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神秘墓主
趙大廣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在我們震驚的注視下閉上了眼睛,明子小心的探了下他的鼻息和心跳,隨後轉過頭有些詫異的說道:“他死了!”
“怎麼會死了?”二叔滿臉鐵青的走到趙大廣身邊,又重新的探了下他的鼻息和心跳,隨後失望的嘆息了一聲,因為他的死使我們唯一的線索斷掉了。
沉默了良久二叔才開口說道:“到法醫部叫人給他做解刨!”
明子點了下頭,隨後飛快的跑出了審訊室,唯獨二叔獨自站在趙大廣屍體的對面,表情凝重。
我無意中轉過頭,看到猥瑣南正皺着眉頭看那兩張照片,這兩人有看着有八分像,如果不熟悉的人的確有可能把他們弄混,但是趙大廣和趙大民是親兄弟,他不可能認錯自己的親哥哥,那位什麼說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
“同志們,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一股涼風剛吹過,我怎麼有點冷呀!”這時趙鹿突然開口說道。
我低頭看了眼還在冒冷汗的猥瑣南,不禁慘笑,案子查到現在,看似線索不少,但是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就像是玩拼圖遊戲的時候,有人拿走了其中的幾塊,如果我不把剩下的拼完,就很難看清楚到底缺了哪幾部分。
剛進探靈組的頭件案子就讓我遇到這樣的事,真不知道是挑戰還是倒霉。
就在我暗自思忖這個案子的線索時,二叔回到了辦公室,他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疲憊的按着太陽穴,隨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得,問我:“小勇,莫白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我急忙將莫白和我說的話轉述了一邊,隨後想了想又接著說:“他好像還說,讓咱們千萬別進古墓!”
“好吧,現在連盜墓都扯上來了!”猥瑣南擦了把臉上的冷汗,眼睛一直盯着屏幕頭也不抬的說道。
二叔沒有理會他,而是飛快的走到玻璃板前,在趙大廣的位置打了個叉,站在玻璃板前發獃。
直到明子回來之後,二叔才急忙轉過頭問道:“趙大廣的死因是什麼?”
“初步判定為心臟麻痹,法醫說是因為巨大的恐懼造成的,簡單說就是被嚇死的!”
明子皺着眉頭,眼中充滿困惑,其實任誰都會這麼想,一個身體強壯的大活人,被兩張照片嚇死了,這個說出去誰都不信,二叔又要頭痛了。
“鄭南林先研究照片,你先試着找找那個假趙大民和趙良田的下落,儘快找到兇手,我有預感,如果不趕緊把事情查清楚,還會繼續死人!”
二叔皺着眉頭,臉色陰的快要滴下水來。
“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那隻古董狗的下半身,那狗有點邪門!”趙鹿看着玻璃板上古董狗的照片,臉上充滿忌諱。
“頭,我說實話你可別打我,其實我早就查過趙良田和趙大民的下落,監控器顯示,他們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那個工地。”
猥瑣南舉着自己的電腦,上面全都是一個個小方格的監控,我大致看了一眼,應該是連着十二天的監控。
從監控上顯示,在我們發現屍體的前十二天,趙大民和趙良田都沒有離開工地,但是根據他們的工友都異口同聲的說過,他們是在發現屍體的前一天晚上失蹤的。
“頭,趙東順和王工的驗屍報告出來了,你要不要看一下!”這時明子走到二叔身邊說道。
二叔立刻接過驗屍報告,不過眼睛始終沒有從玻璃板上移開,明子見他半天沒有反應,於是提醒道:“頭,你最好還是看看這兩份屍檢,或許能找到些線索。”
聽了她的話,二叔才將注意力轉移到屍檢報告上,只看了一眼,他就不禁眉頭緊皺,我好奇的湊了過去,發現這兩份屍檢報告出奇的一致,根本不是流血流死的,而是死於心臟麻痹,和趙大廣一個死法。
至於他們動脈上的傷的確夠致命,但是這兩人都在自己血沒流進之前,就已經死了,看着這兩張扭曲的臉,我不禁有些惡寒。
“他們死之前都看到什麼,竟然嚇成這樣?”二叔看到這兩人的表情之後,不禁疑惑的說道。
“二叔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再去工地看看,莫白所說的古墓應該就在那個工地的位置,失蹤那兩個人說不定就在裏面。”
看了這兩張照片之後,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幾天我們一直圍繞着趙大廣來追查,反而忽略了那個工地本身的問題,如果莫白沒有將那顆狗頭和罐子拿回來的話,我們或許還在案子的邊沿打轉,接近不了核心。
“鄭南林你現在就查一下咱們這裏有沒有什麼古墓?”沉默了一會,二叔突然吩咐道。
猥瑣南這傢伙對於工作的熱情還算靠譜,所以剛聽到二叔的話之後,就立刻打開網頁,飛快的查起資料來。
我們坐在一旁靜靜的等着,半個小時之後,猥瑣南突然笑着說道:“找到了,西周時期有個諸侯就死在咱們這附近,不過歷史上沒有記載他埋在什麼地方,而且……根據野史的說法,這人好想是什麼冥王轉世,挺邪門的傢伙。”
“怎麼個邪門法?”我好奇的湊過去,清楚的看到網頁上寫着一堆敢於這個諸侯的事迹,大致說這傢伙是西周時伐紂有功的大臣,因此被封為諸侯,這傢伙有溝通幽冥的本事,曾經向地府借兵,說的玄之又玄!
猥瑣南看完之後,不禁冷笑了一聲說道:“古代人真能吹牛,如果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向閻王借個幾百年活活,怎麼說死就死了!”
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尤其是今天莫白身上發生的狀況,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或許這位古人真的會什麼秘術,而那群盜墓賊恰好撞在人家槍口上了,所以才會死的這麼慘,如果按照這個邏輯,貌似真的對了,但這終究只是我是猜測,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
“行了大家也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明天再說!”這時沉默良久的二叔突然開口說道。
猥瑣南聽了他的話之後,抓了抓自己亂的和雞窩一樣的頭髮,一溜煙就跑沒影了,明子和趙鹿也都陸續離開,我本來也想走,但是看到二叔沒有要走的意思,於是乾脆把那個古董狗從審訊室帶回來,放在自己桌子上,開始對比屍體上的傷口和這隻狗的爪子。
我原本以為這隻古董狗上的靈就是殺掉趙東順和王工的兇手,但是經過對比我才發現這隻狗的爪子要比兩具屍體上的爪子小很多。
於是我又仔細看了看驗屍報告,上面卻只寫了是犬科動物造成的傷口,沒有寫是哪種犬科動物,大概法醫也不清楚。
“不是它造成的,不過很可能事情是因它而起!”
這時二叔走過來冷冷的盯着桌子上的古董看了一眼,隨後迅速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上面說道:“莫白的符紙一向有效,但願能封住它,該下班了,找個地方吃點!”
說完他就拎起東西朝門口走去,我低頭看了眼這個東西,心裏突然有些恐懼,於是急忙跟上二叔匆匆下了樓。
到樓下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好幾天沒見過秦璐了,乾脆叫她一起吃飯,反正二叔已經見過她。
秦璐剛好也下了班,我和二叔先到她工作的地方接她,然後去附近的燒烤店吃燒烤。
秦璐穿着一條蔥綠的連衣裙,長發披散着,看上去青春靚麗,她看到我的黑眼圈之後,擔憂的問道:“最近工作是不是很辛苦,要注意休息呀!”
我幹了半杯啤酒,隨後敷衍的點了點頭,心裏卻很清楚,進了探靈組之後,危險和辛苦都是在所難免了。
“丫頭,你最近怎麼樣?”這時我二叔笑着問道,看得出他對秦璐印象很好,每次見面都會丫頭長丫頭短的寒暄幾句,經常把我都晾在一邊。
不過看到他們相處的好,我也很高興,畢竟二叔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
秦璐立刻笑着說道:“我暫時先在轄區做民警,等上了公務員再說。”
這頓飯使我的心情多少放鬆了些,又多點了幾十串燒烤,正吃得開心的時候,秦璐突然說道:“我們最近遇到一個人總是起訴他們家樓上半夜擾民,說是聽到一個人不停的在地上走,而且腳步聲非常大,聽着讓人心裏發毛!”
“那就和樓上那家協調一下不就得了,鄰里之間這種事情有時候再說難免。”二叔喝光了最後一瓶啤酒之後,打了個飽嗝說道。
“問題是他們家樓上幾年都沒人住了,而且……投訴那個人有精神分裂症,所以我們一直都懷疑那位是因為精神病發作,不過有天我的兩位同事陪那位先生在他家獃著,的確聽到了很沉重的腳步聲,但是去樓上查找的時候,但還是和所想的一樣,什麼都沒有查到!”
秦璐苦笑了一聲,頗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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