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作會死
查理斯此時興奮地快要發瘋,剛才就發現了今晚在會客室的哨兵就他一個人,他完全可以乘機標記聽南,別弄出太大動靜就行,只要他們建立了完全標記,他就可以用臣服性使聽南乖乖聽話,到時候聽南也會因為精神聯繫根本離不開他,即使他破壞了嚮導學院的規定,遠航軍也不能將他和聽南分開了,就算沒了軍銜也無所謂,他只要有嚮導就夠了!
這些齷齪的心思立刻通過思維觸角傳遞到了聽南的腦海里,聽南火的不行,雙眼瞬間變成了豎瞳,想要發起精神暗示讓查爾斯滾開,沒想到黃鼠狼直接朝他撲了過來。
“滾!”聽南大吼一聲。
黃鼠狼受到了會心一擊,發出刺耳的嚎叫,然後四肢抽搐……放了個屁。
一股濃郁的臭味噴了聽南一身,威力堪比十萬個瓦斯彈,聽南感覺自己被一條街的臭豆腐埋葬了,捂着鼻子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瞳孔渙散,感官失靈,強撐着感覺下一秒就會暈死過去。
查理斯趁機將聽南撲倒在地,雖然他平時也噁心自己臭烘烘的量子獸,不過看着身下的小嚮導被熏得直翻白眼,口吐白沫,毫無反抗之力,高興阿黃這次真是幫了大忙。
“小可愛,你的量子獸呢?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查理斯摁着聽南開始上下齊手:“那我可得好好找找了嘿嘿嘿。”
黃鼠狼從剛才的精神攻擊中緩過勁來,搖頭擺尾地撲上來,蒙頭在聽南身上亂拱,企圖找出隱藏的量子獸,察覺到自己產生的毒氣濃度有點下降,還可以隨時補點兒。
聽南努力嘔了出來,沒想到沒嚇退查理斯,反而把自己噁心了個半死,他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媽個嘰,爺的一世英名居然毀在了一個屁上!
而這邊,廢寢忘食的凱米因為肚子的強烈抗議終於從科學與探索的世界裏走了出來,一看手錶已經七點多了,實驗室儲備的營養液也沒了,凱米嘆了一口氣,又該吃飯了……人有限的生命為什麼總要浪費在吃飯這種只長體重不長腦子的事情上面?
凱米剛從實驗室里出來,一道奶黃-色的身影便像個小炸彈一樣朝他飛來,凱米面不改色地側身,小糰子咻一下飛過砸到了身後的門板上……奶黃包從門板上慢慢滑落,吧唧一下掉到地上,內心滿是蒼涼……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剛才是想砸死誰?”凱米把奶黃包拎了起來。
奶黃包憤怒道:“嘰嘰嘰嘰嘰!”幹嘛不接住它!一點都不憐香惜肉!
凱米:“太重了。”
奶黃包兩隻爪爪叉腰,氣的身上的肉肉都在發顫:“嘰嘰嘰——”才沒有叻!
凱米托着奶黃包伸出食指掛掛它圓滾滾的肚子,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減肥效果不錯。”
好舒服~~奶黃包抱着凱米的手指蹭蹭,翻出肚皮求撫摸,然後嚶嚶嚶地開始哭訴,你都不知道倫家被老妖婆們剋扣了多少葵花籽和洋蔥圈!
等到凱米給奶黃包做了個全身按摩,小毛團才發現自己好像忘了啥,一下子從凱米手掌上彈了起來,急的手舞足蹈:“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
“冷靜點,你都快叫成了一段摩爾斯電碼,”凱米放緩了音調,“到底怎麼了?”
奶黃包猛吸了一口氣,尖叫:“嘰——”
蠢南有危險!
凱米沉下臉:“快帶我去。”
奶黃包又像一枚小炮彈一般彈射了出去,屁顛屁顛一邊狗喘一邊跑的飛快。
他喵的累死勞資了,等會兒一定要多吃點補回來,呼呼呼呼。
……
聽南被矇著眼睛,對查理斯的調笑毫不理會,強撐着集中散亂的精神力,查理斯的觸碰讓他噁心地想吐,當然他剛才也差點把胃裏的酸水都給吐了。
查理斯自認為聽南是在欲擒故縱,抓緊聽南的雙手不讓他掙扎,看小嚮導都在他懷裏了任他為所欲為,於是倒不急着標記聽南,他準備花上一個小時和聽南交流交流感情,反正建立最終標記只要三分鐘就夠了。
黃鼠狼不死心地又繞着聽南嗅了一圈,暗戳戳地又放了個屁對查爾斯表示鄙視,對,他主人就是傳說中持久力不夠的短小君。
聽南又被熏地抽搐了一下。
查爾斯抬腳把黃鼠狼給推遠了,捏着聽南的下巴,“小可愛,你把小不點量子獸藏哪兒了?你要是告訴我的話,我就給你一個吻做獎勵怎麼樣?”
聽南胡亂地揮拳,查爾斯接住聽南的拳頭拿到唇邊啵了一口,“沒想到脾氣還不小,我喜歡!”看着聽南毫不配合的模樣也沒了耐心,剛才的觸摸早就讓他心猿意馬,查理斯急哄哄地掀起聽南的破爛衣服,湊了上去……
“你去死!”聽南像只垂死掙扎的小雞仔,如同之前無數次做的那樣,把艱難聚集的精神暗示融入聲音中喊了出來,臭氣又被他吸進了肺里引來一陣噁心暈眩。
“嗷!”查理斯抱着腦袋痛苦地大叫一聲,眼睛裏瞬間佈滿了鮮紅的血絲,發狂般地掐住聽南的脖子,“你幹了什麼?!”
聽南用上了所有的精神力吼道:“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的黃鼠狼!”
查理斯發出歇斯底里地哀嚎,滿地打滾,他這麼多年積累地越來越嚴重的狂躁症被聽南一句話直接激發了出來,此刻他的腦子似乎被活生生得撕裂了開來一般生不如死,黃鼠狼也像是快死掉一般抽搐不止。
查爾斯腦子裏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標記聽南,只要標記了聽南自己就能解脫了!
查爾斯紅着眼睛歪歪斜斜地向聽南撲去,聽南的雙手終於獲得了自由,一把扯下矇著眼睛的東西,變成豎瞳的雙眼緊緊盯住了查爾斯,查爾斯又大叫一聲,身體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往牆上撞,撞地頭破血流。
凱米跟隨者奶黃包一到了會客樓便差不多明白了,正要往裏趕,卻遇上了趕來看聽南笑話的教導主任,教導主任不懷好意地笑道:“喲,平時這個時候,凱米先生不是應該正在實驗室獃著么,怎麼今兒跑會客樓來了,難道是夜會情郎?”
凱米皺起眉頭,繞步而行根本不想理會她。
“誒誒誒,這麼著急,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教導主任乾脆上前攔住了凱米,“別不好意思,凱米你都單身這麼久了,現在想重新找個哨兵誰都不會怪你的,只是不知道羅恩上將知道了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呢?”
凱米目光一閃,冷下臉來,還沒等他說什麼,會客樓里突然衝出來一個滿是鮮血的哨兵,一下子將擋在前面的教導主任撲倒,主任尖叫一聲,重重地磕在地上,頓時鼻青臉腫,這一叫也立刻引起了護衛的注意,值班老師拉響了警報。
凱米見已經有人往這裏趕,也不再躊躇,飛快地衝進了會客樓里。
狂躁的查爾斯逃離了聽南的折磨,他神志不清,只是本能地意識到身下是個嚮導,只要標記了嚮導自己就能解脫!
查爾斯粗暴地撕碎了教導主任的衣裙,教導主任大聲地尖叫,對查爾斯又抓又咬,淚流滿面地想要隱藏自己得嚮導氣息乞求讓身上的哨兵放過自己,奈何查爾斯已經瘋了,扯着教導主任的長發,對着她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啊啊啊——”教導主任絕望地尖叫,陌生哨兵的信息素覆蓋了她已被標記過的腺體,被不同的哨兵再次標記對嚮導來說是件痛不欲生的事情,就像脫了層皮一般地痛苦,更何況他們的相容度根本沒有到達及格線。
教導主任劇烈地抽搐起來,不高度相容的信息素引起了她全身的免疫反應,她痛苦至極,而身上的哨兵卻沒有停下來,竟然還想要強=暴她!
教導主任無比恐懼地掙紮起來,而這時學院的護衛隊正好趕到,一把制服了狂躁的查爾斯,逃過一劫的主任哇哇地哭了起來。
此時凱米也背着昏迷的聽南走出了會客樓,還好是在102房間,並沒有讓他找多久,他衝進會客室的時候,聽南想要爬出來,被查理斯丟下的黃鼠狼一邊疼地嗷嗷叫一邊猛放臭屁,凱米也差點沒被熏死過去,一見到凱米,聽南提着的心終於放下,一秒鐘歇菜了。
所幸除了精神力用光之外,聽南沒什麼大礙,最大的傷害大概就是這臭味的後遺症估計會噁心地他在將來的一個星期里都不太吃不下飯。
奶黃包也對全身散發著臭襪子味道的聽南無比嫌棄,一溜煙跑回宿舍補充體力去了。
不過,令凱米感到驚訝的是,他在會客室堅硬的金屬門板底下發現了一個小洞,按照奶黃包的體型,擠一擠還是能過去的,金屬屑撒了一地,裏面還混着一小片瓜子殼。
研究奶黃包的事情在奶黃包本鼠並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提上了日程。
主任裹上了護衛隊臨時扯下來的窗帘,一看見凱米背着聽南出來,便潑婦般地沖了上去:“你剛才為什麼不救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出事,你這個惡毒的沒教養的寡夫!”
教導主任對着凱米又打又踢,她被扯斷的頭髮亂糟糟地耷拉着,臉上手上都是擦傷,淚水弄花了她精緻的妝容,整張臉上花花綠綠,不忍直視,哪還有什麼儀態可言。
“這可是主任冤枉我了,”凱米此時的風度翩翩和教導主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一個嚮導怎麼打得過狂躁的士兵,我只能去幫你叫人。”
這才敢出來圍觀的老師和學生都被嚇了一跳,也覺得院長說的有道理,便想要上去安撫教導主任,誰知主任直接伸手扇了上來扶她的老師一巴掌,瘋了似的大叫大喊:“不要你們假好心!都給我滾!凱米你撒謊!你撒謊!”
“教導主任受了刺激,快把她送去精神科醫療師那裏。”凱米無比冷靜地開口,似乎再看一場鬧劇,剛才負責匹配哨兵的老師已經告訴了他實情。
護衛趕緊上來拉住教導主任,誰知道教導主任又踢又咬,滿嘴地瘋言瘋語,愣是幾個人都沒按住,掙扎中教導主任披着的窗帘被抖落了身體半露,周圍的老師和學生們都怕極了,不敢接近。
就在大家都對主任無可奈何至極,主任的丈夫趕到了,那是個魁梧的哨兵,看着幾乎認不出來的妻子,覺得面上無光,走近了才發現教導主任身上留下了另一個哨兵的暫時標記,再看這情形還以為是捉姦現場,連問都沒問明白就劈頭蓋臉一巴掌把教導主任扇倒在地,主任一看自己丈夫怒氣衝天的臉,便嚇得一聲不吭,任由丈夫對她拳打腳踢,因為她知道要是她反抗只會被打的更慘。
最後主任的丈夫被告知了事由,嫌她丟人,扯着主任的頭髮將她拖走,事情才告一段落。
等大家反應過來,甚至都不敢相信表面上風光無限的主任竟然忍受了十幾年的家=暴。
第二天凱米立即公示了對教導主任和失職老師進行革職處理,也對自己的疏忽進行了處罰,趁機直接推出了課程改革。
聽南悠悠轉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床板圍滿了一圈小嚮導,一個小嚮導一路叫着“他醒了”跑出門喊人。
聽南心裏有些沒底,就聽膽子大的小嚮導說道:“聽南哥哥,你真厲害,居然能打跑哨兵!”
“對啊對啊,我們也想做像聽南哥哥一樣厲害的嚮導!”旁邊的幾個小嚮導興奮地附和道。
一個小嚮導曾和聽南一起上過教導主任的課:“原來嚮導真的可以和哨兵抗衡,甚至能比哨兵還厲害!”
聽南有些茫然地看着小嚮導們變得無比熾熱和自信的眼神,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又錯過了什麼……
是不是他起床的姿勢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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