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替我照顧好你
身邊的人一個個結成伴侶,都找到了愛巢。一個個牽着手從韓冬眼前走過。
韓冬坐百花盛開的林蔭小道上百無聊賴,一個人苦想夏日的戀曲。
諾蘭最終放棄了那個傷害他的男生,與劉雨牽手了,那是一場華麗的表白。
他們在學校的報告廳開辦了一場演奏會,三個好兄弟齊心協力演奏只為一個女生。
諾蘭哭了。她接過劉雨的玫瑰時,哭得稀里嘩啦,另外三人則配合彈奏傷心的曲目。
韓冬着急了。他想讓妮妮給他一個答覆。畢竟他等得太久了,他站起來給妮妮打了電話。
他說:“能不能出來見一面,我有些話想跟你談談?”等待妮妮的回答。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說:“你認為現在合適嗎?”並沒拒絕。
韓冬說:“當然,我隨時準備着。”
妮妮說:“好吧。你在哪裏?我這就下來。”她畫好妝三分鐘之後準時出現在韓冬面前。
妮妮的妝畫的很好,一張妖艷的臉蛋給人一種很自然的感覺。
妮妮看了看韓冬說:“你的頭髮該洗了。”她擔心的看着他的頭頂。
韓冬拍了拍頭,心想:她果然變了好多。嘴裏說:“是啊,我準備用它做鳥窩了。你喜歡聽鳥叫嗎?”
妮妮說:“站起來走走。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過鳥叫了,也很久沒有看過這麼藍的天空,如此白的雲。”她望了望天空。韓冬這時才看出她描唇了。
韓冬說:“劉雨和諾蘭在一起了?你知道嗎?”
妮妮說:“知道,祝福她們,她以前那個男生不咋樣?”
韓冬說:“白子惠聽說也找到了男朋友。”
妮妮望了他一眼,看出他眼裏淡淡的憂傷說:“嗯的,畢竟該畢業了。她也應該找到自己的歸宿。你有什麼想法嗎?你畢業打算幹什麼?”故意問。
韓冬露出難看的表情:“還不知道,先找工作,反正不會考研。”
妮妮說:“哦,還不知道呢?男人畢業之後會很辛苦哦。”
韓冬:“我想問你。”
妮妮:“問什麼?問吧,我都一一給你解答。”
韓冬:“沒什麼。”倒吸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他都開不了口,其實他不用問,妮妮也知道他想說什麼。他也知道妮妮知道他要問什麼。只是她裝作不知道。他們又向前走了一段路。
妮妮站在一片燦爛的紅花前說:“我好看嗎?”
韓冬高興的笑了。“好看。”
韓冬說:“快要畢業了呢?”聽似無意說的。
妮妮:“是啊,就要各奔東西了。”聲音傷感。
韓冬:“你有什麼打算呢?”
妮妮:“我不知道,爸爸要讓我做設計師。他要我留在他身邊。”
韓冬問:“你是怎麼想的,其實你不用工作也行,你家那麼有錢?可以吃白糧,不幹活也有飯吃多好!”
妮妮說:“不幹活我會閑不住的,一個人總要工作。”
韓冬:“其實我很早就想問你,你對我有什麼看法?”
妮妮說:“一個大暖男。”
韓冬:“聽起來還不錯。就這些了嗎?難道不能多一些嗎?至少要比那人的頭髮還要多。”
一個禿頂的男生從他們身邊經過,腦袋上掛着幾根頭髮。
妮妮說:“暫時只有這麼多?以後的以後再說。”
韓冬問:“做我女朋友可以嗎?”一個字一股氣,終於他說出口了,此時他的臉已憋的像塊紅炭。說完他頓時覺得豁然開朗,原來表白也沒這麼難嘛。這對於性格內向的他已經是十分困難了。
一分鐘一分鐘的過去,妮妮始終沒有作聲,韓冬沉不住氣說:“怎麼樣?不做也沒關係,至少可以是朋友。”
妮妮說:“你真的迫切聽到答案嗎?”
韓冬說:“當然了。你知道四年了,四年等待一個人的滋味,你知道嗎?”
妮妮沉默了許久說:“可能知道,這個問題我改天再回復你好嗎?”
韓冬沒有說話,他把妮妮送到宿舍,一個人默默去了酒吧。他隨便找個位置坐下,雖然裏面充滿刺耳的喊叫聲,他似乎充耳不聞,悶頭喝酒。這時一個男子從舞池裏走過來,他突然回望了一眼發現是韓冬。此人正是南子,他立即返回去在幾個朋友耳邊低語了幾句。幾個人快速走來,走在前面的從旁邊桌子上拎一個酒瓶向韓冬腦袋上砸去,這時,舞池裏狂歡的人聽到酒瓶碎裂的聲音頓時安靜下里,接着慌亂着沖了出去。
南子在一旁竊竊的說:“打死他,往死里打。”幾人狂風暴雨般向韓冬身上踩去。櫃枱的調酒師見狀立即報了警。韓冬在慌亂中把手插到了南子的口袋裏,他掏出一張照片,照片正是他們那時在遊客場遊玩時,南子拍下的。畫面中妮妮是多麼開朗活潑。韓冬在東倒西歪中把照片貼身藏着,最終他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警察趕到時,韓冬已經不省人事了,急救車上下來幾個護士把他抬起向醫院奔去。
妮妮她們很快得知了韓冬被打住院的消息,他們急匆匆趕到醫院。韓冬嘴上戴着氧氣罩。
妮妮頓時泣不成聲,她抱着韓冬哭泣着,無助感是她顫抖着。為什麼命運如此帶她不公,為什麼要讓她喜歡的人帶走,她已經愛上了他。
她一度情緒失控,在莫離等人的控制下,她恢復了平靜。
她看着躺着的韓冬說:“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我願意,我願意做你女孩兒啊。”
韓冬微弱的意識已經聽到了她的回答,他滿意的笑了笑,然而妮妮並沒有看見。
醫護人員走過來安慰妮妮說:“病人現在很危險,請不要打擾他,讓他安靜。誰是他家屬?”
妮妮說:“我。”
“請過來簽字。”妮妮跟着她去了。
妮妮着急的問:“醫生,怎麼樣,他的病情怎麼樣?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請安靜,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腦部受到重創,可能……”
妮妮祈求的望着醫生說:“可能怎樣?”
“他會重度失憶。”
妮妮立即陷入冰冷的絕望之中。“失憶,也就是他記不起起我了嗎。我還沒有給他溫暖,還沒來得及愛他。他還會記得我嗎?天啊。”
她簽過字回來,她已經決定好要為他負責。她無論如何人都要照顧他,喚回他的記憶。
接下里的日子裏,妮妮一直照顧着他,她拒絕了他們的代替他照顧韓冬,她要親自照顧他。
一天,莫離打來電話說,班級要照畢業照了。妮妮拉着韓冬的手遲遲不肯離開,畢業照上,他們七人站在一起,唯獨缺了韓冬。只見妮妮舉個牌子走來,牌子上寫着韓冬的名字,她要以這種方式跟韓冬合影。
劉雨說:“來,大家都為韓冬笑笑。”七人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意。
一道白光閃起,大學就這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