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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域祁挑眉,“你希望我憐惜她?”
話題一下子被容域祁岔開了,袁初琪眉睫一顫,她又笑了下,順着他的話道:“我當然是希望你能對溫言好一點了,可是我覺得,對溫言好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她做她喜歡做的事。”
“我不是已經按照你所說的不讓她擋酒了嗎?”
“我指的不是這個,我覺得溫言不喜歡做秘書,所以我想讓你幫她找一份她喜歡的,薪金也相當不錯的工作。”
容域祁笑了下,“可我對她非常滿意,而且我不認為她留在我這裏會委屈了她,你知道的,多少女人都很想來給我當秘書。”
“可是我想補償一下她……”
袁初琪還不死心。
容域祁看了她一眼,“你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說什麼補償?”
袁初琪一凜,忙笑道:“我的意思是希望她能打開心房,再度接納我,不然我們見面的時候,挺尷尬的。”
“既然她不相信你,就說明她不夠了解你,也沒有資格做你的朋友,既然如此,那還不如順其自然。”
“可是”
容域祁淡笑,“時間不早了,你不是要回去公司工作了嗎?”
袁初琪只好離開了。
晚上,袁初琪回到家,她母親問她:“初琪,怎麼是你自己回來的?域祁不送你?”
“他還有事要忙。”
袁夫人忍不住問:“你們感情還順利吧?”
“還好,怎麼了?”
“你爸的事,恐怕是瞞不住了。”
袁初琪臉色一白,“什麼?!這麼會?!不是說不會這麼快有什麼事的嗎?”
“你爸這兩天找了關係,才知道上面確實有人查你爸了,外面傳的並不是假的。”
“怎麼會忽然就有消息傳出來?”袁初琪覺得不對勁。
“你爸也是這麼說的,除非……是有人查到了什麼,將證據交了上去。”
“上面的人開始查多久了?”
“應該有一個星期左右了。”
袁初琪在大廳里走來走去,好一會兒后又定下心來,“上面的人還在查,是不是就說明了其實他們手裏就算查到了一點事情,也並無大礙?”
“你爸也說是,只是就擔心會瞞不了,我覺得應該是有人故意找我們袁家的麻煩。”
袁初琪聞聲,不知為何,心頭一緊,“故意找我們袁家的麻煩?”
“對。”
袁初琪穩了穩心緒,“爸心裏有人選了嗎?”
“還沒有。”
袁夫人見女兒凝眸深思的模樣,忙問:“初琪,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袁初琪搖頭,“沒有,我還在想是誰。”
“希望這件事能瞞得過去。”袁夫人說罷,看了眼周圍,又小聲的說:“初琪,如果有機會,儘快懷上容域祁的孩子,不要做避孕措施了。”
袁初琪低頭。
沒有跟自己的母親說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除了她下藥的那一次,容域祁根本就沒有碰過她。
“現在到這個時候了,要是容家也聽到了什麼風聲,你們的婚禮都不一定能正常舉行。”
“如果婚禮不能夠正常舉行,以後你想嫁一個有錢有勢又有貌的男人可就難了,畢竟現在哪裏不講究門當戶對?要是你不能嫁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以後你的大半輩子可能就要過得很辛苦了。”
“再退一步,就算你跟域祁接了婚,如果你爸出事了,你跟域祁的婚姻也不一定會牢固,容家這樣的大戶人家,一切都是由利益出發的,要是你爸下台了,他們一定會用各種理由逼你跟容域祁離婚的,如果你跟域祁有了孩子,以後也能多個籌碼。”
袁初琪抿唇,“媽,我明白,你讓我想一想。”
……
很快又到了一月初。
二月初就是過年了。
現在正是容氏集團最為忙碌的時期,所以最近容域祁也忙了起來。
溫言回到公司后就被容域祁叫去了辦公室給他彙報行程了。
她進去辦公室時容域祁似乎非常忙,她彙報工作的時候,容域祁連頭也不抬,一邊聽她彙報工作,一邊埋頭工作。
“在溫言說到幾天後出差的事時,他才抬頭,你跟我還有肖霖一起去。”
溫言一頓,點了點頭。
溫言已經彙報好了工作,正準備要出去時,容域祁才抬頭看她,“在你看來,我跟袁初琪的感情怎麼樣?”
溫言不想評價,所以語氣淡淡的:“經理,那是你們的事情。”
容域祁側眸過來,“所以,你就一點都不關心?”
溫言低頭,“那不是我應該關心的事情。”
“那你說說,什麼事你應該關心的?”
“我應該關心的都已經說了。”
“那在你看來什麼是你不應該關心的?”
溫言皺眉,“容域祁……”
容域祁挑眉,“嗯?”
溫言咬唇,“你覺得我應該關心什麼?”
容域祁笑了,似乎是真的很開心,忽然站了起來,笑道:“很多啊,比如我……小貓貓難道不覺得應該多關心關心我嗎?”
溫言直接轉身離去了。
容域祁笑了下,也沒有追出去。
過了三天,就是他們一起出差的日子了。
他們出發的時候,是早上。
溫言是六點出發的,所以她早早的就醒來了。
她醒來得有點晚了,所以洗漱完后,就拖着行李拉開了房間的門。
可她才剛打開門,才發現外面的燈竟然……
是亮着的。
溫言倒是沒有害怕,畢竟這小區是絕對安全的。
她走出房間,才發現容域祁已經笑米米的坐在樓下看報紙了,而茶几上擺着幾個早點。
“早啊。”
容域祁笑着打招呼。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她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半個小時之前。”容域祁上去幫她把行李提下來,“早點快涼了,快點吃點。”
溫言看了眼茶几上還冒着熱氣有香噴噴的早點,那些,都是她喜歡吃的。
溫言坐過去,開始用餐。
而容域祁雖然手裏拿着報紙,可是卻靠在沙發上支着下巴盯着她。
溫言看來他一眼,他眼眸幽深,“小貓貓,說說看,我們有多久沒有一起吃早點了?”
溫言一頓。
“不知道。”
他是什麼時候決定跟袁初琪在在一起,跟她劃清界限的,就有多久了。
至於具體多少天,她不記得了。
容域祁笑了下,可笑聲中帶着難掩的嘆息,“191天了哦。”
溫言一頓,懷疑的看着他。
“怎麼?懷疑我的話?要不,你算一下?”
溫言捏着筷子的手緊了幾分,沒有應聲。
“那你說說,我們最近一次一起吃早飯是什麼時候?”
溫言不哼聲。
“不記得了?”容域祁委屈的皺皺眉,“是我們在南城的時候哦,我就知道你是不記得了。”
溫言一愣,才恍然想起來。
似乎……
好像是那一次。
容域祁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裏,不說話了,這次倒是真的是認認真真的在開始看自己的報紙了。
等溫言吃了早飯之後,兩人才出發。
算一算,溫言在容域祁身邊上班,其實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可是,真的是兩人一起出差,這是第一次。
當身邊的男人接過他問空姐要的毛毯,蓋在她身上的時候,溫言看了眼身邊的人,感覺有些奇妙。
他們這次出差,是附近的城市,並不是出國,所以只坐了三兩個小時的飛機就到了。
他們下了飛機,就直奔酒店了。
只是,剛上車,容域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溫言不經意的瞥了眼,發現對方是袁初琪……
容域祁笑着接了起來,“有事?”
“域祁,中午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等一下我就不去你公司了,我們直接在飯店裏面”
“我現在在h市。”
“啊?你出差了?”
“嗯。”
袁初琪那邊笑意有點牽強了,“怎麼出差了也不跟我說一下?這麼突然?”
“臨時決定的。”
“那,什麼時候回來?”
“一個星期左右。”
“你去哪裏了?要是方便的話,要不,在周六日我過去陪你?”
“不用了,我忙完了就會回去了。”
“……溫言,也跟你一起去了?”
容域祁看了眼身邊的人,笑,“是啊。”
袁初琪那邊便不再說什麼了,再聊了幾句后掛了電話。
車廂里很安靜,溫言跟容域祁坐在後座,肖霖坐在副座,也不知道是兩人靠得太緊的原因,還是什麼,容域祁跟袁初琪的聊天內容,溫言聽得一清二楚。
溫言聽了這麼多,什麼都沒有說,又別開了臉。
安排房間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個容域祁一個房間。
而這個總統套房裏竟然只有一張*。
溫言擰眉,“我可以去別的酒店住”
容域祁笑米米的,似乎沒有聽到,“這裏漂亮吧?喜歡嗎?”
溫言不問了。
既然他決定了,她問再多,也沒有用。
溫言的行李是容域祁搬的,而他的行李是肖霖搬的。
容域祁把她的行李搬進來后,就幫她把衣服掛起來了。
溫言忙過去闔上了自己的行李箱,小臉微紅,“我自己來。”
容域祁一臉可惜,卻也沒有繼續。
他們還沒來及休息,就要去工作了。
容域祁來這邊除了跟人談合作外,還參與了一個項目的競標。
知道他要來,h市很多人都來請客。
期間,溫言一直都陪在容域祁的身邊。
可是容域祁卻很少讓她參與他們的談話。
而且,連介紹她都少。
在容域祁身邊跟着,溫言感覺自己像是來遊玩,或者是容域祁的跟屁蟲,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秘書。
因為她都沒有盡到一個秘書該盡的責任。
不是她不想,而是容域祁不肯。
溫言不明所以,可也沒有多問,任由容域祁來。
合作商知道將容域祁沒有介紹溫言,也沒有多問。
合作談完了,合作商說要請他們吃飯,容域祁沒有拒絕,所以就一同前往了。
吃飯時,容域祁喝酒,溫言一滴酒也不用沾,容域祁自己喝酒的時候還一直給溫言夾菜,讓她多吃點。
有人將容域祁酒幫溫言擋,菜還要給她單獨叫,弄得好像很金貴的樣子,有人便自作聰明的說:“這位……難道就是袁市長的千金,袁小姐?長得真是漂亮,難怪容少爺這麼疼惜了。”
溫言本來一句話都不說的,聽到了這裏,頓住了所有的動作。
對方的秘書看得出來容域祁其實是真的心疼溫言,並不是作秀而已,而且,也覺得容域祁很在意對方,所以她開玩笑的接話,“是啊,袁小姐,聽說容少爺之前還是個花花公子來着,現在被你調jiao得服服帖帖的,有什麼高招啊?說出來讓給我聽一聽,也好讓我學習學習,畢竟啊,外面胡亂勾人的不三不四的狐狸精多着”
對方興高采烈的說著,在感覺到了容域祁冷冽的目光后,立刻閉了嘴。
那老總忙不迭的給容域祁和溫言道歉,“容少爺,袁小姐,很抱歉,她這個人就是多嘴”
“我姓溫。”溫言淡淡的打斷他的話,“我是容先生的秘書,不是袁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