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
大夏王朝西南邊陲滇城之中,此時在一座府邸的一間古色古香,充滿着書香味氣息的卧房之中,一位看起來只有二十八九歲,身穿白色錦裝華服,一頭黑髮垂腰,頭上插着精美鳳簪步搖的美婦,正悲痛在伏在床邊上,雙手緊緊的握住一隻蒼白的手,看着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氣若遊絲,已經和死人無異的兒子不斷的咽嗚嘀咕着,“嗚嗚!兒啊!兒!你可別嚇唬娘!你可千萬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你讓爹娘怎麼活下去?……”
“徐大夫!我兒真的沒救了嗎?”在白衣美婦身後,一位看起來只有三十來歲,國字臉,五官威嚴,肩寬腰窄,身穿黃色錦袍的男子,陰沉着臉,赤紅着雙眼,雙拳狠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兒子,語氣悲痛的對右側不遠處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問道。
“回稟大人!公子被人一掌震破了五臟六腑,本就應該馬上斃命,但是因為公子在昏迷之際,及時的服下了療傷聖葯小還丹,這才僥倖吊著一口氣不死。現在老夫對此也是無能為力!還請大人恕罪!”徐田身穿灰色的大夫裝,面相清瘦,臉上爬滿皺紋,頭上帶着一頂小布帽,看着躺在床上馬上就要斷氣的少年,惋惜的搖了搖頭對男子說道。
“徐大夫,你是方圓千里內有名的大夫!我懇請你盡全力救治我兒,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行!”李繼聞言眼中滿是悲傷,他轉過身來對徐田抱拳躬身懇求道。
“哎!李大人!公子傷得太重,除非是仙醫華庚出手,或是有地階的療傷聖葯回春丹,否則誰也救不了公子!還請大人恕罪!”徐田聞言無奈的嘆息道。
“仙醫羅庚?地階靈丹回春丹?”李繼聞言臉色變了一變,隨後滿臉失落的說道,“仙醫羅庚雖然是我滇城中人,但是他懸壺濟世,行蹤飄渺不定,已經有幾十年沒有聽說過他的消息了,常人根本難以找到他!現在我兒命懸一線,就算是一晚也未必能撐過去!如何能等到仙醫來救他?至於地階靈丹回春丹,那更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哪裏有那麼好找!”
“哎!”徐田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時間也是沒了辦法。
“老爺,查到是誰對我兒下的殺手了嗎?你可千萬不能放過他們啊!”白衣美婦乃是李繼的妻子黃月仙,只見她突然轉過頭來厲聲的對丈夫道。
“夫人稍安!我已經叫人調查了!只要被我查到是誰下的殺手!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李繼聞言眼中滿是憤怒之色,語氣冰冷無比的說道,讓就算站在距離男子一丈外的徐田,都不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嗚嗚!……兒啊!兒!你可不能丟下娘啊!……”黃月仙艷美的臉上滿是淚痕,聞言後繼續滿臉悲傷的看著兒子嗚咽着,恨不得用自己的命來換取兒子的命。
……
李軒覺得自己很倒霉很憋屈,怎麼也想不到身為共和國大校,武道已經練到化勁之境的自己,居然在神農架深處協助考古學家,考察一處遠古遺迹的時候,無端端的被什麼東西給突然絆了一下,然後一頭撞在一尊佈滿青苔的石鐘上,並且就這樣瞪大着雙眼含冤的死去。這讓剛過二十七歲生日的李軒,在迷迷茫茫之中想起來就傷心。
說起神農架深處那片神秘而奇異的遠古遺迹,李軒就覺得那是一片非常邪門的地方,因為自從他開始協助數十名考古學家,考察那片遠古遺迹開始之後,考古隊伍中總是怪事不斷,不時能聽見陰森鬼魅的聲音和看見可怕的魔影。而且李軒在撞在石鐘上臨死前的剎那,居然看見一尊散發出黃金色光芒,表面上佈滿裂痕的古鐘帶着自己的意識,遁入到一條流光四溢的漩渦通道之中,這讓意識還有點清明的李軒,心中大駭的同時失去了意識。
……
“媽的!到底是什麼絆了爺一下!讓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tmd的,要是被爺知道是誰絆的我,爺就算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他!……咦?怎麼回事。”彷彿只有一剎那,也彷彿是過了千年萬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軒的意識開始復蘇,不過剛意識復蘇過來的李軒,似乎意識還處在臨死前的那一刻,親不自禁的便在心中大罵了一聲,然後李軒便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因為他慢慢的感覺到了“痛”,這對看着自己已經“死”掉的他來說,絕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軒自己知道自己是突然被什麼東西給絆倒了,然後一頭撞死在一尊石鐘上,致命傷絕對在頭部額頭處,但是讓意識越來越清醒的李軒感到不解的是,他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非常的痛,彷彿是被人撕裂了一樣,這讓李軒恨不得用大叫來釋放痛苦,不過還沒等李軒大叫出來,一股陌生的記憶蜂擁的擠進他的意識之中,這讓李軒開始變得無比混亂,隨後他便隱隱約約的聽到耳邊彷彿有女人在哭泣。
“怎麼回事?這記憶是誰的?”擠進李軒意識中的記憶很多,給李軒的感覺就像是迅速翻動書頁的書,讓他突然之間知道很多又彷彿什麼都不知道,這讓李軒心中異常的疑惑,不過疑惑歸疑惑,李軒還是想先搞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態先,尤其是他想知道自己的五臟為什麼會痛,要知道他已經是個“死人”了啊。
突然擠進李軒意識中的記憶很多也很混亂,當李軒想着自己五臟六腑,為什麼會那麼痛的時候,一段記憶便馬上自他意識中顯現了出來,讓李軒迅速的明白了很多事情,不過這明白過來之後李軒又開始疑惑了,因為陌生記憶中的很多事情讓他感到太不可思議了。
“也是叫李軒?在精武學院的回家途中,突然遭受到一群蒙面人襲擊而重傷。唔?這又是什麼情況?……難道……我穿越了?……附身在這個也叫李軒的傢伙身上?不會那麼扯蛋吧?”李軒明白了五臟為什麼會痛以後,心中有些驚疑不定的嘀咕着。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大腦之中,彷彿流出了一股奇異的暖流,向著遭受到重創的五臟流去,讓李軒感覺到迷糊的一切,彷彿都開始變得真實起來。
從大腦中流出來的奇異暖流,讓感覺迷茫混亂的李軒大腦漸漸變得清晰,先前沒有身軀的感覺漸漸消退,讓李軒徹底的感覺到身軀的存在。不過也就在李軒徹底的感覺到身軀存在後,那來自五髒的劇痛感馬上侵襲他的每一根神經,讓他不禁的呻吟了一聲,不過幸好那自大腦中流出來的“暖流”抵達五臟,讓那股劇痛感開始迅速的消退。
……
“呵!……”古色古香的卧房之中,充斥着悲痛憂傷的氣氛,除了白衣美婦悲痛的啼哭聲,那伺候在旁的白衣侍女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自己不小心弄出什麼動靜遭受到責罵。不過當躺在床上滿臉蒼白,氣若遊絲的少年,突然毫無徵兆的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這讓所有人的內心都猛然一震,都吃驚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年。
“軒兒!軒兒!你怎麼樣了!娘親在這裏!你不要怕!……”正在悲戚啼哭的白衣美婦,突然聽見毫無聲息的兒子,發出一聲為微弱的聲音,頓時心中一緊站了起來坐到床沿上,看着眼皮微動的兒子啼哭道。
“咦?”聽到少年微弱的呻吟聲,卧房之中的人反應各異,作為大夫的徐田更是輕咦了一聲,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上前幾步,對坐在床邊的黃月仙道,“李夫人,公子的身體似乎有了變化,可否先讓開一下讓老夫再看看少的情況?”
“哦?”黃月仙關心則亂,聽見兒子一聲微弱的呻吟聲,便以為兒子馬上要撒手人寰,這讓她心中悲痛不已,聽見徐田的話后她愣了一下,並沒有馬上讓開位置給徐田查看兒子的病情。
“夫人!你先讓開一下!讓徐大夫看看!軒兒似乎有救了!……”身為武法強者的李繼,在兒子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后,明顯的感覺到氣若遊絲的兒子,身體之中突然煥發出一股生機對抗死魔,讓他那顆馬上要停止跳動的心臟,又開始恢復活力的跳動起來,這讓李繼身子猛的一震,馬上把坐在床邊的妻子拉了起來,迅速給徐田讓開了位子。
黃月仙一被李繼拉開讓開了位子,徐田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坐到床邊,給躺在床上的李軒把起脈來,並且很快的臉上露出驚訝不解之色,嘴裏喃喃的念叨着奇哉怪哉,讓李繼和黃月仙看得滿頭霧水,卻又不好開口打斷徐田為兒子做診斷,只能旁焦急的等待着。
“恭喜大人!賀喜夫人!公子靠着自己頑強的求生意志活過來了!”徐田足足為李軒把了一盞茶時間的脈,在判斷出李軒生機開始復蘇之後,又認真的翻看了李軒的眼皮,在看到李軒有救治的可能性后,馬上精神抖擻的取出銀針,雙手如電的在李軒身上插上了大小長短不一的銀針,在足足忙活了小半天的時間后,才站了起來滿臉喜色的對李繼和黃月仙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李繼和黃月仙聞言臉上都露出驚喜的神色,先前的悲傷之色頓時一掃而空,看着失而復得的兒子滿是激動之色。
“是真的!公子的求生意志很強!在凡品綠階丹藥小還丹的藥力之下,他的身體機能開始復蘇,剛才老夫施以針術打通堵塞的經脈,老夫相信只要服藥調息月余,公子必然康復過來!”徐田滿臉笑容的對李繼夫婦說道。
“好!實在是太好了!那就有勞徐大夫開藥!我馬上便讓下人去準備!”李繼聞言高興的說道,對兒子的失而復得感到無比的驚喜。
“好!那老夫便先開幾服藥給公子調養先!”徐田聞言點了點頭,走到不遠處的圓桌前坐了下來,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筆墨開起了藥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