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入伙（上）

公元1660年12月，我已在武當習武兩年，甚是思念父皇母妃。而且，估計石亨曹吉祥馬上就要造反了，所以我須儘快回京。

自己單騎上路，為了趕時間，日夜兼程，在除夕之前趕回了順天府。

父皇母妃自是極其高興，一家人團團圓圓過了一個美好的新年。

大皇兄被父皇重新立為太子，現在天天跟着父皇開始參與政事。老二因未滿十八，所以暫時沒有封地，在京里混跡，天天四處拉攏官員。

新年一過我立刻趕往楊善家中，畢竟楊善作為三朝元老，能安然無恙，揪着活命本事也堪稱絕技。

沒想到，剛到楊善家門口，還沒進門，楊善這老貨竟然直接跑出來說：“恭迎殿下千歲，裏面請。”

“楊大人免禮。”我把楊善扶起來。

到了正堂，手下將禮品放下，我對着他們說到：“關閉所有門窗出去，站在離房間五米處，禁止任何一個人進來。”

楊善略帶吃驚的看了我一眼說道：“請問崇王殿下何意。”“你家裏還真是華貴啊！看看，這滿屋子的紫檀木裝飾跟桌椅。”

“好了，進入正題，楊大人我也就直說了，我很欣賞你，也許我說的話不怎麼中聽，但都是小王的肺腑之話，我特別查看了你的出身。你的出身極為特別，你非但不是庶吉士(由前三甲科進士中選出的精英)，甚至連進士都不是！這在我大明朝可真是罕見，但是楊大人現在能當混到現在這個地步，你也真是出彩的一生了。”

“殿下調查我？”楊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的問道。

“聽我說完，你為人圓滑，學會了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真算得上是個人精，無論政治局勢如何複雜，都能做到左右逢源，不管是三楊執政還是王振掌權，你還能一直穩如泰山，誰也動不了你，真是精彩。後來父皇被俘，你把父皇救了出來，而且還重新用力父皇登位。”這一頓話說的我是口乾舌燥，連喝好幾口水。

“不得不說你是朱家的功臣，大明的功臣。但是，你也應該明白，你時日不多了，而且現在石亨曹吉祥專權，難道就不想給你的後人找一個依靠。我父皇母妃，特別寵我，還封我為冠軍將軍，想必你也知道，太子是我親哥哥，將來我都是說一不二的主，敢保證讓你們家一生平安，富貴流傳。”我悠哉悠哉的說道。

“只要跟我扳倒曹吉祥跟石亨等人，才有你們的出頭之路。”我見楊善還不說話，繼續說道。

楊善吃驚的看着我這年若少年半響說不出話，最後思索半天小心翼翼的問道：“崇王殿下真的不到十歲？還有殿下說老臣時日不多是什麼意思。”

“小王，當然不到十歲，我會觀相，我觀你最多活不過明年五月，你可明白？而且小王提醒老大人，年紀大了就注意身體，腎可是不太好，如果老大人注意可能會延壽一些。還有本王這本事屬於奇人傳授不便多說。”我猥瑣的看着楊善笑說到。

楊善面露尷尬，說道：“崇王殿下真是那個什麼。但是，不知殿下要小王做什麼。”“呵呵，我需要的就是你這張嘴，你明白嗎？別的不需要你付出什麼。”我笑說到。

楊善坐在那裏久久思慮，我並不着急，就閑着喝茶吃糕點。

許久，楊善抬起頭對我單膝揖手跪下說道：“老臣可以答應殿下，但是如果是殿下讓臣提議換東宮之事，請恕老臣不能答應，小人不能尋死。”

我心裏一笑這貨還真是懂得自保，但還是趕緊扶起他說道：”老大人多慮了，東宮是我親大哥，再說我們關係好着呢，我又頑劣不堪，一聽朝政就打瞌睡，實在不適合當皇帝；我找老大人是為了讓我們大明朝更加穩固。”

“那不知殿下需要老臣做什麼。”楊善疑惑到。

“來來來，老大人年老身子弱，先坐下我們說，錦衣衛里的袁彬你可知曉？”我說道。

“殿下說的是指揮僉事袁彬？”（此人可是明朝錦衣衛當中最出彩的一個。）楊善吃驚的問道。

“沒錯，就是此人，我曾看過此人好幾次，此人聰明精鍊，當年他救了父皇，父皇重登基，他也得到了器重，但是這兩年他在錦衣衛被壓制的死死的，受盡了曹吉祥的狗腿子逯杲的氣，心裏肯定不忿，你現在修書一封看看能不能把他弄過來，我們的事業需要他這樣的人。”我摸着額頭說道。

楊善說道：“老臣遵命，不過老臣跟他沒什麼交集，你也知道老臣的名聲那個不太好，估計不太好請。”

我擺擺手說道：“事在人為嘛，不請他我們永遠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試一下看看。”

“那老臣就修書一封請他，那請殿下稍等片刻，老臣去去就來。”楊善站起身來對我行了一禮后就退了出去。

楊善修書交給自己的管家去交給袁彬，下令讓下人準備一桌酒菜，然後回屋陪我喝茶去了。

管家到了錦衣衛衙門由門口的錦衣衛通傳給了袁彬，袁彬此人就跟普通的讀書人一樣，但是唯一不同的在眼睛，他雙眼透着智慧的光芒，有閃爍着狠厲的凶光。

袁彬召見管家，管家呈遞信件，袁彬看后攢眉尋思到：楊善這人奸詐狡猾，老油條，平常我們也沒什麼交集，好好的請我吃什麼飯。

搞不明白，我是去還是不去呢？還是去看看吧，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袁彬對楊府管家說道：“回去稟告你們家大人，說我會按時赴會。”管家退下。

我跟楊善聽袁彬可赴會，很是高興，決定等他進入飯局了，讓楊善探探口風了我在上場。

正午，楊善果然如期赴約，席間，袁彬拿起酒杯給楊善敬酒說：“不知楊老大人究竟為何請下官喝酒?在下很是費解。”

“無他，只問袁大人對當今朝廷看法。”楊善直盯着他看着說。

“無甚看法，我只是錦衣衛而。”袁彬滴水不漏的回答道。

楊善喝了口酒，捋了捋鬍鬚說：“現在皇帝陛下被蒙蔽雙眼，官宦當道，權臣遮天，就連你們錦衣衛指揮使逯杲也是跟他們串通一氣，你在錦衣衛可不好過，還時常受手下錦衣衛校尉門達的氣，我想袁大人心中已經有了定奪吧。”

“那楊大人的意思是什麼？你我聯合？不是我小瞧了你，咱們兩個加起來根本都鬥不過他們。再說大人的人品我也信不過。”袁彬冷笑道。

“看來袁大人，還是嫌棄我的勢力弱小啊。啊！崇王殿下，您怎麼出來了。請恕老臣無能。”楊善站起來看着從門口進來的我。

“參見崇王殿下千歲，楊善，你這是什麼意思，崇王殿下怎麼在這，。”袁彬大吃一驚的站起來朝我行禮。

我走到飯桌邊坐下揮揮手示意他們坐下，轉頭對袁彬說道：“袁彬，我知道你是父皇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但是，現在朝廷以曹，石二人專權，手下貪官污吏數不勝數，大明江山已經被腐蝕，再也經不起風霜。”我抬頭看了看袁彬的臉色。

我見袁彬一臉平靜繼續道：“我知道袁大人高義，一定心中難忿。小王受了父王命令團結忠臣良將，準備推翻他們，因為小王年歲尚小，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不知袁大人心中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