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叫我一聲哥
正文第六章叫我一聲哥
學會這些之後,就是對着一些屍體進行操作解剖,了解人體構造,接着在手術中模擬各種外科手術。
整整一個月,陶雲帆都一直處於這樣的夢境之中,後來的日子,差不多有半個月是在與屍體打交道,將一具具完好無損的屍體從各個層次不斷的解剖開,然後縫合好。接着就是在屍體上進行各種外科手術,最後是在真正的病人身上進行手術。
在兩個錯亂的時空裏面,陶雲帆也意識到了,夢裏面一天,在現實生活中就等於是一個小時。而每天,陶雲帆幾乎有十多個小時是處於夢境中,也就相當每天有十多天在夢境中進行手術練習,如此算下來,陶雲帆過的那一個月也就相當於差不多在夢境中一年,以一種不知疲倦無休無止的方式進行着屍體或者病人的手術。所以今天進行的那個闌尾手術,陶雲帆就算是閉着眼睛都可以輕車熟路的完成,要不是為了避免太過於驚世駭俗,陶雲帆真的想閉着眼睛來進行。
只不過因為在醫學院最後考試月的那一個月中,陶雲帆晚上都在十分勞累的進行手術,所以白天根本是累得連看書的心思都沒有,對於陶雲帆這個考前突擊貨說,這無疑很致命的。根本連看書力氣都沒有的他華麗麗的放棄了所有所有考試科目,然後華麗麗的掛了幾乎所有的專業課。
只不過讓陶雲帆覺得奇怪的是,那一個月過去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進入到那個夢境裏面,每次都是安安穩穩一覺睡到天亮。想到這裏,陶雲帆忍不住的想罵娘,為什麼不等他考試結束再來那一個月的夢境,假期間的隨便怎麼睡都沒關係啊!
現在陶雲帆回想起這些事情,依舊覺得大夢一場,要不是他真的掌握了御水凝冰的方法,有了這麼多的外科手術經驗,甚至已經將後天浮屠塔第一層建築起來的話,陶雲帆真的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連續的夢一個月而已。
將那縷藍色的霧氣融入到血管中,然後激發引導體內的藍色醫源快速的在身體裏面流轉,在身體裏面藍色半透明浮屠塔的一層流轉一圈之後,那些藍色的醫源也就附着在塔上上面,微微加高了一點高度。而之前那縷藍色霧氣醫德,則順勢飄進浮屠塔底層,化作一個微型浮屠塔,安靜地呆在一個角落裏面。
醫德除了激發引導體內醫源的運行之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醫者的備用生命,換句話說,一個醫者,就有三重生命,一個是先天浮屠塔,一個是後天修鍊的浮屠塔,另外一個,就是醫德形成的一個個微型浮屠塔。倘若先天浮屠塔受損,後天浮屠塔和醫德浮屠塔便可以補充,想來這應該就是一個醫者最大的福利了。
等到陶雲帆將那縷藍色霧氣醫德處置妥當之後,緩緩的睜開雙眸,頓時感覺神清氣爽,精神百倍,更有一種奇特的祥和安寧包圍着自己,令原本枯燥無聊的旅程也不那麼讓人心煩了。
因為之前那個五十多歲中年男人有一縷醫德在陶雲帆浮屠塔裏面,陶雲帆倒也能夠隱約感應到那位病人身體狀況良好,病情穩定,心跳呼吸血壓都已經恢復正常,現在只是坐等火車到站,然後去醫院靜養就好。感應到這些,陶雲帆也就放心了,靜下心來安心的運轉身體裏面的醫源,去繼續構建浮屠塔。只不過這一次沒有醫德的激發引導,醫源的產生以及運行過程都一如往常的困難緩慢。不過陶雲帆也不心急,修鍊這種事情本就是要順應天道,最忌急功近利。陶雲帆也就靜下心來,安安心心的運轉體內的醫源。
半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火車到站之前,陶雲帆特意再次去看了那一位病人,只不過令陶雲帆驚訝的是,那位病人還有剛才那個白裙女孩林姝雅都已經不在了,向周圍的人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他們二人在乘客們再次進入這節車廂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大家都以為去安靜地方靜養了,也就沒在意。
這就奇怪了,中間火車一直沒有停站,他們兩個人能去哪裏?雖然這件事情頗為怪異,但是陶雲帆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畢竟這世間奇怪之事數不勝數,若事事都去關心,豈不累死。
出了火車站,陶雲帆直奔汽車站,他家是平遠市白戶縣的一個村鎮,火車不可能直達。只不過令陶雲帆驚訝的是,等他踏上了開往白戶縣的汽車的時候,他意外的發現之前的白裙女孩林姝雅和之前那位病人也跟着上了汽車。
白裙女孩林姝雅扶着那位中年病人,直接坐到了陶雲帆面前,林姝雅絕美的臉上帶着一抹難為情,柔美的面頰居然憋出了兩抹緋紅之後才開口:“我們的錢包被人偷了,將去你們家暫住一晚。”白裙女孩林姝雅的話語幾乎沒有詢問,而是帶着一種霸道的肯定。
“你這是……想與我同居嗎?”陶雲帆看見面前白裙女孩林姝雅已經緋紅的臉,忍不住的挑逗了一句。
“你……”林姝雅絕美的臉上浮起一抹憤怒,之前對這個神秘少年的好感一下子煙消雲散,可是又有種除了求助於面前這個人之外別無他法的無奈感,所以林姝雅就這樣瞪着眼睛看着面前一臉痞子笑的陶雲帆。
陶雲帆看見面前白裙女孩林姝雅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笑,然後回頭對售票員說道:“三張去白戶縣的票。”拿到三張車票的陶雲帆得瑟的在面色已經快速緩和下來的林姝雅面前晃蕩,接着才得瑟的說道:“叫我一聲哥,我就把車票給你……”
“哼!反正你車票已經買了,票在你手裏也一樣!”白裙女孩林姝雅沒好氣的白了陶雲帆一眼,直接將頭扭到車窗外面。
至於那位老爺子,則是微微笑着看着面前鬥嘴的少男少女,並不插話。
陶雲帆看了看一臉氣鼓鼓的林姝雅,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今天在火車上第一眼看見林姝雅的時候,陶雲帆就一下子陷入了震驚,這樣的一張臉,分明就是那天晚上由乾屍變成的那個白衣女子,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是一模一樣的,正因為如此,陶雲帆在聽到廣播中林姝雅的求助之後毫不猶豫的奔到了現場。更重要的是,那天晚上的那個白衣女子左手腕上,同樣帶着這樣一隻羊脂白玉鐲。
雖然那天晚上那個白衣女子清冷如冰雪,而面前的林姝雅帶着一種霸道女漢子的味道,但是陶雲帆還是想弄清楚面前的林姝雅和那天晚上的白衣女子有什麼關係,還有那天晚上的一切以及後來這一個月,真的只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