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挑戰權威
正文第十一章挑戰權威
“我叫安彩,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史仁。”那位叫安彩的衛校女生同樣對着陶雲帆微微一笑,表達深深地感謝之意,甚至介紹她男朋友的時候都顯得有些不樂意,要知道,她的男朋友史仁在那些小跟班過來的時候自己忙着一個人躲開了,根本沒有顧及到安彩,所以安彩才會被推、倒,擦傷手臂。甚至在剛才,陶雲帆在將要被十幾個小跟班胖揍的時候,安彩想出來為陶雲帆幫忙,他的男朋友卻只顧着自己自保,完全想置身事外,這樣一個有些窩囊的男朋友,和有勇有謀又帥到人神共憤的陶雲帆比起來,實在是雲泥之別。
“剛才謝謝你了,多謝你為我們出頭,還想辦法讓我們留在醫院見習,實在是太感謝你了……對了,今天中午有空嗎,我請你吃飯吧,算是表達我的感謝.你不會拒絕我吧……”衛校女生安彩本來也就是個漂亮的女孩子,扎個馬尾,一件t恤,一條牛仔褲,顯現出女生青春逼人的感覺,現在又略帶撒嬌的說出這番話來,還真的讓陶雲帆不好拒絕。
“安彩美女既然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好拒絕的。”陶雲帆微微一笑,如果就這樣拒絕的話,真的太拂人家面子了。
“小彩,邀請他吃飯表示謝意也該是我這個男生來請……”看見自己的女朋友安彩邀請你一個陌生男人吃飯,史仁當即一陣不爽,可是也不好阻止,只好插了進去。
“你不是要去見你的同學嗎?你還是去忙你的吧,感謝的事情我來做就好了。”安彩對着男朋友史仁說話的態度明顯冷了一點,似乎不想再和男朋友史仁討論這個問題,安彩回過頭對着陶雲帆甜美一笑:“那我就先去護士長那裏報到了,等到吃飯時間我再來找你……”說完這句話的安彩直接不再理會一邊已經微微憤怒的史仁,大踏步的離開。
陶雲帆無可奈何的笑笑,安彩這小丫頭片子分明就是故意氣她那個男朋友,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當了擋箭牌。“史仁,我們去心外科吧。”看見他們報名時候想要見習的科室,安彩學習的是護理,自然見習護士,史仁學習的是臨床醫學,所以選了和陶雲帆一樣的心外科。
沒有想到史仁佈滿青春痘紅腫痘痕的臉別向一邊,發出一聲冷哼,不理會陶雲帆的話,直接走了。
陶雲帆沒有介意,一個沉不住氣的男人是成不了什麼大器的,陶雲帆又何必和一個成不了大器的人計較。隨後陶雲帆前往心外科報到。讓陶雲帆沒有想到的是,第一早上的見習居然就是進入手術室觀看心臟外科手術,雖然對於一個普通醫學生來說,觀看這種手術除了是一場血腥的開膛破肚之外其他的學習不到什麼,但這對於陶雲帆來說,卻是一個十分好的學習機會。要知道陶雲帆雖然做過很多手術,但是一個人在進行手術,始終有點閉門造車的感覺,所以現在可是學習別人外科手術技巧的良好機會。
不過令陶雲帆覺得奇怪的是,和他一起去觀看手術的史仁,心思卻沒有在手術上,眼神一直在整個手術室裏面不停地亂瞟,陶雲帆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不想錯過這個學習的機會,也就不再管他,認認真真的學習着。
整整一個上午,陶雲帆都一直沉浸在這位心外科第一刀李教授精湛的心臟支架手術中。心臟支架,顧名思義,就是在阻塞的血管中放一個支架,保證血流通暢,是治療冠心病的主要手段。陶雲帆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直到最後,將所有手術完成,準備縫合傷口的時候,陶雲帆突然大喊了一聲:“且慢!”
陶雲帆的聲音不大,但是很有威懾力,幾乎是下意識的,手術室中所有人都一瞬間停止了動作,很快的,這次的主刀醫生心外科第一刀李教授立刻臉上不悅,他一向被認作權威,這次居然被一個見習醫學生打斷,雖然心有不悅,但還是耐着性子問道:“什麼事?”
“現在先不能進行傷口縫合,否則病人會有生命危險。”陶雲帆義十分肯定的說道。
只不過此話一出,每個人眼神中都帶了一抹不相信,更多的是覺得陶雲帆是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才這樣說話的。心外科第一刀李教授有誰不知道,他做過的心臟支架手術不計其數,並且每一台手術都十分成功,所以在心外科界,李教授就是權威,幾乎無人敢質疑的權威。現在一個大二的醫學生居然敢質疑已經被認定的權威,眾人不得不認為這是在吸引注意力,現在連史仁都在不懷好意的笑着,想看陶雲帆出笑話。
“那你說說,我的手術問題出在哪裏了?”那位李教授雖然被人質疑了,可是在眾人面前,不得不保持形象,努力保持着溫和可親的形象。
“剛才做的支架,必須要取出來重新做,不然會使病人病情更加嚴重的。”身為一個醫生,不,醫學生,陶雲帆現在考慮到的只有手術,所以其他人的情緒他就沒怎麼顧慮到,更沒有考慮到他這樣直白的話語對那個李教授的權威會有多大的衝擊。
李教授礙於面子不好發作,於是丟了一個眼神給他的助理。他的助理立刻心領神會,李教授不能發作,不代表他的助理不能發作啊。“依你的意思,是說教授的手術室是失敗的,現在手術已經完成,你卻在這裏無理取鬧,要把教授放的支架拿出來,這分明是在否認教授,今天你要是不給一個說法,我跟你沒完。”這位助理一心想在李教授面前表現一下,所以說話也是很不客氣。
“就是啊,有些人不懂就不要在這裏裝懂!”
“拖延縫合時間,病人要是有什麼危險,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
一個個人開始出言譏諷,陶雲帆卻不為所動,始終堅持着自己的立場,現在一切都可以不介意,最重要的是病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