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月光輪舞
馬格斯再看愛慕普斯,這個充滿着野性和力量感的女人,高大的身軀筆挺地站立着,手中握着的長劍極其狹長,隱約流動着湛藍色的光芒,一**地起伏着的生命力波動,居然有馬格斯第一次看到暴風獅盾時的感覺,那彷彿是一件活物。。c
除了暴風獅盾,馬格斯還是第一次看到鬥士的武器,據說鬥士的武器,只有自己親手打造,親手獵殺異獸奪取的獸火,才會發揮出最大的威力,眼前的愛慕普斯的武器,似乎也鑲嵌着幾顆獸火,但不知品質如何。
“如果你願意給少爺跪下認錯,並且成為少爺的女僕,我可以向少爺為你求情……不過少爺會不會答應我就不知道了。”安洛緊握着拳頭,大聲說道,神色還有些為難,似乎她覺得愛慕普斯應該會答應,但是為難的是怎麼讓少爺同意手下愛慕普斯這個女僕。
“一個鬥士,甘願為一個普通修鍊者,還是庶子做奴僕……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腦子壞了。”愛慕普斯冷笑着,她可無法理解安洛那張把馬格斯捧在手心,想要把他送上雲端俯瞰一切的想法。
“我最厭惡的事情,就是有些人把我的榮耀當成恥笑的話題,你們這些愚笨的傢伙,怎麼知道少爺的好。”安洛不屑地望了一眼愛慕普斯,表情要多驕傲有多驕傲。
馬格斯只覺得臉紅,雖然一個忠心的女僕是很不錯,但在大庭廣眾下被安洛這樣吹捧,馬格斯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像安洛那樣旁若無人,忽視一切。
這時候愛慕普斯帶着的那幾個學生,包括疤臉男子也來到了這裏,在愛慕普斯的掩護下,他和馬歇爾小心地把光頭抬走了。
隨行的還有尤利烏斯家族的圖斯長老和特洛亞,以及奧格和曼圖亞家族的幾個子弟,這群並不怎麼和諧共處的人居然走到了一起,這時候所有人都只是目瞪口呆地望着馬格斯和安洛,尤其是是圖斯長老和特洛亞,他們可是知道,安洛在測試時分明是個沒有修鍊天賦的普通奴僕,現在怎麼表現出鬥士的標誌……生命力離體運用,並且還和前幾天在和羅洛林這個艾格瑞拉郡第一鬥士比劃了一場,絲毫沒有落下風的愛慕普斯對上了。
特洛亞這時候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眼看着馬格斯日漸風光起來,吸引了整個家族的注意力,前些日子在展現了他堪稱恐怖的修鍊速度后,居然還在武鬥場以絕對優勢擊敗了摩恩,這樣的人物,絕對是在功法和戰技上都具備無上天賦,只怕假以時日,只要等他達到第八層境界,比自己早一步成為鬥士,那麼尤利烏斯家族多半會落在他手上,畢竟任何一個家族都會選擇一個更具有潛力的人來主持。
最讓特洛亞難受的是,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機會扼殺馬格斯了,那個小女僕,居然是個鬥士,而且對馬格斯絕對的忠心!特洛亞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殺了馬格斯,這個女人一定會瘋狂地報復,不只會殺了自己,還會毀掉尤利烏斯家族。
特洛亞可沒有把握在一個鬥士的報復下殘留一條性命,當下心中一片黯然,死死地盯着似乎還對安洛不怎麼滿意的馬格斯。
馬格斯在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後,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安洛和愛慕普斯身上。
“虎嘯山林!”
當安洛握住暴風獅盾后,安斯夢蒂就告訴了她如何使用獸火攜帶的天生戰技,作為一個鬥士,使用擁有武魂的暴風獅盾,簡直是如魚得水般順手。
黑色的颶風在暴風獅盾上形成,在安洛的催動下,居然瞬間暴漲,成為了籠罩整條河面的巨大颶風,河道上的水在一瞬間被颶風吸引着,形成了巨大的漩渦,圍繞着黑色颶風在空中旋轉,居然形成了一條巨大的水龍!
這種聲勢足足比馬格斯使用時壯大了數十倍,讓旁觀者一個個心驚膽顫!
站的遠遠的圖斯長老等人,都感覺到颶風在呼嘯旋轉時產生的巨大吸引力,一些已經乾枯了的樹榦枝葉,甚至直接被吸引過去,捲入了颶風之中。
所有人都被迫遠離戰場,而河心小島上,愛慕普斯的衣衫被刮的呼呼作響,人去凜然不動。
“高階異獸的天生戰技?小傢伙,好東西真是多的讓人嫉妒。”愛慕普斯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看着安洛和那撲面而來的水龍颶風,長劍一甩,整個人居然跳了起來,躥進了水龍颶風的中心!
“教習!”馬歇爾等人忍不住驚叫起來,誰都知道這水龍颶風真實的威力肯定比看上去更加嚇人,愛慕普斯卻跳進颶風中央,那不是等死嗎?
馬格斯微微皺眉,他可不相信愛慕普斯會主動找死,他剛才可看見了愛慕普斯身上似乎被包裹了一層薄薄的保護膜,似乎是由濃郁的生命力凝結而成,強大的鬥士完全可以把生命力吸附在身體周圍,起到猶如鎧甲的作用,愛慕普斯使用的顯然就是這種能力。
愛慕普斯進入颶風之中后,整個黑色颶風開始搖擺不動,在並不十分寬敞的河面上肆虐着,所到之處河水都被吸的一乾二淨,露出光溜溜的河床,游魚和水草紛紛被颶風甩上河岸,漸漸的黑色的颶風開始變得色彩純凈,那種恐怖的黑色消失殆盡,變成了純粹的水龍。
“月光輪舞!”
一聲暴躁的吼聲響起,水龍之中突然光芒大盛,一個紅色的月牙浮現在水中上空,狂暴的生命力在水龍中央形成一道似乎扭曲着周圍一切的半透膜,愛慕普斯的身影在其中躍出,手中細長的劍身刺入紅色月牙之中,無數道刺目的光柱擊中水龍!
“嘭!”
整個水龍爆炸開來,無數細碎的雨珠籠罩了整個天空,淅淅瀝瀝地落下,淋濕了山林河岸,打濕了每個人的衣衫。
愛慕普斯緩緩落在河面上,和安洛冷冷對視,雖然她也是從水中突破而出,但身上竟然沒有沾染半點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