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 迷茫的世界
白子惠從冰櫃裏又取出一隻紅酒杯,她給妮妮倒了一杯,甜美的酒漿在被子裏翻江倒海。
“妮妮姐,我敬你一杯。”白子惠把紅酒遞給妮妮。妮妮連忙接過來說:“沒什麼敬不敬的,大家都是好姐妹。我會儘快安排你做整容手術,手術期間為了你的安全,我會給你五百萬的保險。手術成功后,我就和韓冬遠走高飛,世界上也就沒人知道你是白子惠了。”
白子惠說:“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我也願意代替你嫁給南子。不過,我還是很擔心,會不會東窗事發,一旦計劃被識破,我得損失就大嘍。”她靠在沙發上,紅唇映着黑紅的酒更加鮮艷。
妮妮聽出了她的意思,她也知道要給白子惠一個絕對安全的計劃。她喝了一口紅酒,看了看韓冬說:“你手術成功后,我會給你打上兩百萬,並且把我美國的那套房子給你,這樣你就可以在美國安逸的生活了。怎麼樣?”她看了一眼韓冬,韓冬此時已經呼呼大睡了,她嘴裏說的遠走高飛對於韓冬來說會是怎樣?尤其當他知道了自己已經不是處女之身時,他還會堅定要跟我去過兩個人的生活嗎?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憂慮。
白子惠晃了晃金色的頭髮說:“既然你這樣說,我就沒什麼可擔心了。我答應你什麼時候去做手術。”
妮妮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一想到她那張迷人心竅的臉蛋就要變成自己的臉了,不禁為她可惜起來,那張讓男人蠢蠢欲動的臉就要消失了,她低頭喝了一口酒杯,然後啪的一聲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說:“越快越好。我們的婚期就要到了,在這之前還有半年的時間,這半年你就準備動手術,從明天起,你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明天我為你引薦一位著名的整形師安明。今天就到這裏吧,你開着我的車先回去,明天在機場見。”
妮妮留下來照顧韓冬,她輕輕拍了拍韓冬的肩膀,發現他睡的死豬一樣,她彎下腰把手伸到他的腋下,想把他弄到床上去,一股濃烈的酒味兒簡直要把妮妮熏得昏迷。她試了兩下發現徒勞無功。去到卧室拿來一張毯子蓋在韓冬身上。
她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又斟了一杯酒,不緊不慢的喝着。
此時已經到深夜了,夜色如水般靜謐,院子裏能聽到蛐蛐的叫聲,大概是從外面草坪里跑道屋子裏來的。
夏末秋初,天色漸漸微涼,她的衣衫單薄,不覺有點兒微寒,拉起沙發上搭着的一條毛毯裹在了身上,夜幕里傳來楓葉飄落的聲音,沙……沙……沙地響着,彷彿時間的沙漏流走青春的歲月。
妮妮站起來,端着酒杯來到廳外,今夜星光微妙,但也能看見黑夜的細微分子發出微末的光。
石階上落下幾片鮮紅的楓葉,零零落落,她輕輕走下,步態輕盈。繞過地上的楓葉,彷彿走着靈巧的舞步。
夜無聲,妮妮的心靜空空,她在庭院裏旋轉,伸手接過夜中凋零的楓葉,滿目柔情,彷彿一隻來自自然的靈。
韓冬從晨曦中醒來,揭開身上的毛毯,來到窗外,他依稀記得白子惠來過,還有妮妮的身影在眼前晃動。從桌子上的酒瓶和兩隻酒杯來看,她們確實來過。
韓冬急急地開着車向妮妮家飛馳而去。妮妮正好從大門裏走出來。
“你醒了,過來,你需要知道一些事兒。”妮妮向她勾勾手。
韓冬走過去,這時,白子惠開着蘭博基尼停了下來。
“正好都來了,你向南子請辭了嗎?他懷疑你沒。”妮妮問。
“沒有,一切OK”白子惠打了個OK的手勢。
“這兒一張卡,上面有你足夠的一切費用。”妮妮遞給白子惠一張金卡。
妮妮和韓冬上了車向機場開去。來往的人們拉着箱子,信步向機場走去。
“喏,他來了。”妮妮抬抬頭,熱情的向一個棕色頭髮的青年打招呼。
“哈嘍,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整形師安列。”妮妮介紹說。
“你好。”安列用普通話說。熱情地伸出細長的手和白子惠,韓冬握手。
“你的普通話蠻流利的嘛。沒想到全世界都在說漢語了啊。”韓冬說。
安列微微笑說:“你們中國人去我們公司整形的太多了。時間久了就學會了。”
“這位是就是白小姐。”妮妮向安列介紹白子惠。
安列彷彿欣賞一副藝術品的欣賞着白子惠。他心中已有了把握。
妮妮說道:“按電話上談的那樣做,事不宜遲,快登機吧。”妮妮催促道。
“嗯的,我這就去了,你們多保重。”白子惠向他們揮了揮手隨着安列走向了飛往泰國的飛機。那趟航班在藍色的天空裏時,妮妮鬆了一口氣說:“但願一切順利。”
“韓冬,我問你。你還愛我不?如果你說不愛了,我立馬走人,從此再也不見你的面。”妮妮面對着他說。
韓冬怎麼會不愛她呢,無論她犯了多麼大的錯誤,在他心中她永遠是她的妮妮,他心理也只有一個妮妮,只有眼前的女人。
他說:“愛,沒有人可以代替的了你。”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她,這個曾經如何都准不到手的女生,那時她就是仙,他是癩蛤蟆。他只想把她咬在嘴裏。那時的妮妮連看一眼韓冬都覺得浪費時間,更談不上為他做任何事兒了。那時的她是多麼遙不可求,多麼神聖。他從來沒想過能得到她,他只覺得能愛她就足夠幸福。
然而現在呢?他得到了她,並且真實的擁有了她,她為他付出多少個日夜,她再也不是可望不可及了,並且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兒?他有時出現彷徨,這還是他眼中的那個讓人遐想聯翩,看一眼都心驚肉跳的妮妮嗎?他感覺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實,一切都不存在,妮妮也不存在,這個世界也不存在。
她並不是那麼神聖了,而他卻時常感到一絲絲失落和空虛。得到后竟然會是這種感覺,他始料未及。他也從沒有想過,也許不需要去想,只要在生命的河裏漂泊就好餓。他想,望着妮妮的那清秀的面孔他抿着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