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遇夕日紅

卡卡西站在樹林中，看着面前的吉拉比，開口道：“雷影大人，我們已經村子裏傳來的消息，魍魎被打倒了，世界解除了危機。但是，和魍魎一般，忍界還有寧次這樣危險的對手，先前派出來的忍者小隊都和寧次發生了遭遇戰，各村的情報都被竊走。不知道您的情況如何？”

吉拉比神情陰沉，開口道：“我碰上了兩個高手，他們自稱是曉的成員，要來捕捉我，雖然被我逼退，但是他們也耽誤了我追擊寧次的時機。這該死的曉，三年前我們村子追捕寧次的時候就出現過，現在也像上次一樣間接保護了寧次，真是該死啊！”

卡卡西聳聳肩，平和地道：“那真是可惜呢。”

吉拉比忽然看向了卡卡西，眼中閃過殺意，暴虐地道：“說起來，寧次當年殺害我大哥的時候，還是你們木葉的忍者，為了執行任務而將雲忍村攪了個天翻地覆，仔細算起來的話，你們木葉還是我們村子的仇人！你們出現在我的面前，不是想死么？”

玄間和鹿丸立刻拔出了苦無，戒備地看着吉拉比。

卡卡西微微皺眉，開口道：“雷影大人，忍村之間多有間隙，你們雲忍村曾經試圖竊取日向一族的白眼，我們也沒有計較，忍界的歷史充滿了黑暗和殺戮，如果您當真決定和我們為敵，請先做好挑起新的忍界大戰的覺悟。”

吉拉比冷笑一聲，輕蔑地道：“你威脅我？”

卡卡西搖了搖頭，道：“如今我們忍界千瘡百孔，您剛才提到的曉，自來也大人生前也曾經注意過，是非常危險的組織，而且還有個虎視眈眈的日向寧次。面對着這些強敵，我不認為我們自己相互征伐是個好想法。”

吉拉比冷哼一聲，開口道：“罷了，我也不屑於趁人之危，就你們幾個根本就沒有和我交戰的資格，但是木葉村……我一定不會讓它好過！我不清楚政治該如何謀略，但是我知道……有仇必報！”

卡卡西點點頭，淡漠地道：“木葉村隨時恭候大駕，只要您做好覺悟。”

寧次隨着那些青年，走進了醫館，這是一棟雅緻的竹樓，陽光充足。寧次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卻能夠感覺到竹樓里的清新和溫暖，他聽見碎碎的腳步聲，一個柔和的女聲傳入耳畔：“怎麼回事？眼睛流血，受傷了嗎？”

寧次聽見這個聲音，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曾經聽過，可惜現在已經淡忘，有個名字在寧次的腦海里模糊地遊走，想要具體地把握的時候卻悄然流失，根本想不起來那個名字究竟是什麼。

寧次正在思索，面前傳來了溫暖的呼吸，離得很近，對方想來湊了過來，想要看清自己的傷勢吧。不過可惜的是，寧次很清楚自己受到的創傷是不可治癒的，除非移植鼬或者佐助的眼睛。

那個女聲嘆了口氣，有些悲哀地道：“眼角膜和眼球都沒有受傷，很明顯不是外部作用導致失明。這樣看來，很可能是內傷或者突發的先天疾病，這下就棘手了，很有可能……”

寧次沒有在意，淡然道：“紅月姑娘，先前聽他們說過您的名字，學了三年的醫術是嗎？獨自經營一個醫館，真是了不起，您的家人呢？他們是否會來幫忙呢？”

紅月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傷感，良久之後才開口道：“其實我並不叫紅月，這個名字是三年前取的，至於我原先的名字，我早已忘卻，包括我的家在哪裏，我的親人有哪些……這一切的一切，我都忘卻了……”

寧次微微一愣，開口道：“是失憶么？”

紅月點了點頭，嘆息道：“是的，三年前我滿身傷痕地昏倒在這裏，被村民們好心地收留，那個發現我的村民說當時我是順着水流漂來的，但是昏迷前的事情，我全都忘卻了。我專心學醫，想要找到恢復記憶的方法，卻始終一無所獲，索性放棄，定居在這裏做一個醫生。”

寧次微微沉吟，詢問道：“可以讓我看看您當初穿着的衣物嗎？作為可能找回過去的重要線索，您還保留着吧？”

紅月點了點頭，從醫館側間中取出了當時的衣物，擺在了寧次的面前，開口道：“這麼多年也沒有得到信息，我早已放棄，這些東西勉強留着，其實也打算丟掉的，只不過始終有些不甘心……”

寧次偏過頭，道：“紫菀，可以幫我描述一下這些衣物嗎？”

紫菀點了點頭，講解道：“是綠色的套裝，雖然有些陳舊，但是樣式和那個木葉忍者一樣，當時他擄走我的時候，曾經自我介紹說是木葉村的鹿丸，那個時候我記住了他的衣服樣式，和這個套裝一模一樣。另外，這個套裝旁邊的護額，也和那個傢伙的一樣。”

寧次點點頭，微笑起來，平靜地道：“既然如此，我明白了，符合這一切條件的忍者只有一個，那就是我以前的老師，夕日紅……難怪聲音聽來這麼熟悉，您應該就是她吧。黑髮，深紅色的瞳孔……”

紅月愣了一下，寧次所說的和她的特徵完全一致，找回過去的希望一下子在她的心中燃燒起來，她急切地追問道：“您也是木葉村的忍者？而且是我的弟子？你真的能肯定嗎？如果我來自木葉，那麼，去木葉的話，應該就能確認我的身份了吧。太好了，終於找到了過去的線索……”

那些青年也有些欣慰，一個個感嘆着好人有好報，那個惡漢看向紅月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柔情，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保護你，一起去木葉村吧。”

寧次搖了搖頭，開口道：“不可以，如果您真的是紅老師的話，去木葉會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您可知道三年前您為什麼會一身血污並昏迷在這個地方嗎？”

紅月一愣，而後想到了什麼，追問道：“難道我和木葉發生了矛盾嗎？”

寧次點了點頭，平靜地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據說是木葉的名忍者對您有所圖謀，遭到了您的反抗並且在大意之中被殺，火影因為有力忍者的死去而震怒，不顧緣由地命令將您抹殺，我保護您逃離了木葉，卻在追殺中分散，多年來一直沒有您的消息。”

紅月大吃一驚，愣愣地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那個惡漢更是暴怒，狠狠地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怒聲道：“木葉真是混蛋，我以前聽說木葉是最強的忍村，沒想到原來是這樣的村子，真他娘的是……”

惡漢正在怒罵，忽然想到紅月在場，於是立刻收回了下面的話，掩飾自己粗魯的一面。

寧次微微沉吟，開口道：“這樣吧，當初我因為幫助您而背上了叛忍的名號，遭到了木葉的追殺，但是天可憐見，我不但撿了一條命，也建立了自己的忍村，還有一個女忍者以前也是您的徒弟，她如今是我的同伴，雖然我雙眼失明而無法確認，但是只要她見過了您，就能確定您是否是我們的老師。”

紅月猶豫片刻，想要知曉過去的意念充斥在她的腦海，她點了點頭，答應道：“那好吧，我就和你們一起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