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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傳授官場經驗
馬英傑一聽江超群的話,心悅誠服的同時,特別地感激他,這些經驗對於他這樣的年輕人而言,特別是初入官場的年輕人太寶貴了。說不定他
這輩子也悟不到這個效果也很有可能,如果江超群不說的話。
馬英傑趕緊站了起來,對着江超群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這一刻,馬英傑是真心想這樣做,也是真心感激江超群肯如此誠心誠意地教他。
江超群一見馬英傑這麼畢恭畢敬地鞠躬,怔了一下,眼睛一下子濕潤着,老淚差點被馬英傑的這個舉措給勾了出來。他趕緊裝作仰頭,把眼淚
給逼了回去。唉,這人一退位后,總會在小小的動作中去感動或者迷失。他在位的時候,如果馬英傑這麼做,他一定會反感甚至是不屑一顧。
他在位的時候,也斷然想不到他會有下台時的那麼一個慘境。每個人在位的時候,都拒絕去想,下台時的悲悲泣泣。大權在握的時候,那種要
風得風,要雨得雨,不可一世的感覺太美妙了,誰還會在這種時候去想下台的掃興之日呢?
江超群現在的狀況不同了,可以說現在是他最落魄的時候,也是別人最怕走近他的時候。誰還敢在這個時候靠近他呢?躲都來不及呢。可馬英
傑偏偏在這個時候走近了他,而且偏偏這麼尊重他,他又覺得自己的價值得到了認同和放大,又覺得他重新回到了權力中心。不由後悔自己不
該玩火,不該去結束原本大好前途的官路。憑他的智商,遲早會進到吳都市的常委之中,在這一點上面,他是有自信的。只是他太迷信權力了
,以為權力就是一切,以為傍上了孟成林,就是永久的利益船隻,就一定會到達共同需要的彼岸。唉,要是早一些走到羅天運的船邊去,或者
早一些收手的話,他也不至如如此快地離開了奮鬥幾十年的官場舞台。人算不如天算,江超群是真的悔之晚矣了。
馬英傑當然不會懂江超群在此時的那麼多感觸,當然也沒想到,他的一個鞠躬,差點讓這位在官場中馳騁了半輩子的男人落淚,更不會去想,
這個曾經打壓他的領導,此時會想着一心一意幫自己。
江超群重重地拍了拍馬英傑的肩,這一拍倒讓馬英傑發現,其實男人與男人之間很容易溝通到位,特別是在同一戰壕里共事的男人,很多境況
其實是相通,相知的。這一點與男人和女人的溝通不一樣,男人和女人之間要麼很容易溶成一團,不分你我,要麼就很容易極端化,牛頭不對
馬嘴。
馬英傑離開江超群后,去了廚房門口,對着在廚房裏收拾的江超群老伴說:“江阿姨,您做的飯真好吃,謝謝了。我走了。”
江超群的老伴對馬英傑不是很熟悉,不過在這個時候來她家裏的客人,她和江超群一樣倍受感動,很熱情地把馬英傑送到了門口,一個勁地說
:“小夥子,有空多來玩哈。老頭子以後有的時間,多來玩哈。”
“謝謝阿姨,我會常來的。”馬英傑朝着江超群老伴揮手,可她似乎戀戀不捨一般,依在門口一直望着馬英傑的背影消失在大院門口。江超群不
滿地說了一句:“快進來吧,別在門口丟人現眼了。”她這才,走進了廚房,繼續默不作聲地收拾廚房。她知道江超群的心情不好,也沒和他計
較。可江超群到底犯了什麼事,她其實一無所知。她只是感覺從前門庭若市的狀況突然消失了,她感覺情況不妙。可她清楚,江超群自己不說
,她問什麼都是白問。這女人嘛,嫁雞隨雞,嫁狗隨雞。大半輩子和老頭子過來了,還能丟得開彼此嗎?
馬英傑離開后,江超群去了書房,他首先給宣傳部掛了電話,把會議精神在電話中渲染了一番,該做的條幅,該寫的宣傳語,甚至是明天發給
各大媒體的通稿,江超群在電話中一一做了說明,而且強調哪怕晚上不睡覺也要弄出讓他滿意的文字后,隨時隨地送給他看。他什麼時候滿意
了,他們什麼才可以下班。
宣傳部長在電話里一個勁地說好,嘴裏這麼說著,心裏卻在犯嘀咕,江超群難道會東山再起?儘管這麼想着,可江超群吩咐的事情,他是半點
也不敢馬虎。這官場上的事,還真是說不清楚,江超群的事情一直秘而不宣,現在他突然如此強勢地命令着他,借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馬虎
江超群吩咐的事情。
江超群除了給宣傳部打了電話外,還分頭給招商局、建設局、工業局以及縣委辦公室,讓他們迅速做好有關製藥廠的宣傳標語,明天八點鐘之
前,一切程序必須到位。江超群的語氣不容置疑,以至如所有接到電話的單位,迅速行動了起來,他們拿不定江超群葫蘆里埋的是什麼葯,除
了努力地去辦好,辦圓滿,他們不敢有任何閃失。在這一點上面,操武文絕沒這大的魅力,可以呆在家裏搖控指揮,而且指揮得讓人人行動的
同時,摸不透他在幹什麼。
馬英傑從江超群家裏出來后,開車回到了自己的家裏,他一進門,見欒小雪正在搬動一個小瓦缸,他嚇得趕緊走了過去,從欒小雪手裏去接那
個小瓦缸,一邊接一邊說:“欒小雪,我求求你了,別這樣嚇我。這種活你留着我回家干,行不行?”
欒小雪的雙手被馬英傑按住了,她的臉刷地一下子漲紅了,兩個人的身體也離得那麼近,她都聞到了馬英傑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那味道與羅
天運的味道不一樣,那是一種與她一般鮮活的年輕人味道,也是一股衝動的、帶着希望和奔頭的味道。這味道讓欒小雪陌生的同時,竟多了一
種新鮮感,不由得心快速跳動起來,心跳加速的同時,欒小雪結巴了,她望着馬英傑說:“你,你-----手-----”
馬英傑這才發現他一急之下,手按在了欒小雪的手背之上,不由得趕緊鬆開了手,沒想到欒小雪也沒有抓瓦缸,“彭”地一聲,瓦缸一下子落在
地上,嚇得欒小雪“啊”地叫了起來,馬英傑趕緊拉了一下欒小雪的衣服,他是不敢再碰欒小雪的身體部位的。
“欒小雪,欒小雪,別怕,別怕,我在家裏呢。”馬英傑急着說。
欒小雪拂了一下正在亂跳的胸口,感激地對馬英傑說:“對不起哈,老讓你擔心我。”
“欒小雪,對不起的是我。這一段太忙,沒顧得上照顧你,對了,你要這個瓦缸幹什麼?”馬英傑問欒小雪。
“我,我,我想學嫂子做點酸菜,最近發現酸菜越來越好吃了。”欒小雪一說話,臉又開始紅了起來。畢竟馬英傑不是她的男人,畢竟這個男人
與她半毛關係也沒有。
“欒小雪,你不要干這些粗活,我讓我媽送一些過來,農村的井水好,做的酸菜味道正綜一些。現在,我帶你去馬屆鎮,你幫我做一件事好嗎?
”馬英傑禮貌地望着欒小雪說,他和欒小雪之間,比他和司徒蘭之間越來越不同了。一個是越來越禮貌,一個是越來越放肆。這兩個在老闆身邊
的女人,對他來說,竟然有一天會有如此大的區別。只是,此時的馬英傑,沒敢去想司徒蘭,甚至回來以後,他也沒敢給司徒蘭再打一個電話
,或者發一個信息。有的東西,越想弄清楚,越容易弄不清楚。特別是男女之間,往往最容易莫明其妙。他覺得他和司徒蘭之間,就處在了莫
明其妙時期。除了順其自然外,他還能指望什麼?或者還能去改變什麼?他於司徒蘭而言,太小人物了,司徒蘭捏死他是分分鐘的事情,而他
想去改造司徒蘭,怕是天方夜譚了。
“去馬屆鎮幹什麼?”欒小雪的心跳已經平靜了下來,一邊去找掃帚,一邊問。
欒小雪找到了掃帚,馬英傑趕緊去搶欒小雪手中的掃帚,一邊搶一邊說:“我來,我來。這種事,你以後留也要留給我,你要是有什麼閃失,我
負擔不起。欒小雪,真的,你理解、理解我,理解、理解你自己好嗎?走到這一步太艱難了,所以,你不要再嚇我。”馬英傑真心實意地教訓着
欒小雪,欒小雪小心地“嗯”了一下,便退到了客廳,任由馬英傑忙碌了。她已經知道了,對於她這種狀況而言,確實給馬英傑帶去巨大的壓力
和負擔。如果她真有一個閃失,羅天運肯定第一個怪罪的人是馬英傑,而不是她。想到這一點,她突然覺得馬英傑和自己一樣可憐,大約所有
的小人物都如此可憐吧。愛得那麼卑賤低下,活得那麼顫顫驚驚。可是她的他呢?他可憐嗎?欒小雪此時竟然想起了,他第一次說可憐時的樣
子,心不由得酸了一下,便把目光投向了馬英傑。
馬英傑正一心一意地清掃着滿地的碎片,他掃得很賣力,也掃得很投入一般。彷彿欒小雪不存在,也彷彿他的壓力不存在一般。
欒小雪一直站着看着馬英傑,她不明白她這是怎麼啦?有感激,有複雜,更有悲泣。
馬英傑終於清掃完畢,把垃圾裝好后,提在手上,才對欒小雪說:“我們走吧。”
###第111章為小雪着想
馬英傑提着垃圾的樣子,又讓欒小雪心裏酸了一下。本來這種事情應該是女人的事情,她最不願意男人倒垃圾,進廚房。這樣的事情放在男人
身上,欒小雪總感覺不倫不類,甚至覺得對男人是一種侮辱。男人在外風風火火地打拚,回家就應該放鬆、輕鬆甚至是被女人伺候。只是她當
然不會去告訴馬英傑這些,馬英傑太緊張她了。如果她是馬英傑的老婆,他還會這麼緊張嗎?
欒小雪奇怪,她這是怎麼啦,盡想些無邊無際的事情。於是搖了搖頭,問馬英傑:“你還沒告訴我,去馬屆鎮幹什麼?”欒小雪不放心。上次馬
英傑帶着思思去了馬屆鎮,現在又要帶她去,他到底幹什麼呢?再說了,她和馬英傑這種關係,她並不情願出現在老家的鎮上。這種關係親密
也不對,生疏又會讓村裡人看笑話。她可偽裝不了,也不想去演戲。
“我們一邊走一邊再說。”馬英傑說著,就去拉門。欒小雪只好跟在馬英傑身後,一起下了樓。到了樓下,馬英傑替欒小雪拉開了車門,馬英傑
越是這麼體貼,越讓欒小雪不自在。不過,她沒說什麼,還是坐進了車裏。
馬英傑便發動了車子,車子駛向馬屆鎮時,馬英傑才說:“欒小雪,有一個現場觀摩會,老闆說定在秦縣召開,這時一個好機會,把你們馬屆鎮
的手工製品推出去,如果市場好,你生完孩子后,可以辦一個手工綉品廠,你不是一直有這個想法嗎?這次正是機會,所以,你是這方面的專
家,帶你去選精品,送給明天來的每位領導。順便讓你了解和收聚一下這方面的信息。對了,你可以通知顧雁凌明天也來,讓她感受一下秦縣
的氛圍,將來你和她可以聯手辦這樣的一個廠子。你說呢?”
馬英傑一邊開車一邊對欒小雪講着他的打算,其實這也是欒小雪的想法,欒小雪現在都還在做手工綉品,馬英傑雖然沒說,但是他很明白,欒
小雪把自己對羅天運的思念全部綉進了她的手工綉品之中,那一對湖畔相依相偎的影子,一直是欒小雪心目中對羅天運的幻想。馬英傑也只是
偷偷地看了幾眼,不得不說欒小雪繡得正好,小橋流水的愛情和境況被欒小雪繡得情意濃濃,活靈活現。當然,主要還是欒小雪愛得很深,有
愛的人,手下的一針一線全能活起來,也動起來。這一點,馬英傑只是感覺,不過他相信他的這種感覺可以讓欒小雪成就一番事業。
欒小雪一聽是這件事,興趣一下子熱烈起來,這也是她一直以為的想法,她一直在收聚全國乃至全世界的手工刺繡品。現在馬英傑願意把她老
家的綉品推介出去,她在感動的同時,也異樣的激動,她對馬英傑說:“馬英傑,謝謝你。我一定幫你挑最好的手工品。”
“欒小雪,我們之間不要說謝,沒有你,其實就沒有我馬英傑的現在,所以要謝,永遠是我謝你才對。在我有能力的時候,我一定會一點一點報
答你的。”馬英傑發現他越來越善於說這種感動自己也感動別人的話。果然,欒小雪感動極了,在後面捅了馬英傑一拳手說:“說什麼呢。”欒小
雪說完這句后,突然問馬英傑:“他要來吧?”
“當然啦。老闆肯定要來啦。明天是製藥廠破土動工和現場觀摩會,這麼重大的日子,沒有老闆參加,怎麼會呢。他一定會來的。”馬英傑肯定
地說。
“他的那一份手工品,挑我的。”欒小雪怪不好意思地說。
“太好了,欒小雪。太好了。”馬英傑叫了起來,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欒小雪的手工品送給老闆,他回家打開時,該是怎樣的一種欣喜和
意外呢。
馬英傑發現自己太幸運了,有江超群給了他這麼一個好的建議,有欒小雪親自送上的禮品,明天的觀摩會不成功才怪呢。一想到,政績和榮譽
同時向他招手,他的心情就激動得騰雲駕霧一般。不過,他努力讓自己淡定,淡定。樂極會生悲的,一定要穩住,沉住。
馬屆鎮很快到了,馬英傑的車一進鎮政府大院,書記周大山就迎了上來,一見馬英傑,馬上迎上去說:“馬縣長來了,我們準備了很多,就等馬
縣長過目。”
馬英傑熱情地握住周大山的手說:“謝謝周書記。”說完,拉開車子後座,欒小雪從車子裏走了下來,馬英傑便替周大山介紹說:“這是馬鎮屆的
女兒欒小雪,我愛人。”
周大山趕緊對着欒小雪說:“馬夫人真是個大美女。馬鎮屆人傑地靈,不僅出美女,也出藝術品,更出馬縣長這樣的女婿,說來說去,大家都是
一家人嘛。快請辦公室里坐。”
周大山在前面引路,領着馬英傑引着去了會議室,一走進去,馬英傑和欒小雪都傻眼了,滿辦公室全是手工品,從桌子到椅子,甚至是地板上
,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手工繡花鞋、鞋墊、窗花、佈景等等,看得欒小雪眼花繚亂,又驚喜不斷。她沒想到,鎮上還保留着這個傳統,更沒想到
,有的綉品一針一線精緻得無可挑剔。看着滿屋子的綉品,欒小雪是真激動了,她想像中的綉品廠,還真的能夠辦,而且一定會辦得火火紅紅
。
欒小雪一件又一件地挑着,她挑得那麼精心,也挑得那麼專註,馬英傑見欒小雪確實在這方面有她的特長,不由得鬆了一長口氣。他一直在想
,欒小雪生完孩子后,該讓欒小雪做什麼呢?太輕鬆的工作,影響不好。太專業的工作,欒小雪也做不過。現在,他終於放心了,讓欒小雪自
主創業,這才是欒小雪最好的路子,只要欒小雪自主創業成功,她和羅天運之間的距離才會縮小,也只有這樣,欒小雪才可以自信地站在羅天
運面前,告訴他,她值得羅天運去珍惜,去擁有,甚至是去熱愛。
欒小雪精心地挑了一個下午,把該要的禮品挑完后,才隨着馬英傑一起出了馬廟鎮政府會議室,周大山要留馬英傑吃完晚飯再走,馬英傑堅持
要回縣裏,明天那麼重大的會議,他哪裏有心思留在鎮裏吃飯呢?周大山見馬英傑執意要走,也只好把他和欒小雪送上了車,直到車子消失,
周大山才回自己的辦公室,現在有馬英傑這層關係,周大山心想,還怕接不上線嗎?當然,江超群也在電話中刻意介紹了馬英傑,而且介紹了
這次會議的重要性,讓周大山一定要利用好機會,展示馬屆鎮的特色。這樣的機會,十年難遇一回,所以一定要把最好的綉品呈上來。
周大山是發動所有的村幹部,把該收的綉品全收了上來,只是他沒想到馬英傑帶來了專家式的欒小雪,欒小雪一看就是行家,挑的眼光獨到不
說,都極具特色。在這一點上面,周大山不得不服。
欒小雪上車后,興奮死了。她對馬英傑說:“真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居然這麼美。太好了,太好了。”她興奮得象個孩子,馬
英傑難得見欒小雪這麼興奮,便逗了欒小雪一句:“念老闆這回做定了。”
“那當然。”欒小雪脫口而出,說完,又覺得自己太過操之以急了,便又不好意思地補充了一句:“當然,要是沒你的支持,我就做不了念老闆了
。”
“我肯定會支持你的。放心。”馬英傑寬着欒小雪的心。
欒小雪“嗯”了一聲,掏出手機撥通了顧雁凌的電話,她在電話中興奮地說:“雁凌,我今天好開心啊,好美的綉品啊,你明天來看好嗎?你要是
覺得一個來不方便,便把冰冰也約來,馬英傑說,將來,你和我可以辦一個綉品廠。雁凌,真的可以辦廠,太美了,太讓我感動了。”
顧雁凌正在家裏看電視劇,這一段她總感覺無所事事,而冉冰冰自從受到打擊后,象變了一個人似的,總是不肯出門。一接到欒小雪的電話,
她也興奮起來,趕緊說:“好的,好的,我正愁沒事幹呢。我給冰冰打電話,一定帶她來,不過,欒小雪,冰冰要是來了,你就原諒她好嗎?她
也怪可憐的。”
“我知道的。我從來沒怪過她,真的。”欒小雪趕緊說。
“冉冰冰又要來?”馬英傑不滿地問了一句。
“算了,馬英傑。她也受到了教訓,相信她會改的。”欒小雪替冉冰冰求着情,她現在越來越發現,馬英傑的力量強大起來,而且這個勢頭髮展
下去,馬英傑的前途是不可估量的。不過,對於她來說,她並沒有如馬英傑那般去想,馬英傑的一切是她給的。她不認為馬英傑有今天與她有
什麼關係,她也不允許自己這麼去想,一旦認為某個人是自己造就的,那麼這個人無論做什麼,你都不會感動、知足。你總會認為,人家該如
此做,人家欠你的。事實上,在這個世界上,誰又真正欠誰的呢?馬英傑真的欠欒小雪的嗎?馬英傑有今天,其實也是他自己辛辛苦苦打拚出
來的。
馬英傑沒再和欒小雪爭辯冉冰冰的事情,再說了,他還要回辦公室去準備明天的會,他現在的心境放在會議上,冉冰冰不再是他需要針對的人
物和力量了。
###第112章他真心關心她
縣城很快到了,馬英傑把欒小雪送回了家,而且一直陪着欒小雪上樓進了家門后,他才離開。
馬英傑的小心和體貼,還是讓欒小雪很感動。儘管馬英傑對她和羅天運之間的關係有目的可圖,可是天天如此照顧她,是極不容易的一件事。
再說了,她也看得出來,馬英傑是真心在替她着想,也是真心在關心她的,只有真心關心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做得這麼周到和體貼。
馬英傑回辦公室后,李小梅居然還在,一見馬英傑,便說:“你可回來了,操縣長來了幾次。”
“他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呢?他說什麼沒有?”馬英傑不解地望着李小梅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他見我和小周在忙着準備明天的會,就沒多問什麼。”李小梅解釋完后,又說:“要不,你給操縣長打個電話,看看他找你
幹什麼。”
馬英傑便掏出手機撥通了操武文的手機,操武文還在陪蘇小寶他們吃飯,一見是馬英傑的電話,接起來就問:“馬縣,怎麼一大天不人影呢?蘇
總可有意見了,不來陪他喝幾杯嗎?”
馬英傑一聽是這種破事,心便放了下來。不過嘴上客氣地說:“縣長,我去了馬屆鎮,準備了明天的禮品,剛回到辦公室,聽李局長說您找來,
就趕緊給您掛電話了,不過就算您不找我,我也向您彙報的。明天的禮品,全部是馬屆鎮的鄉綉品,您認為怎麼樣?”
操武文其實知道馬英傑去了馬鎮屆,馬鎮屆的鎮長早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了,他之所以去馬英傑的辦公室,就是想看看馬英傑會對他說些什麼,
他感覺馬英傑越來越我行我素,而且越來越自以為是。要置辦什麼禮品,催勇全哪裏會有專門的安排,可馬英傑卻偏偏不經歷辦公室,自成一
體地去了馬屆鎮,而且連聲招呼都不打。這小夥子到底想幹什麼呢?搶風頭?還是越位?無論是哪一種,操武文都是極其不爽的。他下午其實
和羅天運通過電話,羅天運在電話中很客氣而且很信任地讓操武文放心工作,江超群的事情有個着落後,秦縣的大權就會交到他手上,羅天運
沒有明確說,但是大意是這樣的。難道馬英傑不明白老闆的意思?他跟了羅天運兩年,這點眼力勁沒有?
操武文越來越不滿馬英傑,為了一個楊微微,操武文對馬英傑就極有想法,他中午陪蘇小寶們吃過飯後,給楊微微掛了一個電話,楊微微在電
話中撒嬌說:“這麼重大的場面,不讓我參加。都怪馬英傑,來一趟北京,就讓老闆取消了我去秦縣的決定。馬英傑壓根就沒安心,故意不讓我
們見面嘛。我現在可想你了。”說著還在手機里“波”了幾下。刺激得操武文那根東東又直插雲霄般地威武着,極其不舍里在手機中:“寶貝,我
的好寶貝,乖乖,”等亂叫着,叫得楊微微在手機另一端,風情萬種般地笑着,叫着。勾得操武文心裏又是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那種見不着人
的抓心抓肝,讓操武文對馬英傑有了一種咬牙切齒般的恨意。偏偏在下午,馬屆鎮鎮長來電話說馬英傑去了馬屆鎮,收了一堆的綉品,這玩意
,在操武文眼裏,一文不值。幾個農村老婆娘坐在樹下綉個針線活,能值什麼錢呢?想當年,哪個村婦不會綉個幾針呢?也只有馬英傑這種腦
子生繡的書生,才會把這破玩意當個寶。
現在馬英傑給操武文打電話,彙報禮品的時候,操武文懶得多說什麼,禮品的事情,他已經讓催勇全重新安排了,來的領導一人一套吳都萬佳
制衣廠的西服,三千多一套。吳都萬佳牌西服不僅在吳都是品牌,還出口到國外市場,很多領導都愛穿這種馬牌的衣服。衣着大方不說,安全
可靠。
操武文說:“馬縣本事可大着呢,這點小事,你自己當家作主吧。”說著,也不等馬英傑說話,徑直掛了電話。
馬英傑拿着手機,好一陣不舒服。操武文怎麼對自己這個態度呢?他辛辛苦苦跑到鄉鎮選禮品,他容易嗎?可操武文的話里明明帶着情緒,這
讓馬英傑不由多了一份沉重,他要是和操武文沒把上、下兩級的關係處得順當,他在秦縣呆得下去嗎?
馬英傑一想到這一點,心情不由沉着。就在這個時候,催勇全給馬英傑打來電話,他在電話中說:“馬縣長,禮品已經全部到位,您要不要來過
目一下?”
“什麼禮品?”馬英傑不解地問。
“明天現場會的禮品啊。”催勇氣也有些不解地應了一句。
“誰讓你準備禮品的?”馬英傑沒好氣地質問了一句。
“操縣長讓準備的,一人一套上好的西服。”催勇全在電話另一端應着。
“亂彈琴。”馬英傑脫口而出說了一句羅天運平時愛說的話,便“啪”地一聲掛掉了電話。
李小梅一見馬英傑這麼生氣,便走過來說:“馬英傑,操縣長一定誤解了你,至如禮品的事情,我勸你還是讓一步,順着操縣長的意思來吧。”
“不行。我花了這麼大的代價,領着欒小雪去挑的,再說了,欒小雪也請來了她的同學,這一次,哪怕被操縣長罵個狗血淋頭,我也不能讓步。
”馬英傑斬釘截鐵地說著。
“那麼,催勇全要是把禮品也弄過去了,你該怎麼辦?”李小梅憂慮地望着馬英傑說。
“你去借驗收禮品的名義,把這些西服全部收藏起來,一人一套三千多的西服,不被老闆罵死才怪。這個風氣不能由我這裏敞開,老闆最討厭借
會議的名義發高檔品,特別是目前吳都這種狀況,我不是往槍口上撞嗎?”馬英傑憂心如焚地說著。
李小梅點了點頭,示意馬英傑再給催勇全去一個電話,平息一下心情,解釋一下剛才的態度。
馬英傑讓李小梅先去驗收禮品,他就撥通了催勇全的電話,一通他就說:“催主任,剛長我激動了一點,對不起。我現在已經讓李局長過來驗收
禮品,你把禮品交給她,她明天親自一份一份地發送給各位領導就行。”
催勇全正在委屈之中,一聽馬英傑道歉,趕緊說:“馬縣長,沒事的,沒事的。交給李局長最好,女人就是比男人會辦事。”
馬英傑笑了一下說:“是這樣的。”便收了電話。
一收電話,馬英傑一屁股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抱着頭陷入了沉思之中,看來在官場確實是任何時候無小事,也任何時候無大事啊。
一夜的忙碌讓馬英傑回家時,已經累得散了架似的,倒在床上便呼呼地大睡過去了。直到天亮后,欒小雪敲門喊:“馬英傑,馬英傑,”,馬英
傑才一骨碌地爬了起來,趕緊問:“幾點了?我是不是遲到了?”
欒小雪便笑着說:“不是的,我讓你早點起來,早點去現場看看,這樣才可以安心和放心。再說了,我得把送給他的禮品給你,你單獨放在一邊
哈。”
馬英傑一激動,光着上身把門打開說:“欒小雪,你太偉大了,謝謝,謝謝。”
欒小雪一見馬英傑光着身子跑出來,臉羞得通紅,迅速轉過身說:“你看看你-----”
馬英傑便笑了起來,“欒小雪,沒事的,男人嘛,在家都這個德性。”不過他還是轉身回到床邊,迅速穿好了衣服。
欒小雪這才肯看馬英傑,把她綉了幾個月的綉品交到了馬英傑手上,那一刻,欒小雪又有一股很神聖的感覺,好象她交給馬英傑就是她最真最
美的愛情,是她帶給他最深最濃的相念一般。
馬英傑打開綉品看了一眼,就一眼,他就被欒小雪的綉工震撼了,對,這一刻,他確實是震撼了。欒小雪把她的全部心思以及對愛情的解析,
綉進了這副作品之中,這作品包含着欒小雪的心,一顆時刻想念對方的心。他沒想到,欒小雪對愛情是如此地執着和用心。相比欒小雪而言,
馬英傑發現自己真不是一個東西,有思思的時候,他認為思思的是他的世界,思思前腳走,他後腳就和司徒蘭不明不白地搞到了一起,為了一
個楊微微,差點和操武文翻臉,他算什麼玩意呢?這麼一想,他有些不敢去正視欒小雪,在欒小雪面前,他真感覺自己羞愧難當。
好在欒小雪把綉品交給馬英傑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她還得準備迎接顧雁凌和冉冰冰呢。
馬英傑臨出門的時候,叮囑欒小雪出門一定要小心,有事情給他打電話。
欒小雪笑了笑說:“快去忙你的吧,我又不是個孩子。知道了。”
馬英傑便收起欒小雪的綉品,夾着公文包下樓去了,小周已經等在樓下,一下見,趕緊出來替馬英傑拉開了車門,問了一句:“馬縣長,我們是
去製藥廠的現場嗎?”
“是的。”馬英傑簡單地回答了小周一句,小周便把車開動后,往製藥廠現場開去。
就在這個時候,馬英傑的手機響了,又是操武文的,他在電話中氣急敗壞地問馬英傑:“江超群怎麼知道了現場會的事情?是你告訴他的嗎?這
老滑頭到底要幹什麼?不行,你得去阻止他,這種時候,他出來像什麼話呢?太丟人現眼了。好象秦縣除了他,就沒人似的。一個快要被雙規
的人,還敢這麼大張其鼓地出來,他不要臉,秦縣還要臉呢。你現在在哪裏?馬上去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