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洞房花燭
公主大婚,普天同慶。
天作之合,駙馬爺是驍勇善戰的宣大將軍。百姓津津樂道。
極致奢華。季連別諾當年與燕唯兒成親完全不能比擬。除了是雨凝公主的幸福,還向世人展示着國力,財力,甚至威嚴與氣勢。
皇上與皇后共同攜手出現在眾臣眼裏。
燕唯兒身着大唯國皇后出席慶典時才穿的禮服,雍容華貴,傾國傾城。
只是,再燦爛的浮華,也掩飾不住她的病容。
微蹙的眉,強撐笑顏。
不到大婚結束,便由紫羅與一眾宮女匆匆擁進皇后寢宮。季連別諾連呼御醫跟上,想了想,又道:“聶印聽封。”
聶印上前跪倒在地,連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季連別諾當著一眾大臣的面,問了聶印可願入主太醫院,聶印答一介草民,已經習慣四海漂泊。
於是皇上金口一開,賜了聶印“金牌神醫”稱號,日後皇后的病便由他專職負責。
聶印領旨這便去了皇后寢宮,端了一碗怪怪的葯給燕唯兒喝。
燕唯兒早換上了輕便羅衫,摒退了一眾宮女,只留了紫羅隨身伺候。她笑着俏聲道:“小五,你還真當我病了?”
聶印得意洋洋道:“我現在可是皇上爺親封的金牌神醫,韋大小姐,快喝了我的葯。”
燕唯兒嘻嘻笑個不停:“小五,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就你那小半桶水,還是從我這兒勻出去的呢。金牌神醫!皇上爺是讓你哄人用的,懂不?”
聶印撇撇嘴:“韋大小姐,你總是愛打擊我的積極性。”
燕唯兒坐在椅上,吃着紫羅剝好的栗子:“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好,還怪我打擊你的積極性。就你那兩把刷子,救救貓貓狗狗,雞鴨蛇鵝得了,為什麼要騙皇上,能讓我給他生個孩子?”
聶印訥訥道:“我上次就跟你說過的,你不信我……”
燕唯兒惡聲惡氣道:“我憑什麼要信你?你給了皇上爺那麼大個希望,到時落空了,我看治你個欺君之罪,你是不是就舒服了?”
聶印看這韋大小姐,怎麼越看越跟個孩子似的,便哄道:“韋大小姐,你先把葯喝了,喝了我給你講故事。”
“……”燕唯兒心中抓狂,到底誰是誰的長輩了?
聶印把葯端到燕唯兒面前,眸光中帶了些期許:“快喝了,喝了就會有孩子了……”
“……”燕唯兒心中更加抓狂,聽這話,好像喝了他的葯就能有孩子,似乎沒皇上爺什麼事啊?
她驟然笑出聲來,脆生生的。然後一仰頭,便把葯喝了。喝完小臉皺成一團,指着聶印:“你!你!你到底用了什麼配方?”
紫羅忙將準備好的蜜餞喂進燕唯兒嘴裏。
聶印敷衍道:“你堅持喝葯就對了,別管什麼配方。這可是我自己想出來的,算是我金牌神醫的第一個自創方子,今後將流芳百世……”
燕唯兒吃了一粒蜜餞不夠,仍舊苦着一張臉,便又連扔了好幾粒入嘴:“還流芳百世,這味兒好怪,太怪了。你莫不是要把我害死吧?”
聶印眸色一黯:“我寧可我自己死了,也捨不得讓韋大小姐你死。”氣鼓鼓的,很有些較勁的味兒。
燕唯兒見玩笑開過了,順手揉揉他的額頭:“乖孩子,姐姐和你開玩笑呢。”
聶印氣得無語,躲過她的手,這種親密法,他見得太多了,韋大小姐長年揉阿努就是這個樣子。
還乖孩子!明明他看起來,比她要成熟,還和她的夫君季連別諾一樣高大,為什麼是這樣?
聶印氣悶得要死。
燕唯兒見氣氛不對,調開話題:“好了,我喝完葯了,你的故事呢?”
聶印想了想:“你是要聽綿兒的故事,還是想聽羞羞的故事?”
燕唯兒一聽來了興趣,綿兒,羞羞,呀,可全是女孩名。她望着眼前的英俊少年,有些失神,是啊,小五這孩子都這麼大了,而她也應該老了,居然連孩子都還沒生出來,真是沒用哩。
她有些興奮:“先說綿兒吧。”完全是一副閑慌了的樣子:“哪家的姑娘?”
聶印回她一個很不以為然的眼神:“誰告訴你它是個姑娘?”
燕唯兒怔了一下:“綿兒不是姑娘能是什麼?難不成你要告訴我她是只狗?”說完,還特地揉了揉偎在身旁的阿努。
她順嘴一說,純是存了開玩笑的心思。
卻聽聶印道:“綿兒,綿兒是我救過的那條大蟒蛇。”
燕唯兒正在吃蜜餞,一下就把舌頭咬疼了:“大蟒蛇?就是你在它身上睡覺那個?”
聶印點點頭,見燕唯兒疼痛難忍的樣兒,關切道:“你怎麼了?哪裏疼?”
燕唯兒皺着臉,擺擺手:“你,好樣的。我算服了,還綿兒?你用得着取這麼柔媚個名字來迷惑人嗎?”
聶印很認真:“它是該叫綿兒,身上睡起來軟綿綿的,舒服得很,比床舒服多了,不信,你哪天去試試?”
燕唯兒的手擺得更厲害:“不不不,謝謝了,這個熱鬧我還是不湊了。綿兒,綿兒,哈哈哈,軟綿綿的綿兒……”她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季連別諾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兩個大孩子,坐在波斯地毯上,中間放着蜜餞果子,茶水瓜子,一派祥和愉快的氣氛。
尤其是燕唯兒笑得快斷氣的樣子,他已經很久沒看到過了。
見季連別諾進來,聶印待要行禮,被其喝止住了。
季連別諾語氣謙和:“沒有外人在,就不要那麼多禮節了,你不是還要跟着我們去隱居嗎?禮節太多,會很煩人的。”他當上皇帝之後,確實被這些繁文縟節煩得冒火。
聶印還沒來得及答話,倒是燕唯兒笑得歪東倒西地答道:“隱居?他也要去?在隱居前,你最好先給他娶一房媳婦,不然他會把綿兒帶去的,哈哈哈……”
這個綿兒的故事,被燕唯兒笑了很久,又纏着聶印講羞羞的故事。
聶印落荒而逃,不知道這有什麼可笑的。但他知道,這閑慌了的韋大小姐,明天吃藥時,一定不會放過他。看來,她是得生個孩子來玩,大家才有好日子過了。
夜深人靜。紫羅也被打發下去休息。
“今夜,是我們小微雨的洞房花燭夜。”燕唯兒忽然想起多年前,她曾經的洞房花燭,莫名的快樂,又莫名的傷感。
季連別諾坐到她的身旁,環抱着她:“是啊,小微雨也大婚了。時間過得真快,夫人,你還記得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么?”
燕唯兒輕靠着他,羞怯地點點頭,然後又笑起來:“不過,相比起洞房花燭,我更記得給你當解藥的那一晚。”
季連別諾也笑了,真是太美好的回憶。那時,他多麼固執。夜夜摟着她入眠,卻不敢碰她,固執堅守着。可是因着纖雪枝的緣故,終究還是沒能堅持到洞房之時。
只是,更讓人深刻與回味。
其實,一切反傳統反禮教的東西,都潛藏在意識里。
的確是更歡悅,更暢快,更肆意。
“夫人,今晚再給我當解藥?”季連別諾在她耳邊低喃。
燕唯兒臉紅了,返身,將臉埋在他的懷抱:“當解藥的該是你吧?”
話說得如此撩撥。
季連別諾只覺胸中澎湃着欲的火焰,一點就着,抱起燕唯兒放上床榻。
龍鳳呈祥,珠連璧合。
夜晚屬於愛的男女,尤其屬於大婚的公主殿下與駙馬爺。
羅帳里,嬌喘連連。
良久,駙馬爺抱緊公主,歉然道:“弄疼你了是嗎?”
一抹紅暈羞紅了公主的臉,她沒回答是,也沒回答不是,只是將臉貼在這等候多年的男子身上。
紅的房,紅的床,紅的被子,紅的衣裳。
還有床上那一抹鮮紅,無一不細訴着纏綿。
等候是值得的,從那年他們相遇,他還是個落魄男子,朝廷欽犯。
但他救了她,見到她絕世的芳顏,楚楚可憐。
她一臉的戒備,他一臉的磊落。
兩人同處一室,他在她昏迷的時候,幫她換藥,那時便見了她珍貴的身體。卻沒敢想及,輾轉多年,她仍是他的女人。
也許一切都是註定的。
他救了她,她的家救了他。
否則他的家仇如何得報?他又如何安身立命?
直到如今,他們共結連理。一切,都是註定的。
季連微雨迫切地想跟宣梧商量件事,幾次想說,都咽了下去。
宣梧愛憐的目光落到她的鎖骨處,上面有紅紅的印記:“微雨,想說什麼?你要求什麼我都會答應你。”他想,也許她是想要一個承諾,一生只有她一個女人的承諾,一如她的爹娘,一如她的兄嫂。
只要她開口,他便答應。
她若是不開口,他就默默這麼做了。
季連微雨猶豫半響,還是說了:“我想將我們第一個孩兒送給哥哥,你能不能答應?”她羞怯的眸光中,盈盈春水。
宣梧啞然失笑:“當然。不要忘了,我曾經也姓過季連。”這本來也是他考慮的,從確定大婚那天開始,他便有此考慮。
季連微雨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真的,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宣梧鼓勵着:“還有什麼要求么?”
季連微雨搖搖頭:“能跟你在一起,我很快樂,沒什麼要求了。”
宣梧撫着她的秀髮,心道,看來,自己堅守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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