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城
第二十三章獨家發佈
談寒漂在水面上，上下點點頭，又有些猶豫，那一瞬間的慾念好像不排在這三個詞語範圍內，也就是說不用告訴杜飛了？一邊想着，他一邊重新擴大到原始身軀，鑽進了水潭深處。
而杜飛起身，回頭，就看到韓凌換了個姿勢蹲在岸邊很認真的在盯着潭水看。
“怎麼了？”他下意識的詢問，有種在跟幼虎說話的錯覺，而韓凌回頭興奮歡樂的純粹表情更讓他感覺錯位，只是……
“我餓了，我們來捉魚吃吧！”
老虎是喜歡吃魚的嗎？杜飛遲疑的思考，也許是因為變化成了人性所以才有這麼樣的癖好？可是修成仙體難道不應該杜絕口腹之慾嗎？就算是妖獸也總該洗卻紅塵因果之氣才對。
但他的話終究是不可能說出口了，所以杜飛只好掛着一張好像看自家靈寵胡鬧的表情，看着韓凌用靈力舀出了三條小魚來。
看到這三條小魚的時候，杜飛這才表情一變，略微詫異道：“銀鰭羽魚？”仔細看這三條銀鰭小魚，他們的腮那裏是有一片透明而且非常漂亮的羽毛，好像翅膀一樣在微微閃動。
這種魚對洗滌經脈有非常好的作用，而且可以反哺靈力養育一方水土，看來何安天給他選擇山峰的時候，也着實下了一番苦功。
“對，是銀鰭羽魚，這種魚的肉最有美味。”韓凌像是想到什麼，耳朵動了動，然後很愉快的笑了，將藍色獸瞳玩成兩個月牙兒，露出白潔光亮的牙齒，將小魚抓在手上，尖銳的指節輕輕往前一探，一劃，便有一片魚肉剝落下來，飄到半空中成自由落體狀態。
他笑眯眯道：“用你的冷焰接住。”
杜飛微怔，但順從的伸出手，森白的冷心焰將魚肉包裹其中，只一個呼吸便晶瑩白嫩散發著魚肉的鮮香和冷焰的寒氣。
韓凌順手從冷心焰將魚肉撈出來，遞到杜飛面前，“嘗嘗看。”
居然能空手放進冷心焰里，神獸的軀體強度恐怕並不弱於任何一柄仙階神器了，杜飛如是想到，他看着韓凌的眼睛，伸手將魚肉接過，很穩重的放入口中，魚肉的口感的確很好，絲滑鮮嫩，可是在下肚之後，胃裏立刻一陣翻滾，激蕩的靈力從腹部爆炸開來，一股強勁的寒氣頓時上涌。
不好，杜飛啪的原地坐下，閉目打坐，撫平經脈內的激蕩靈力。
韓凌摸了摸下巴，將剩下的兩條魚直接吞到肚子裏，然後扯開衣服領子，低聲笑了笑，“看來剩下的肉你是沒法子再吃下去了，不過也沒關係，好東西還在後面呢。”
他心道：杜飛最好能成長的快一點，到時候就算知道他的意圖不軌，也不會總是怕麻煩的躲開，以恭敬冰冷的態度回應，說不定杜飛會直接想要殺死自己，可也正好，他可以盡情臉皮厚的纏着杜飛了。
好漢怕纏貓，總有辦法逼他就範。
太陽西斜，快到午後的時候，傳教長老從天際飛來，到山峰上空準備給杜飛大致的講一下萬劍宗的幾個基本常識點，可是這護山大陣連他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要怎麼破開進去，發了幾道傳音符也沒人理。
眼看着這龍淵劍碑發威的時間也快到了。
傳教長老扯扯嘴，就穩穩噹噹的停在半空中，決定等着杜飛吃了苦頭，他再被大搖大擺請進去好好教訓。
龍淵劍碑每一日的午後都是劍氣迸發的時刻，也是萬劍宗弟子們最得意最嚮往的修行時間，他們可以考究自己的實力程度，也可以瞧瞧劍碑宣佈的最強者的排名情況。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然後定格在夕陽的最後一抹光輝離開之際。
“轟隆隆——”
請注意，一大波劍氣正在襲來。
暈暈乎乎正沉心於安撫激蕩靈力的杜飛毫無戒備之心，事實上他基本上已經將激蕩的靈力差不多安撫完畢了，可是這一波劍氣預料之外的襲擊，讓他功虧一簣，血液都被震得翻騰起來。
“劍氣？”韓凌也是一愣，嘟囔道：“咦，這龍淵劍碑歲數這麼大了，還能保證如此高頻度活躍的釋放劍氣？”
杜飛睜開眼睛，剛想要說話，嘶啞乾燥的喉嚨讓他有些不適的抿了一下唇，清咳兩聲，然後再次看到一波劍氣衝擊而來，他躲閃不及，下意識的釋放劍網，劍氣與劍網交織，兩者相互潰散。
“這是什麼？”杜飛站起身，臉色凝重，這股劍氣似乎一波比一波強。
韓凌看向他，笑眯眯道：“好像是萬劍宗送給弟子的福利，你是親傳弟子也會被格外招待吧，而且結果似乎還要排出名次。”
杜飛狠狠皺眉，他現在靈力不穩，根本無法去接劍氣的滌盪，他心中也不免暗罵先前給他普及萬劍宗常識的唐朔二人，卻也沒想到正打算給他普及知識，並且準備幫他取消劍氣歷練的傳教長老就被擋在山峰陣法的外面。
韓凌眯起眼，笑着看向杜飛，一雙豎瞳毫不掩飾興奮，“你現在沒有辦法，要不要我幫忙？”
如果真要他幫忙還不把天給捅破了。
杜飛默然無語，撇過臉準備把談寒叫出來先幫忙，可神念一掃之下，卻發現談寒在潭地呼呼大睡，身上血色忽明忽暗，是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麻煩你了。”有種磨牙鬱卒的感覺。
“不麻煩。”韓凌很愉快的沖杜飛眨眨眼，然後將長腿伸展開來，就坐在了中央島的草叢間，迎着狂風大咧咧的放開靈光，這一波一波的劍氣就好像被糊住了一樣，在離他三寸之外，不得再進寸步。
“這龍淵劍碑果然年紀大了，強度也不怎麼樣嘛！”他眯着眼，悠悠然道。
杜飛：“……”
潭水滾滾，劍氣凜冽，等了一炷香，杜飛終於忍不住問道：“可以停了嗎？”
這種強度已經完全不是他可以承受的了，總覺得讓韓凌繼續下去，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可是韓凌卻依舊隨意的坐在那裏，笑眯眯的扭頭看着杜飛，忽然在一陣靈光中變作一頭白虎，它伏在草地上，充滿野性誘惑力的拱起腰，偶爾搖了搖尾巴，真是慵懶味道十足。
“嗷吼~”他衝著劍碑的方向咆哮了一聲，劍氣在聲波的衝擊下頓時完全消散。
杜飛眼角猛然抽搐，一種越來越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在劍氣消散之後，忽有一道猩紅色的光芒從劍碑處衝天而起，猶如落地瀑布一般，點亮了整個天幕，讓所有的修士都清晰可見。
從第一名開始，排成一數列，而第一名赫然正是杜飛！
整個宗門悄然無聲，所有的神念都一瞬間都凍結了。
短短一天，杜飛成功讓萬劍宗所有弟子包括外門掃地的都深刻的記住了他：這個新來的杜飛修為低不說，卻通過了劍碑劍域，而且還在此時此刻斬獲第一，如此姿勢強勢的傲世整個萬劍宗，簡直目空一切啊！真該有人消消他的銳氣，一來就這麼囂張，太神秘，但也太過分了！
“效果不錯。”
白虎在草地上翻滾了一下，厚厚的白色絨毛沾惹上了不少的草芥，他轉了個身，閑散隨意的沖杜飛甩了一下尾巴，草芥朝他飛過來。
恐怕指責或者說教都沒有用。杜飛皺眉看了一會兒天空，沉默的抿唇，只能希望這個大陣能擋住那些蜂擁而至的萬劍宗弟子，不過壓迫感也如劍一般的指在了他頭頂，必須要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他扭頭看向了蘭花，空靈的能量在它旁邊閃爍不定，這株蘭花若是淬鍊一番，卻也能提升到一定的地步。
感覺被失落的白虎優雅的翻了個身，跳躍到了杜飛身邊，一個轉彎，精準的撲了上去。
“嗷嗚~”
杜飛下意識的反手摸上白虎的脖頸，熟練的順毛，“別鬧。”下一刻有些尷尬的鬆開手。
白虎嘿嘿笑了笑，動作流暢自然的用尾巴曾過了杜飛的腹部。
杜飛呆立半晌，表情十分微妙。
等天空整個暗下來，傳教長老風中蕭瑟的站在原處，眺望着龍淵劍碑，心裏也是納悶的，就算蘇閑今日不在，可也不至於讓杜飛成為第一啊，岳陽和冷鋒可都在的，再次嘗試用劍氣去打開山峰的護山大陣，卻無一例外被彈開，傳教長老終於拉下了臉，很不爽的決定回去主殿找何安天的麻煩。
另一邊的山峰，岳陽喉嚨動了動，難以置信的看着劍碑那邊的排名榜，忽然黑暗中，一道黑乎乎的身影從他旁邊飛速的竄過去，然後停下，身影緩緩轉過身來，盯着岳陽。
“這個新來的杜飛住在哪一座山峰？”
岳陽呼吸一滯，有些尷尬的看着一身黑袍的冷鋒，“二師弟，你怎麼出關了？你的無影劍練成了嗎？”鑒於杜飛的境界，他還是想要庇護一二，說不定這個成績是何安天一時興起跑過去幫師弟刷的呢？師尊常有此例，他很難不這麼想。
“尚未練成。”冷鋒冷漠道：“新來的師弟似乎很強，我現下正在瓶頸，若能找他一戰，想必可以有所突破。”
“……”岳陽暗暗發愁，烏虎雖說是個戰鬥狂，可他很少傷人，但冷鋒若是出手，恐怕杜飛若是沒有匹敵之力，肯定是非死即傷啊，但很快他靈光一閃，笑道：“二師弟你恐怕還不知道，荒回來了，四師弟已經去飄雪宗邀戰了。”
“邀戰？”冷鋒順利的被岳陽引導了話題，他挑眉，疑惑道：“師兄劍意練成了？”
岳陽道：“沒錯，而且這荒要與他人開辦雙修大典，四師弟怕被衝突到已經過去了。”
“原來如此。”冷鋒一邊皺眉，一邊點頭朝回走，但走了兩步后，忽然停下來，轉頭看着岳陽，沉聲問道：“杜飛在哪個山峰？”
岳陽：“……”
抱歉了小師弟，你二師兄太過執着，他實在是沒有辦法。
中央島上，杜飛盤膝而坐，神情平靜似乎並不在意接下來的麻煩，他將神念滲透入丹田內，催動着丹田之劍，長劍驟然迸發出一股吸力，而且在催動的作用下越來越大，面前的蘭花倏地一下被吸走了一根細藤蔓大小的空靈能量，這就是天地間玄乎其玄的三大能量之一，空間。
韓凌坐在他面前，托腮看着杜飛。
似乎達成了莫名的共識，杜飛好像開始完全不覺得韓凌會傷害到他了，不過也有一種被無視的感覺。
無聊的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韓凌湊到杜飛的脖頸旁邊，朝着他的耳邊曖昧的吹着氣，一陣細微的抖動，紅暈從耳垂散開，他咧着嘴，牙齒蹭在了杜飛的大動脈上，手他最敏感的地方而去。
“仙尊。”杜飛睜開眼，遲遲沒有動作，他不想動只是自尊讓他不想退後，他眯着眼盯着韓凌，雙眸的顏色卻深沉的猶如一片漆黑天穹。
雖然杜飛不是很明白韓凌為什麼總喜歡對着他做這些曖昧的事情，但不妨男性的本能讓他追逐着強勢的一方地位。
“恩。”韓凌退開前，眼底凶光一閃，啃咬了一下杜飛的脖頸，加大力道，唇齒間便是淡淡的血腥味，如墨的黑，和純粹的藍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很無辜的問道：“你的傷好了？”
“好了。”杜飛面無表情。
“而且似乎境界還提升了不少。”韓凌舔了一下唇瓣，將血腥味咽到肚子裏，他似笑非笑道：“你現在是天仙後期了嗎？”
“還沒有。”杜飛搖搖頭，終究是不太習慣這種姿勢，他打算站起來。
“我不信，讓我看看。”韓凌忽然一把按住了杜飛的肩膀，迅速的整個人撲過去。
杜飛措手無防不必按住，感覺唇上被一個柔軟的東西碰了一下，然後便是一條粗糙的舌頭，還沒等反應過來，韓凌已經得意笑着退到一丈外，雙手交疊在胸前，好不自在的說道：“證實了，不過離突破瓶頸只差那麼一點，我幫你。”
神獸液體所蘊含的能量這麼一丁點恐怕都是銀鰭羽魚的三分之一，杜飛再次感受到了丹田內靈力的涌動，不過更溫和，也更迅速的幫助他跨越了瓶頸期，只是這個方法……
杜飛攥緊了拳頭，下一刻又鬆開。
太能隱忍了，韓凌無可奈何在心中嘆氣，如果杜飛出口質問，他還能順理成章的說出追求的愛意，可是杜飛若是連質問都不肯，就算他說了也只會被對方置之一旁。
黑夜裏，星星很明亮，細碎的星光灑下來，一道無影的劍意驟然朝着山峰大陣而來，是冷鋒發現尋杜飛不成，而正在想辦法破陣。
韓凌化作白虎伏在在草地上，青草非常柔軟混合著泥土的清香是他最喜歡的味道之一，有一道劍影劃下，韓凌瞅着天空，已經有兩個時辰了，這個傢伙的耐性還真足，他厭煩的轉了個身子，換個方向趴着。
到了後半夜，冷鋒終於停了下來，準備回去換身衣服，再來繼續。
第二天天剛亮，杜飛離開了山峰，趁着韓凌還在草地上呼呼大睡的時候。
山峰外面一片狼藉，各式各樣的劍氣縱橫遍野，除了冷鋒一個大晚上的傑作以外，還有傳教長老，以及各長老親傳弟子前來領教所留下的劍氣，杜飛默然無語的看了很久，內心確定自己必然是要成為萬劍宗另類的存在了。
一道傳音符飛過來，炸裂開，“杜飛，來傳教場一趟！”這是傳教長老的聲音。
杜飛抿唇，放下這些思緒，朝萬劍宗的傳教場而去。
傳教場上人很多，幾乎都在排着隊等着一個一個詢問傳教長老關於功法上的問題，不過也不是誰都能詢問傳教長老的，每個人每年只有一次詢問傳教長老的權利，用過之後，除非是做宗門貢獻任務才能獲得此機會。
杜飛本打算過去排隊，可傳教長老卻一眼看到了他，立刻沖他招手，“杜飛，你過來！”
這一呼喚卻是炸開了窩，所有排隊的親傳弟子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杜飛。
“這就是杜飛？還真的是天仙後期的境界！”
“恐怕是什麼大能的獨生子，身懷重寶，呸，若要說他有本事跨過劍域，成為每日測驗第一名，我才不信！”
“說話可得小心點，那可是宗主的親傳弟子！”
“親傳弟子怎麼了！了不起嗎！”
……
表示友好反而是下策，若是被人故意交好，恐怕兩三下就會漏了底細，漏了底細事小，被人發現杜飛把一介惡名極盛的仙尊大能潛藏帶到了宗內，這才是大事，可惜杜飛不知道，人家何安天老早就知道韓凌的存在了，而且也被氣的暗暗吐血了好幾回，比起被追着捧着的杜飛，情況好多了。
所以杜飛冷着臉走過去，沖傳教長老行了一禮，淡淡道：“長老。”
忽然，傳教場上金光大作，一塊金色石碑突然憑空出現。
傳教長老指着這塊石碑，對杜飛說道：“能到仙人境界，都是有着自己的一番修仙之路的，萬劍宗只是將你們收入宗內，並且配以資源，這塊石碑里有着大大小小數百場劍修的戰鬥，供你觀看感悟，但只能使用半個月，半個月後，我會親自過去取回。”
順便看看，杜飛那邊的陣法到底是什麼！
臉皮薄的傳教長老根本不打算透露自己被擋在杜飛山峰外面這件事，而且在傳教場給杜飛這件東西，總是能給他拉不少仇恨的，算是報了心中的小小怨氣。
“多謝長老。”杜飛用儲物袋將石碑收起。
傳教長老對他點點頭，“你不妨在旁邊聽聽我對其他親傳弟子的講解，這樣對你的境界提升也有好處。”
對面的親傳弟子看向杜飛的眼神全然充滿了嫉妒羨慕。
杜飛愣了一愣，馬上反應過來，推脫道：“弟子初來乍到，還想去錦書閣多了解一些本門的資料，長老忙碌一天弟子實在不願打擾。”
居然嫌棄他，傳教長老瞬間一口血如梗在喉，他眼神看向遠方，咬牙切齒道：“那你就先去錦書閣看看吧，記住多看一些關於萬劍宗戰績的書籍。”
杜飛點頭應下正要離去。
一道劍氣驟然從他背後劃過，森冷的劍意彷彿一道影子深深印刻在杜飛旁邊的地面上，他驟然回頭，就看到一個劍客站在他身後，渾身散發著漆黑的光彩。
“你就是杜飛？”那人冷冷道：“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了。”
杜飛：“……”
周圍的親傳弟子雖然敵視他可卻也沒人敢直接在傳教長老面前給他難看，可是這個人卻是直接偷襲他，到底是誰，恐怕也只有何安天的親傳弟子會這麼做，這個氣質，恐怕就是岳陽嘴中的二師兄冷鋒，修行無影劍，已到大成境界。
“拔出你的劍來，我們一戰！”冷鋒冷然道。
杜飛甚至能感受到所有人看好戲一般的目光朝着他掃來，沒想到麻煩來的這麼快，他深呼一口氣，看着冷鋒，道：“閣下可是冷鋒師兄？”
冷鋒用他低沉的嗓音慢慢說道：“沒錯。”
冷鋒身為九天玄仙中期的強者，若是平常杜飛絕對會以前輩相稱，可是現在對方以平輩邀戰，他也不可能再讓自己放低姿態，也不能打臉充胖子，一朝輸，必定是萬人踐踏。
傳教長老捋了一把鬍子，隱晦的有些興緻勃勃看好戲。
杜飛很沉默，片刻后，他忽然問道：“不知可否到藏劍樓一戰？”只要尚有一絲可能，他此生絕不避戰！
藏劍樓是萬劍宗弟子平日裏最常使用的切磋場地，在這裏對戰的最大好處，就是兩人可以用同樣的境界對戰，不存在任何作弊的情況，只拼殺劍術的技巧，和劍意的高低。
冷鋒皺眉，張口就打算拒絕，他的邀戰，一向都是生死戰。
“咳咳。”傳教長老及時的開口，道：“不錯，藏劍樓也很久沒有盛事了，今日我就陪你們走一遭，當個裁判。”
既然傳教長老已經開口，冷鋒閉上嘴巴，點頭答應。
藏劍樓坐落在離主殿最遠的地方，是為了遠離龍淵劍碑的影響，它在懸崖峭壁的懸空浮台處，說是樓倒不如說是一個有一個的浮階坐落在那裏，萬劍宗弟子一旦踩在空處，就可以被陣法送到高空，踏上擂台，自身實力也被陣法影響。
萬劍宗的很多弟子聞風而至，都跑過來想要看看這個新加入的杜飛有什麼本事，在杜飛的山峰上空也飛過了不少遁光，韓凌忽然睜開眼，翻個身子，化成人形站起來，摸着下巴看了遠方一陣，忽然嘿嘿笑了起來。
藏劍樓處，傳教長老站在擂台高空處，對杜飛和冷鋒道：“你們選擇境界吧。”
杜飛看了冷鋒一眼，沉聲道：“地仙初期！”若是比境界上的神通，杜飛恐怕會輸的很慘，所以他只能討巧來尋求一絲的勝利。
“怎麼境界壓這麼低？這要怎麼比，這樣的靈力，好多神通都根本施展不了吧。”眾人嘩然。
冷鋒卻絲毫不在意的點頭，“好，就地仙初期！”
杜飛笑了，“不知道師兄練的是什麼劍？”
“趨於無影，快若閃影。”冷鋒冷冷吐出一句話。
忽然，一道白光閃過，韓凌的身影隱沒於眾人之間，興奮的舔了一下他的手背，悄然無聲的關注着這一場並不公平的對戰，當然，這個不公平針對的是誰，還有待細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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