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伍-夜談

第一章 入伍-夜談

我叫初雲龍,今年32歲,77年出生,屬蛇的。據說屬蛇的人都比較的敏感和敏銳,甚至狡猾。或許這就是我現在還活着的原因。

18歲那年,我高中畢業,在父輩們是軍人世家的影響和熏陶下,我也穿上綠軍裝,當上了一名解放軍戰士。想起那時的我真是雄赳赳,氣昂昂,當然是血氣方剛。當時一起入伍的還有幾個哥們,現在有的是連長了,有的還進了北京***的護衛隊,就是每天在***升旗的那部隊。而有的則已經長眠於地下,為祖國為人民奉獻了自己的生命。

驗完兵,穿上軍裝,背上軍人的綠背包,胸前帶着大紅花,隨着火車的長鳴,我眼睛濕潤的和哭成淚人的老媽揮手道別,踏上了南去的旅途。當時,是一名南京軍區某團的一名接收大員來帶的我們。隨着二十幾個小時的顛簸,我們下了火車,當時的我可是沒出過遠門,暈頭轉向的隨着一大幫新兵蛋子下了火車,坐上接站的軍隊汽車,又是一路顛簸到了軍營。我們的某軍駐地在一片狹長的山谷處,記得滿山都是高大的樹木和叢林(因為只呆了一周左右的時間,所以不是記的很清楚)。

下了汽車,暈頭轉向的又被長官拉到操場上,長官訓話,老兵代表致歡迎詞。。。。。。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開始分配新兵連、排、班等等的一套。在這裏廢話少說,終於安頓下來,到了晚上吃完晚飯,終於躺在自己的床板上可以安穩一下了,唉!床板真他媽硬,咯得慌,就是不如自己家的床鬆軟又舒服。我被分到的這個班是個通訊班,看來老頭子找人安排的起作用了。在我上鋪的也是新兵蛋子,跟他聊了幾句,是一黑龍江人,姓龐,龐曉泰。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身材魁梧,一身的肌肉。典型的北方人的代表啊。

一夜無話。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軍事化訓練,那是一個累,幸虧哥們我一直從小鍛煉身體,跟老頭子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啊。還不錯,挺的下來。一幫子出身富貴人家的小子們就不行了,那叫一個慘啊,哭爹喊娘的,啥慫樣都出來了。別說,我偷瞅了一下隔我三排的龐曉泰,那傢伙,看上去使不完的力氣,精神抖擻的。

轉眼六天過去了,其間老頭子電話打來兩次,都是連里的那個小文書來叫的我,那哥們比我早一年入伍,姓李,河北人,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精瘦,但是看上去精神很好,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看着弱其實骨子裏未必。老頭子電話里問我習不習慣當兵的感覺,離開家想家不?想老媽不?我嘿嘿一笑:老爹,放心,軍人世家的孩子,有啥不習慣的。老頭子滿高興的放了心。

到軍隊的第六天,冬天,晚上挺冷的。我躺在被窩裏迷迷糊糊的剛要睡着,聽見有人敲門。靠門的班長老陳嘟囔了一句,起身披衣打開門,藉著月光一看,嘿,是小文書那小子。只聽他和班長說了幾句話,老陳回過身來喊了一句:“初雲龍、龐曉泰,起來一下,連長找!”我氣的暗自罵了一句奶奶的,大晚上大冷天的幹嘛呢這是。隨即起身麻利的穿衣服,這時,上鋪的龐曉泰也開始穿起了衣服。

跟着小文書出了門,往連部那走,我問小文書:“李文書啊,咋回事啊?連長大晚上的找我們兩個新兵蛋子幹嘛?”,小文書回頭詭秘的朝我一笑:“嘿嘿。。。到了就知道了”。看他那眼神,我感覺有些冷,心裏有些說不出的詭異的感覺。

連部離我們的宿舍有200米的樣子,冬天的晚上,還是很冷的,雖然是南京,但是我們的駐地屬於山區,溫度還是很低。一路上我心裏都感覺很不踏實,感覺要發生什麼事情。

小文書沒再說什麼,我和龐曉泰也沒有再說話。快到連部的時候,隔着磨砂的窗戶,隱隱約約看到屋裏很多的人影閃動,而且說話的聲音很雜。小文書快步走到門前,整了整衣服和軍帽,立正站好,輕輕敲了一下門,喊了聲“報告!”就聽見連長在屋裏說:“進來!”還沒等小文書推門,我無意又瞥了一眼窗戶,咦!屋裏的人影沒有了??

果然,我們進去屋裏,只有連長一個人坐在桌子裏面,一直沒有晚上到過連部,才發現連部燈泡是那種很暗的黃色,25瓦的估計。連長的臉就藏在燈泡的暗影里,身形的影子就長長的拖在地下,顯得很詭異。小文書上前一步,打了一聲“報告”說:“連長,初雲龍和龐曉泰帶到,請您指示!”連長沒有說話,屋裏沉默了估計也就幾秒鐘,我感覺連長藏在暗影里,在冷冷的打量我和龐曉泰,突然的,我想打一個寒戰。還沒等我打,連長咳嗽一聲,站了起來,笑眯眯的看着我和龐曉泰、小文書,說了一句:“這麼晚了,叫你們三個來,是有一些事情想和你們三個說一下。。。”說到這,頓了一下。我心裏想,原來小文書也是今晚被連長找來的,會是什麼事呢?

連長走到我們跟前,把雙手放到背後,踱了幾步,有開口說:“軍人的使命就是服從國家,服從軍令,這個不用我多說?當然,今晚我叫你們三個來是商量事情,軍令嘛,我還沒下,但是,軍人有服從的天職,這件事情我既然找你們三個商量,而不是其他的兵,這就是對你們的信任!也說明全連,你們三個是非常的優秀!”我這時在心裏想,什麼意思啊?要我們服從天職,又說是商量,還說我們是全連最優秀的士兵?我和龐曉泰才入伍六天,他怎麼知道我們是優秀的呢?

我正想着呢,連長頓了頓接著說:“李萬鴻,你是河北滄州人,自幼多病,是拜了一個乾爹,自幼學武,身體才好起來,後來在去年參軍的對?”我一驚,原來小文書看上去文弱,其實是練武的,河北滄州啊,武術之鄉,果然是藏龍卧虎之地啊。連長突然轉過身來看着我說:“初雲龍,軍人世家,祖父初偑勇,朝鮮戰役前,解放軍第四野戰軍7128部團隊指導員,后被先遣派往朝鮮戰場,壯烈犧牲。父親現在濟南軍區某炮兵團任參謀,你自小喜武,大伯是當地武術高手,自幼教你武術,是?”我這有是一驚啊。腦子裏那個亂啊,幹嘛呢這是?正胡思亂想,連長又對着龐曉泰說:“你龐曉泰呢,自幼父母雙亡,8歲唯一的奶奶也去世了,跟隨一個賣藝的外鄉人去了吉林渾江市,安家落戶,據說,你的養父,也就是那個賣藝人是個江湖人物,我說的沒錯?”這一下子,我們三個面面相窺,齊聲問:“連長,您到底想和我們商量什麼啊?”

連長深深吸了一口氣,回到桌子後面,躲進了暗影里,沒有說話,我們三個互相看了一眼,又轉頭看向燈影里的連長。連長沉默了幾分鐘,我能感覺他仍在打量我們三個人。雖然看不見,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眼神的可怕,好像。。。好像在看三個死人一樣。想到這,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終於,連長開口了,他一字一字的說:“你們是軍人,其實,我不說你們也應該明白,這不是商量,是命令!”。我們三個又面面相窺了一下。聽着連長繼續說下去:“祖國解放許多年了,有關台灣特務的事情應該只是在電影裏看到?”我的心裏突然咯噔一下,我開始有點思路。。。“既然叫你們來了,也就是選中你們了,所以,咱們直接一點,軍情緊急!我也不廢話了!”。頓了一下,連長繼續說道:“根據國家安全局機構以及我們軍方秘密情報組織的線報,台灣特務並沒有完全被連根拔起,許多年以來,這種國家衛士和外國間諜、特務之間的較量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連長站了起來,走到我們面前,嚴肅的表情我感覺特別的恐懼。連長繼續他的說話:“三位同志們,在南京我們的秘密情報部隊和南京國家安全機構在三個月前發現了一批台灣特務,被我們的人抓捕了一些,但是還是有幾個人逃脫了,秘密逃進了一座大山中,現在國家安全機構和我軍秘密情報部隊正在追捕,但是人手不夠,這事情有是國家機密,不能大張旗鼓的派軍隊搜捕,所以,只有臨時招募人員,進行秘密的追捕行動。而,你們三個人,有幸被選中!”我當時一聽頭都大了,這還有幸?!正想着呢,小文書突然說:“連長,您放心!無論什麼任務,無論什麼危險的任務,既然我們當了軍人,就是國家和人民的衛士,我們服從國家的指令!絕不含糊!”一直入伍以來沉默寡言的龐曉泰也突然抬起頭說:“連長,李文書說的對!我們是軍人了,就要服從命令!我沒別的說的,只有服從二字!”連長連說:“好!好!好!”我一呆,連長轉過臉來看着我,微微一笑,說:“你呢?初雲龍。”我啊了一聲,連忙說:“連長,我什麼也不說,因為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連長哈哈一笑,轉過身去從桌子上拿了三張紙,說:“你們看一下,沒有問題,就簽上自己的名字。這,也算是軍令狀!”我拿過來看了一下,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這是一份生死應招保密合同的文書啊!我的天呢!上面寫着:我xxx,自x年x月x日起,志願加入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秘密部隊-7171絕密兵種,願為祖國、人民奉獻終身!絕不後悔!並誓言自加入本部隊起,終生保守秘密任務、秘密行動等保密事宜!。。。。。。後面還有很多的東西,我就不一一說出來了,相信所有讀者應該理解我!有些東西不能說的太多,會惹禍上身的。我當時說實話腦子裏已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很亂,又恐懼又不知所措,但是又要保持冷靜,不被別人看出我的心理鬥爭,隱約的,我感覺文書和龐曉泰也看了我一眼,我相信,他們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種所謂任務和合同。

連長一直在暗影里冷冷的看着我們,我能感覺到他應該不僅僅是一個部隊某連的一個連長,而是。。。。。。一個厲害的角色或者傢伙。。。

連長突然站了起來,淡淡的說了一句:“看好了嗎,?”我們三個同時抬起了頭,我輕輕瞟了一眼小文書和龐曉泰,我能感覺到他們的髮鬢里有晶瑩的汗。當然,我也有。連長又輕聲的說了一句:“簽字,同志們,這是黨和國家對你們的信任!也是你們的榮幸!你們會是國家戰士中的戰士,衛士中的衛士!”

小文說看了一下我和龐曉泰,把文書放到桌子上,拿起鋼筆,快速的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和龐曉泰對視了一眼,我能看出他和我一樣的無奈,龐曉泰躲開我的眼神,走向桌子邊,我暗自在心裏嘆了口氣,也僵硬的走向桌子。連長站在我們的身後,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在抽動嘴角,無聲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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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密軍隊——一個秘密部隊退役兵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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