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故人

第四章 故人

龍如風雖然解說得很詳細,珍珍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世上還這樣的一面,目怔口呆的站着像是在回味這一番話。

「這裏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了,以後的事情,你們自己知道怎麽做了。」龍如風接着續道:「我先回去,你在這邊把事情辦完以後,才過去找我怎麽樣?」

珍珍點點頭,答道:「師傅你先走吧,這剩餘的事情我知道要怎麽做的。」

當龍如風走到門口時,珍珍又叫道:「師傅我剛剛說的事情,你要好好的考慮一下,等一下我過去,你給我一個答覆好嗎?」說著還合著手掌對着他拱了拱。

龍如風對她笑了笑道:「我會好好考慮的。」

事情已經結束,龍如風也再怕那些國安局的人布下什麽眼線,離開現場後,第一時間就到陳心星那裏。

「國國國」敲了幾聲門。

陳心星緩緩開了門,看到是龍如風,憔悴上臉色才顯出一絲紅潤之色,伸手掃了掃在門面几絲縷髮絲,勉強的對着他綻開一個笑臉。

看着她如今如同一朵雷雨過後的嬌花顯得那麽的黯然與凋謝跟相遇時相比有如天淵之別。龍如風不由感慨的搖搖頭,隨着她入房裏坐下。

陳心星看到他風塵僕僕迅速的走到前櫃裏倒了一杯水給他。

等龍如風喝完水,才問道:「資料的事情已經發展得怎麽樣了?」

龍如風這幾天飯沒有吃一口,又在與上師鬥法時費了極大的靈力,身體有點受不了,喝下熱開水後整個人舒服多了,說話也明朗起來:「已經把那幫人抓住了,現在他們正在忙着審問他們。可能不久就會有消息了。」

陳心星重重地把股閉在心頭好久的氣給呼了出來,道:「那就好,那就好這件事情總算有着落,要不然我不知怎麽辦才好。」說完逢的一下重重的躺到床上,像是擔著幾百斤的重擔一下子放了下去,煞白的臉頰顯出微微的桃紅色。

接着一邊伸腰一邊自語道:「前天珍珍過來把你的話傳過來,我一直擔心到現在,又不敢打電話給你。」

龍如風輕笑道:「我都叫你不要那麽擔心了,看你還操心成這個樣子,如果還幾天尋找不到的話,我看你就要進醫院了。」

陳心星聽到資料有着落,說話也恢復原來樣子,嬌柔道:「誰說不是,如果再幾天尋找不到,我真的要崩潰了。」說著咯咯的一笑。

龍如風被她的嬌柔女兒樣逗得笑了起來,一會兒才問道:「這件事情完了以後,你什麽時候回去?」

陳心星秀眸一動也不動的望着天花板,答道:「如果事情順利結束,我打算這幾天就回去。我在我所在的醫院才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本來以為兩三天就夠的,可是沒有想到,來這裏會出現這種事情。真是世事難料呀!」

龍如風說道:「我可能這幾天,也要到你們那裏去辦點事情。上次由於太想家了。所以沒有把事情搞清楚,這次過去那邊把事情辦了。」

陳心星好奇地問道:「什麽事情呀?」

龍如風輕輕一笑道:「是件小事,不搞清楚心裏怎麽也不舒服,所以這次想過去那邊問個明白。」

陳心星突然翻一個大轉身,把面對住龍如風,喜悅道:「如果你要過去的話,我們一起走吧。到時在路上也有個伴,你認為怎麽樣?」

龍如風點點頭道:「如果時間差不多的話,我們就一起走。」

陳心星也隨著點頭道:「就這麽說定了。」

龍如風對她笑了笑算是回答她的話,說道:「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可能不久他們會過來把事情跟你們說的。」說著往外就走。

陳心星把他送到門口才回去。

龍如風一回酒店,沉思著上師那血煉的法寶,在玉簡上粗略的有提過這一方面的知識,血煉是一種很歹毒的法寶,像那上師所煉的可能是把生人的靈魂直接的封印在裏面,再用自己的鮮血來培養,使法寶跟自己的血脈相連。

再有一個就是一師所修鍊的法與自己的修鍊可以說是南轅北轍,背道而馳,自己的靈力是以天地之間的靈氣;日月之精華為基來修鍊。而上師所得的靈力是藉著神像為媒體吸收一種像是靈魂的陰柔靈力。從身上散發的氣息與鬼七兄弟的力量極為相似,但是鬼七他們本身是鬼魂,才能修鍊成這種力量,而上師明明是個人,為什麽也能做到這個地步,這真是叫人百思不解。難道說他們是通過什麽方式,跟冥界相連,使它們可以借用冥界之力量。

這個問題整整在龍如風的腦海中盤轉了幾個小時,最後才不得不放棄再想,自言自語地道:「看來自己對法的認識太浮淺了,有機會一定要向別人請教一番。」

上師的魂魄一出視窗就往南飛去,幾個時辰後來到一間大殿,向著坐在大殿裏的老人,凄慘喊道:「師祖救命!……師祖救命呀!」

老人面如殭屍般慘白無色,額頭髮著一個三字形的深深皺紋,雙眼與上師一樣空洞無情。披着一件寬大的黑衣,根本看不出他的身軀。

一個高達三米與上師一樣的雕像聳立在老人的背後,沒有看到老人臉上有何抽動,連嘴唇也不動一下,但確發出一個猶如鋼鐵摩擦般的響聲,說道:「難道你忘記我跟你們所說,做法之前先要打聽對方,有沒有同道中人。你都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你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活該。」

上師魂魄隨風若聚若離,寒蟬凄切,滿目凄涼道:「師祖,我一向都按你老人家所說的去做。這次我也打聽了,那個洋鬼子沒有同道中人。這個人是半途插手進來的,我都向對方報出我們黑巫教之名,但他不當一回事,毀了弟子的肉身。要不是弟子用你所傳的聚魂**,弟子現在已經是魂飛魄散了。求你老人家為弟子做主。」說到最後聲如滴血杜鵑悲鳴。

老人問道:「你知道他是什麽門派的嗎?」

上師答道:「不知,當時我用法寶九幽骷髏向他攻擊……」上師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向老人說一遍。

老人純白的煞眉猛然一伸,使他那如木雕般的表情,微微的顯出絲絲的生機,憤道:「我道要看看什麽高人,居然不把我黑巫教放在眼裏。哈啦,你現在先入我的八轉瓶里靜修,我叫你師兄幫你找個爐鼎,我為你開壇做法,使你與爐鼎結為一體,成為陰陽鬼人。然後傳你本教,兩**之一的陰神**。但是要先跟你說明,這陰神**只有陰陽鬼人才能修鍊,一萬個陰陽鬼人才有可能一個人練成,一旦失敗就會魂飛魄散。如果你練成這陰神**,那你就會跳出五行。到時就是大羅神仙也拿你沒有辦法。這套**是本教第三代的鬼才,陰羅神王創出來的。可惜的是自從創這**以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修鍊成。從此再也沒有人能練成。如果你修鍊成的話,那你想找那個人怎麽報仇都行。」

哈啦聞到一萬個才有一個成功,練不成功的話就會魂飛魄散,神情不由猶豫不決。

老人喝道:「怎麽,你還不願意嗎?」眸子射出如烈火般視芒盯了哈啦。

哈啦被嚇得顫抖一下,魂魄如同被用吹散一樣的散開,迅速的集聚回人形,忙道:「弟子願意!弟子願意!」說著魂魄化為一道黑氣鑽進老人面前的一個黑的發亮的瓶子。

老人看着哈啦鑽進瓶子,嘿嘿的陰笑起來。對著盤坐在他身旁,長得與哈啦差不多容貌的男子,吩咐道:「哈都,你去幫你師弟尋找個爐鼎,要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

哈都站起來,雙手合一的對著老人躬身施一禮,畢恭畢敬道:「是。」說完向著外面走出去。

在酒店靜修的龍如風被門外傳來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吵醒。

收回在修鍊的元嬰,同時把心神向著門外延伸過去,發現是珍珍在敲門,伸手發出一道靈力把門吸開。

珍珍也不奇怪龍如風盤坐在床上,而門為什麽突然打開。

進去後,找了一張椅子在龍如風的對面坐下,說道:「師傅,我剛剛是不是打擾了你在修鍊?」

龍如風微微一笑道:「沒有事的,你這次來是不是那件事情有什麽了結果了?」

珍珍點點頭道:「經過一番的審問,終於把那些資料拿了回來,現在剩餘的就是在追拿那些在外的犯人。」

龍如風道:「這麽說來事情已經完成了,那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裏,明天就起程。」

珍珍望着龍如風,問道:「師傅那件事情你考慮得怎麽樣?」

這是一件令龍如風無比頭痛的事情,不答應怕她傷心,答應了一個男人在外跑帶著個女孩子也確實不方便,一下子猶豫不決,不知道如何答她才好。

珍珍看到龍如風一直沒有回答她的話,着急問道:「師傅,到底怎麽樣嗎?」

龍如風想了想道:「我看這樣子吧,你留個地址給我,一年後我到你那裏去尋找你,倒是我們才決定一起走還是什麽,你看這樣如何?」

珍珍聞言情緒低落,喃喃道:「師傅真的不行嗎?」

龍如風輕笑道:「不要這樣子,我們一年後就會相見。」

珍珍櫻嘴一嘟,嬌道:「師傅我只是……唉,人家不說了。」

龍如風微笑道:「看你真的像個小孩一樣。」

珍珍道:「我把師傅當成親人才會這樣子的嗎!」

龍如風道:「我明天就要走了,你那五行法還有什麽不懂的地方,現在可以提出來問一下,要不然等我走了,你可以等到一年後了。」

珍珍道:「五行法我基本上都懂,只是那兩道真言,我怎麽練都沒有用。你幫我看看我什麽地方不對。」

龍如風說道:「那你把綠八卦拿出來做一遍給我看一下,我看看有什麽地方不對。」

珍珍很正規的把龍如風所教的兩道真言,從頭到尾的做一遍。

龍如風馬上就發現其中的所在,她所做的只是動作與真言做得准,根本沒有達到三而合一,在意上一點領悟都沒有。說道:「珍珍,這些東西,你只能悟到他的意所在,才會有效的。我現在把真言與手印不用法器做一次,給你看一下。你看看有什麽不同。」

說著兩手高舉過頭,緊扣如花蕾,無名指斜起,指頭貼合。喝道:「兵」

珍珍身體劇震一下。

龍如風問道:「你剛剛有什麽感覺。」

珍珍過了半晌收回心神,回答道:「我突然感到你,變成崇山峻岭。誰也不能動你分毫的樣子。」

龍如風點點頭道:「這就是不動手印與‘兵’字真言的結合,其實我跟你所說的只是九字真言中的第一道真言,與第二道真言。其他的真言我也還不能理解,真言與手印就是能使我們跟宇宙中的靈氣溝通,就像電話中的電話線把它們緊緊的連接在一起。而這其中的奧秘在於意之中,所以說這些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

珍珍聽得似董非董的點了點頭。

龍如風也不要求她一下子懂這些,只要她能慢慢的領就行,說道:「你回去以後好好領悟一下。日子久了就能悟出其中的奧妙。」

電視突然傳來新聞道:「各位觀眾,本市飛龍集團的董事長陳通順先生,在這昨天的車禍中,經過本市人民醫院24小時的搶救。已經度過危險期。」接着介紹陳通順所名下的飛龍集團在北海市的地位與在國際上的一些影響。

陳通順三個字一進龍如風的耳朵,他全身不由的一震。急忙地問道:「珍珍,你知道這位陳通順是什麽人嗎?」

珍珍飛快的答道:「是一位帶有神奇色彩的人。40年前只是開著一家小公司,但是沒有過多久。他的公司開發了一種新葯‘碧羅丹’。短短的幾年時間把那家小公司,變成如今一家房地產、製藥、服飾多個領界的綜合集團。」

龍如風愕然問道:「這‘碧羅丹’是什麽東西居然這麽厲害。」

珍珍答道:「這可是現代女人都要用之物,這‘碧羅丹’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神奇,除了能治幾種病外,最大的功效就是可以使女人駐顏美容。當時‘碧羅丹’一推出來,整個醫藥界像是發生了地震,飛龍集團就是藉著這個形勢打入國市場。」

‘碧羅丹’與陳通順這兩個名字,使龍如風肯定陳通順就是早年高中的同學,因為那‘碧羅丹’就是40年前陳妮送給陳通順服用,只是他不知怎麽沒有用,居然研究出來賣。

龍如風暗忖:「難怪我怎麽也找不到他,原來他的公司早就改成了飛龍集團。」

想到這些,心裏一下子如翻起滔天巨浪,心中的那股喜悅根本沒有辦法用筆墨來形容,驚喜欲狂問道:「珍珍,你知這飛龍集團的董事長,是什麽地方的人嗎?」

珍珍想了一下,答道:「他是中錦市的。」

再一次的經過珍珍的證實,龍如風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自己的老同學,好朋友,本來還以為他已經搬到別的地方發展,原來是把生意做大了,不由責罵自己尋找他的這些天為什麽沒有往這方面想。陳通順年輕時不就是一心想在商場大展鴻圖嗎,如今有這樣也是極為正常。

如今有老朋友的消息,馬上恨不得插上雙翅膀飛到他的身邊,陳述這些年來的經歷。多年前與陳通順的經歷一下子猶如電影重播一一的現在心頭,龍如風笑顏逐開的暗想,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處尋,來全不費功夫。

珍珍愕然問道:「師傅你問這些干什麽,難道你認識他?」

「其實我這次來這裏,要找的其中一個人就是他。我等一下就去人民醫院看他。」龍如風笑道:「珍珍我可能沒有那麽快走,我要見過他才決定去什麽地方。」

珍珍聽到龍如風不走也極為高興,因為本來已經毫無希望跟着他一起去修鍊,但現在多出這一件事情,說不定能令他改變主意,高興道:「好呀!這樣子我又可以跟師傅多一段時間,只是師傅你這樣子,想去人民醫院看陳通順,可能不是那麽容易看得到他。你要知道他現在是有名有地位的人。不是什麽人,可以隨便能看到的。你要想個辦法才好?」

回味一下珍珍的話,才恍然想起現在的陳通順以經與以前不同,不由的苦笑暗嘲笑自己,做事太衝動,還沒有一個小姑娘來得細心,要是我這樣子去看陳通順。別說見,可能連聞也聞不到。想着珍珍的話也有道理,自己做事太衝動了。

龍如風問道:「珍珍你說下,有什麽辦法可以使我見到他。」

珍珍沉思了一下說道:「你如果真的要見他的話,只有到時我帶你去。到了那邊我拿我的證件給他們看,向他們說有些事情要調查。然後你跟我進去。如果真的他是你要見的人,那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但是如果他不是你所要見的人,我怕有麻煩。到時他起訴我亂用職權,就麻煩了。」

龍如風沉思一下,說道:「我還是自己去吧,萬一不是害了你,反爾不好。」

珍珍急着說道:「沒事的,師傅如果這點事情我都不能幫你做到,我怎麽能當你的弟子。再說從師你剛剛看來,你都有七、八成的把握是你認識的。這樣子吧,等下我們吃完晚飯,我就跟你去。怎麽樣?」

龍如風看到珍珍有這份心,也不由的感動,點點頭道:「那吃完飯後,我們就去。」

晚飯過後,兩人坐着車來到人民醫院。

珍珍極為老練的走到前台,把身上的證件拿給他們看了一下,就問出陳通順住在什麽地方。

看到這情景,龍如風暗忖,如果我自己還不知還要摸索多久才能尋找到他的住處。

珍珍帶路走在前頭,穿過幾條走廊來到一間病房。

幾個身材魁梧的彪漢守着門口,看到他們兩人走了過去,如臨大敵般上前攔住他們兩個。

其中一個皮膚漆黑,40歲左右男子,看起來像是這群人的頭頭,來到兩人的面前說道:「這裏是私人病房,請留步。」那如塔般的身軀擋住兩人的去路。

珍珍道:「我們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男子說道:「你們可是記者,我們這裏不讓採訪。」

珍珍從身上拿出她的工作證,遞給他道:「我們有件事情需要陳通順先生證實一下,請各位合作一下。」

男子接過證件看了一下,對著珍珍掃描一番,說道:「那你請等一下,我進去問下董事長!」說著向旁邊的人打了個眼色,然後進入病房。

他剛走,其餘的人雙手負背,上前幾步,用高大的身軀把走廊擋住。

轉眼間,男子從病房走出來,說道:「真對不起,董事長剛剛睡著了,請你們明天再來。」

珍珍嬌叱道:「不行,我們現在就要見陳董事長。」

幾個人如鐵塔般的站着一動也不動,不管珍珍的話。

珍珍喊喝道:「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說著俏目閃爍出一道光芒射向他們,幾個人不由的愣呆一下。

兩人藉著這個要機會,擠了進去。

一個黃干黑廋老人躺在床上,聽到他們的腳步聲悠悠的睜開雙眼,望着他們有氣無力問道:「你們怎麽進來的,有什麽事嗎?」

望着他那被歲月與病魔摧殘得慘白的臉容,龍如風還是能從他那高高的鷹鼻,粗粗的國字臉龐中看出他就是自己離別多年的好朋友陳通順。

心裏一酸,百念聳生,淚水如雨潮般的直流,飛快的跑到他的床前,語氣有點顫抖道:「阿順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如風呀!」所有的友情一下子化為幾句話表白無斂的流露出來。

「如風……」陳通順微微的說出這句話後,渾身微抖,本來無神的眸子閃爍出一道異彩,接着雙現出迷茫愕然的直望着龍如風。

龍如風知道以他現在的模樣,常人是很難接受得了,為了讓陳通順相信自己的話,續道:「你還記得43年前你在劉再生家裏,跟我說:‘我要是能取到陳芳,就是短命十年也願意’。」

一句話把陳通順的迷惑都清除掉,伸出俏瘦的手緊緊的抓住龍如風的手掌,激動得想說話,但又說不出來,只能嗚、嗚……的哭起來,把千言萬語都化為哭聲。

拚命地想爬起來,但又於身體虛弱還是沒有辦法坐起來。

龍如風迅速的扶住他,說道:」你身體不好,躺着就行。」說著按住他的手脈,一道靈力如同電蛇般的向著他的體內行走進去,把他體內那些枯萎的經脈修補好。

龍如風剛收回靈力,陳通順就疾速的坐了起來。

整個人與剛剛想比猶如天淵之別,整個人如枯木逢春,變得精神煥發,音如古鍾道:「太神奇了,這……」迷惑不解的望着龍如風。

龍如風笑道:「這只是一些雕蟲小技。」

陳通順感慨道:「我以為這次要去地府的了,沒有想到遇到了你,看來我的命真是不該絕。」接着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成仙了。」

龍如風輕笑道:「還遠著呢,只是有點成就。你這些年好嗎?」

陳通順嘆了口氣,說道:「有什麽好,你看到這些還不明白。狐苦鄰丁的一個人。」

龍如風道:「那嫂子呢?」

陳通順昂首沈默一會兒,嘆了一口重重的氣息,道:「你嫂子10年前跟着我那兒子、兒媳婦在一次出國旅遊的途中,飛機問題全部遇難了,只留下三個孫子。」說完眼眶淚水盈盈。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流,而這喪妻之痛使著這鐵一般的漢子,輕易的掉下眼淚下來,龍如風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一時之間都不知如何的安慰他,只好說道:「阿順,看開些。人生在世,沒有什麽十全十美的。」

陳通順苦笑道:「你不用安慰我,這些來我早就看開了。要不是有三個孫子在這裏,我早就跟隨他們而去。」隨著神色黯然道:「只是沒有想到他們三兄弟,長大以後會兵戎相見。為了公司的繼承問題,已經在公司拉班結派。想不到古代皇帝兒子們,為了皇位而互相殘殺的遊戲。如今在我的頭上來演。我真的不知上輩子做錯了什麽事情,要有如此報應。」

龍如風一聽多年老友,到了晚年還發生這種事情。不由氣得提起右手對著一邊桌子拍下起。「逢」的一聲。整個桌子應聲而倒像推骨牌一樣,碎木紛紛落下。

陳通順與珍珍兩人被這突然的一下,都嚇了一跳,門外的那些人保鏢聞聲更是慌張的跑進來,以為出了什麽事情,如同遇到殺手般的死死盯着龍如風兩人。同時看到陳通順轉眼間從半死不活的樣子變成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感到無比的驚訝。

陳通順揮揮手吩咐道:「你們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什麽人也不能讓他進來。」

保鏢畢恭畢敬的走了出去。

看到老朋友為自己的事情如此大發脾氣,陳通順感動得話也說不出來,回想着兩個讀書時的種種情景。緊緊地抓住龍如風的雙臂,咽哽道:「阿風……」

良久之後,陳通順才續道:「外面那些人看我風光無比,但是我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現在只希望從他們三個人中能找出一個可以繼承飛龍集團的人。不要讓我半輩子的心血,白白的浪費。如果他們沒有一個人有能力繼承我的事業。我只好仿照國外的一些公司。請職業管理員,然後把公司所得的營利辦一個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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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道》原《道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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