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血染水池
“就是昨天帶着我們找趙大廣的那位?”我詫異的指了指院裏的工棚問道。
“就是他,而且死的還挺慘!”二叔冷冷的盯着工棚的位置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我們都知道目前趙大廣是最有殺人嫌疑的,但是偏偏沒有證據,而且我們昨天盯了他一個晚上,他並沒有離開過工地,所以我們根本辦法給他定罪,此刻我能體會二叔這種無奈的心情。
一路上就連平時最愛說話的猥瑣南都變得沉默了很多,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電腦,似乎在查找着什麼,於是我好奇的湊過去看,發現這丫的居然在玩微信,而且還起了個非常悶騷的網名南風北吹,不禁使我笑出聲來:“我說猥瑣南哥,你怎麼還起了這麼一個網名!”
“睜大你那雙鈦合金狗眼看看,這哪是哥的網名,這網名……嘿嘿,是趙大廣的,被我黑來了,我看看他最近和什麼人接觸!”
猥瑣南白了我一眼,奸笑着一片片翻看趙大廣的聊天記錄。
我詫異的看着猥瑣南,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樣窺探別人的隱-私,而且還明目張胆的,於是我湊過去殷勤的笑着說道:“能不能教教我!”
“一邊玩去,沒看我這正忙着嗎,除非你給我買一盒昨天你們看趙大廣抽的那種煙,不然你休想!”
猥瑣南頭也不太的看着屏幕,突然抽了口涼氣,朝着開車的二叔看了一眼,不過什麼都沒說,我以為他查到什麼重要的線索了,急忙湊過去看,結果發現那居然是一條連結。
**的連結!
我一臉壞笑的看着猥瑣南,這傢伙卻根本沒有看我,而是淡定的戴上耳機點開那個網站看了起來。
我們兩個正看得起勁,突然感覺有張大臉錯了過來,我還沒等反應過來,猥瑣南已經把電腦扔給我,義憤填膺的吼道:“臭小子上班時間看這種東西,還不趕緊破案!”
說完逃命似得下了車,我詫異的朝旁邊一看,發現二叔正站在我身邊,臉色鐵青的看着我們。
當我準備學猥瑣南的樣子跳車的時候,二叔猛地抬起腳朝我屁股上就狠狠的踹了下去,我雖然也下了車,不過是臉先着地的。
“二叔我可是你親侄子呀!”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委屈的叫嚷道,但是二叔根本沒有理我,而是快步走到猥瑣南的身邊低吼道:“回去我再收拾你!”
猥瑣南哭喪着臉仰頭45度角看着天空,哽咽道:“年終獎我愛你一生一世,你千萬別離開我呀!”
“行了,查到什麼沒有?”二叔被他氣樂了,猛地拍了下他的後背問道。
“我黑了趙大廣的扣扣、微信、陌陌等,發現他和王工並無往來,不過和一個女人聯繫卻十分密切,他們聊天時多次提到了貨,但具體是什麼貨上面沒有提。”
猥瑣南撓了撓自己的雞窩頭,抽着鼻子說道。
“你再黑下王工的試試,看王工認不認識那個女人,說不定這女人就是破案關鍵!”
這時趙鹿走過來,聽到他們的談話之後,立刻發表意見。
“我怎麼覺得這個案子扯得越來越多,越來越亂了。”我揉着還有些痛的屁股,低聲嘀咕道。
沒想到居然被二叔他們聽到了,二叔嘆了口氣說道:“在現場發現什麼沒有?”
“和趙東順很像,身上有多處全科動物的咬痕和爪子抓撓的痕迹,不過這個表情更豐富!”這時一個年輕的女法醫突然走了過來,長得眉清目秀,只不過神情非常冷淡,大概是和屍體接觸久了,總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
“寧,你也來了,真是太巧了!”這時猥瑣南撞開趙鹿,自己險些摔倒,不過他剛站穩,就激動的湊到女法醫身邊滿臉笑容的說道。
女法醫沖他翻了個白眼,冷哼了一聲,就飛快的跟着其他幾個穿着白大褂的警察離開。
猥瑣南痴痴的看着女法醫的背影,眼神迷離,比平時更加猥瑣,直到看不見蹤跡了,他才惺惺的轉過頭,這傢伙的樣子看得我直打冷戰,好奇的湊到明子跟前問道:“那個女法醫和猥瑣南是什麼關係?”
“阮寧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是這傢伙一廂情願總惦記着人家。”明子呵呵一笑,將手頭的東西遞給我說道:“看你沒事幹,就幫我把這些資料整理一下,裏面或許有線索!”
我詫異的結果她遞給我的東西,發現這些都是王工個人寫的一些賬目,密密麻麻的,我隨便翻了幾頁,根本看不進去,於是急忙將這些東西塞進包里,隨後飛快的跟上趙鹿他們走進了案發現場。
王工住在一所別墅了,這傢伙也是個風流的貨色,十幾年前因為婚外情和老婆離婚,他老婆去了國外。去年他唯一的兒子也去國外念書,所以家裏一般就只有他自己。
我們剛進門,迎面就看到了一整幅山水筆畫,在壁畫的東邊還嵌着假山,一池循環流動的水在假山上面來迴流動,時不時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活像是把山泉都搬到家裏來了,只不過剛隱隱的從假山方向散發出來的血腥味有些怪異。
“這精緻弄得不錯,有錢人果然會玩!”猥瑣南剛進來,就直奔着假山而去,結果他只往水池裏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驚叫了起來:“哇靠!那個王工不會死在這裏吧?”
“屍體似得時候,頭浸在水裏,雙手朝前伸着,不過由於身體上有多處傷痕,所以流了很多血,血液基本都順着這裏流盡了假山下面的水池!”
這時趙鹿走過來,指了指假山上一個朝下的斜坡說道。
我好奇的湊了過去,發現整個水池的水都被染成了淡紅色,可想而知王工流了多少血,這個人眼看着自己的血不停的流進水池,自己卻無法止住,只能在這所空蕩蕩的別墅中等死,單是想想我就已經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眼看着已經沒有什麼可查線索,於是我們隨着二叔回到了探靈組,猥瑣南繼續悶聲追查那個女人的下落,最終在王工死的那天下午找到了她的具體位置。
不過他黑了王工的電腦之後卻發現,王工和這個女人沒有任何聯繫,他們很有可能不認識。
不過王工的死狀和趙東順如此相似,很難說不是一個人做的,那這個人到底是誰?
下午兩點多,我和明子出發去見那個神秘的女人,這女人的微信名字叫熙兒,猥瑣南調出了她空間了的照片,這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長相妖艷,而且每張照片都畫著濃妝,穿着暴露,這似乎是她的習慣,但不知道為什麼,看着讓人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她的眼睛,似乎黑眼仁比白眼仁的比例和正常人不一樣,乍一看上去,就想看到了一雙沒有眼白的眼睛。
我深吸了口氣,拉着明子朝着猥瑣南提供的地址趕去。
在街上繞了一圈,我們總算找到了那家叫做五靈推拿館的地方,遠遠的我就看到一個穿着牛仔短裙的長發女人站在門口抽煙,我和明子對視了一眼,心中都不由的竊喜。
我們本來還在發愁如何找借口把這女人叫出來,卻沒有先到她自己就站在一邊獃著。
“請問你是熙兒嗎?”明子給我使了個顏色,我只好擦着汗勉強扯出一個微笑問道。
這女人聽到我直接爆出了她的網名之後,詫異的看了上下打量了我一圈,隨後冷冷的說道:“你是誰,來我這裏的都是熟客,你好像沒來過!”
“的確,我是熟客介紹來的,聽說……”我還沒等說完,大腿就被明子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痛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不過表面上依舊在裝作若無其事。
“哦,是哪位熟客介紹你來的?”這女人將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冷笑着問道。
我詫異的看着她,總覺得哪裏不對,不過還是硬着頭皮說出了趙大廣的微信名,南風被吹。
熙兒聽到我說出這個名字之後,眉頭皺了皺,隨後冷冷的說道;“你們跟我過來吧!”說完也不等我們再問什麼,就飛快的轉身朝着街道的盡頭走去。
這條街是一個死胡同,所以來往的人並不多,把推拿館開在這裏,根本掙不到錢,所以當我看清這裏的環境時,就已經感覺到這裏有問題。
果然熙兒很快將我們帶到了街道最裏面的一間房子裏,房子的燈光非常灰暗,雖然是大白天,但是相隔一米開完的地方我竟然都看不清熙兒的臉。
這種感覺讓我心裏有些沒底,我轉頭看向明子,她不愧是學心理學的,此刻倒是比我淡定很多,她沒有說話,而是沉默的坐在一旁,表情平靜。
“貨帶來了嗎?”不多時那女人冷冰冰的聲音就從陰暗中傳來出來。
我眼珠一轉突然想起在電影中看到的橋段,於是無奈的說道:“說實話其實我們是想和那傢伙合作,但是不了解他,聽說你們很熟,所以來打聽下那傢伙的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