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貓生之一百五十六
飛艇事件之後,幾個孩子遭受到了長短不一的面壁待遇。
好孩子的有馬笑良和李香瑩只是象徵性的面了10分鐘,始作俑者的諾亞和澤田弘樹則是被處以了斷網三天的酷刑。
還有另一個參與者名務忍——他遭受到了更加慘絕人寰的,來自母親的眼淚哭訴攻擊。
你以為你梗着個脖子衣服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朕就不能怎麼你了么!
——來自妮娜陛下的鄙視。
哼,一群鶸雞。
然後以這件事為開端,這一年發生了許許多多震驚島國事情。
首先是須王家的繼承人,須王環跟他高中時候的學妹,藤綱春緋經過多年的愛情長跑之後終於走進了婚姻的殿堂。整個島國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沒什麼關係但也想盡辦法混入其中的人們有幸見證了這場近幾年來規模最為龐大也最為奢華的婚禮。
妮娜作為見證了兩人感情(?)的當事貓,自然也收到了邀請——座位還是最靠前的幾個VIP之一。如果不是她不能說話,無法擔任發言嘉賓,不然男女方的發言嘉賓肯定都是她。
畢竟她從男方還是初中生,女方剛上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兩人,這幾年來沒少給他們的感情發展打助攻。
對於‘哪裏都能見到這隻三花貓’這件事,島國人民從上流社會到普通人都已經司空見慣了。
畢竟每年總有那麼一段時間這隻貓做的廣告要霸佔各個黃金節目和黃金位的廣告牌呢,想不熟都難。
——至於你說為什麼三花貓長得都差不多為什麼能確定就是那一隻?
……每次廣告裏用的道具價格都能買下全世界的土貓(……)的土貓,也就只有它一個了。
順便一提,由於遇到妮娜的人大多都有了happyend,所以現在還有了一個都市傳說——遇到妮娜的人,都會得到幸福。
比起十字街口的美少年什麼的,這個都市傳說真是幸福太多了。
一個兩個三個……曾經的熊孩子們,也都長大成人,要走到人生的另一個階段了。
還有明年華園光和龍島慧。
這對兒的愛情長跑明年也將走到盡頭,一起走進婚姻的墳墓……不對,殿堂。
只希望他們能一直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在這個套路成災的世界中留下一些還能讓人相信的愛情。
雖然結婚並不是幸福的必然條件,但無論哪條路,都希望最後能通向happyend啊。
經歷過許許多多事情的妮娜,由衷的這樣期望着。
“妮娜?新娘已經要去丟花捧了哦,你不去接花捧么?”
趴在妮娜旁邊的白蘭看妮娜半天都沒動靜,從側邊伸手戳了戳她軟軟的肚子。喵星人的肚子是一種介於棉花糖和水袋之間的奇妙觸感。再加上暖暖的溫度和毛茸茸的觸感,特別容易讓人上癮。
白蘭就一時沒忍住從戳變成了揉。
於是他的手背立刻變得鮮血淋漓了起來。
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
以前妮娜都會收起爪子用肉墊推,但是發現這樣白蘭並不會長記性,她就開始爪下留情的給他一點愛的傷痕了——反正他傷口癒合的快,疼一疼放點血就當教訓了。不過就現在看來……疼痛也不能治好他手賤的這個壞毛病。
不過話說回來,新娘丟花捧跟我有啥關係?
已經跳下桌子向教堂外的花園走去的妮娜突然一頓。
接到花捧的人下一個當新娘……跟她這隻貓沒有半毛錢關係啊。
‘新娘’可能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最美麗的憧憬之一,因此從一個幸福的新娘手中得到‘花捧’,跟從她手中得到了通往‘憧憬中的幸福’的通行證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每次新娘拋花捧的時候,可能是一場婚禮中未婚的年輕女性最集中的時刻了。
妮娜抬頭看去,只能看到各色布料的裙子,還有一條條曲線優美的美腿叢林。
她覺得自己此時此刻需要一個高台來圍觀這一眾美搶花捧的盛景,不過此時此刻她還是離這裏遠一點會比較好。
萬一花捧丟歪了面前的美腿叢林動起來,她這條小命可能就得丟在這裏了。
想想那些發生在世界各地的踩踏事件,妮娜就不覺虎軀一震。
“想看丟花捧可不能在這裏啊。”
手上的傷口已經恢復如初的白蘭一把抱起了妮娜,扶着她趴在自己的頭頂上。
“啊,好久沒有這樣頂着妮娜了呀,奇怪以前有覺得頭上這麼沉的么?”
……朕一爪子下去你可能會死你造嘛!
這個角度一爪子下去,就算你是白蘭也要跟世界說再見了好嘛!
妮娜左右扭了扭,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以前白蘭的腦袋頂上有這麼窄么?
其實她也挺奇怪的。
但是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將就一下吧。
畢竟白蘭的白人(……)身高在這個時候充分的體現出了優勢,還能帶着她全場移動,防止錯過什麼精彩場面。
話是這麼說——但是講道理朕沒有讓你衝上去搶花捧啊!
白蘭仗着自己眼疾腿長,在春緋扔出花捧的第一瞬間就穩穩的站到了花捧的大致落點上。
你一個大老爺們這麼做是會被詛咒致死的你知道嘛!
你一天不討人嫌會死嘛!
“妮娜,快接、快接!”
一邊雙手舉着扶着妮娜,一邊小幅度調整位置找落點的白蘭不停的催促着。
“……”
接!你!妹!啊!
在花捧落下的一瞬間,妮娜機智的一揮爪子,將落向她的花捧揮到了一旁。
繫着潔白的緞帶的花捧在空中打了個彎,落到了角落一坨……不,一個人形的黑影手中。
哦呀。
眾人的視線一下子轉移到了這個不起眼的角落,還有這個就算穿了淺色衣服,也自帶黑暗光環的長發少女身上。
接到花捧的少女看了看手中代表了‘下一個新娘’的花捧,又看了看向自己維過來的眾人,瞬間好像融化成一灘黑水一樣的倒了下去。
“……哎呀,這不是中原家的女兒么,我記得好像是叫中原須柰子?”
負責婚禮整體籌劃的鳳靜夜發現了這邊的騷動趕忙走了過來。
“竟然是她收到了花捧啊,還真是出乎意料的發展呢。”
……這個時候不是該驚訝的時候吧?人都昏了耶,不把人扶去休息看醫生么朋友?
妮娜趕緊拍了拍白蘭,示意他趕緊把自己惹出來的禍收拾一下。(雖然花捧其實是她拍出去的吧)
雖然中間有了這樣一出小插曲,但須王環和藤綱春緋的婚禮還是十分完滿的結束了。
藤綱……不,從今天開始就要叫須王春緋的春緋即將開啟自己成為須王家頂樑柱的人生。(有個不那麼靠譜的丈夫,當妻子的就得辛苦一點了呢。)
喜事之後,還發生了一件不知道該說是‘好事’還是‘壞事’的事情。
跟名務忍,準確說是跟白蘭對掐了很多年(雖然白蘭沒放在心上)的伊藤龍之介,病危了。
雖說他消息封鎖的很死,就連他的老婆都還不知道,但這種事卻不是封鎖了消息就可以當做沒發生的。
至少對伊藤龍之介來說,此時此刻他必須把繼承人的事情放到最優先需要考慮的層級了。
不過實際上他也只有那個死不肯回來的名務忍這一個選擇就是了,畢竟他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在打不過白蘭又弄不到名務香織的情況下,他只能選擇跟白蘭談判了。
“可我做不了那孩子的主啊,你得問他自己,或者問妮娜去。”
白髮的青年笑着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那孩子本來就是他養來給妮娜的,除了把他撿回來這件事之外,他從來都沒管過他——現在自然也不會去管他了。
“……”伊藤龍之介一臉的‘你TM在逗我’。但看白蘭這裏再不會有別的答案,這個手握重權的男人也只能壓下一槍崩了面前這個男人的**,咬牙約了下次同名務忍見面的時間。
妮娜玩兒回來之後,白蘭還把這件事當笑話一樣的跟她說了:
“這個人好奇怪啊,那小子的事情找我幹什麼?”
不找你難道找我么?
“明明應該找你啊。”
……真找我啊?
後來這件事也告訴了名務忍(畢竟伊藤龍之介約的是他),這麼多年過去仍然是中二期末期的名務忍想都不想就要拒絕,一旁旁聽的諾亞卻十分驚奇的問道:
“白白落一個產業不好么,你們人類要打擊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就是奪了他的家產搶了他的老婆這種嘛,現在有機會拿他的財產,為什麼不呢?”
“拿到手之後要留還是要毀,不都是你的選擇了么。”
雖然陰損了點,但這話怎麼這麼有道理呢?
妮娜搖了搖頭。
無論怎麼選擇都是名務忍自己的事情,她還是不要添亂了。
人生總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才能做決定呢。
當然妮娜此時不會想到,名務忍竟然搞出那樣一個大新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