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蠅頭小利演激斗
昨晚的酒宴,在羅賓的事情后,鬧得大夥的情緒都進入了低谷。於是,心境悲涼之下的龍嘯天三人,藉助着酒精的刺激不停地麻痹着神經。而在眼鏡和何軍酒過八旬吐出的真言,龍嘯天終於得知,原來何軍就是當今海陸空三軍總司令何將軍之嫡孫,難怪拳腳功夫跟軍體拳有些類似!至於眼鏡這廝,可就沒有何軍這般的顯著家世了,從他透露出來的支言片語,好像他從小就是個孤兒,後來碰到了一個江湖老道,從老道那裏學了幾手武藝。這就不得不讓龍嘯天佩服眼鏡的生活毅力了,試想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在社會層出不窮的挫折和壓力下,竟然能夠活出如今的精彩來,哪是一般人所能忍受和堅持的啊!
且不管眼鏡和何軍的身份如何,他們倆在昨夜白酒的猛灌下,自然又是像上次那樣醉得不成人樣啦~作為唯一還清醒的男士,龍嘯天只好在無可奈何之下把他們揪回到了寢室。
“起床啦,起床啦,今早還要趕着去上課呢!”龍嘯天扯着嗓,一把掀開了裹在眼鏡身上的被。
眼鏡迷糊着眼,打着哈欠,左右摸了摸床面,將金絲眼鏡戴上,口齒不清地道:“老大,你這逃課王也有急着上課的時候啊!”
“我們早上罷課了,喔~好睏!”跟眼鏡臨床的何軍冷不防地蹦出這麼一句話來,隨即轉了一下身體,繼續把被蒙到頭上。
眼鏡指着窩在床上的何軍道:“老大,要去你去上課吧,今早我就做一回壞學生吧!”
說著伸了個懶腰,又往被窩裏鑽。
“汗,我說你們倆”龍嘯天搖頭苦笑,走向了陽台。
學校的早晨,微微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輕紗,樹梢上早起的小鳥也在賣弄着它們那清脆的歌喉。看着從寢室樓里出來,趕着吃早餐和上課的同學匆忙形色,龍嘯天在心裏不住地搖頭苦嘆。
是啊,來北大上大學,整天的往外面跑,可真正閑在學校里上課的次數連五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這還算是哪門的學生呢!
“呵~難怪我都成就了‘逃課王’的美名,也許我這輩就不是做學生的命吧!”龍嘯天自嘲道。
回過頭,又看向了寢室里依然蒙頭大睡的眼鏡和何軍,龍嘯天的臉上又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的愜笑。想來,來北大最大的收穫和意義,恐怕就是獲得了兩位兄弟的情義吧!
“公~”不知何時,一個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龍嘯天的旁邊。
龍嘯天從遊離的思緒回過神來,看向了對着他恭敬異常的面熟男青年。
“你是青山所部的?”龍嘯天其實早在男青年靠近視野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他體內蘊含的靈力了,所以心已經大致猜測出他的來意了。
“公,我是天哥所部的龍辛!”青年男解釋道。
“噢~”龍嘯天淡淡地應了一句,在腦海里尋找了片刻,便想起了眼前這個龍辛的點滴信息。說來這個龍辛,還是龍嘯天第一批收過來的小弟呢,其修為自然是達到了金丹期。不過,龍嘯天覺着奇怪的是,青天剛從島國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急着派人來呢?想來是龍青天撥打不通躺在神龍戒里的手機,於是就直接派了個金丹期小弟飛過來傳訊吧!
帶着疑惑,龍嘯天對着龍辛問道:“青天找我什麼事?”
“公,集團出大事了!”龍辛臉上突顯出一抹擔憂。
“難道這些混小在島國還碰上了什麼強大的餘孽?”龍嘯天心更是懷疑了,急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公,我們集團的銀行存款被全數凍結了!”龍辛一語驚人。
猛然一刻,剛剛還凝雲重重的龍嘯天,豁然開朗。
“呵~看老在島國賺了個滿堂紅,你們這些個吸血鬼外加強盜頭就眼紅了,竟敢打着國家的旗號想分一杯羹,哼哼~”龍嘯天的臉色就如夏日的天空,說陰就陰沉下來了。
龍辛看着臉色漸暗的龍嘯天,不知心裏在作何思索。
“龍辛,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直接吩咐青天的!”龍嘯天揮手讓龍辛回去,從神龍戒里摸出手機,按了一串的號碼。
電話通了。
“喂,青天,事情我都已經清楚了!”龍嘯天看着天空那微微泛起的陽光,做着深沉的思慮。
身在S市的龍青天把着電話,靜靜地等待着龍嘯天的第一指示。
“既然他們想打本公的主意,那你就去告訴伯父,讓他放手去干吧,他會明白這個意思的!”龍嘯天沉着臉,從嘴裏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龍青天聞言心有些驚訝,但是隨即便反應過來了。畢竟龍青天等人自小就受龍嘯天的恩惠,在他們的心目,龍嘯天就是這個世界的天地!
“好的,公,凡是您的意思,我們都堅決的執行!”龍青天沒有絲毫的猶豫,向龍嘯天作了宣誓。
“呵呵,你小最近一段時間可要看緊大本營嘍~”龍嘯天眨眼間就恢復了往常的平淡表情,用一種調侃的語氣叮囑龍青天注意的事項。
龍青天繃緊的臉面微微放鬆些,打包票道:“公放心就是了!”
“好,那就先這樣吧!”龍嘯天掛斷了龍青天的電話,遲疑了一陣,轉而又按上了一個新的號碼。
俞主席這兩天可真是傷透了腦筋吶!尤其是在昨天的會議上,俞主席為了駁回以姜必先為代表提出的制裁龍嘯天所屬龍威集團的草案,他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花費了平時幾個月的口水,可還是沒能說動這些個老頑固。就連平日裏保持立的那兩位,也選擇了支持這個草案。這還能讓他說些什麼呢,無奈之下,俞主席也只好選擇了暫時的妥協。只是,作為一個國家的元首,他能眼睜睜看着這些被利益蒙蔽了雙眼的倔老頭如此胡來嗎?別人也許對那個神秘的龍先生不甚了解,但是跟龍先生打了那麼多會交道的俞主席,哪是像這般不知好歹的老頭所能比擬的。據情報部門顯示,前段時間在殺手世界風靡的“終結者”殺手組就是龍先生一手創建的!不僅如此,還有幾個世界級的強大組織也好像跟龍先生的關係極為密切。總之,這趟水深不可測!不過,也正是更進一步的了解,俞主席心裏的擔憂程度也就更深一分。
“哎,這個時候想必那個草案已經實施了,如果再找不到補救的措施,惹起龍先生的憤怒,恐怕整個國家都要掀起一場暴風雨啊!”俞主席原本紅潤的面孔,在這兩天的煎熬下,也顯得蒼老了。只見他背着手,來回踱步在辦公室里,不停地搖頭嘆氣。
“主席,華龍衛衛隊長吾多窮好像有事找您!”秘書輕輕推開室門,看着俞主席正愁眉苦臉着,於是上前細聲通報道。
華龍衛一直盡職保護着央首長的安全,衛隊員皆是那些神秘的修真者,而衛隊長吾多窮更是神秘的修真界的實力代表。所以,俞主席一聽吾多窮在門外待見,立馬吩咐秘書請他進來。
吾多窮往日除了安排隊員保護央首長,並沒有什麼實際的事找上俞主席。不過,今天,他在一大早便收到了師門傳給他的緊急傳信符,其內容實在是讓他心驚肉跳。
“吾隊長,來來,請坐!”俞主席緩了緩面容,對着吳多窮客氣道。
“主席客氣了!”吾多窮說著,將拽在手裏的一封信交到了桌面上。
俞主席有些奇怪吾多窮今天演的這一出,不由懷疑地看向了他,卻是發現他的臉面平靜如常。
看來事情都在這封信上面了!
俞主席拾起信,並折開,微微瞄了一面,臉色頓時如灰,眼珠也轉得老大。
“主席,我們已經決定了!”吾多窮言語極為果斷。
俞主席隱約間已經猜測出,這事恐怕與龍先生有關了。只是就算龍先生的影響力再怎麼大,難道還能引起那個神秘的修真界巨大震動嗎?俞主席在心裏實在是不敢接受,如果連神秘的修真界都以龍先生馬首是瞻的話,那這些個被沖昏了頭腦的倔老頭還如此去刺激他,豈不是在撼國家的命運前途?!
搖搖頭,俞主席看向吾多窮,疑惑着問道:“吾隊長,你能跟我說說這是為什麼嗎?”
吾多窮面露為難之色,良久,只見他沉了一口氣,道:“其實,這些都是我們師門的意思!”
“嗯?難道是龍先生聯合了神秘的吾隊長他們背後的師門,準備向政府施壓?”俞主席在心活絡着,沒有出聲,等待着吾多窮的下。
“主席,本來對於這些個國家大事,我是沒有資格干涉的,畢竟我們分屬兩個不同的世界;但是又作為國人,我奉勸主席一句:不要惹惱了我們盟主!”吾多窮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強硬,表情煞是嚴肅。
“盟主?你說龍先生是神秘修真界的盟主?”俞主席失聲道。
“沒錯,他老人家德高望重,神通廣大,可是整個修真界人士的學習楷模,有他老人家的統領,一定可以將異勢力的侵略消除在萌芽里”吾多窮顯然是想起了聽師門長輩講述的,龍嘯天在前段時間平定修真界之亂、幫助五大派修復修真法門,以及這幾天蕩平島國的光輝事迹,眼神充滿了狂熱的崇拜。
哎,最讓俞主席難以接受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是讓俞主席做夢都想不到的是,龍嘯天在神秘的修真界居然有這般的權勢!
俞主席的大腦機器在這一刻瘋狂地轉動着,琢磨着其的利害關係,心的擔憂又盛了幾分。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儘快阻止他們的胡攪蠻搞!”俞主席已經暗暗下定了決心。
“主席,主席!”吾多窮見俞主席的臉色越發的凝重,半天不出響,一連叫了兩聲。
“噢~啊~”俞主席回過神來,看向吾多窮,眼神閃過一抹精光,只聽他道,“吾隊長,你看,這國家也需要你們的出力,如果你們一下就鬧辭職罷工,萬一有什麼刺客刺殺我們這些央要員,那國家就要陷入動亂了,我看,你們能不能向你們的師門”
原來吾多窮交上的是一封全員的辭呈書啊,難怪就像一枚重磅炸彈,轟得俞主席也手忙腳亂!
“主席,您就不要讓我們為難了,要是師門長輩怪罪起來,就算我們有三頭臂也擋不住師門的重罰!”吾多窮苦着臉,也許是回想起師門的嚴厲刑罰,神采閃過一絲的懼怕。
俞主席百般無奈之下,只好接受了華龍衛全體辭職的現實。
“那主席,我們這就回師門復命去了!”吾多窮對着俞主席行了個禮,便自行往門外退。
俞主席看着吳多窮退去的身影,無力地嘆了口氣。
“叮鈴~叮鈴~”整個辦公室里響起了電話機那刺耳的聲音。
俞主席皺了皺眉頭,走過去提起話機,有些不耐煩道:“我是俞安國!”
“俞主席,還聽得出龍某的聲音嗎?”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呃~”俞主席短暫地遲愣了一下,隨即喜道,“龍先生,您的聲音就如那天籟之音,我恐怕這輩都忘不了嘍~”
這電話正是身在北大的龍嘯天去的!
“呵~恐怕俞主席惦記的不只是龍某的聲音吧?”龍嘯天冷聲道。
俞主席心裏開始焦急了,敢情龍嘯天是認為這一切都是他指使下屬乾的了,這不是讓他做了替罪羔羊了嗎?
“龍先生,您可真是冤枉老朽了,老朽這幾天可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身心憔悴啊!”俞主席哭喪着聲音道。
“喔?難道俞主席還有什麼難言之隱?”龍嘯天這次打電話給俞主席,一方面為的就是向他探探這次突發事件的口風。在龍嘯天心裏認為,俞主席一向是主張與自己交好的,而這次政府卻使用雷霆手段,與自己交惡,想來肯定有着不為人知的故事。於是,猜測之下,龍嘯天就來了電話。
“龍先生有所不知”俞主席唉聲嘆氣之下,就把當日的會議情況大致敘述了一遍。
龍嘯天聽罷,臉上泛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龍先生,我知道您是有道高人,您千萬不要跟這些被利益蒙蔽了雙眼的小人計較,國家為重啊!”俞主席見龍嘯天半天不出聲,以為他是處於極度的憤怒當,連忙奉上一席好言好語。
“哼哼~早在一百多年前,西方就趁着我們修真界內亂而大肆入侵,而現在,爾等非但不吸取教訓,反而因為一些蠅頭小利,竟敢煽動內亂,其心實在可誅!”龍嘯天眼神一陣發狠,已經動了殺意。
而俞主席在聽到從龍嘯天嘴裏出來的截然不同的百年前歷史,嘴巴都驚訝得足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龍先生,你說一百多年前的西方入侵,是由於修真界內亂引起的?”俞主席眨巴着眼睛,拽着話機的右手也跟着緊了緊。
“廢話!如果不是護佑世俗的修真界發生動蕩,哪輪到矮國、綠毛眼耀武揚威!”龍嘯天的語氣間帶着絲絲的憤怒,靈思間,吐了一口氣,緩聲又道,“俞主席,其實作為一個國家元首,你也有權知道些秘密,我現在不妨透露些給你。”
喔?還有隱藏的秘密?難道是跟修真界有關?
俞主席自然是猜測不出,於是請教道:“龍先生請講!”
龍嘯天整理了一下思緒,沉重地道:“話說當年西方在背後神秘勢力的扶持下,大肆侵略國,終於促成了隱藏在大山深處的修真高手的聯合;雖然我們最後把那些侵略者趕出了國,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直到如今,也恢復不了元氣。”
俞主席靜靜地聽着同史書上截然不同的近代歷史。
“如果就這麼平靜下去,國的繁榮興旺也是指日可待,可是,事情又怎麼會如此簡單!”龍嘯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此刻好似一個憂國憂民的愛國志士。
“難道他們還打算重演歷史不成?!”俞主席神情有些激憤,想必國的任何一個熱血人士想到國近代史都會憤慨的!
“說對了,他們正準備着捲土重來!”龍嘯天肯定道。
轟隆~
晴天一個霹靂,轟在了俞主席的腦門上。
“龍先生,你你說的這些,都都是真的?”俞主席接電話的右手猛然顫動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道。
“島國,已經被我打到了原始社會,其背後所支持的忍者也被我徹底毀滅,剩下來的,還有M國的異能者,D的破羅教,以及歐洲的光明教廷和黑暗協會。”龍嘯天頓了頓繼續道,“這些個力量,不論哪一個都足以媲美還未恢復元氣的修真界,可是更要命的是,在前段時間,他們就已經結成了聯盟,在這樣的一種極度劣勢情況下,他們居然還有興緻爭權奪利,難道都想做亡國奴嗎?!”
關於這些個強悍神秘勢力,身處高位的俞主席也有所耳聞。可是,風平浪靜習慣了,忽然之下聽到整個國家有着被覆滅的危險,他在心裏除了震驚還有什麼呢?
短暫的失神之後,俞主席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保證道:“龍先生,您放心,您放心好了,這些個老傢伙也就一時昏了頭,我會儘快說服他們的,呵~”
“我這人的耐性向來不怎麼好,不過看在俞主席的面上,我就給他們兩天的時間!”龍嘯天瞄了一眼漸漸收攏的輕紗,邪邪地道,“至於兩天之後,就別怪我血腥了!”
說完,龍嘯天便掛下了電話,只留着另一端傻愣愣拽着電話機久久不語的俞主席。良久,俞主席忽然對着門口大喊道:
“秘書,快,備車,我親自要去一趟總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