎麼又做了這麼多好吃的,都趕上過年了。”

“哈哈,小軒。以後咱們天天吃好的。”養父笑呵呵的說道。

“不會吧,爹。難不成你撿到值錢的寶貝了。”

“那倒沒有。不過你就是咱們家最值錢的東西。”

“胡說!”母親沒好氣的罵道:“你個死老頭子,兒子怎麼能用東西來形容呢,我看你才是東西呢。”

“好,我是東西可以了吧。”

三個人在一起吃飯時,母親才道出了這些雞肉、豬肉,還有雞蛋都是街坊鄰居送的,原因自然是自己幫他們看好了病,為了表達感謝,他們就把家裏能拿的出手的食材送了過來。

飯後養父點燃一支香煙看着自己問道:“軒兒,你打算什麼時候進城啊?”

“嗯,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我想明天就去縣城。”

“好,我讓你娘給你多準備一些衣服和食物。”

母親沒有說話,下了炕為自己準備明天出發要帶的行囊。

翌日上午,夏軒告別父母,坐上吳老二的拖拉機向城裏進發。路上,吳叔問道:“小軒,這是第一次進縣城吧。”

“對,吳叔你給我講講,外面的世界是個什麼樣子的。”

“好。”吳老二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他在縣城裏看到的:什麼高樓大廈,商品琳琅滿目,燈光五顏六色。說了一陣他談到了城裏的女子,嘴裏嘖嘖稱讚道:“娘的,那邊的女孩皮膚就是水嫩,而且穿的也少。不像咱們村裡,灰頭土臉的還裹得嚴實。

自己聽后,笑道:“吳叔,沒想到您也是性情中人,有一顆不服老的心啊。”

“唉,不行,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這輩子是沒戲。希望來生俺能做個城裏人,也享受一下城裏的姑娘是個什麼滋味。”

“放心吧,您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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