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和韻的世俗與紅唇的純情
19和韻的世俗與紅唇的純情
躺在病床上寧宇,並沒有因為現在有兩個女弟子而高興。面對今天的境況,他有一種一籌莫展的感覺。大的方面是黑勢力還隨時可能向他發起攻擊,小的方面是他因此而得罪了刺頭章傑。前者危及到他的生命,後者卻會讓他犯愁和揪心。
寧宇其實也不是傷得很重,醫生說包紮好葯,開上幾天的消炎藥也就沒事了。寧宇當然不願意呆在藥味濃郁的醫院病房裏,前一段時間住院,他幾乎聞到藥味就噁心。當醫生說出可以出院的時候,他當即表示立即出院。巧在紅唇和和韻這回都沒有在醫院,也不知道兩個人出去幹嘛去了。寧宇就是想躲着她們就回家,他才不願意她們跟着他去家裏呢。他的家原本就是租住的,不但不幹凈而且還有幾分寒酸。這兩個都是養尊處優的丫頭,可能看不慣他生活的環境。
他一個人出了醫院的大門,直接打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剛剛打開房門,年輕的女房東就出現在他的面前,臉色十分難看。寧宇連忙大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幾天真的忘了這碼事了?”
年輕女房東板着面孔說:“這幾天你忙,那麼你那天晚上呢?也忙嗎?”
寧宇這才想起來了,那天打桌球把約定的事耽誤了,連忙陪笑說:“實在對不起,那天晚上剛剛出門就讓同事拉去打桌球了,抱歉。”
女房東說:“你們這些當記者的,成天在外頭耍嘴皮子,沒有幾個人說得過你們的。不過,你可聽好了,要是下次還真樣推三阻四的,我的房子就不租給你了,你還是早一點找別的房子吧。我租給你人都要少活幾歲,每次為收房租我都很煩心。”
寧宇覺得自己是有點對不住這個小房東,於是商量着說:“這樣好不好,你給我一個賬號,你不用每次都跑來,我給你打到賬上就好了,你覺得如何?”
女房東本來就沒有多少文化,一撇嘴說:“當著你的面你都老是這個樣子,不當著你的面,手一回房租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呢?算了吧,我也不懂什麼賬號,你最好是每月按時吧?”
女房東其實就住在自己的樓上,經常看着自己出入的,要說收房租也還是很方便的。就是寧宇上幾次沒有按時,所以她就嘮叨了這麼久。寧宇關上房門,看着滿屋子的灰塵,心裏有幾分糾結。雖然自己頭還有一點暈,還得慢慢地拖地和抹窗子。最後將自己的床上整理了一遍,也將電腦和桌子清理了一遍。然後燒了開水,倒上一杯水,這才坐到電腦面前,將多日沒有啟動過的電腦打開。
他看見了和韻給他的留言:寧,我很抱歉。所有的這些事,完全因我而起,現在又讓你挨打,我的心都碎了。我要是能幫你痛的話,我寧願是我痛。這些天來,我一直不得安寧。要是有一天,我能和你朝夕相處的話,我一定加倍報答你對我的好。你這樣深沉的男人,讓我心靈顫抖,讓我能感知到寧靜與安全。真的,我此刻想說的話太多了,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總之心裏很激動,很亂,很不安。就是此刻,我不知道你進入夢想沒有,願你做個好夢,夢見太陽和我。嘻嘻。韻即日。
寧宇看看時間,是前天凌晨兩點寫的。心裏想:這個丫頭,也真是的,有那麼嚴重嗎?不過,寧宇心裏還是有些寬慰。畢竟,自己挨打確實是因她而起的,這個女子還算有良知,不是白眼狼。不過,他看了也就看了,不會當她一回事的,更不會在她面前提及這事。他沒有精力和時間攪和這樣的煩心事兒。章傑那個刺頭是很難纏的,倘若自己真的和這個和韻有點什麼的話,那一定就是綿綿無盡期的麻煩。所以,不管和韻對他怎樣,他的內心一定會靜若處子。
原來,和韻還不是只給他留過一次言。他查看了,和韻給他的留言有八條,每一條裏面都隱藏了幾許的曖昧和纏綿,最早的留言是從打完桌球的那個夜晚開始的。這個鬼丫頭,也不知道心裏怎麼打算的?不過,和韻倒是在這裏留言裏坦率地表露了她的心跡,她只想做他的情人。還表露了做情人的n種好處。寧宇覺得好笑,現在的女孩子啊,他真有幾分搞不懂。
相比之下,紅唇就要純潔得多。也經常給他打短訊,寫留言。但是紅唇的言語之間,流露出的只是純情的懷想和美好的願望。就是那種讓人覺得朦朦朧朧的感覺,讀完之後又覺得什麼都可以有,而什麼也沒有。典型的懷春少女氣質。不過,寧宇不是白痴,紅唇是確實想走進他的心靈,而是那種十分渴求的。就是讓他去老家,那分明就是承認她在他心靈中的地位。事實上,寧宇明白,現在的他,似乎什麼都還早了一點。事業沒有起色,在這偌大的都市裏,自己還尚未立足。愛情對他來說是太飄渺,太奢侈的幻想,就像天際里飄飛的雲彩一樣遙遠,即便是現實中有那麼幾個女孩出現,那也只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這絕不是悲觀,而是殘酷的事實。所以,他只能將情感的大門堵嚴堵死,不允許滲漏。
最先給他電話的是紅唇。她帶着哭腔說:“你到那裏去了?怎麼沒在醫院了?”
寧宇寬厚地笑笑,而後才說:“一點小毛病,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你們都出去了,我就出院了。沒事了,你不要操心了好嗎?”
紅唇幾乎是在哭,說道:“你能告訴我你現在在那裏嗎?我只看你一眼就放心了。”
寧宇說:“真的沒事了,你就好好看書吧?看看新聞採訪方面的書。好吧?對了,你爸提供的那個線索被否決了。這次可能很難成行了。”寧宇並沒有說理由,要是紅唇知道真相,還不知要背多大的包袱呢?
紅唇說:“很對不起,寧老師,讓你在主任面前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情況我都了解了。不過,我還有一條線索,我敢打賭,沒有人會阻止我們去採訪的……”
“是嗎?紅唇,你這樣自信啊?不過,你對報社的新聞價值還不是特別的清楚,發現新聞線索固然是好事。但是,你千萬不要一開始就報很大的希望,新聞線索經常會上面否決的,有時候報社通過了,宣傳部都不一定能通過的。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用絕對這個詞哦。”寧宇生怕再一次讓紅唇受到傷害,極力淡化她強烈的成功**。
紅唇沒等寧宇說完,就搶過話去說:“寧老師,你放心,這一回絕對的絕對,你就放心吧?你只要能走的時候,我們就可以走了。”
寧宇的新聞職業**一下子被撩撥起來了,連忙問道:“你是不是已經報了選題,並且已經通過了啊?”
“嘻嘻,我哪能那麼冒進呢?選題當然是你去報啦,我一個實習生,報什麼選題啊?”紅唇終於樂了,情緒明顯的好轉了。
從紅唇自信的言語之間,寧宇判斷,這一回紅唇可能真的找到一條有突破意義的新聞線索了,至於是什麼題材,會有什麼樣的影響,他一時還無法判斷。但是,他的內心也一樣充滿了美好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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