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域言故事60
溫母擋在門口,不給他們進來,“宋以宸給我們小言的錢,我們一分不差的都已經還給你們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我要跟她說的不是這個,你叫她出來,她自然會明白。”
溫母諷刺,“我們小言是在,可是她不會見你們,她又沒有欠你們什麼,憑什麼你們說見就見?我的小廟可裝不下你們這幾尊大佛,請你們離開,不然,我可要叫保安了!”
說著,就要關門,宋母和宋父臉色都很難看,可沒有說什麼。
只是,宋以菲卻忍不了這口氣,“你也不看看你們這裏是什麼地方?要不是有事來找那個踐人,你以為我們稀罕來你這裏?”
溫母聽不得別人罵自己的女兒,反口也諷刺道:“這麼多年沒見了,你這女兒果然還是跟以前那樣蠻橫,無知,無禮。”
宋以菲更加咽不下這麼口氣了,“你說誰蠻橫?誰無知了?你們也不看看你們家的溫言是什麼樣的一個貨色”
宋父顯然心情不好,回頭怒喝,“小菲,給我住口!滾出去!”
說罷,宋父低聲下氣的跟溫父溫母說:“我知道之前我們兩家是有點誤會,可是,我們進來來這裏不是想要跟你們吵架的,我們找溫言是有重要的事要談,放心,如果這件事談妥了,自然也會有你們的好處。”
溫父冷聲拒絕,“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事什麼事,不過……這個世界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無論你們說的是什麼,我們都沒有興趣聽!”
說罷,就已經把門關上了。
關上門后,才大聲的對外面的人說:“你們要是再在這裏吵鬧,我們可要叫保安了!”
宋父語氣也冷了下來,轉而出言威脅,“我們來好聲好氣的跟你們談事,既然你們不給面子,那我也不會客氣,如果你想你們小區周圍的人都知道溫言的事,知道大家口耳相傳的被老男人包。養的溫言長什麼樣子的話,你們儘管關門。”
溫父咬牙,打開了門。
宋父宋母都笑了,而宋以菲則傲然的抬高了下巴,輕哼了一聲,走了進來。
溫言從房間裏出來,見到他們,讓宋母帶自己弟弟出去,她才在宋以菲他們的對面坐了下來,“有事直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宋父神色嚴肅,可語氣里卻多了幾分逼問,“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知道我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溫言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宋父也不管溫言是裝作不知道還是怎麼樣,他也直說,“溫言,我知道幾年前你爸爸公司倒閉,你們就恨上了我們,可是商場上無父子,優勝劣汰是商場需要,這件事並不是我們故意的。”
溫言笑了,“你當我還是三歲小孩子?”
他們家公司會忽然破產,就是宋家和溫家合計搞垮的!
宋父沉默了下來,可那雙銳利的雙眸卻緊緊地盯着溫言不放,知道有些話可能糊弄不了溫言,他這才直入主題,“你想怎麼樣?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宋家?”
溫言愣了下,“我怎樣你們了?”
宋以菲坐不住了,她就是看不得溫言處於上風,“你這個賤女人不要再裝了!你既然敢出賣自己的身體叫容域祁來搞垮我們宋家和江家,你還在我們面前裝蒜,惡不噁心啊!”
自從知道這件事是容域祁乾的之後,宋以菲也打電話聯繫過容域祁,只是容域祁卻不接她電話。
她也去找過容域祁,不過,一直都沒有能見到她。
容域祁如此不待見她,卻為了溫言搞垮他們宋家和江家,這口氣,她怎麼也順不了。
溫言愣了下,總算明白了他們來找她是什麼意思了。
雖然她心裏也還有疑惑,可也沒有問出來,也不跟他們解釋。
在她看來,就算她解釋了,他們也未必會聽得進去,畢竟,他們已經認定了這件事就是她做的了。
“看來,我們是沒有什麼好談的了。”說罷,站了起來,“你們要怎麼說我,隨便你們,不過……我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宋以菲咬牙,“你”
宋父宋母也不甘心,不過,他們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卻給宋以菲給毀了,心煩意亂之時,溫言又說:“我爸爸已經叫了保安了,你們也可以等保安來了再走。”
宋父離去前,還是忍不住問溫言:“你到底想怎麼樣?”
溫言沉默。
宋父的氣勢比剛進門的時候弱了五分,“你想要怎麼樣也可以,只要我們能做到,我們都會答應你,只要你……叫容域祁停手。”
溫言沉默,親自送他們出門。
送他們離開后,一直沒有怎麼開口的溫父擰了眉頭,“小言,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真的”
溫言搖頭,“爸爸,我沒有,是他們誤會了,這件事我並不之情。要對付他們連家的那個人……其實……就是我的金主,可能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誤會了。”
溫父是相信溫言的,所以,溫言一解釋,他就相信了。
他嘆息,“宋家和江家對不起我們,爸爸做夢都想他們倒霉,最好比我們還慘,可是……爸爸不希望你利用自己來報仇。”
“嗯,我知道的。”
……
再過三四天,就要過年了。
宋家的人在那兩天過來了之後,倒是沒有再來打擾過溫言。
溫言倒是放心了下來。
過年的年貨還沒有買,溫言就跟弟弟出去購買年貨了。
可她剛出門不久,就碰上了宋以菲。
宋以菲得意洋洋的站在她面前,“我們宋家和江家又有救了,可能是我發過去給容先生的信息,容先生收到了,所以就不再對付我們了,原來……你的身體就這麼不值錢,哈哈,真的是笑死我了。”
溫言直接無視掉她,上車,駕車離開。
過年的時候,溫言收到了來自池冉的,還有宋以宸的,還有跟她比較好的幾位同事的來信祝福。
除了宋以宸,她都回復了過去。
至於,袁初琪和容域祁,那邊沒有什麼消息發過來,而溫言也不主動聯繫他們。
可能是宋家和江家真的是化險為夷了,到過年的時候,宋家的人都沒有再來找溫言。
所以,這個年,溫家過得還算不錯。
年初二,溫言跟家裏的人一起去外婆家,不過,去了她外婆家,她也知道宋以宸跟江楚心的婚禮沒有取消,而是在原定的年初三舉行。
溫言聽了,只是沉默的低頭吃飯,不置一詞。
溫言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過她外婆家了,她外婆似乎也擔心她回去聽到宋以宸和江楚心結婚的消息會傷心,所以,她外婆強硬的留了她下來。
溫言就留了下來。
年初三下午的時候,池冉給她來了信息。
她告訴她,宋以宸和江楚心的婚禮已經在舉行了,看上去一切都很順利。
年初四中午的時候,溫言才跟自己的父母,回去了家裏。
只是,他們剛到家,卻發現,除了宋以宸和江楚心,宋家的人都在他們家門口外面站着。
宋母是最先發飆的,直接伸手扇溫言巴掌,“你這個賤女人,你耍我們?”
溫言反應快,握住了她的手,冷淡的凝視着她。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會讓容域祁停下來?”
宋父咬牙。
在去年年底的時候,他們來求了溫言的第二天,本來,一切都還是好好的。
所以,他們以為事情到此結束了,可是今天一早,他們才知道,事情,根本就沒有結束。
溫言愣了下,好一會兒才說:“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信不信由你,所以,你們過來找我,一點作用都沒有。”
果不其然的,他們真的沒有相信溫言的話,“你騙誰?如果不是因為你,哪有這麼巧的楊家會忽然倒閉?而現在……又輪到我們兩家?”
要解釋的,溫言都已經解釋了,他們不相信,溫言也不想再多說,而這個時候,樓下正好有保安經過,溫父就叫了保安上來,把他們都拉走了。
當天晚上,溫言接到了宋以宸的電話。
溫言接了。
“抱歉,我現在才知道他們去了你家鬧了。”
溫言沉默。
“我知道……你不可能要求容域祁這麼做的,我都知道。”
溫言依舊不說話。
“晚安。”
宋以宸剛掛電話,宋父就罵道:“你……以宸,你這是幹什麼?我讓你打電話,是想你跟溫言套話,你……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着你的兒女私情!你還護着她!”
江楚心站在他的身邊,看着他。
“不可能是她做的。”
“你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容域祁聯繫不到,溫言也找不到,也沒有人能幫得了他們,現在宋家真的是一籌莫展了。
江楚心忽然說:“爸爸,我倒覺得以宸說得沒有錯,溫言……不過是容域祁的情.婦而已,她哪裏有什麼能力阻礙請得動容域祁?”
“可是,如果不是她,那這件事,是在是太蹊蹺了。”
江楚心卻想到了另一邊去,她抱着宋以宸的手臂,認真的說:“以宸……現在溫言不是還在容域祁身邊嗎?或許……你可以請溫言幫幫忙,讓容域祁手下留情?就算不可能讓他們途中收手,也希望……讓他們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別趕盡殺絕。”
“對,楚心這句話說得有道理,以宸,溫言其實心裏還是喜歡你的。如果你求求她,她肯定不會不幫忙的,之前容域祁對溫言有多好你也看到了,爸爸也覺得,要是溫言去求容域祁,或許真的走得通。”
如果這件事不是溫言教唆容域祁這麼做的,那麼,求溫言,也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宋以宸搖頭,“爸,我不會去。”
他做不到。
他有什麼資格去求溫言?
就算他有資格去求溫言,他也做不到讓她去求她的金主幫自己。
“你,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你還計較這些!”
江楚心也在一邊勸說:“以宸,或許,如果你讓溫言幫你,溫言覺得能幫到你,她或許還會高興呢?你知道的,她對你一向很容易心軟。”
“你不是說她只是容域祁的.*嗎?她在容域祁面前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她有這個能力左右容域祁?”
“還有……對不起溫家的是我們,當初你們這麼對她,現在需要用到她了,就希望我能求她,可我有什麼資格求她?你們又憑什麼去求她?我多次想幫她,可是……我都沒有幫成,我給她的錢,你們也要回來了,你們說……我憑什麼去求她?!”
宋以宸冷睨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
宋家和江家一直都沒有找到解決危機的辦法。
所以,危機仍然在繼續。
宋以宸也沒有給溫言打電話。
溫言也未曾過問過容域祁這一次關於宋家和江家的事情。
而容域祁和袁初琪的婚禮,在年初七。
年初八,是上班的日子。
因為年初七的機票早就被人訂完了,所以,溫言和池冉坐的是年初六凌晨去往京城的飛機。
因為池冉家比較接近機場,所以他們兩人當晚都在池冉家住了下來。
睡覺時,溫言忽然說:“池冉,要不……明天我搬來你這裏吧,反正你這裏也有兩個房間。”
“好啊。不過……你能離開那個房子嗎?”
溫言點頭,“可以的。”
“那明天,我幫你搬家?”
“好。”
第二天,溫言跟池冉就回去了溫言之前容域祁讓她住的房子,回去收拾東西了。
溫言在這裏住了三年多,可是,要收拾的時候,她的東西卻並不算多。
她只有一些書,不算多的衣服,還有一點生活用品,兩個行李箱一個手提包就能提完了。
因為冰箱裏還有點麵食,溫言收拾好了東西后,就進去廚房做點面吃了。
池冉在外面看電視,晚宴剛進去一會兒廚房,就在外面叫,“溫言溫言,今天是那個容先生和那個袁小姐婚禮的日子嗎?”
溫言拿着的碗聞言一時手滑,跌落了在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怎麼了?”
池冉擔心的走進來。
溫言搖頭,“沒事。”
池冉見溫言沒事,又興緻勃勃的說起了剛才的事:“剛才午間新聞,播的是容家的人過去袁家接新娘的排場,容家不愧是京城四大財閥之一,那場面,真是壯觀啊,那袁小姐,可真是有福氣啊。”
溫言轉身回去做面了,不哼聲。
兩人吃了面,池冉和溫言上樓去拿自己遺漏在樓上的外套,準備離開了。
溫言在房間裏轉一圈,看看有沒有遺漏掉什麼。
她在檢查的時候,池才發現,溫言抽屜里的那些據說那是哪個金主送給她的首飾,溫言都沒有帶上。
“溫言,這些……”
溫言搖頭,“沒有什麼了,我們走吧。”
池冉嘆了口氣,拿了自己的外套,就率先下樓去了。
可剛下樓,忽然就見到了有個年輕的男人推門進來。
對方看起來挺冷漠的,她愣了下,正要問對方是誰。
她後面出來的溫言就開口了,“肖特助?”
“你……回來了?”
肖霖眯眸,他似乎要說什麼,不過,見到了客廳里放着的那個行李箱,還有一個包包后,他眯眸,“你……剛到?”
“不是,我在搬家。”
肖霖冷笑了下,“搬家?先生今天才結婚,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搬出去了?”
溫言不答,“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肖霖看着她的背影:“不問我來這裏幹什麼嗎?”
溫言不問,跟池冉一起,拖着行李箱往門口走去。
肖霖也不多問,直接上了樓,進去了容域祁的書房裏,去了他的書房后,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條鑰匙來,打開了書房裏的保險箱,找了一份文件出來。
他剛找出文件,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
那邊正要掛電話,肖霖又說:“先生,溫小姐回來了。”
那邊頓了頓,沒有說話。
“她……她,剛才拖着行李箱,離開了這裏,說是要搬走”
“把東西送過去。”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此時,袁初琪就坐在容域祁的身邊,身穿一身凈美雪白的婚紗,而容域祁則穿着一聲白色的西裝,兩人剛出了袁家門口不久,就在婚禮的花車上。
“域祁,這……是誰的電話啊?”
上了花車,袁初琪心情不錯,因為在上花車前,她的心還是無比的忐忑的。
她……
擔心容域祁不會出現。
“肖霖。”
坐在附着上的占敬城回頭笑了下,“事情辦妥了?”
“差不多了。”
袁初琪好奇的問:“什麼事?”
占敬城看了下自己的手錶,“你猜?”
不知為何,袁初琪有點害怕占敬城,就算占敬城長得很漂亮,笑起來更是比容域祁還要無害上三分。
可是,這並不妨礙她害怕占敬城的事實。
所以,袁初琪沒有回答,只是訕笑了下。
占敬城忽然又回頭看向容域祁,“有什麼事讓你不高興了?剛才電話來了,在這麼高興的日子裏,你應該高興才是。”
容域祁瞥了他一眼,將話還給了他,“你猜?”
占敬城悠然的坐着,“真的要我猜?”
容域祁白了他一眼,扭頭回來,不跟他繼續瞎掰扯了。
容家和袁家在京城裏的地位可都不低,
所以,當天到來的客人可都不少,他們將真箇大飯店都包下來了,才能勉強的把全部客人安排下來。
婚禮儀式,是在下午五點半開始。
下午五點整,容域祁跟袁初琪兩人攜手走上了紅地毯。
紅地毯很長,而他們走的很慢,袁初琪抓緊了容域祁的手臂。
容域祁看了她一眼,“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是……是嗎?或,或許是,太過緊張了。”
不知為何,越是接近婚禮開始的時候,袁初琪的心,就越來越不安。
而這種不安,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得多。
而她還沒來得及調整心情,一陣警鳴聲由遠及近的傳進了她的耳膜里。
她腳步一頓。
容域祁笑了,“怎麼了?”
“你”
她還沒說完,那警鳴聲就更加清晰了,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騷動聲。
“警察,是警察,怎麼會有經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