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身子被壓雙手被制】
一室靜謐,我無言。
他低下頭盯着我的腿,想必已經得知其中一二,所以那話語說得甚為酸澀,“你這個沒良心的,怎麼就是不聽我的話呢?次次甘願被別人傷害,卻叫我痛,這不公平。”
我深呼吸,努力的開導自己,你看,其實讓他看到我真實的一面也不壞,起碼他就不會再惦記,我也可以在痴戀中醒上一醒。
出乎意料的是,傅東樓並沒有嫌棄我的腿———“可即使這樣我還是愛你,愛到沒有你在,我的世界也像這般……雪下個不停……”我突然被他一把扣住腰拉進懷裏,久違的體溫,熟悉的味道,讓我魂牽夢縈難抵抗。
我僵硬的身軀漸漸癱軟,也開始放縱自己哭出聲音,我太累了,太辛苦了,所有的自作自受我都沒辦法向別人訴,因為怕換來對方的一句“那是你自找”。
很久很久以前,傅東樓曾與我說過,在遇到災難禍事時,永遠不要去責備第一受害者。連錚的事兒雖然是我推波助瀾,但我也是徹頭徹尾的第一受害者,傅東樓沒有責備我,他只是抱怨我讓他痛得很不公平……
往往很多事情,都是事與願違的,我埋在傅東樓的脖頸,哭得差點斷氣。
許是他趕路趕得很疲倦,而我也哭得累了,兩人便一齊躺在了床榻上,這不是我第一次與他共處一榻,卻是真正意義上最純碎、純粹得不能再純粹的睡覺。
第二日早起,我睜開眼的一瞬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不太知曉今夕是何夕,此處為何處?
看着身邊闔眼睡得正沉的傅東樓,我才發覺這一晚上,我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做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身邊有他。
我迷戀地用目光描摹着他的容顏,他的那雙濃眉微微上挑,所以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震懾,不笑時讓人胸悶,一笑,就讓人肝顫;而那鼻子也挺直得很威嚴,為君之相便說得是如此罷。
接着便是他的唇,有些蒼白,還有些乾裂,並不像在宮裏時那樣富貴滑潤,可卻一樣能勾動我的心靈,他這一路快馬奔程不畏風霜雨雪地趕來,是真的辛苦了。
想一想,我的眼眶便有些濕潤,只能側過頭去不再看他的睡顏。
桌上的燭火燃了一晚,此刻已經攤了一片的燭淚,我正要起身下床去熄滅蠟燭,身旁那個本來睡得正熟的人卻順勢轉過身,壓在了我身上。
這還不算完,傅東樓還抓着我的雙手將其按在了床頭。
“你……”我的心臟在這一瞬最少蹦了一百單八下,而且我總覺着這一回相見,傅東樓就在我心裏放了個細作,這名細作總是能在我有一點點動作時,就立刻出賣我。
“又要離開嗎?這回想去哪!”傅東樓慍怒的聲音被刻意壓低,聲調里還帶着剛轉醒的迷糊不清。
“不是……我只是去吹蠟燭……”
傅東樓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然後手向空氣中一揮———“啪!”
蠟燭滅了。
我:“……”
突然,他俯下頭猛地咬住我的唇瓣,還用了大力氣,我吃痛地張開了嘴,也算如了他的意。
身子被壓,雙手被制,唇舌糾纏,血脈中彷彿有一股熱流正在奔向全身,這一切的衝擊與變化讓我的眼眸猛地瞪大了。
“回應,”傅東樓抽空對我下令,帶着最熾熱的氣流噴洒在我唇角,“回應我,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