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天星花海的白衣男子
明月老人是二話不說的拿走了她手上的酒盅,吹鬍子瞪眼的看着眼前這個不省心的小女娃,
說來這神仙還真的是這麼回事,現在鸞月都已經九百歲了,模樣看上去愣是跟十三四歲沒有多少區別,
可是說來,比她的師父也小不了多少,師父就成了白鬍子老人,徒兒卻還是個小女娃,這明月每次看到她能不彆扭么?
看着自己的酒杯被搶,鸞月倒是也沒有過激,而是乖乖的坐在位置上,這讓明月老人深吸一口氣,明顯的是一副事過反常必有妖的模樣看着鸞月,
也是,平時在明月山,她哪裏會這麼老實,要是明月老人拿了她的東西,是非要搶回來不可的,
如今這麼乖巧安靜的坐在位置上,反而給明月老人的感覺是要出大事了一般,
要是鸞月知道師父你心裏是這心思,一定會說‘師父你犯賤吧,我不搗鼓你就覺得對不起你老人家是不?’鸞月的性格,完全是有可能會來這句話的,
殊不知,她這個脾氣比較火爆的徒兒,此刻的心已經墜入了冰窖,
也確實啊,都八百年沒有見到自己的父母了,要是別的父母一看到自己的孩子指定是非常心疼熱絡的拉在一起親熱的不可開交,
她的父母倒好,就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她能不感覺心寒么?
明月老人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只是從收她為徒的時候開始,就知道這個孩子比較可憐,這麼多年過去,他多半的父性之愛都給了鸞月,可他只是師父,畢竟不是父親啊,
這鸞月是越想月憋屈,此時此刻都快要哭出來了,
“師父,,,,”
一臉可憐的看着明月老人,那雙星眸里有點點水光,更是寫滿了委屈,眼看着你要是不安慰好我直接就要哭出來的一副樣子,
“好孩子,沒事的,,,”
對於這樣的一對父母,明月老人也是有些無奈,這怎麼安慰好呢?心想只要不激發她的內心意識就好了,
可是,這用得着激發么?父母在眼前,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己,他們這是不待見,還是說根本不承認有她這麼個女兒呢,,
人在火頭上,不提還好,若是有人故意提起這事的話,一個人就是有再好的忍耐力,也是無濟於事的,
在某種意義上,仙界和人間也是有共同點的,比如說爭鬥,畢竟仙官的位置就這麼多,而仙與仙的感情糾葛,也不比凡人的簡單,
“哎!!你們看,那個是不是鸞月啊?”
一個驚詫的女聲響起,雖然她已經很克制語氣了,不過聽力比較好的鸞月靜靜的聽着,
“是啊,很多年沒見她了,長大了,越發的漂亮了,”
“人是出落的很水靈,只是,這羲和上仙和帝浚大人都來了,她怎麼還坐在那裏啊?”
“誰知道,當年她被打下凡后就再也沒有來天庭過,”
“你可別亂說,當年她不是被打下凡,是被玉帝鎮壓在了萬年寒冰山上,”
“也是,你不說我到底是忘記了,當年她創下的禍也實在是太大了,有這樣的女兒做父母的也真是不容易,跟在後面操多少心啊,”
“就是,做她父母就沒個輕鬆的時候,”
這些話,雖然不尖酸,卻是字字句句都尖銳的刻畫在鸞月的心上,都快要滴出血的感覺,
原來,這麼多年,她就只有師父;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更加沒有朋友,
在師父的羽翼下,她過的很好很好,回到天庭,她看到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與熟悉,其實,天庭才是她真正的生存之地,只是,這裏的人都不接受她,包括她的父母,
想到這些的鸞月,不免有些失落,
“聽說北極星大帝承認的未婚妻不是小太陽鸞月嗎?今天訂親的可是王母娘娘的侄女熏雅,”
“她?”端酒的一個仙娥剛好走到那兩個八卦的仙子跟前,語氣又有些不削的說道:“北極星大帝若是有意於她,又怎麼會同意和王母的侄女定親?她不過是一名小仙,往大了說也不過是羲和上仙的女兒,明月老人的徒弟,她怎麼可能配得上北極星大帝,,,”
鸞月已經聽不下去了,這些人是越說越過分,有些東西你不在意,但是人家在你的跟前指名道姓的倒出來,落在誰身上都是不好受的,
這個大殿她是呆不下去了,便起身往外走去,
不管今日的宴會對於師父來說有多麼重要,於她而言,這是一種另類折磨方式,
思緒飄忽,步伐隨心,不知時間,不知方向,只是這一路而來,沒有任何人擋她的去路,
北極殿,門戶緊閉,裏面沒有任何動靜,只是憑她記憶行事,推門而入,
一切都是那樣熟悉,只是沒有任何記憶片段閃現於腦海,總覺得這個殿對她來說很熟悉,依字面上的意思,北極殿,是不是就是北極星大帝的殿宇呢?
他是掌管整個宇宙星辰的人,在早先年間混沌初開的時候就有了他,可見他的地位還有年歲在天庭來說不低,
她沒有見過她,只是依照常理的推斷,總覺得這個殿的主人是個白鬍子老頭一般,
這座殿給人的感覺和其它仙殿不一樣,只因為裏面不管什麼都是圍繞星辰而行,比如這裏面的花草,多半都是天星花,就連殿內的地板都有些讓人置身宇宙的感覺,
若不是天星花的味道時常讓人清醒,估計都會以為踏入看浩瀚星際吧,
天星花海之中,白衣飄渺,花瓣隨風,引領花海求雨一般,花瓣落在白衣男子臉頰,顯得尤為落寞,到底是花瓣落寞還是,,,白衣男子落寞,那種淡淡心疼,讓她有些驚詫,
心中微動,有些不適應,強迫忽略那種不適之感,
北宸決對自己的心意,天上人盡皆知,似乎就只有她自己被蒙在一層自己都無法跨越的霧霾,今天的訂親宴會更是勢在必行,估計他自己也沒有辦法,現在就躲避現實,遲遲不肯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