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決賽

穿過學校主幹道兩旁種植的梧桐，穿過燈火闌珊的帝都中心，穿過一片片溫馨而安謐的居民區，穿過四處堆滿垃圾和廢棄物的破敗屋舍。

羅輝終於看到了那片昏黃但卻充滿暖意的老房子，老房子冬天漏風的厲害，為了抵禦寒冷，他在網上下載的就是火屬性源力功法，夜裏的風掛的呼呼響，他就會盤腿練一整晚上，兩個年幼的弟弟通常會緊緊抱住他，一抱就是一晚上，他有時會忍不住想，也許能僥倖擺脫這種怎麼鑽都不透亮的生活，只是因為想給弟弟們一些溫暖罷。

母親和兩個弟弟在昏黃的燈光下，不時伸頭朝小路外望去，這畫面早已在羅輝心田深植。明天就是決賽了，若勝了獲得征天資格，那家人明天的明天是不是會好很多？他不知道，但走的卻越發堅定了。

※※※

林曦走進院落，摸了摸枇杷樹上刻着的字，字也跟着歲月長大了，他回到家中，笑容滿面的對母親說道：“明天就是決賽了。”

林母還是那般溫暖笑道：“儘力就行。”林曦這時候身子站的筆直，將右手緊握成拳，置於胸口，左手置於身後，行了一個保準的帝國軍禮道：“得令。”母親等林曦休息后，一個人坐在客廳中，靜靜回憶，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彷彿剛剛身前站着的是林曦，又似是那個人般。

杜胖子躺在床上，好久都沒睡着，想來想去，明天怎麼著也得讓他們穿上秘密武器啊。

瘦猴翻了許多書，背了很多詞，只是真到用時，卻又似不夠，明天勝利宣言的詩，寫一段，塗一段，良久，終於忍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這個夜，似乎註定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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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衣室的一角，杜胖子還在做着最後的規勸，你們穿上之後，防禦性能會好很多，我們的勝算也大很多，羅輝沒說什麼，默默的穿上了，於是，眾人都跟着穿上了，如果勝利只是需要你多穿件奇特的內衣，那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團戰還沒開始，演武場就圍滿了人，人群中也是紛紛攘攘的，“你個大流氓，摸我咪咪。”，一個胖子道：“草，你的咪咪有我的大嘛，摸你都不如自膜。眾人頭上一陣黑線。

人群中仍舊在推擠叫嚷着，直到很少露面的副校長紀嵐等一幹校領導出來以後，現場終於靜了下來。

林曦四人站在演武場中央，他們將手疊在一起，

瘦猴道：“月神必勝！”

杜胖子接道：“必勝！”

羅輝道：“勝！”

林曦對着眾人笑了笑，道：“全力以赴！”

對面的胡一凡突然開口道：“天啦，他們那裏來的自信？”頃刻間，無邪團都鬨笑起來，“如果勝利是喊出來的，那我們來的目的又是什麼呢，一群二缺。”

瘦猴立馬反應過來，對着胡一凡等人比了比中指，胡一凡臉色也跟着冷冽下來，氣氛很快被雙方濃重的嘲諷點燃，圍觀的群眾沒想到剛開始火藥味就這麼濃，都微微有點興奮了。

隨着副校長的點頭示意，系統保護結界自動生成，倒計三、二、一開始。

只見胡一凡如同電光般直接朝瘦猴撲去，膽敢對他比中指的貨，多站在台上的一秒都是對他的嘲諷，胡一凡一直都是這樣覺得的，所以他選擇了狠狠打擊。

瘦猴這時候卻避而不戰，和杜胖子羅輝等人全力沖向無邪團其他三人，而林曦也在恰到時機攔住胡一凡。

高台主席位旁的方敏和趙晴此刻一邊注視着賽場，一邊開始閑聊起來，“趙老師，你覺得林曦和胡一凡誰厲害點？”

趙老師一邊觀看一邊思索道：“我總覺得這兩個小子似乎都有底牌，就看他們埋的牌誰大點，當然現在看來，我還是覺得作為源修的胡一凡贏得概率大很多。”

方敏沒有接話，而是將目光重新凝聚在演武場上。

胡一凡動作輕盈飛快，格鬥姿勢清逸洒脫，看上去賞心悅目，但林曦本能感覺到後背隱隱發涼，這是前幾輪比賽都沒有的感覺，所以越發小心了，起初，胡一凡利用自己高速的移動，密集的攻擊，連續打擊林曦，卻發現他總是微微移動，身體以一個不可能的姿勢輕鬆躲避掉攻擊，這讓胡一凡混不着力，越打越是胸悶。

此時的胡一凡心裏暗道，這樣打下去，我的消耗遠比這小子大很多，要破他古怪的姿態，要麼再次加快攻擊頻率，要麼就只能用氣機鎖定，讓他避無可避，以力打力！

圍觀者大部分的視線也確實都集中到林曦和胡一凡身上。於是，就有許多人嚷嚷，“林曦，一味的躲避還是不是男嘛”，“不想打就乾脆逃啊。”

周圍的奚落聲並沒有影響到林曦，他依舊保持一種低消耗的節奏攔住胡一凡。

此時胡一凡卻停下攻擊了，他緩緩打出一拳，這一拳當真是慢的緊。

但林曦卻需要不停的閃避，避到最後發現這一拳仍舊有諸多變化，不由面色一變，此時對上他這蓄力一擊，恐怕戰力要大打折扣。

就在這時，本打算用掌去接的林曦，突然心內一陣激蕩，鬼使神差的並指如劍，一邊閃躲，手上卻做出了一些繁複的動作，最後這些動作都化為向前的一指。

方敏本就專註的看着，等看到林曦手上的動作后，瞳孔微微收縮，雙手止不住握緊，這一指斜斜擊打在胡一凡的拳上，這是兩個人第一次的正面接觸，圍觀的人靜靜感受這不溫不火的一擊，可結果卻令人大吃一驚，胡一凡和林曦各退了好幾步，只見兩人的臉色都開始變白。

瞪大了眼睛的趙晴對着方敏道，“這是…這是幻影劍舞嘛？”方敏默默點頭，內心同樣激動不已，這小子悟性不錯，才幾天功夫就化劍法為指法，只是現在還不能發揮出這一式的威力。

本來一直喝茶養神的副校長紀嵐看到胡一凡含而不發的一拳時，就收起了散漫性子，倒是對今年大比的新生有了絲興趣，等看到林曦那繁複的一指居然透着些森森劍意時，頓時興趣盎然。

不過在這位校長的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可惜啊，這個林曦出指的時機並不是太好，如果他動作再快點，能早一點施展出來，胡一凡的不動拳勢凝聚的勢頭就沒那麼盛，如果他動作在慢點，等胡一凡的招式用老，氣勢衰竭下來，這一指都能討到些許便宜，副校長忍不住嘆了口氣，到底是少年郎吶！

退開后的胡一凡居然笑了笑，“有意思啊，值得我全力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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