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家長配合表演
顧傳聖的一通電話讓顧老爺子半晌沒回過神，遊戲裏被自家夫人給截殺了都沒注意。
顧夫人拿手柄戳丈夫，問道：“接誰的電話了，這麼魂不守舍的。”
顧老爺子一抹臉，沉聲道：“兒子的。”
顧夫人原本還想再來一局，聽見丈夫這麼一說，來了興趣：“怎麼怎麼，他追上咱們未來兒媳婦了？”
顧老爺子遺憾地跟夫人解釋道：“兒子說，那姑娘要把他送回來，他說，讓咱們串通串通就說他已經被逐出家門了。”
顧夫人聽的一頭霧水：“逐出家門？他到底想了個什麼方法去追人家女孩子了？”
顧老爺回憶了一下外孫說的，繼續跟老婆合計：“好像是裝乞丐去了，不過這樣也挺好，如果這樣也能把媳婦兒追到手，除了說明咱家兒子魅力無限，這隨我，另外也證明這姑娘是個好孩子。”
顧夫人損道：“得了吧，當年都是我追的你，就你一看到女孩子就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的人，還魅力無限，羞不羞。”
顧老爺呵呵笑起來，攬過夫人的肩膀：“我那是對別的女人，對你我不是沒那麼緊張嘛！”
顧老爺和顧夫人娘家兩家本是世交，一開始兩個人倒也沒看上對方，家長也見撮合不了也就隨他們自己去了。
顧夫人年輕的時候那就是個小炮仗，誰點誰着，顧老爺又是一副軟柿子的模樣，成天見誰都羞羞答答，像個偽娘。
直到有一次顧夫人替姐妹出頭結果差點被人圍毆，顧老爺以一敵十地，輕鬆完勝那些欺負她們的人。
顧夫人這才知道顧老爺其實是個練家子，雷厲風行起來比她親爹還厲害。
顧老爺自此也才知道彪悍的小妹妹其實也是下得了廚房出了廳堂。
顧夫人當年追求丈夫的時候，什麼送愛心便當，送巧克力，送圍巾等等其他女生可能做的，她都沒做。
她只是攔在顧老爺的教室門口，不顧正在上課的人，直接開口道：“顧家宗，我愛上你了，你要不要娶我！”
都是同一個學校的，對於這麼個惹不起也愛不起的大小姐，男同學大多都是謹謝不敏，女同學大多都是帶着羨慕嫉妒恨的。
這麼一鬧，幾乎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話。
當時還是顧少爺的顧老爺卻是笑得最開心最幸福，用行動表示了他的回答——按在牆壁上狠狠地吻住了這個對自己表白的女人。
兩個人結婚三十年，小架也沒少吵，不過總是不超過十分鐘就和好了，親親熱熱地連兒女都羨慕不已。
顧夫人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沒能察覺到女兒挑選的丈夫竟然是為了他們顧家的錢才結婚，他們顧家不在乎那點家產，但在乎一個孩子的幸福。
“我看就依兒子的意思。”顧夫人沉吟片刻，跟丈夫說道，“女兒的事我心裏始終有點疙瘩，如果那個女孩子不在乎傳聖是不是有錢，那我這心就徹底放下了。”
顧老爺卻持不同的意見，說道：“我就是怕人家姑娘以後知道真相生兒子的氣。而且我從嚴家打聽過，那孩子很獨立，大學的生活費都是自己打工賺的，自尊心恐怕很強。”
顧夫人一時間也沒主意：“那怎麼辦？”
顧老爺嘆口氣：“還能怎麼辦，只能按照他說的做，要不然人家閨女直接把兒子給退回來了！”
顧夫人想到外孫曾經給自己講的事，怒道：“都是那臭小子自找的，當年人家也就咬了他一口，心眼這麼小居然還作弄別人，也不知道遺傳了誰！”
顧老爺閉緊了嘴巴沒吭聲，腹誹道，跟你小時候有差么。
兩人正說著，管家面容糾結地走過來：“老爺太太，門外有位姓季的小姐帶着兩個，兩個流浪漢說要見二位，我看着那兩個流浪漢，有點像，像離家兩個月的大少爺和孫少爺。”
顧老爺和夫人對視一眼，明白這是來了。
“你們都別出去了，我和太太出去就行了。”顧老爺和夫人手牽着手，走了出去。
季霜羽站在門口等了等，很快關上的大門又打開，顧家夫婦攜手走出來。
季霜羽對他們夫妻二人的印象還停留在十五年前，雖然過了十幾年，但似乎沒什麼變化。
顧夫人對季霜羽溫和笑了笑：“你是季霜羽吧，我對你還有點印象。”
季霜羽傻笑兩聲，知道顧夫人指什麼，聰明地什麼都沒回答。
“你這身後跟着的是？”顧老爺沉着聲音。
季霜羽立刻把顧承推出來：“這是顧先生您的外孫，這個是您兒子，之前我遇見他們，好像情況有點不太好，所以，我就把人給送回來了。”
……
空氣一陣凝結。
“你說……誰？”顧夫人不甘心地又問了一遍。
季霜羽再次介紹：“顧傳聖，顧承，您兒子，您外孫。”
顧家夫婦怎麼也沒想到兒子跟外孫會打扮成這樣，一口氣差點憋不住。
顧傳聖捏了捏外甥的手，顧承立刻小心翼翼地問道：“外公……外婆……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顧老爺回過神，咳嗽一聲，拉下了臉，道：“你們被逐出家門，我不會再更改我的決定，從今往後過的好不好都跟我們顧家沒關係！”
季霜羽微微驚愕：“可顧傳聖撞上了頭，現在傻了。”
顧夫人心疼兒子，驚慌道：“什麼！撞傷了頭？什麼時候撞傷的，怎麼撞傷的？傷的重嗎？”
季霜羽微微一笑：“我也很想知道。”說完，偏頭睨了眼還在傻笑的顧傳聖。
“夫人！”終究還是顧老爺沉得住氣，拉住要上前檢查兒子的妻子，語氣不善道，“季小姐，我不妨告訴你，傳聖已經被我逐出顧家，今後是生是死都和我們顧家沒有關係，如果你來我們顧家作客，我和夫人非常歡迎，可如果你想把這兩個人塞回我們顧家，那請不必了。”
顧夫人似乎也反應過來，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嘆氣道：“季小姐，我知道我這麼說可能會為難你，可我還是希望季小姐能夠照顧他們，他們始終還是我的孩子，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