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憤怒的撒旦
“我負責解決前面的，後面的那些交給你怎麼樣？”此時尼奧和康斯坦丁在走廊里被大批的惡魔包圍了，兩人背對着緊盯自己方向的敵人。
康斯坦丁聳聳肩，舉起手中的那把裝有銀質彈頭的散彈槍：“開路就交給你了。”
立體機動裝置，出自一部名為《進擊的巨人》的日漫，是人類軍隊的裝備之一，是為了讓習慣於二維方向運動的人向三維運動發展的機械，按下刀柄的扳機后，腰部相應的的發射機射出固定器，固定后，再利用瓦斯氣體驅動風扇，將固定器的纜繩給卷回來使身體高速移動，讓身體利用這立體的高速機動力來戰鬥。這一裝置註定需要在空間比較寬廣的場所使用，像走道這類狹窄的地方普通人根本無法使用，令人驚訝的是尼奧卻做到了。
發射而出的兩道繩索固定器以極大的力度貫穿了好幾個混種惡魔的身體並嵌入在後方走廊的天花板上，接着一個人影緊跟着繩索固定器在瓦斯的驅動下以高速穿行而過，凡是經過之處，剩下的惡魔都在短暫的停滯之後分成的兩端並化為了灰煙，切口都異常的整齊，路過這片修羅場的只有可能是死神。
由於有繩索的拉動和瓦斯的推力，尼奧甚至能夠做到在牆面奔跑的高難度動作，地面與兩旁的牆壁都是他的立足點，這更加方便他的收割與躲閃，然而尼奧的身體畢竟沒有經過強化，如此高強度的運動兩三次下來耗盡了他大半的體力，不過從與目的地的距離和收割惡魔的數量來看戰果還是明顯的。
“康斯坦丁！哈……快跟上，馬上就要到了。”乘短暫的空隙，尼奧催促着一邊奔跑一邊對身後放幾槍的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卻要拚命的保持與尼奧的距離，保證不被落下，又要防止背後追上的惡魔，都沒有精神回應前面的尼奧。
隨着大門關閉的砰響聲，氣喘吁吁的兩人以為終於能夠暫時的放鬆一下，但等抬頭后發現並不樂觀。
前方擠滿了人，男女老少都以自己喜歡的姿勢或立或坐的望向裏面的房間，當聽到大門關閉的砰響聲時統一的回過頭來，看到兩個十分疲憊的人類。頓時所有人的眼睛都閃現出紅色的光芒。
尼奧：“呼……看來逃離狼口又進賊窩了。”康斯坦丁咳嗽兩聲后直接往前走就近拿了張椅子，站上椅子的同時從懷裏摸索着什麼。
“很不高興的看到你們，我親愛的惡魔朋友們，我知道你們是來參加你們主人的生日派對，但很抱歉，我們這兒關門了，現在請你們立即離開，不然的話……”康斯坦丁從懷裏掏出火柴盒，跳出一根后劃了兩下，致命的火苗猝然閃現，康斯坦丁將火柴在大樓內置的消防噴頭上晃了兩下，立即觸動了消防系統，整個大樓內部都彷彿下起了大雨。
“看來他們趕上了。”門邊的尼奧換掉刀片後走到康斯坦丁的旁邊，惡魔們淋着噴洒下來的消防水，嗜血的笑容突然漸漸變了。
“聖水？”突然一個惡魔察覺了水中的致命，頓時瘋狂起來，弱小的惡魔禁不起聖水的洗禮直接被凈化，但更多強大的惡魔仍然頑強着沖了過來，但聖水削弱了他們絕大部分的力量，與外面的戰鬥相比這兒的收割輕鬆了不少。
午夜老大的夜總會裏正發生着槍戰，大批混種惡魔闖進了午夜的店裏並已經殺死了幾名小隊成員或者說恩德洛武的肉豬，卡爾保護着陳雪櫻及另外兩個倖存者躲在吧枱後面，順便幹掉兩個衝過來的惡魔，午夜老大雙手各持一把裝有銀彈的散彈槍屠戮凡是衝進大廳的惡魔，身為巫師的他過去的本職就是這個，對於這些違反神魔規定的惡魔他絕不手軟。
“該死，只剩下兩發了。”又撂倒一個闖過來的惡魔，並將銀質匕首送進對方的咽喉后卡爾對大廳中的午夜喊道：“我們轉到地下室去，那兒應該更加安全，也容易防守。”
午夜沒有回頭，只同樣的回吼：“那兒有更多武器，全部拿出來。”卡爾帶上陳雪櫻和另外兩個倖存者奔向地下室，午夜立即轉為掩護。
當地下室的大門關閉時，一切又歸於了寧靜，或許只是片刻。：“呼，那些該死的雜種，居然完全無視條約，武器在那邊的柜子裏，快點拿出來，這扇門支持不了多久。”
卡爾立即奔向午夜指着的柜子，翻找之後找到了大量的武器，挑出兩把丟給了午夜：“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都要以為你是軍火販子了。”說著又挑了兩把輕便的丟給另外兩個人：“如果不想死的話就最好學會開槍。”最後兩把裝滿銀彈的M4型步槍：“三年沒用了，還是這種讓我最喜歡。”一把背在後面另一把拿在手上，之後把剩餘的全拿出來堆在一塊帆布上，並運用地下室里的東西在門口組成了一道臨時防線。
“看來也有能幫上忙的。”一直抵在門邊的午夜老大看到卡爾的臨時防線已經成型，就立即後退躲到防線後方，另外兩名隊員也怯怯的爬到防線旁。
“如果你能活過今晚，回頭我請你喝一杯。”目光注視着還未被攻破的大門，但為了緩和氣氛，就和旁邊的卡爾打起岔來。
“Oh，這可多謝了，我比較喜歡威士忌。”部隊的訓練成果沒有絲毫消磨，打岔的同時卡爾的神經依舊緊繃。
“哈哈哈，那也要先外面的那些清理乾淨。”
“你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好歹你也是個巫師。”
“辦法當然有，但這會使過去用了幾百年時間才達成的神魔協定完全變成廢紙。”
“那我看你那辦法還是留着吧，希望我在見上帝之前這些惡魔能夠乖乖的回去。”
“那就祈禱吧，只要康斯坦丁他們能夠制止瑪蒙，這些爪牙自然會撤退。”
“但願吧。”（希望那少年能夠快點解決那邊的麻煩。）
“好了接下來的事情我無力插手，我在這幫你擋住可能還倖存的惡魔，你進去搞定瑪蒙，OK？”尼奧無力的靠在牆腳邊坐下，從百寶袋裏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含在嘴裏，康斯坦丁只是看了下尼奧就像裏面的房間走去。
接下來一切都按照劇情發展，只是突然聽到牆壁被打穿的聲音以及恩德洛武那吵死人的嗓音，最後恩德洛武與康斯坦丁一起被加百利吹了出來，康斯坦丁裝在了預期的門上，而恩德洛武估計被加百利認為具有威脅性撞開了牆壁后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被逼無奈的康斯坦丁用一旁破碎的玻璃劃開了自己的動脈，漸漸地，感覺時間變慢了下來，最終停滯。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約翰·康斯坦丁，很高興這一天終於來了。”路西法帶着污泥憑空出現並緩緩的着地，每次登場都帶着污泥的撒旦一直讓尼奧懷疑他成天做着地溝油生意，此時的路西法十分的興奮，哼着小調走向康斯坦丁，隨手拿了張椅子坐在他面前。
康斯坦丁勉強的把一直煙拿出來叼在嘴上：“介意我抽一隻嗎？”
“抽吧，抽吧，煙草公司就是我開的，每年它都能讓我在人間小賺一筆。”
康斯坦丁無力的拿出火柴，但明顯腕部肌肉也被割斷的他無法划燃那根小木棍，路西法則拿出了自己的打火機燃着火焰在康斯坦丁面前晃悠：“下次注意別割的太深，肌肉都被割斷可是會讓你連手都太不起來。”
好像同情眼前的獵物一樣，路西法還是慷慨的幫康斯坦丁點燃了嘴上的那根眼。
“我還以為你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你為了進入天堂這些年頭一直都在和我作對，難不成現在放棄了？”收起打火機的路西法倚靠在椅子上，用腳摩挲着康斯坦丁的大腿，享受着把獵物踩在腳下的感覺。
“他之所以自殺是因為我寄予了他絕望。”一直在牆角觀看現場版電影的尼奧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
“對對對，差點忘了，這邊還有一位小朋友，你剛才說什麼你給了他絕望？什麼絕望？”路西法對尼奧突然的插話很感興趣。
“也不算什麼，我只是讓他認清了現實，他所企求的神明為了私慾，永遠都不會赦免他，比如說隔壁的那位，話說最近你家人怎樣？尤其是你那小兒子。”
“當然過得不錯，上周我們還去了夏威夷海灘，別轉移話題，我很好奇隔壁那位。”路西法轉過身，單手支撐在椅背上托着頭。
“我可沒有打岔，你兒子正和一個天使在一起，就在隔壁。”
“小孩子有的時候總會交到壞朋友，這可以理解，教育一下就好。”
“順便說下，朗基努斯之槍也在隔壁，這樣也只要稍微教育一下嗎？”
路西法的臉色頓時變了，踢開椅子后直接走向大門，又回歸劇情，路西法破開大門，將安吉拉扣在懷裏后鬆開了時間的禁錮，將瑪蒙趕回地獄后收拾加百利，一切妥當後走回了尼奧與康斯坦丁身邊。
“說吧，你想要什麼？”路西法無奈的雙手叉腰，詢問着尼奧，他知道被這小子抓住了把柄又會一番口舌，索性直接攤牌。
“我怎麼敢向偉大的撒旦要求什麼呢？你能完成我們的約定就已經很好了，現在康斯坦丁的靈魂就在這……”剩下的話不用多說了，路西法直接拿出作為籌碼的另外一份契約丟給了尼奧。
“這次我先領走康斯坦丁，等你將這兩份契約交給其他人後我會再來找你。”
“謝謝，還有一件事，你剛才說的提要求，我雖然沒什麼想再提的但你為什麼不問問你的另外一位朋友？畢竟這次事情他也有份，我只是在過程中讓他認清了現實，大多數的人情可在他那。”
路西法難得的挑了挑眉，後頭看了看半躺在地上的康斯坦丁，嘴角不由的抽了一下：“那麼我的朋友康斯坦丁，你想要什麼？”
康斯坦丁皺眉看了下尼奧，又看了正望着自己的路西法，再次看向尼奧的同時注意到了尼奧在背後偷偷做着大拇指向下的手勢，想起了當初尼奧私下對自己說的話，當初尼奧對自己的要求是在路西法出現后一旦他開始說話自己就不能再說任何話，直到輪到自己的時機，還有一點康斯坦丁到現在還不是很清楚，遵從自己的心。只要能做到這兩天那麼自己就能夠進入天堂。
遵從自己的心？遵從自己的心。
“我要你釋放伊莎貝拉的靈魂。”康斯坦丁吐掉嘴邊的煙根后對路西法說道。
“只有這個？這很容易。”路西法只是仰天閉目的一小會伊莎貝拉的靈魂就得到了釋放。
“好了，康斯坦丁我們該上路了。”路西法恢復了愉快的心情，抓住康斯坦丁的右手，拖着他走。
“我會想你的。”留下一句給尼奧後路西法吹起了口哨。
“大概，我也會想你的。”在路西法沒留意的情況下留下這一句后尼奧消失在原地。
咔?咔？路西法突然發現手中拖拽的人變得異常沉重，回頭髮現天堂之門緩緩的打開。
“他是為了救助他人而犧牲自己！”路西法頓時明白了，自己同時被兩個凡人耍了，看着飄向天堂的康斯坦丁對自己比着中指，路西法異常憤怒。
“你！不會死，我要你繼續活着，去承受你要承受的罪孽！”路西法兩手伸進康斯坦丁的胸骨下方在裏面摸索着什麼，然後掏出了兩片烏黑的肺片。之後路西法拚命的在大廳里尋找着什麼，但都沒有找到，大廳里徘徊着惡魔憤怒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