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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人家崔鍵都拿他當兄弟看,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胡磊與柳海的關係,也算是有點遠遠遠親吧!他畢竟是冰冰的表弟。
“謝謝哥!”柳海也學機靈了,與馮武碰了一杯。
這時,音姐嬌笑着走過來,“這位小哥,還沒女朋友吧?今天姐姐謝你了,要不給你介紹個女孩子怎麼樣?”
胡磊不服地道:“靠,你別亂來,看你的樣子,不成要吃嫩草?柳海可是冰冰的表弟。”
“死鬼!當老娘什麼了?金鑲玉啊?”音姐白了他一眼,那眼神挺**的。
“哈哈……”眾人一陣大笑,胡磊道:“別說,你還真象龍門客棧的金鑲玉。乾脆你這店門也改成龍門客棧好了?”
“改成龍門客棧,我先拿你的肉做包子。”音姐與胡磊吵嘴也挺有意思,可就在這個時候,樓梯口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誰這麼大膽子?敢在沙縣這麼囂崔鍵,把他叫出來!”
馮武就聽到這聲音有點熟,朝門縫裏看了一眼,原來是趙平安來了。剛剛還說他呢?這小子居然敢這麼明目崔鍵膽地替混混撐腰。弄死他!
“是趙平安!”馮武說了句,便要音姐出去應付。
音姐出了包廂,她本就不認識這個治安大隊的隊長。看到幾個穿着制服的人走過來,她就迎上去,“幾位什麼事?我是這裏管事的。”
趙平安打量了音姐一眼,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好一個標緻風雅的少*婦,好好嚇她一嚇,培養成*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又看了一眼音姐那阿娜多姿的身材,趙平安的目光就直裸裸地落在音姐鼓鼓的胸部。不陰不陽地道:“你就是這裏的老闆?”
“對不起,我們老闆不在,有什麼事跟我說吧!”音姐實在很討厭他這種眼神,感覺自己沒穿衣服似的,看得這麼貪婪,這麼色。
趙平安四十來歲,中等身材,長相平平,但臉上很多坑坑窪窪的小坑,他有一個很招牌式的大鼻子,很多的人就是因這為個鼻子才記住了他。
傳說四十歲的男人精力最旺盛,也是最色的時候。因為家裏的花已經快謝了,外面的野花正旺,而自己又剛好事業有成,腰包正鼓,所以男人就開始脫離原來的生活軌道。
家裏紅旗飄飄,外面彩旗不倒!趙平安也想包一個,但一直沒有找到他的貨色。打野味倒是經常的事,想碰到一個真正對胃口的女人,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這樣的機會。
看到音姐的時候,他就動心了。尤其是音姐旗袍下的丰韻,就是太監也有三分心動。
趙平安就道:“剛才接到報警,說你們這裏把吃飯的客人打傷了。”
音姐指着那包廂里的幾個動彈不得的混混道:“就他們,想吃霸王餐。還調戲服務員,估計是喝高了,自己不小心,撞牆上了。”
“切!你當我瞎子,幾個大活人,都撞牆上了。”趙平安並不關心那幾個混混的死活,只是想怎麼嚇嚇這個漂亮的老闆娘,然後擒之。
包廂里的幾個人,都受了輕重不一的傷。剛才那個出去打電話的混混跑上來,指着音姐道:“就是她叫人打的。我們給過錢了。”
“哦?”趙平安晃了晃腦袋,“把人交出來吧!要不我就要下令封店了。”
“封店?憑什麼?我手續齊全。我就不信這沙縣沒有王法,吃了霸王餐,調戲服務員,還敢報警,老娘什麼事沒見過?沙縣這事倒還是第一次。”音姐擺明了不吃那一套。
趙平安就有些火了,這女人倒蠻凶的。不過,有個性,我喜歡。越凶的女人,在床上越有勁。趙平安摸了一下帽子,冠冕堂皇道:“不管怎麼樣,打人就不應該,你把人交出來,我調查清楚,自然會秉公處理。”
“你們幾個去搜一下,把兇手找出來。”然後他就問那混混,“他們幾個人?”
“一個小*平頭。”混混回答。
什麼?人家就一個人?你們都是吃屎的吧!被人家一個有打成這樣子,還有臉報警。趙平安真想踹他一腳。
“不用搜了。我在這裏。”柳海從包廂里出來,很隨意地站在那裏。
“就是他!”混混指着柳海喊道。
“帶走!”趙平安手一揮,他想這回漂亮的老闆娘肯定要求自己了吧!更主要的是,人家付了錢。而且在這裏被你們打傷了,這事隨自己怎麼說都行啊!客人不付錢,那是你服務不好,肯定有問題嘛。
他堂堂一個制安大隊長,要整你一個飯店,太容易了。
這時,馮武出來了。“趙隊長,辛苦了。還帶么多人來?”
趙平安笑了一下,“原來馮隊也在這裏吃飯?”他心裏就琢磨着,這個年輕人是不是與馮武有關。不過就是與他有關,自己也不怕,馮武算什麼?副隊而已。
而且他不是王局的親信,隨時都可以把他踢走。趙平安吸了口煙,“這家飯店有問題,與顧客生爭執,居然把人家打成重傷。我看有必要停業整改,罰款吧!然後這醫藥費得由飯店出,兇手要刑事拘留。”
趙平安那套冠冕堂皇的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馮武直想笑。他就問了一句,“趙隊有沒有調查過?”
“這還用調查乾嘛?受害報案了。人證物證俱在,量他們也逃不了。”
“哦!不過據我了解,事情並不是這樣的。而且我剛好在這裏吃飯,見證了整個過程,不知道我的口供,可不可以讓趙隊相信?”馮武也不急,反正慢慢耗着吧!
他知道趙平安肯定不會將自己放在眼裏,平時的時候,他就耀武揚威,對自己這個外來客很不待見。
趙平安就皺起了眉頭,敢情馮武要插手這件事。他有點很不爽地道:“需要取證的時候,我自然會叫你。現在我在執行公務,沒你什麼事,你走吧!”
趙平安翻臉就象翻書一樣,真快!只見他把手一揮。“將人帶去!還有這個女的,帶回去錄口供。”
幾個人就要上前,馮武就不樂意了,“趙隊長,你想好了,希望你做事不要後悔!”
聽到馮武這句話,趙平安不勃然大怒!“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揮老子了,你算什麼東西?就算崔鍵在,老子也不怕,。我公事公辦,有本事你去告去?”
趙平安當然知道馮武是崔鍵的人,因為馮武進去的時候,王博跟他說了。人都有一種排斥外來事物的心理,趙平安也是如此,他時時都在防着馮武。
這句一出口,就激怒了好些人,崔鍵從包廂里走出來,沉聲問道:“你真的不怕?”
看到崔鍵,趙平安當時就懵了。馮武這小子好狠,果然在這裏等着自己呢?看來一切都只是個陷井,人家都計算好了,就等自己上鉤。
不管怎麼樣,你後台再硬,面子再大,一個小小的制安隊長見到縣長,還是有些心虛。尤其是剛才那句話,自己分明就是衝著崔鍵去的。沒想到被人家聽到了,而且縣長就在現場。
“崔鍵………崔鍵……縣……縣長。”趙平安的聲音有些結巴起來,背底里可以不賣崔鍵的帳,但當著他的面,你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這麼囂崔鍵。
李辰博也出來了,崔鍵淡淡地道:“你們就是這樣執法的?皂白不分,單聽一面之詞,妄下定論?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王博是怎麼教導你們的。”
然後他對李辰博道:“你是檢察官,這裏的一切你都看到了,把他整理成材料,我要看看王博怎麼個交待!”崔鍵哼了一聲,朝柳海喊道:“我們走!”
趙平安一下子沒有主意,人家可是除了縣長,還有檢察官,估計剛才的事,都被他們看在眼裏。自己怎麼辦?裝吧!最多背個處分!
馮武朝趙平安帶來的幾個民警道:“把這個人帶回去,我要親自審問。其他的人,暫時送醫院。”
幾個民警也不傻,看到剛才縣長都話了,自然就站到副隊長這一邊。因為平時這個趙平安也不是什麼好鳥。下面那些人的錢,他也要抽一份。每逢過年過節的,總是要人家送紅包。
還經常隔三叉五的擺個什麼酒晏,要大家來喝酒,然後他就叫老婆收紅包。趙平安家裏,除了母雞下蛋之外,其他只在有借口可以辦酒的事,他都要叫上所有認識的人來喝酒。
今天老媽生日,明天小孩上學,考上職中了。後天進新房,再後天又是老婆住院。反正他是一茬接一茬,事情挺多的。
平時兄弟們在外面撈的油子,他要佔去一半。因此,很多人其實都很恨他的,只是沒有機會出頭。
聽到馮武的吩咐,幾個民警就跟着馮武走了。
趙平安氣得狠狠地一拳砸在吧枱上,“馮武,咱們走着瞧!”
“沒機會羅!”胡磊不陰不陽地應了一句,大笑着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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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是沙縣常委之一,公安局長兼政法書記。
他忠誠的對象是縣委書記鄭茂然,平時崔鍵這個縣長管不到他,說了也沒用,拿又拿不下,畢竟沙縣還是鄭茂然的書記。
行了,老子先不動你。那我就斷了你的左膀右臂,把你下面的人搞掉,讓你變成沒爪的老虎,看到時你聽不聽?
剛好有這個機會,崔鍵自然不想錯過。
而且趙平安又是個不安份的人,稍稍調查一下,就能找到大把的證據。馮武既然留意了,自然就有所準備。
雖然來沙縣的日子不長,但該乾什麼,他心裏還是十分清楚。
如果別人有心要搞你,下面的兄弟又背叛你,那這個人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趙平安平時的做法,很不得人心,因此馮武才有機會在關鍵時候撥亂反正。
那個報案的混混,被帶回局裏,一頓鞭子,什麼都招了。縣長,副大隊長都在場,親眼所見,由不得你不招。到底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鞭子強?咱們走着瞧。
既然是混混,大都有欺軟怕惡的心裏,公安局動了真格,如果你再頑抗,死啦死啦的!拿到混混的那份口供,又到醫院跟其他的幾個受傷的同夥口供對比了一下,馮武就笑眯眯地把東西收了起來。
混混是承認了,他們有敲詐悅賓樓的嫌疑,但是他不承認與趙平安有勾結。馮武當然知道,就算真有勾結,也輪不到他們那種小角色,他們上面應該還有人。
趙平安是看着馮武把材料鎖進抽屜里的,看到馮武和幾個民警出去后,他就跑進來,把門關上,想辦法打開馮武的抽屜。
乾公安這一行的,哪能沒兩下子?一把小小的掛鎖,還是難不到趙平安。三兩下就被他解決了。打開抽屜,趙平安的心涼了半截。
明明看到放進來的那份材料上,打開一看,你猜?怎麼著了?
上面寫着一句話:你中計了!
趙平安突然覺得渾身一陣涼嗖嗖的,還沒反應過來,門被推開。馮武斜靠在那裏,漫不經心地點了支煙,“趙隊長,你要找什麼?要不要我幫你?”
馮武的身後,除了幾個跟着他走的民警外,居然還有王博。
剛才王博在辦公室的時候,馮武去找他,說有重要的事情向領導彙報。但必須辛苦他到自己辦公室走一趟。
對馮武這個人,王博同樣也心存介蒂,有排擠的意味。只是很多的時候,礙於面子,他不得不裝裝場面。鄭茂然與崔鍵的關係比較緊崔鍵,他不想給人家留下一個借口。
沒想到跟馮武過來的時候,居然看到的是這一幕。李平安這種行為,讓他這個局長也覺得很丟人。
上接鳳凰的絕品官途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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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局……其……其……其實也不什……什麼,我只不過是……是想看看那份口供,我是大隊長,也有知情權。”趙平安惡毒地看了馮武一眼,有殺人之意。
“你們兩個到我辦公室來一下!”王博鐵青着臉,憤憤地走了。
王博當然不會立刻就將趙平安拿下,那不是給馮武一個上台的機會?他只是狠狠地訓了一頓趙平安,然後又說,沙縣公安一線在自己的領導下,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現象。
你們要加強團結,不許搞派別鬥爭,團結穩定大於一切!以後這種事,該如崔辦理,一切都必須按制度來。不許越級上報,不許私自行動!
馮武當然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不許越級上報,那自己不就要受制於趙平安?畢竟他才是正,自己是副。不許私自行動,更加意味着,自己以後有什麼事,得時時向趙平安彙報。
好一個按制度行事!
後來馮武把這事反應給崔鍵,崔鍵只是冷笑了一聲,也沒說話。
馮武知道手裏的證據,還不足以扳倒趙平安,因為局長大人護着他,自己還得想其他的辦法。
三月二十四號那天,崔鍵和鄭茂然都去了市裡開會,剛好在休息的時候,他接到了秦川的電話。秦川說南雲山礦區那邊的事,縣裏不是下了通知嘛,要取締那些非法錫礦,煤礦等國有性資源的私有礦。
沒想到他帶人上山的時候,居然被人趕出來了,一個工作人員與礦區的人生爭執,結果還被打了一頓。秦川就向派出所請求支援,沒想到派出所的人直接回答他,沒有所長的命令,他們不得私自出警。
秦川就叫人去聯繫那個派出所所長,結果老半天都找不到人,打電話也不接。秦川就將是話打到局裏,王博也沒什麼反應,一付愛理不理的樣子。
崔鍵火氣大了,啪地掛了電話。
剛好鄭茂然從對面走過來,看到崔鍵盛行怒的樣子,他便閃過一絲冷笑。進了自己的房間,他顯然知道了剛才崔鍵為什麼生氣。
看到他吃癟的樣子,鄭茂然心裏就很高興,很舒暢,有一種不可言喻的快感。
他永遠都記得,崔鍵在常委會議上,給自己難看的樣子。那是他一輩子的痛。堂堂一個縣委書記,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欺辱成這樣,可以想像鄭茂然心裏的壓抑。
剛才王博也打電話給他了,說了秦川等人在礦區挨打的事。秦川出去可代表着崔鍵,打了秦川不就是打了崔鍵的臉?
這個想法,記鄭茂然突然覺得很痛快。
偏偏這個時候,鄭茂然剛剛進入房間,舒秘書長就走過來了,崔鍵靈機一動,把臉色弄得很陰沉,很陰沉。好象剛剛跟人吵了架似的,那模樣簡直就是有點嚇人。
舒秘書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本來想暗示一下崔鍵,那票的事怎麼樣了?可看到崔鍵那臉色,又看看剛剛進房間的鄭茂然,就猜測到兩人可以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