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67琪然回來時,如果少了一根汗毛,我定加倍奉還

67.067琪然回來時,如果少了一根汗毛,我定加倍奉還

廢舊的汽車廠,黑夜中,破碎的窗戶令窗外的冷風聽起來頗為滲人,報廢的汽車雜亂無章地隨意堆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銹的鋼鐵味。

相對空曠的一片水泥地上放着一個翠綠色的摺疊桌子,上面擺滿了喝過的啤酒瓶和幾盤花生米,氣味臭的招了數十隻蒼蠅在上面打轉兒。

桌子旁有一個矮的茶几,幾個面部兇狠,五大三粗的糙老爺們嘴裏叼的煙圈,坐在那打牌,時不時還罵出幾個髒字,隨地吐了一口唾沫崾。

何琪然手腳全都被綠色膠帶綁在凳子上,離他們不到10米的距離,身上的裙子被撕的所剩無幾,僅能遮掩住身體的主要部位,臉部的傷口已經凝成血塊,散亂的碎發濕濕的黏在皮膚上,她有氣無力地睜開眼睛。

廠子裏微弱的燈光,她的視線更是模糊。

耳邊充斥着幾個大老爺們嘈雜又低俗的聲音,“來來,三個2!”

“飛機!”

“你他媽地又是飛機,是不是他媽的出老千。”

“誰他媽出老千,老子牌好,快掏錢。躪”

“老子他媽給你錢,躲了你的手。”吵吵把火的男人從腰間摸出一把菜刀欲要砍向他對面的男人。

他對面的男人也不是好鳥,踢起腳上的鎚子,也要砍上去。

被身後坐在紅皮沙發上的男人一聲喝住,“都叫喚啥啊!”

紅皮沙發里的中年男人左臉上佈滿了一條猙獰的傷疤,像是管事的,聲音渾厚有力,“知道這次是來幹啥的嗎?要打架,滾出去!”

吵起來的兩個人不服地扔了工具,也沒敢做次,卻也玩不下去了,其中拿着鎚子那個吐了一口排泄物,抓了一把花生米,盯着何琪然,笑的十分猥瑣,走了過去。

油乎乎的手指抬起她髒了的小臉,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喊道,“大哥,這小妞兒長得還挺不錯啊?”

紅皮沙發上的男人沒說話,手裏玩把一隻銀灰色的小手槍,用白紗布擦了一遍又一遍。

其他幾個男的也跟了過來,圍着何琪然轉悠,眼神流露出的光芒齷蹉又骯髒,幾乎可以把她吃了。

“最近哥幾個們,確實憋的不善,大哥,不如便宜小的們吧。”先前拿菜刀的也過來,手附在何琪然的香肩上,摸索起來。

何琪然意識本來很微弱,聽到他們淫穢的話語,掙扎着,貼着綠膠帶的嘴恩恩發聲,身子向後蹭去,結果後面的人走了上來,她被團團圍住了。

無助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頭頂的男人都是形色醜陋,手腳不幹凈。

其中有一個膽大的扯下她嘴上的綠膠帶,囂張地大喊,“小妞兒,叫出來吧,叫了才刺激。”

晶瑩的汗珠順着她的臉頰往下她淌,她強硬地提起力氣,心裏有怕,可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膽子還是有的,忍受不住男人們的觸碰,衝著對面伸來大掌的男人就是一踹,恰好踢中他致命的位置。

“嗷——”男人捂着致命地方疼的在地上打滾,撕心裂肺的喊叫。

身側被激怒的其他男人,沒想到她還敢反抗,一巴掌呼過來,扇在了她臉上,罵罵咧咧地說,

“小娘們夠狠啊!”

何琪然雪白的小臉隨即留下一條紅紅的掌印,男人力道很重,她被扇的不清,頭暈目眩,視線越見模糊,再一次暈過去。

男人們覺得不解氣,用冰涼的冷水潑醒她,三群兩五的叫囂,“小娘們,快給老子醒醒。”

冷水的猛烈刺激,讓她有了意識,抬起沉重的眼皮,卻也只能看到男人們的半個身子。

有脾氣暴躁的上來,就要扒了她的衣服,“小娘們,不教訓,你是不知道爺的厲害,一會就讓你嗨翻天。”

幾個人蜂擁上來,對何琪然上下其手。

紅皮沙發的男人終是起了身,乾脆有力的嗓音在空曠的廠子裏盪起回聲,“停手!”

他穿着一身黑色綢緞衣衫走了過來,剛才還叫囂的幾個糙老爺們都低下頭,小聲喊道,

“老大,這妞不服管教,我們打算收拾收拾她。”

“對對,反正都是綁來的,就讓兄弟們享用享用。”

“是啊,以前又不是沒幹過。”

被叫老大的中年男人瞅了瞅狼狽不堪的何琪然,對着剛才扇了她一巴掌的男人也是狠狠一巴掌,只不過他的手指縫裏夾着一層刀片,被扇男人的臉開花般地蹦出了血滴,疼的他嗷嗷直喊。

中年男人悠悠開口,力道有勁,“知道她是誰么?”

被扇的男人捂着臉搖搖頭,他們只知道在司家宴會上劫走的人,根本不清楚是什麼號人物。

“她的肚子裏可是懷了司家二少爺的龍種,你說她是誰?”

啊!

這麼說她就是那場宴會的主角——孩子他媽。

幾個人一聽是司錦榮的人,都害怕地退了一步,“老大,既然她是司錦榮的人,

我們會什麼要綁啊?”

司錦榮在黑、白道上可是出了名的有手腕,有些黑道中人,是碰上他就躲,誰有那膽兒上杆子招惹。

中年男子輕哼了一下,“我們青頭幫做事向來有規矩,這一次自然是有人撐腰。”

“老大,那這小娘們怎麼辦?”

“先綁着,什麼也別動。”

“是!”

司家大院燈火通明,卻不是之前那樣的鶯歌燕舞,賓客們都被送走了,知道大院裏出了事,都很體諒。

客廳里坐着司老爺子,司錦雲,白歆惠,司錦楽,還有三叔,三姨媽,二叔,二嬸。

司老爺子拄着拐杖着急,“錦榮啊,到底怎麼回事,你和我說說,琪然怎麼說失蹤就失蹤了啊?”

司宦岑雙手緊握,俯身弓在沙發里,目光寒如刀光,冷冽戾人,只是沒有人發現他的額頭上早就滲出豆大的汗珠。

白小池急急忙忙從外面進來,也是眸光肅靜,卑恭地低着身子,小聲在他耳邊說著,

“二少,我們的竊聽器搜索不到信號,他們很可能把人帶到了偏僻的地方,我讓卓少帶人去找了。”

“裴少存呢?,司宦岑幽黑的瞳孔劃過一絲懷疑,看來是有備而來。

“裴少存已經送往醫院,醫生說他是被人襲擊了頭部,昏迷不醒,身上的血有他的,也有別人的。”

“知道了。”之後便再無話語。

司錦雲的目光微凝,剛才白小池在司宦岑耳邊到底說了什麼,自己的女人都丟了,他竟會如此淡定。

“錦榮啊!你不先不用擔心,想想琪然平時有沒有什麼仇家。”他開口說道,眼底一閃而過的凝律,被坐在他旁邊的白歆惠捕捉到。

“劫走何小姐的人很專業,司家大院每個角落都安裝了攝像頭,幾乎是零死角,事發當時,最靠近水池的那個攝像頭被人擋住了,而且其他的地方也沒拍到他們的畫面,這群人肯定對大院很熟悉,很有可能是蓄意綁架。”白小池將剛才調查的信息說出來。

“熟人?”司老爺子思沉,疑問。

“前些日子,何小姐就在家中招遇過偷襲,幸虧我們及時趕到,才脫離危險。”

“何小姐在局裏一直都屬於邊緣地帶,並沒有接觸到公安的核心,談及犯人作案不太可能。”

“自從二少公佈了她懷孕之後,事故不斷,司爺爺,這很有可能是司家人所為。”

白小池冷靜分析,講話挑明。

“什麼?”司老爺子一聽,一臉褶子被撐開,身子顫顫巍巍,“你的意思是司家的人綁架了何琪然。”

“正是!”

白小池點頭肯定。

久久沒說話的司宦岑立身起來,“既然,司家有人明着向我挑釁,那我錦榮就奉陪到底,如果琪然回來時,少了一根汗毛,我定加倍奉還,就別怪咱們自家人翻臉。”

說完,他轉身離開,臨出門時,一張不嚴而威的俊臉轉了回來,“哦,忘了說一句,不管是誰搞的鬼,告訴你們,琪然她並沒有懷孕,你們抓做錯人了。”

白小池跟在他身後。

人走了,可他的話卻使人震驚。

三姨媽本來就不待見琪然,這一聽,更是惱火,“什麼?難道我們讓那小丫頭耍的團團轉。”

錦楽抓住她,安撫,“媽,你就別惹事了,人是從我們大院丟的,再說和二哥還有關係,你就別給他添堵了。”

在司家一直沒地位的二叔司震北是個戴眼鏡的瘦子,出了這麼大的事,任誰臉面也不好看,他平時是站在司宦岑這頭的,對於今晚的事,多多少少懷疑司震南,一臉溫和,

“三弟啊,大哥走的早,司家就剩下咱倆也算是長輩了,咱爹歲數大了,也操不起心了,那小丫頭和錦榮熟識,雖說沒懷孕,在我心中也一直把她當半個司家人看待,要不,你我都派些人手,幫忙找找。”

喝着紅酒的司震南自是不樂意,找,找屁啊,人就是他綁的。

心底不甘,面上還得答應,“好,好!

司震北對錦楽使了個眼色,“爸,這事就交給我和震南處理吧,你先上樓休息,人一定會找到的。”

錦楽小心地扶着他,“爺爺,我們上去吧。”

司老爺子搖搖頭,見自己也幫不上忙,說道,“這都什麼事啊,我好心想慶祝慶祝,你們給我弄出這麼大個簍子。”

“震北,好好找人,如果真是咱們內部人參與的,我絕不姑息。”

“是!”

司震北平時看起來柔弱,真碰上事了還是有一番大家之風的,“三弟,剛才錦榮的手下也說,這事很有可能是司家人內部所為,為了擺脫嫌疑,我們今晚誰都別走了。”

司震南一聽不樂意了,轉着手裏的金戒指,不滿,“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忙,這耽誤一晚上誰負責的起啊,

還有,二哥,你扣押我,難道是懷疑我?”

司震南胸有成足,反正沒證據,別想隨意往他身上安。

“綁架人的事說小也不小,如果真是咱們內部人有問題,我想不會親自動手的,既然三弟覺得自己清白,又為何不能呆一晚上證明呢?”

司震北是在給司宦岑爭取時間,一晚上,應該足夠他找人了。

“其他人也是,誰還有疑問,但說無妨,我一一解答。”

沒有人吱聲,卻也是各懷鬼胎。

——

司宦岑急速如風地上了卓少開了雷克薩斯,白小池跟在他身後都有些吃力。

“二少…”卓少見他上來,趕忙說道,“雖然大院的監控視頻沒有綁架的畫面,但是有幾個可疑的服務生,還是拍下來了,一批服務生是同一個公司派來的,只要聯繫服務公司,就可以找到。”

“馬上…”他只是簡短的說了兩個字,目光入火地望向窗外,心中像是被利劍刺穿一般撕裂的疼,疼的他喘不上來。

其實在酒會之後他打算向何琪然表白的,他承認自己被這個女孩漸漸吸引,想試着兩人交往下來,可沒想到對她的感情會這麼深。

眸底的痛苦之色出賣了他淡定的表情,白小池一直搜尋着監聽器的信號,忽然綠色的音頻一閃,他聽到有聲音傳來。

“二少!”

司宦岑接過耳麥,裏面只有滋啦滋啦的響,什麼也聽不到。

“能定位地點么?”他的表情相當嚴肅。

“暫時還不能。”

白小池需要向晶片發射一個信號,晶片反射過來才可以,只是地方太偏僻,他無法保證。

卓少坐在副駕上,掛了電話,“二少,已經查到了他們的車牌號。”

“G01610!”

白小池鎖定車牌最後出現的地點在南郊區那一帶,又查出,

“南郊區有三個廢了的汽車廠,極有可能就在這三家。”

“小池,你和卓少叫些人,分別去另兩家,馬上,我去最後一家!”司宦岑啟動引擎,讓他們下了車。

“可是…二少,你自己,行么?我現在叫弟兄,10分鐘的事。”白小池擔心,他這是要孤身一人去闖么。

“沒時間了。”10分鐘?他一分鐘都疼不了。

雷克薩斯在馬路上劃了一道完美的弧度,絕塵而去。

——

司家大院,幾位長輩大眼瞪小眼,司震北看着司震南不動坑。

司錦雲擦覺到苗頭不對,以上廁所的名義,迴避了一下。

白歆惠難得主動,“錦雲,我來幫你吧!”

司錦雲的眸光有訝異,也還是同意了。

白歆惠推着他走過冗長的過道,到了廁所,她候在外面。

司錦雲自然是通知青龍幫轉變計劃,白歆惠也急忙給何祺聖發了信息,何琪然是他妹妹,他那麼神通廣大,應該可以找到。

發完短息,司錦雲正好出來,在他洗手的功夫,何祺聖給她回了話,電話‘滴滴’地響起,她緊張地捂住,忙解釋,“我到時間吃藥了,手機提醒的。”

司錦雲面上劃過一絲懷疑,而後就出去了。

客廳里,司震南和司震北下起了象棋,大家都像什麼事沒發生一樣。

——

司宦岑按照白小池的地址,開了半個小時,駛入一個偏僻的土路,在視線可見的情況,瞅見前面山坡上某處有燈光,一腳油門。

汽車廠內,接到指示的青龍幫老大吩咐,“這小妞兒,沒用了,交給兄弟們了,半小時后我們撤離。”

本來就饑渴的男人們一聽,樂翻了天。

爭先恐後的奔着何琪然過去,何琪然雖是警察,可這麼多人,肯本就對付不了,更何況她還被綁着。

“你們不要過來…”害怕,驚恐,絕望那一刻所有的情緒都翻湧上來。

幾個男人見她胡亂動着身子,知道她有兩下子,其中一個說道,“這小妞兒,身手不賴,我們來強的,恐怕,沒那麼好對付,不如…嘿嘿。”笑的十分陰險。

“我這手上有剛到的迷、葯。”

“餵了她,好老實老實。”

“行!”

說著,幾人三下五除二,一個強掰着何琪然的嘴,一個拿着一瓶蛋黃的小瓶,塞進她嘴裏,“小妞兒,這個很爽的,喝了,一會,你就求爺爺們吧!”

“哈哈……”

苦澀的液體順着她的嘴,流入胃中,嗆得她掉了眼淚。

男人們誇張的大笑,那笑聲充斥在整個場子裏,顯得陰冷恐怖。

這葯的藥性很強,不一會,她就面紅耳赤,盯着等她發作的男人們,她抱着最後一絲希望,

“你們這些人不得好死!”

“你們知道我是誰么,我是司錦榮的

女朋友,你們敢這樣對我?”

“他愛我愛的要死,讓他知道了,你們絕對活不過明天。”

瘋狂地怒吼,其實她也不知道這樣管不管用,只是那時那個老大說她是司錦榮的女人時,他們很膽怯,這個名號對於他們多少還是畏懼的。

“哈哈,小姑娘,別掙扎了,你以為我們會怕么?”

“老大都開口,自然你是沒了價值,都綁了這麼長時間了,你看有人來救你么。”

“還是好好跟哥享受一番,進了地獄也有個念想吧!”

幾個人全然不顧她的恐嚇,邁着腳步朝她越逼越近,一個男人伸手撫摸她的臉,被她靈巧的躲了過去。

“呦呵,就這麼半天了,你這葯勁還沒上頭啊。”

“沒事,哥哥們給你引導引導!”

就在男人的手即將碰到她胸前的那塊破布時,汽車廠的大門被人哐嘡一腳踹開!

---題外話---PS:我們的琪然好可憐,話說第一章有沒有人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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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價嬌妻,通緝老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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