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戰海鳥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各大隊伍早早就出現在了比賽場地,讓李乘風驚訝的是,這一次的裁判竟然是溫華義,鍾世國,還有兩個老頭李乘風不認識,反正板着一張臉,就跟誰欠了他們幾百萬似得。
“那是歐陽家飛豹,燕京歐陽家的人。”影指着坐在溫華義右手邊的男人說道。
李乘風點了點頭,依稀記得當初帶着歐陽秀玉去李夢怡家的時候還打了一個叫歐陽天的人,他就是歐陽家的人,如今歐陽飛豹來觀看比賽,到時候肯定會給李乘風使絆子。
不過既然溫華義這一次是主要負責人,李乘風覺得,歐陽飛豹也不敢亂來。
“那左邊的那個呢?”李乘風問道。
影搖了搖頭,顯然她也不知道。
“他是仇天恆,我父親。”仇仲謀的聲音突然在李乘風耳邊響起。
“哈哈!原來是仇少的父親,失敬。”
“李少不必客氣,我父親很少出門,忙於政務,你們不認識很正常,不過我父親很喜歡你,經常在我面前誇獎你,哎,讓我好羨慕啊。”仇仲謀做出一副吃醋的表情。
李乘風笑了笑,他知道,這無非是官場上的一些檯面話而已,仇仲謀過來介紹無非是在宣告自己的主場,仇家勢大,不知道是敵是友,李乘風不得不謹慎。
隨着時間的流逝,溫華義揮了揮手,示意比賽開始。
簡單的讓人難以適應,原本以為會有個激情澎湃的開場白,可就那麼簡單。
海鳥的一名隊員縱身而上,面無表情的望着台下,如果仔細看,你會發現,海鳥的每一個隊員都一臉不悅,就跟掉了兩百塊錢似的。
這主要是溫華義昨晚將他們全部訓了一頓,龍樹菩提的事情早已經在上面傳開,當時幾隊人全部都去了,唯獨這海鳥不知道在哪裏,而海豐一直以為是李乘風的私人恩怨,這才沒有去。
不過後來被訓斥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出了那麼大的事情。
所以一開場,海鳥就跳了出去,他們需要發泄。比賽的規則就是這樣,任何人都可以上,直到你受傷爬不起來,更或者死了,才有下一名隊員出場。
海狗舔了舔嘴唇,掃視着四周,他這是挑釁。
“我來陪你這老狗打。”一名壯漢輕輕一躍,便出現在戰台。
看着壯漢胸前的圖案,明顯是一名尖刀的隊員。
“徒手,四年前你被我打的像狗,今日還來自找苦吃?”海鳥一臉不屑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難道你不懂?”
“就你?一百年也是狗。”
“找死。”叫徒手的男子如發瘋一般沖向了海狗。
原本兩個隊伍就一直不和諧,而上面也不阻止,這是一種手段,除了隊伍間的相互牽制,更多的是能夠激勵他們上進。
尖刀隊員的武器是一柄大刀,如同昔日抗戰時期紅色軍的大刀隊一般。
徒手手起刀落,挽出數個刀花,讓人眼花繚亂,而海狗怡然不懼,手中的匕首不停格擋,交鋒間,火花四射,幾乎招招到肉。
“這只是兩個隊伍初級戰士,後面才精彩,慢慢等吧。”影出聲解釋道。
可是李乘風去一直望着海鳥的一名隊員,他的手裏拿着同樣的匕首,似乎在炫耀,他的雙腿輕輕抖動,一副高傲的模樣。
“怎麼了?”影看着李乘風的樣子有點恐怖,疑惑的問道。
“我想知道在這裏殺人會有什麼後果?”李乘風答非所問。
影身體一震,不明所以的說道,“可以簽生死狀。”
李乘風嘴角微微上揚,點了點頭。
只是他的表情,讓影感到一絲可怕,至少以前的李乘風不是這樣的,到底發生了什麼?影不知道,也沒有多問。
如果李乘風要殺人,她甚至會幫他,就這麼簡單。
“怎麼,你不問我為什麼要殺人?”李乘風回頭,笑着問道,跟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殺人總有你的理由。”影沉聲說道。
“謝謝。”
影轉身,不去看李乘風,而是走向了大牙他們,不知道在說什麼。
李乘風心中出現一絲暖意,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大智若妖,影已經明白李乘風要做什麼,甚至要殺誰,至於為什麼要殺他,影不知道。
她也不想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李乘風要讓誰死,她會不顧一切讓他死,哪怕自己會死。
美好的回憶如同老電影一般,一幕一幕,出現在李乘風的腦海,記得那是去年到南京的飛機上,那個冷的似冰的女孩,她沒有名字,或者不願意說出那個萌萌噠的名字---虎妞。
李乘風一早就發現她的不同,修長的大腿,迷人而又充滿力量,她的體內始終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感覺,似乎在時時刻刻保護着自己,防範着別人。
這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女孩,即便她強的可怕,可她終極是個女人。
一個名字,影!李乘風幫她取的名字,她沒有拒絕,甚至內心是喜歡的。
從此兩人就一直保持着聯繫,直到李乘風走火入魔,直到那冰窟中的曖-昧,讓他們的關係變得更加複雜。
李乘風對影一直是愧疚的,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彌補。
李乘風搖了搖頭,索性不去想,現在他只想了解一樁心事,他的內心非常狂躁,有的人應該付出代價,因為他們觸及了李乘風的底線。
影望着李乘風背影發獃,大牙撇了撇嘴,一臉心疼的說道。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影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你一副擔心的樣子,看的我都害怕了。”
影沒有說話,依然直視着李乘風的背影,在心裏暗道。
“我想陪你一直走下去,卻怕自己迷了路,不知道帶你去哪裏。”
有的人說,總有一個人會讓你失去理智,會讓你瘋狂,不顧一切的為他付出一切,這便是愛情。
也有的人說,有一個人從你見到他的第一刻起,便會被深深烙印在心底,揮不去,抹不掉,那也是愛情。
影覺得他們說的都不對,她要的愛,是一路相隨,或許是李乘風,或許是有關於李乘風的回憶,心中有他,便是愛情。
無私,卻又那麼悲傷。
·······
海狗終於找到一次機會,身體微躬,如一頭豹子一般射向徒手,後者大驚,手中大刀橫擋在胸前。
可是已經晚了,海狗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他的身體衝天而起,等到徒手反應過來,海狗的手已經握住大刀,而一把飛刀從天而降。
徒手面如死灰,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他的身體微微傾側,匕首全部沒入了他的肩膀,頓時,鮮血如噴泉一般狂涌而出。
“海狗,你找死。”瘦猴一躍而上,將徒手護在身後,直到醫護人員將徒手帶走。
“猴隊長難道不知道比賽規則?”海狗怡然不懼的說道。
瘦猴咬牙切齒,胸口劇烈起伏,卻找不到理由反駁,刀槍無言,生死由命,這就是比賽的規則,可是好歹大家都是為華夏效力,也不至於下死手啊。
以往的比賽雖然也出現過傷亡,但都是意外,而這一次,海狗明顯是故意要殺徒手,要不是徒手最後身體傾側了一下,現在早已經被匕首貫穿了頭顱。
“你想死,我便讓你去死。”瘦猴決定親自上陣了。
“等等!”突然李乘風的聲音打破了他們之間的矛盾。
“李少,你要為他求情?”瘦猴一臉震驚的說道。
而其他人也饒有興緻的看着李乘風,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麼。
李乘風笑了笑,身體突然消失,幾道殘影出現,李乘風的身影出現在戰台,他直接無視了海狗,對着瘦猴說道。
“像這樣的垃圾,我怕髒了兄弟你的手,不如讓我來送他下地獄吧。”
李乘風嘴角噙着微笑,語氣不急不緩,就如同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全場震驚,包括看台上的溫華義,他的眉頭微皺,不知道李乘風這是在唱哪一出,他很清楚李乘風的勢力,這樣的比賽前面的隊員都是炮灰級人物,為了或許只是熱身,更多的是消耗一線戰士的體力。
而李乘風此刻就上台,那麼接下來要打多少場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如果他失敗了,龍組就此必須解散,這是他們內部會議龍家的要求。
一個不能問鼎華夏的龍組,要來何用?
這是龍天翔的原話,所有人都同意了,溫華義也無力回天。
歐陽飛豹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絲譏諷的微笑,心中暗道。
“年輕人就是太輕浮,後面可都是一線戰力,華夏精英,到時候只有被活活虐死。”
“華義兄,看來被你說的能上天入地的李乘風也不過如此嘛?衝動,驕傲,目空一切,這哪裏能帶領龍組啊,他就是一個跳樑小丑,竟然想在這裏嘩眾取寵,真是搞笑。”歐陽飛豹的聲音不加掩飾,回蕩在所有人耳中。
溫華義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沉聲反擊,“如果他都是小丑,那歐陽天算什麼,比小丑都不如嗎?”
“你······”歐陽飛豹氣的身體一歪,差點從椅子上跌落了下去。
要不是因為李乘風打了歐陽天的臉,他也不會對李乘風有如此大的成見,如今被溫華義舊事重提,心中更加憤怒,他在心裏祈禱,希望李乘風被活活打死。
只是李乘風微笑的看着海鳥,沒有理會任何人異樣的眼光,只聽見他低聲說道。
“海鳥隊一起上吧,我怕你死的太早,黃泉路上沒人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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