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瓊漿宴會請帖
天界有一處明月上,山有溝宏萬丈,千崖競秀,煙霞共舞,木林青翠,黃鶯婉轉,一棟很是別緻的樓室聳立在雲層,一分為二。
這裏不是天庭,卻有天庭一般的仙氣繚繞,可以看出生在這裏的人也一定很是靈秀。
二樓的窗口處,一絕塵仙影很是隨意的耷拉在窗台上。髮絲如瀑,五官如畫,身材更是藝術般的被鵝黃色衣裙包裹,整個畫面就如最好的畫師給予濃墨重彩的傑作。
從她睡顏中可以看出,女子身形嬌小不失線條美,臉蛋有點小小的嬰兒肥,卻是完全不影響她身上靈力充沛的仙氣,倒覺得絕塵氣質的同時也不失為俏皮可愛。
一樓大廳空間很大,草藥很是有條不紊的擺設在四周,中間有一個很大的葯鼎徐徐冒着青煙,這應該是在煉藥吧。一個童顏鶴髮的老童在來回渡步,眉間有些隱隱的憂慮,似乎是在思考什麼極為嚴重的問題。
他的手裏有一張金燦燦的仙貼,不愧是仙家的東西,就是一種帖子都這別出心裁,只是看老童的神色,這仙貼的內容讓他很揪心。
未多久,老童就如下定重要決心一般朝二樓走去,推門而入,就見到自家徒弟爬在窗台上酐睡。,頓時眼睛都瞪的直了。
雖然每次看到這樣大睡的鸞月都很是頭疼,可當她醒來看到她長的那幅討喜的模樣,他也不忍心揍她了。
佛塵一甩,上前輕輕的在女子的肩上拍了拍,“月兒,快醒來了。”
“嗚……!”女子聽到老人的聲音,神色不耐,睡眼惺忪,雖不願,但還是懶懶的睜開眼,迷霧般的眸子水汪汪的看着老者,“師父……”
語氣有些淡淡的撒嬌,然後很是迅速的從窗台上爬起來,正正經經的坐着,看着月亮老人。
說到這裏,大家可能會誤會這月亮老人是月老,其實不是,她是明月山修鍊千年的修仙者,在人間是德高望重,在天庭更是受到諸神的敬重。
他從不收弟子,這鸞月卻是一個例外,鸞月本來是萬年前十日之一的小太陽,因為身上火焰炙人,人間出了后羿,天上多出的太陽都一一隕落。
羲和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個個的失去,但也深知自己孩兒給人間帶來的災難,便狠心的看着小太陽們一一沒落。
天帝看着自己日車之臣的孩子失去,在緊急時刻天帝將僅剩的兩個太陽其中一個壓到了萬年寒冰山,而被壓倒寒冰山的就是當時的鸞月,這看似懲罰,卻也是讓鸞月活來的重要原因。
這一壓,便讓鸞月獨自在萬年寒冰山上獨自呆了三百年,這孩子終是忍受不了萬年寒冰山的孤寂,一個偶然的機會逃出了冰山,後來的情況更是糟糕,她所到之處都成為了禍害,弄得人間是生靈塗炭。
天帝得知,勃然大怒,派天兵天將捕之,在那情況下,她遇到了月亮老人,本來欲要將她滅之,可見她眼神清澈,對自己本身的炙熱無法控制,亦是有些可憐,明月老人不忍,便使用了一種秘術壓制住了她身上的火熱,怕在人間惹禍,才將其收為徒帶回明月山。
天庭得知鸞月逃到明月山,本來要在明月山捉拿,卻是被明月老人順利的解決,還保證不會讓鸞月去人間,這才讓這個可憐的孩子在明月山安穩的生活了近五百年。
這些年,雖然鸞月是失憶了,可是經常出入天庭的明月老人,多少還是了解了一些鸞月被壓在寒冰山之前的過去,看着請柬上的內容,這分明就是要踹掉自己的徒兒,自己的徒兒哪裏不好了,他們要這麼拋棄嗎,就如他自己的女兒被人拋棄一般氣的跳腳,一對白眉都要氣的飛出去了。
哼,徒兒不在天庭,這幫沒良心的就讓她未婚夫納妃了,這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
看着自己徒兒這些年的修為不增長,這腦子不知道怎麼也轉動的慢,更是又氣又急。
“天庭派人送來了瓊漿宴會的請帖,你隨為師一起去吧,”看着鸞月有些迷糊的眼神,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
瓊漿宴會?鸞月聽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宴會名字,絕塵的臉上有了絲絲回憶跡象,思緒在腦海里飛速的運轉。
有多久,其實有多久自己沒有去這個宴會了?很久了吧?久的自己都要忘記到底有多少時間了。
一提到瓊漿宴會,她的腦海里總是會閃現出明亮的火光,還有那鮮紅慎人的血色,記憶不全,可是這四個字卻讓她的靈魂都有一種顫抖。
往事的種種,加上記憶本就零零散散,拼湊齊全也不過是片刻功夫,只是心痛,卻無法憶起根源,頓覺頭疼,對着月亮老人搖了搖頭。
明月老人不知道鸞月想到了些什麼,只是看着她這樣的頭疼便知道她的記憶損傷程度不小。
他是知道千年寒冰山的蝕骨,這樣也好,有些事留在心底,只會給自己造成負擔,到底不如相忘的好。
她的聲音如山澗清泉一般悅人,幽幽的說道:“師父,我娘親和爹爹也會在瓊漿宴會嗎?”
到底有些記憶還是泯滅不掉的,比如血緣,她忘記一切,卻記住了自己還有爹爹和娘親,說到自己的娘親和爹爹,這個美麗的女孩眼裏顯然流露出了一種期盼。
沒人知道她是如何思念親人的,當年的一切慘劇,其實都和父親大人有關,可是一想到那是為了天下蒼生,她卻又恨不起來。
這麼多年,在明月老人這裏,她過的應該是最開心的日子了,每日與蝴蝶為伴,黃鶯為樂,花香為葯,這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讓她將那些不愉快的往事統統都壓在了心底最深處,若不是今日的瓊漿宴會,估計她還想不起來吧。
“是啊,你娘太陽神羲和和帝君大人都會在的。”明月老人一副你無知的神色回答着鸞月,那麼重要的宴會,太陽神和帝君怎麼可能不在呢,這個問題很是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