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阿迦尼吒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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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吃驚的還有天毒尊者等人,對於這聖域星,他們只知下方那片宮宇乃是聖地所在,可為什麼叫做聖地,裏面又供奉有何物,他們還真不清楚。可就算對面的郎飛再厲害,玉鼎真人也不該出手毀了聖地啊!
隨着宮殿的坍塌,早先紅白分明的宮宇變成了一片廢墟。不過,面對此幕,郎飛臉上反而多了一絲凝重。倒不是因為塔下的暗殿,而是因為暗殿周圍的太極圖案忽然便了,由yin陽魚變成一顆火紅的大ri虛影。
隨着大ri虛影的閃現,整個地面都被烤裂,不過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一條條裂痕便在小島表面蔓延開來。山石在崩潰,地層在塌陷,無數岩漿地火噴涌而出,根本分不清是來自地底,還是火海。
眨眼之間,整個小島便成了一片末ri景象。面對這小島地理的劇變,郎飛臉上的神『se』頓時變得驚駭無比。
雪婭棲身的未知暗殿中忽然出來一陣陣佛印禪唱,隨着地面的隆起,一棟金碧輝煌的黃金大殿自崩塌的小島zhongyang冉冉升起,越變越大,及至玉鼎真人身下時,已是綿延千丈。這是一棟佛殿,殿堂上方懸着一塊藍底金字金邊的招牌,上有五個大字,“阿迦尼吒天宮!”
“金剛界毗盧遮那佛在『se』界頂阿迦尼吒天宮!這是毗盧遮那佛的佛宮!”看到那牌匾的第一眼,郎飛便愣住了。他總算明白了此處為何被方寸聖宗之人稱為聖地,也明白了玉鼎真人為何將雪婭置於此地。
毗盧遮那佛又號大ri如來,乃是佛陀法身,代表着絕對的真理與真實,最善洗凈人心底的貪嗔痴慢疑五毒,達到所謂的心如明鏡、身似皓月。
“原來所謂的聖地,不過是用以遮掩這阿迦尼吒天宮的借口!至於小島周圍這無邊火海,相比也是大ri如來身隕之時的一些jing氣所化!難怪!難怪!”時至眼下,郎飛終於弄清楚了這所謂的聖地,對方寸聖宗來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正對郎飛的對面,玉鼎真人已經將那皇天鍾托在了手裏,他斜了對面的白衣小子一眼,猛地將皇天鍾祭起。上有天鍾,下有金黃『se』的頂阿迦尼吒天宮。隨着天鐘表面一輪輪的耀眼光芒『盪』漾開來,整個頂阿迦尼吒天宮也傳出一股浩然磅礴的恐怖氣息。
“噹噹當……”皇天鐘的響聲並非尋常古銅鐘一般沉悶,而是帶着一點清脆之聲。鐘聲音量不大,但卻有着一股攝人心魄的魔力,並非天魔也並非心魔的那種靡靡之音,相反,是一種讓人聽后,只覺身心平靜,所有負面情緒都消散一空。
此鍾想來該是佛家之物,若是單拿此鍾來說,是必然不能用以斬將殺敵的,不過此時此刻與下方的頂阿迦尼吒天宮相合,局勢卻是瞬間變得混『亂』起來。
鐘聲是祥和的,可頂阿迦尼吒天宮『盪』出的氣息卻是暴虐、狂躁的,那宛如波紋般的一道道金光將整片天空映的金『se』蒼穹般光鮮奪目。
不過郎飛此時此刻卻沒心情欣賞這些,那些金光在將整片天空渲染的無比神聖莊嚴的同時,一股滔天的佛威從天而降,竟將他兩個肩膀壓得咯咯作響。
如郎飛這般修為,都被佛威壓迫的幾不能移動,這阿迦尼吒天宮的威能之強,由此便可想而知了。在如此強力的壓迫下,就連諸惡之源的轉動速度都大受影響,轉動的愈加趨緩。
“好強!”郎飛緊咬牙關,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正對面的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雖說臉上表情不見一絲變化,不過在他的心底,亦是驚訝於郎飛的能耐。這金光乃是頂阿迦尼吒天宮內殘存的佛光。
之所以這座佛宮保留的還算完整,便是因為大ri如來隕落時,其體內佛光都被天宮吸收,進而在五衰之氣的沖刷下,勉強保住了建築的完整,最終墜入凡間,沉入這聖域星的無盡深淵之中。
早在方寸聖宗立派之處,整個聖域星只是一片火海,當時方寸真仙查知此地的火並非尋常的地火,也非天火而是一種佛家火焰,它有着火的炙熱,也有着禪的平靜,有着霸道的威能,也有着如水般連綿不絕的特『xing』,正因如此,這顆星球雖然不適合人類繁衍生存,卻沒有成為如太陽、少陽一般的ri星,而是維持這一個荒蕪星球的狀態。
這奇怪的一幕自然引起了方寸真仙的注意,當他耗費百年時光,付出了無數努力之中,終於在一個火海一個火眼的底部發現了這保存完好的頂阿迦尼吒天宮。
有了這個發現,方寸真仙頓時如獲至寶,後來他以**力塑造了一座固定的浮島,並將這頂阿迦尼吒天宮隱藏其中。之後又曆數百年光yin,這座天宮硬是被他祭煉成一座大陣,並輔以天皇鍾做為陣眼。如此,便形成了這顆聖域星,與之所謂的聖地。
對於這些,郎飛並不知曉。可這卻不妨礙他震驚於天宮的威能,只是這一些佛光便將他壓得翻不了身,若是此物再有其他攻擊手段,那還得了!
說真的,這頂阿迦尼吒天宮還真有一些公了不得的攻擊手段,不過很可惜,玉鼎真人並無方寸聖宗立派宗師那般修為,除了能以佛光禁錮對手外,他能夠施展的就只剩最後一招了。
“佛焰火海,不動真如周天之眼,不生不滅,不垢不晦!嗡、縛ri羅、馱都、鍐!”
伴隨着一陣晦澀的佛咒自玉鼎真人口中吐出,天宮徐徐轉動開來,天地『亂』象紛呈,尤其是蔓延整顆星球的火海,掀起一道道滔天巨浪,而早先看到的火海中的漩渦卻是緩緩聚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更加恐怖的血焰巨口。
當血焰巨口成型的一剎那,那被困空中,掙脫不得的白衣小子眼中掠過一抹驚慌之『se』。
見得這一幕,玉鼎真人臉上流『露』出幾分yin狠之『se』,繼而將雙手一合,大喝一聲“疾!”
血焰巨口登時扭曲起來,竟似高高揚起的蛇頭一般,從火海中伸了出來,繼而向著郎飛好愈來愈近。
面對着那一股股炙熱的高溫,郎飛額頭滴滴答答滑落些許汗『液』。雖說他身負三昧真火與金『se』靈火,照理說對於火焰的耐『xing』高的出奇。可詭異的是,那血焰巨口中噴出的焰舌的溫度居然高的離譜,連他都有一些懼怕。
若說這血焰巨口中的焰舌,乃是整個火海的jing華所化,亦是大ri如來所余不多的大ri寶焰所化,這大ri寶焰與三昧真火相比,二者也僅僅是在一個水平線上而已,孰強孰弱,真的無法判定,而對於郎飛來說,他仙魂能夠驅使三昧真火,可他卻不能隨心的『cao』控仙魂。如今上有佛光鎮壓,下有血焰巨口『逼』近,他還真沒能力施展聚神突。
危急,真正的危急降臨。他怎麼也沒想到方寸聖宗除了大周天斗陣以及八極星宿陣外,還有這等殺手鐧。上古佛陀遺留的jing氣與佛宮,豈是他能夠抵禦的了的,別說現在的他不能,即便他前世身為清水道君的身份,同樣也不是對方的敵手。
血焰巨口來臨,郎飛拚命扭動的身軀妄圖逃開,可任憑無價珠的流淌的紫氣如何濃郁,任憑生死劍域的灰白光芒如何閃耀,他卻仍舊被那無邊無際的佛威死死禁錮在虛空之上,不能移動分毫,哪怕連動動手指,亦是不能!
見到郎飛臉上的驚恐表情,叢雲與天毒等一干鍊氣修士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一絲得意,一個個在那叫囂着,“師叔,殺了他!一定要讓他身形俱滅,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玉鼎真人沒有回話,此時此刻,只是『cao』縱血焰巨口就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jing力。
“吼……”郎飛如獵物一般高懸虛空,血焰巨口如同一條長頸火龍般傳出一聲厲吼,隨着一道紅『se』烈焰衝天而起,一條倒卷而上的紅『se』匹練瞬閃而出。
及至眾修士回過神來,再次睜眼看去時,那天空中已是空『盪』『盪』的再無一人。而那條火焰巨口也縮回了火海的海眼之中再不見一點蹤影。
“嗷……嗷……”就在包括玉鼎真人在內,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火海中那團漩渦的時候,諸惡之源所化的黑『se』之物竟是發出一聲聲凄厲的吼叫,繼而越變越單,就那麼漸漸的消失在虛空之上。
“完了?那小子就這麼完了?”諸惡之源的消失,自然就代表着他的主人也身死道消!
天毒尊者與他旁邊風靈尊者面面相覷,之前那氣焰無比囂張的白衣小子就這麼被火海吞沒了,此情此景,怎不叫他們唏噓。而叢雲尊者的臉『se』雖是舒緩了一下,不過緊皺的雙眉下一雙jing光四溢的眼睛卻是獃獃的望着諸惡之源消失之處。那裏空無一物,連一具屍首都沒留下!隨着諸惡之源的死去,連次元空間也塌陷泯滅,自然而然的,其中一切事物也隨之消失殆盡,塵歸塵土歸土,全部歸於虛無。
“呼……呼……”玉鼎真人如牛一般喘着粗氣,他的雙手在顫抖,連嘴唇都有些發紫。即便他身為二劫地仙,卻也無法隨意『cao』控這最後的殺手鐧。天宮、火海、外加皇天鍾,這一些列的做為,幾乎將他全身的仙力都耗光了。更甚者,為了禁錮住郎飛,頂阿迦尼吒天宮內的佛光幾乎消耗殆盡。
“這小子太難纏了,不過可惜了,那枚先天靈寶珠子!”玉鼎真人嘆了口氣,不過眼下當務之急乃是重整方寸聖宗的諸多事物,而不是去火海底部尋訪那枚珠子。
反正白衣小子也死了,那珠子貴為先天靈寶,是斷然不會被大ri寶焰燒化的,只等打坐修養幾月後,再以頂阿迦尼吒天宮之力潛入火海深處去尋不成,反正不管怎麼說,那顆珠子已經算是方寸聖宗的囊中之物了。
“叢雲,去收攏清點一下各殿各司所余的鍊氣修士人數!然後來向我報告!天毒你去靈犀司,無論如何讓太玄儘快趕回來!宗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急需他這掌門來維持大局。”
“是!”叢雲尊者與天毒尊者聞說,雙雙點頭應是,之後便率眾退去。
看着眾人消失在星空之中,玉鼎真人揮散大周天星斗陣的星光屏障,望着下方那滾滾的流焰火海沉『吟』不語。雖說這一役死了無數鍊氣修士,可在他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悲傷之『se』。
此戰對於方寸聖宗來說,誠可謂是元氣大傷,不過,在玉鼎真人這等地仙眼中,即便宗內所有鍊氣修士加在一起也不敵一顆無價珠,更遑論他還聽說那小子手中還有一件伏羲八卦鏡與大幽冥輪呢。
他同郎飛的這一場交鋒,用時很短便分出了勝負,他沒見識到大幽冥輪,也沒見識到伏羲八卦鏡,不過他卻清晰地記得白衣小子的手指上帶着一枚戒指。對於那枚戒指,他沒有見到過,不過,很早之前便聽說過。那是洞天戒,乃是仙器級的儲物寶貝。
“哼,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一戰到底是虧是贏,還真的說不清楚呢……”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玉鼎真人消失在聖域星的星空之中,此時此刻,小島已是無蹤,那浮沉不定的或海上,唯有一棟金光耀眼的佛宮在那載浮載沉。而佛宮中的那位俏麗女子依舊是一臉淡然的端坐原處。
以方寸聖宗眼下的情形而言,玉鼎真人只怕短時間內是在顧不得驅除雪婭的抵抗思想,那將之馴服,以之做為鼎爐一事,也只好順延些時r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