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最初不相識，最終不相認
繞過師娘表姐家的南院牆走到屋後面就是那姑娘家了，她家遠門四大敞開着，還真有一副迎接新女婿上門的架勢，師娘表姐還沒看見院裏有什麼人呢就先笑了起來，院裏聞聲走出一對淳樸的中年夫婦，看樣子四十六七歲的樣子！
“來，二蛋，這是枝花的爹娘，快叫啊”
“爹，娘”我這一激動不知道該叫啥了喊出這兩個字，只見枝花娘尷尬的笑笑，我那老岳父明顯是生氣了，哼了一聲轉過頭不搭理我，真是有些冒失了，主要是昨晚睡不着尋思的事太多了
“這孩子這麼心急啊，沒見着姑娘呢，先認上爹娘了，我看這事准成了”師娘表姐，我那表姨笑得合不攏嘴了。
“二蛋，叫叔嬸，孩子老實實在，不太會說話，別見怪”師娘打着圓場。
“進屋吧”老岳母不冷不熱的讓了句，老岳父板著臉倒背着手先回屋了。
這一讓師娘表姐先進去了，緊張的我不知該邁那條腿了，我見師娘開始走了，我怕落下了趕緊邁腿跟上差點把師娘擠倒在地！
“你這孩子咋了，以前不這麼冒失的”師娘問。
“沒有，門太窄了”
我跟在師娘身後進了屋，媽呀，一看我傻眼了，整個屋子坐滿了人，三姑六婆，九叔十六嬸的，我站在門口，無數的眼神看着我像看猴那般瞧着我，我也瞧了滿屋子一圈也沒看見個年輕姑娘啊！
“二蛋，還不快過來給你們這些嬸嬸大娘的沏茶倒水”師娘表姐招呼我。
‘哦’我走到人群中的茶几前，手忙腳亂，暖瓶呢，我找了一圈，剛想伸手拿起呢，腳先到了，讓我一腳給踢歪了，熱水‘咕嘟，咕嘟’的往外冒，我趕忙拾起來，看了未來的老岳母岳父一眼，都氣得臉都綠了！逗得周圍的娘們哈哈大笑！不過，還好，沒灑乾淨還剩下半暖瓶呢！
我抓些茶葉放進茶壺裏，剛想放下茶壺倒上些水呢，誰知我心裏一哆嗦沒放穩‘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茶壺掉地上摔碎了!哎呀這該如何是好，嚇死我了！
“哎呀，不要緊，你們這幫男老爺們別笑，你們第一次去丈母娘家還不如人家二蛋呢！茶壺碎了不要緊，改天讓這新姑爺給買上幾副新的給送來”師娘表姐不停的打着圓場。
“狗剩啊，去我家拿把茶壺去，你三奶在家呢，別渴着你這些嬸子大娘的”
一個小青年應聲飛出屋去，我看着眼前的這些人有些無地自容，我二蛋咋這麼沒用呢，這第一印象算是壞了。
“哎，這閨女是誰啊？長得恁俊呢，又白又水靈”一個老眼昏花的娘們指着師娘問道。
“這是男方的姐姐唄，這看還看不出來”另一個娘們附和。
“笑死人了，這是我表妹，孩子都二十多歲了，還閨女呢，你們可真會笑話人”表姨搭腔。
“哎，你這表妹和男方是什麼關係”她們又問。
“我算是二蛋的媽吧”師娘含着笑不緊不慢的說。
“怎麼說算是媽呢，這麼不幹脆，光想着年輕漂亮了，自己兒子都不敢承認了”
“這麼年輕，兒子真這麼大了，真的假得，別騙人”
“枝花，二花，快出來，快出來，看看你未來的婆婆多年輕，多漂亮，比你還俊呢”一個娘們接着大呼小叫。
這時裏間屋裏走出一姑娘，不修邊幅的劉海恰到眉處，綁着兩隻麻花辮，白白的鵝蛋臉像是含着水哩！兩隻大眼睛‘呼扇，呼扇’的跟會說話似的，紅潤的小嘴唇像是熟透的櫻桃，讓人看了只想咬一口，再看她那鼓鼓的胸部，挺拔，性感，呼之欲出，看得我二蛋嘴裏直流口水！以後有福了。
“嬸嬸”她跑到師娘門前禮貌的叫了聲，偷偷看了我一眼接着埋下頭作弄起自己的小辮子。
“來，孩子，這是二蛋給你準備的見面禮，二百元，拿着”
“嬸嬸，我不能要，這麼多錢，真的不能要”
“孩子，拿着吧，這是見面禮，這是女兒家的好處”師娘。
“二花，拿着吧，這是見面禮不是聘禮，不是要你立馬嫁給人家小夥子”表姨勸說道。
“這人家還真是場面人，見面禮給這麼多，二花以後嫁過去肯定有福了”幾個娘們咋咋呼呼
“聽說這幾年山裡人過富了呢，比咱這山下頭的好過多了，看樣真不假……”
“二花，趕快拿着吧，你這是不願意還是咋的？”
李枝花嬌媚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把手裏的錢交到她父母手裏。
“這麼單純，娶家裏肯定能養得住”我的興奮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這尼瑪比斗鬼還刺激呢！
“這孩子長得挺漂亮，真是個好孩子”
“二花，你這俊婆婆會說話不”
“會”枝花愈發覺得不好意思。
“哎，你們這些娘們都別多嘴了，讓這倆孩子出去玩會，這個社會啊，現在都開放了，孩子自己相中了，就讓他們自己談談戀愛，大人也別擋着，彼此相不中，再各找各得，誰也不牽扯誰，對不對”
“二蛋，快啊，領着二花去村東頭的小溪邊玩會！”
“哦”
“我們出去玩會吧”
“行”她小腚一扭先跑了出去，我跟在她身後出屋，仔細的打量着她，這身材個子，走起路來兩根腿都分不開叉，肯定是個處，以後肯定能生個大胖兒子的。
待字閨中的少女都有奔跑的習慣？她出了門就一直跑，我就在後面追，直到聽到潺潺溪水的流動，她才停下來，未曾想她猛得轉身回頭，輕柔的黑髮甩起從我臉上暮然掃過，哥差點暈倒在美人懷裏！
“你咋跟人家這麼近呢？沒打疼你吧”她關心的問道。
“沒有，我這不是怕你摔倒嗎”我心裏卻想，妹子，麻煩你多抽幾下吧，哥心裏舒服。
她聽了我這疼人的話又是一陣害羞，羞得都不說話了，她又跑了起來，要說那時候的女人就是單純，都純得不太好交流！
“你慢點，別摔着了”我跟在後面，生怕再把我這新媳婦摔壞了。
她跑跑停停和尼瑪遛狗似的，妹子，你不能安穩點，哥提了一路的酒，又讓你三姑六婆的給相了一遍，還沒緩過勁來呢！
“我剛才聽他們叫你什麼蛋？你叫什麼名字啊”她停下輕盈的步子問。
“二蛋，我叫二蛋”
“二蛋，是個啥子意思啊？你像我，大名，叫李枝花，小名，因為我姐叫大花，我就叫了二花了”
“哦，我呀，二蛋，就是男人襠里倆蛋的意思”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抽了一下嘴巴，我日，嘴又禿嚕了！幸好她沒聽清楚
“我是說，這名字很接地氣，我爹我娘覺得起這名好養活，不是還有叫狗蛋，牛蛋的嗎”
“哦，是這麼回事啊”
“二花，二蛋，咱倆還真是有緣”我想和人家套近乎。
“聽說你會些手藝活是個木匠，挺有本事的”
“是啊，就是給人打打傢具什麼的”我日，無奈，只好瞎掰，老子倒是木匠，白天沒事跟着師父打棺材，也挺有本事的，晚上能和鬼逗上幾個回合，可這是不能說啊，人家要知道我是個半拉陰陽先生，人家死活不會跟我的覺得晦氣，這個得先瞞着，生米做成熟飯再說。
“你上過學嗎”
“上過，鎮一中初中畢業，這不才跟着師父學些手藝活嗎？”
“鎮一中畢業的，看樣子有些文化，我鎮二中的，不過初中沒念完！”
“哦，那你平時做些什麼事”
“沒有事做，女孩子最終是要嫁人給人生孩子的，找個好婆家過個好日子，找不着好婆家過些苦日子，有句話說得好，女人無才便是德，什麼也不用做，最後，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切都了了”
這話我愛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妹子，你嫁給了我二蛋，就叫，嫁蛋抱窩吧，先給我二蛋生個兒子，我先養活着！
“說得好，女人主內，男人主外，這女人就得什麼也不用做，這男人啊就得養活女人，要不掙錢幹啥給誰花？”
“你這二蛋，倒也懂些事理”
“哎，那剛才那女的這麼年輕漂亮，真是你娘啊？”
“啊，不是，那是我師娘，師娘也是娘，我一直叫着媽呢”我想這點不能隱瞞欺騙，嫁過去了一看換了婆婆了，她還不得跟我離了啊。
“我說啊，她看着這麼年輕，怎麼會有你這麼大的兒子呢”
“別誤會，師娘就是長得年輕好看，她今年已經四十六了吧，他親兒子還比我大兩歲呢”
“是嗎，一點看不出來”
我日，看着這麼漂亮水靈的浪妹子，我實在忍不住了，我頭腦一熱一把上去牽起她的手，因為我心裏嘀咕很久了，我想起了我那兩個奇葩光棍叔叔，大閨女給娶到家裏脫了衣服給抱床上了，都不敢上，讓人家守活寡半年，人家實在忍不住了，離婚了，最後讓人家黃花閨女嫁進來的又是黃花閨女身走得，我總結倆字，主動！對，男人要主動!
“哎，你這是幹啥”她想掙脫，每甩一下手，都有麻酥酥電流傳入我心裏，下身一陣陣雞動。
“牽你的手啊，我們現在不是在談戀愛嗎”
“誰和你談戀愛啊，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快點放開，讓人家看見以後還有那個男人敢要我”
“我要你，我娶你，我就是男人啊”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流氓，第一次見面就要娶人家，你現在說這些還早，我們要處處以後再說，快點放開，不然，我喊人了啊”
我這人說膽大也膽大說小也小，被她這一嚇唬還真就給鬆開了，不過心裏還是美滋滋的，我鼻子一問我剛才抓過她的手的我的手，還殘留着女人香，真是美死了，要不男人都願意找個女人呢，一個字，爽！
“哎，你說你是打傢具的，抽空你給我家添上些新傢具吧，現在家裏的幾件都太破舊了”
“行，行，行，我隨時有空”我心想這妹子是想試探我大方還是小氣呢，我雖然是慷慨的人應該表現的更慷慨些
“你最擅長打什麼樣的啊？”
“我最擅長的是打長櫃，然後刷上暗紅的漆水”
“你說得是衣櫃吧”
“對，是，聰明”
我也許是被這美麗的浪妹子迷昏頭腦了，開始口無遮攔的胡侃八拉的，我當時也不知怎麼想得，或許是想在這女人面前顯擺顯擺。
“我們做得這東西好着呢？不過也要看家屬的意願，富裕點的家庭會選擇三頁板，說是對兒孫好，窮點的家庭，兩頁板，唬弄了事，我和師父，通常兩天就會打出一副長櫃，前面寬高，關鍵還得放上張照片，後面窄矮，還得刷上暗紅色的漆，然後挖個坑，然後埋土裏，堆個土墩，我和師父就完事了，通常家屬會給師父很多錢，不要都不成，師父不收，他們以為唬弄人不準成呢！你以後嫁給了我呀，一定不愁吃不愁穿，不缺錢花的”
我光顧着吹牛B呢，也沒看妹子的表情變化!只聽她嘴裏小聲的嘟念！
“怎麼打個衣櫃還要埋土裏呢，衣櫃還怕偷嗎？前面寬高，關鍵還得放上張照片，後面窄矮，還得刷黑漆，你是打棺材的吧？”
“對啊，我就是打棺材的，不是，我打傢具的”
“你師父是那邵興澤吧”
“對啊，你認識他”
“哼，這十里八村的誰不認識他”
“你一個打棺材的居然來騙我李二花，你不怕生了孩子沒**啊，出門掉井裏啊”
“哎，你怎麼罵人呢，我和師父也是做善事嗎，我們也不偷不搶，你怕啥呢”
“你還初中畢業呢，我看你是學前班讀了六年，二年級沒畢業，遇見你真晦氣，你趕緊走吧”
李枝花憤怒的撂下這些話，丟下我一人於小溪邊，我望着潺潺溪水發起呆
“我說錯什麼了嗎？”
回村的路上，師娘一直挑逗我。
“二蛋，相中那姑娘沒啊”
“相中了，行”
“哎呦，我那傻孩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這閨女要是能嫁給你可是你們家的福分了哦”
“可不嘛，師娘，多漂亮的閨女啊，可是……”
“你們聊得怎麼樣？快給師娘說說”
“她先前說我二蛋，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後來……”
豎日，人家姑娘把那二百元錢的見面禮原封不動的託人給送來回來，意思很明顯，人家壓根沒相中俺，人家也不沾這點小便宜，第一次相親就遭遇了滑鐵盧，生活又一次無情的**了我。
師娘拿着見面禮錢站在我跟前，幾次欲言又止，我知道倍感意外的是她，她也相中了那姑娘。
“二蛋，打起精神來，天底下好姑娘有的是，只要師娘活着一天，我就幫你二蛋娶上媳婦，婚禮我來給你操辦，我就不信了，還有看不上我家二蛋的”
“師娘，你老言重了，是二蛋，不中用，老是讓師娘操心”
“別說了，孩子……”
“不過，師娘，我也想了，她不跟我也是好事，我不就是跟着師父到處**免禍，盡做善事，不偷不強的，我怕什麼，我就不信這天底下就沒個明白事理的姑娘了”
“對，二蛋，說得對，我就是相中你這孩子有種，這些年我邵某人，一直秉承一句話，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麼，任他們用世俗的眼光看咱吧，我們不怒不腦還是做我們自己的理想，誰也礙不着，管不了，至於女人嘛，有你師娘在，保准找不着孬的”
“恩，我知道師傅，你們不用勸慰我”
“哎，看着倆孩子挺般配的，真是可惜了，”師娘搖頭嘆息着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