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王爺試探出狠招大天王指破腳掌
一套秋水十三絕李輊打得密不透風,每一寸骨頭都發出雷霆轟鳴的聲音。眾人聽在耳中,驚在臉上,一些武功高明之人更是暗自記下招式。
李輊心中冷笑,手中更疾,卻故意將秋水十三絕的功夫拆開。
十三絕,顧名思義有十三種動物形意。卻是關聯互補,比如鱷魚與河馬就相輔相成,鯨魚和天龍同源。若是不練好前者,後面一種也不可能精進。
曲王爺眼中精光閃閃,瞳孔中一個小人兒橫移挪位,如龍似虎,似犀似牛。真氣將小人兒包裹成一個圓球,流竄着濃厚的真氣流。
此事由燕姑娘提起,美婦開口,便順理成章。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不容李輊拒絕。他若是還看不出來,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大笨蛋了。
曲王爺微微點了點頭,一股凌厲的氣勢一發即收,好像一柄絕世寶劍劃破天空,落進深澗雪藏。
燕姑娘素手端起一杯酒水,遞給曲王爺,不妨跪得太久。膝下一軟,就被脫手而出,直往桌面潑去。
“哎呀。”
驚呼一聲,酒杯就劃過一條直線。任鋒身體一彈,勁氣吞吐,青銅酒杯速度猛增,呼嘯陣陣直奔李輊面門。
李輊目中一凝,裝作不見。心中卻如明鏡,早就計算好了。身如靈豹腳如蛇,摸不着絲毫痕迹。一腳踏出,好像香象渡河一般,橫渡跨越,人已來到酒杯近前,掌心張開一股吸力,朝下抓來。
李家老者面色沉重,不禁和自家的千葉菊花劍比對。那步法和掌勢,以及力度的把握差點何止一籌。不止是他,在場眾人都在揣度這一套武功,也在猜測李輊和公羊敵的關係。
就在李輊香象般橫渡數丈,抓住酒杯之時。任鋒身體爆射而粗,一腳踢出,斬破了空氣,發出嗚咽響聲。
腳未至,氣勢已來。深藏大葯武師的神威無人可以小覷,是足以建立軍工,做大凌精銳部隊將領的人物。這一腳雖為試探,卻蘊含了任鋒五層功力,李輊如果執意接杯,也會被踏平鼻樑。
冷哼一聲,李輊兩指並起,馬踏飛燕,矯若游龍。一腳跺在地面,爆裂的真氣從兩指激射而出,力量凝而不散,一下子戳在任鋒腳底。
任鋒面色一變,倉促中加了兩層功力。只見他腹部鼓動,一股力量從腿根處迸出,兩重勁浪碰撞在一起。
腳掌相碰,李輊只覺得雙指疼痛欲折。凌厲似劍的真氣直接衝進體內,將骨頭都震酥了。任鋒也不好受,這一指將力量凝於一點,而且有極強的穿透能力,他甚至以為自己踩在了矛鋒上。
任鋒修鍊到身藏大葯多年,經驗十足。這一腳若是再加幾重力量,足可以震碎李輊兩指,但自己的腳掌也會被戳穿。對這一指,他有種莫名的悸動,好像這一指後面藏了無數后招,在矛鋒般鋒利的背後,還有一股爆炸性的力量潛伏,一旦戳穿腳掌,就會爆炸,震碎腿骨。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任鋒來不及變招。腳掌猛然下壓,硬是將李輊手指壓了下去。腰部發力,身體陀螺般鑽了過去。
李輊面色一變,全身一抖。威猛無比,即便手指折斷也在所不惜。
“大天王指。”
李輊神情淡定如水,吐出金鐵般的四個字。但這還不足以化解任鋒凌厲一腳,左手曲成龍爪,閃電般抓來,速度還快幾分。
“吼吼”
風聲穿過五指,發出嗚咽怒吼。李輊一手天王指,一手龍爪,真氣從指尖射出,如劍如矛。
任鋒面色驟變,卻被李輊斗出了怒氣。他們交手時間只有眨眼皮的功夫,卻被迫得連連變招。腳上湧出九層力量,照樣踢來。他是拼着受傷,也要鑽斷李輊手指。
“哼,果然夠狂。”
李輊冷哼一聲,手中真氣猛增數倍。龍爪在任鋒腿上一劃,兩指足有一尺多長的指力朝上頂起,戳在在任鋒腳底。
“砰。”
這一指如中敗革,任鋒的腳上恍如打了個霹靂。鞋子上半截炸成粉碎,褲管成了五根布條,稀稀拉拉掛着。
“大天王指,這是大玄門絕學,你是怎麼會的?”
任鋒吃了大虧,手掌握刀柄,踩着血跡冷然發問,周圍的空氣都凝成了實質。
“你腳筋已經被我擊斷,還不回去療傷的話,會留下後遺症。”
李輊回應一聲,在酒杯落地之前接住,放回桌前,轉身便回。
這一招乃是他從大天王舍利子中領悟出的絕學,傳說中的大天王,一指就能戳穿一座十里大山。威力無窮,他剛剛習成,立刻見了效果。
天王力大無窮,是護法天神,不僅道術無雙武功也是造詣很高。
眾人面色大變,李輊此舉不僅是不給任鋒面子,更是在藐視曲王爺。在他們眼中,李輊已經是半個死人。
“鏗!”
“嗯......你還要打?秋水十三絕鍛煉筋骨,實戰不足。若不用其他武功,我打不過你。”
李輊停住腳步,看着任鋒說道。
任鋒愣了愣,看了李輊幾眼,一抹寒光淹沒在劍鞘之中。
曲王爺笑道:“任鋒回來,你已經失了先手。”
眾人一愣,王爺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他不怕丟面子?
“好精妙的秋水十三絕,連本王都沒有見過,甚至只揣摩出了五分,不,四分。六分精髓都領悟不到,公羊敵所創武功,不愧天下第一人之名。”
“王爺謬讚了,我是偶然從一個遊方道士那裏得到的,也只是運氣好了點。”
看着曲王爺那雙眯着得雙眼,李輊躬身說道。
“此人是否姓公羊?”曲王爺問道。
李輊說道:“不是,姓王。”
“真是好機緣。”
曲王爺眼中精光一閃,喝光杯中的美酒。李輊恭敬地退了回去。
一個遊方道士所傳?笑話!
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玲瓏剔透。怎會相信李輊說辭,先別說秋水十三絕是公羊敵獨門功夫,以他老人家當年橫掃天下的姿態,還未聽說誰能得他傳授。
每個人看得出來曲王爺有招納他的心思,這傢伙難道是沒看出來?還是不識抬舉?
李輊嘴角牽動,將這些人的神色看在眼裏。
他的一個愛錢、愛權的人,但他並不想卷進曲王爺這個漩渦裏面去。若是曲王爺將秋水十三絕的功夫在軍中推廣,用不着幅散大凌,只要在他親兵中普及。風聲一出,那麼李輊就是所有勢力攻擊的對象。即便有曲王爺的保護,每天也會過的提心弔膽。
何況他有鴻鵠之志,豈可居於人下?
今天的宴會非常成功,李輊喝醉了,眼神朦朧,步履搖晃。走出筱月樓的時候,李輊一把搭住桃玉仙子香肩,將她嚇了一跳。
“裝的像點,我們趕緊回去。”
桃玉仙子身子僵硬,眉頭緊皺,卻在這時傳來李輊的聲音。
桃玉仙子恍然,只好任由他搭着肩膀,疾步快走。她的臉色緋紅,可能是飲酒過多了了吧。可是心臟卻跳動得快了,思緒也混亂了。
李輊心中暗樂:“真是香啊,北斗香火和百種花瓣花籽,混合處女體香,爽死我了。”不過他臉上仍然裝着一副迷離的樣子,腳下蹣跚,速度卻不慢。
今天曲王爺在筱月樓大擺筵席,各個路口都有士兵把守,路上並沒有很多行人。出了筱月樓,李輊在桃玉仙子耳邊道:“快走,今天顯露了功夫,終究是個麻煩。”
桃玉仙子嗔怒道:“還不起來?”
“哦。”李輊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柔軟的肩膀。
兩人快步疾走,腳底生風,比常人跑步都要快很多。這時,那些官員富翁也從筱月樓出來,奢華的馬車從他們身邊不斷馳過,兩人最先出來卻落在了最後。
“噠噠噠。”
一輛馬車從後面過來,李輊趕緊搭住桃玉仙子肩膀。
後面傳來聲音:“李輊請留步。”
“啊......誰在叫我,唔......蔡老頭這傢伙叫我回去吃飯了。”
李輊揮了揮手臂,指着前面,嘟囔道:“桃玉,我們回去睡覺吧。”
桃玉仙子啐了一口,道:“睡你的頭。”
馬車的聲音停在腳邊,李輊不好裝瘋賣傻,指着說道:“桃玉,蔡老頭接咱們來了。”
上面跳下來一個女子,身體還有些青澀,但已是傾國傾城的禍水級美人。
一下來就指着李輊鼻子,罵道:“喂,你說誰是老頭子?”
李輊心中叫苦,嘴上卻不饒人,順勢摟住桃玉仙子肩膀,醉眼朦朧道:“咦,蔡老頭變成小姑娘了。”
那女子頓時大怒,跳上來就要揍他。
馬車上傳來悅耳動聽的聲音:“妙妙,住手。”
妙妙氣鼓鼓站在一旁,車上飄出一襲香風,下來一位美貌少婦。正是席間叫李輊表演秋水十三絕的那名神秘少婦。
妙妙一把抱住少婦膀子,告狀道:“師傅,他罵我們是老頭子呢。師傅這麼漂亮,這傢伙肯定是瞎了眼睛。”
少婦瞪了她一眼,妙妙在背後吐了一下舌頭,悻悻鬆開手臂。瞥見李輊大醉的樣子,耳邊響起那一聲“蔡老頭”,妙妙立刻瞪起水靈靈的眼睛,昂起頭顱,怒瞪李輊。
少婦見李輊喝醉,拿出一顆藥丸給妙妙,道:“妙妙,把這顆黃芽丹送給李輊醒酒。”
妙妙發怒的樣子還沒有裝好,聽見師傅的話,跳道:“師傅,這個酒鬼幹嘛要給他黃芽丹。”
少婦投來責怪的目光,妙妙皺了皺小瓊鼻,結過黃芽丹塞到桃玉仙子手中:“喏,你給他吃下吧,真是便宜了他。”
桃玉仙子不動聲色掐住李輊手筋,用力一提,李輊牛皮糖般的身體就被撕了下來。
用力將黃芽丹狠狠按了進去,眼中已經充滿羞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