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晚情根種

番外:一晚情根種

番外:一晚情根種冬,紐約,地下酒吧。

雖然大冒險遊戲已經顯得有些幼稚,可氣氛玩起來的時候,卻還是能讓人更hing。

搖骰輸了的路潛,只好端着酒杯,隨着重重的鼓點聲朝一竿人指着的方向懶懶走過去。

還有十步左右的距離時,他才看清楚了坐在吧枱那裏短髮女人,三十歲左右的模樣,外套搭在一旁的酒吧椅上,標準的職業裝,白色的襯衫配深灰色的a字裙,兩條腿/交疊的關係,從背部到臀凹出一條惹火的曲線。

“嗨。”他走過去,很沒新意卻也很大方的開場白。

聞聲,賀以璇朝他瞥了一眼,很邪魅英俊的一個混血帥男人,高蜓的鼻樑,削薄的唇,五官更是稜角深邃,還有一雙帶着股妖嬈的氣息的藍色眼瞳。

不過她眉毛都未動一下,自動忽略的繼續端着酒杯啜飲。

西方國家向來比國內要開放許多,更別說這樣的地點和環境,所以她只當他是個搭訕的人,完全的不縈於心。

應酬之外,她其實也鮮少來這種地方,來也只是坐在吧枱邊上,要上一杯酒獨飲,從不去舞池跳舞,就像是朱自清在《荷塘月色》裏說的一樣,熱鬧是他們的,她什麼都沒有。

對於她這樣的態度,路潛絲毫不在意,也不願多浪費時間,直接奔入主題,“你知道我在想什麼么?”

他說話時朝她湊近了過來,賀以璇蹙眉,不得不側過頭去看他,像是對待談判時不按套路出牌的客戶一樣,眉角稍稍往上挑一些。

“fuck-you!”最後音節發出時,路潛還刻意將舌頭吐出來一節。

賀以璇心下頓時一惱,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回罵,可看着對方微藍眼睛裏明顯的張狂和促狹,她眯了眯眼,很大聲的“噗”的笑出來。

握着酒杯的手爬上他的俊容,輕輕的拍,“就你啊?”

“嘖嘖。”她上下打量,故意在他下面停留了幾秒,聲音嫵媚,“恐怕你不行,入不了姐姐的眼吶!就是你脫光了洗乾乾淨淨的,再把小地弟上打上個蝴蝶結,姐姐也還是要考慮考慮的。”

原本對這樣挑/逗駕輕就熟的路潛,一時間有些愣住,竟沒想到碰到個道行更深的。

放在吧枱上的手機震動着,賀以璇拿起,翩然的起身尋着相對安靜些的地方接去。

從賀沉風主動撒手總裁一職開始,集團里就由她暫時接了過來,所以哪怕是這樣私人空間情況下,下面還是有很多的公事來向她彙報。

終於掛了電話,賀以璇在玻璃牆壁上靠了會兒,覺得酒勁有些上了頭,找了服務生詢問了下,她朝着長長的走廊盡頭裏的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是男女通用的,她看了眼標誌推開了門,裏面的那種聲音撲面而來,設計十分漂亮的洗手池上,男女正在做着那種事。

還是第一次撞見這樣辣辣的場面,賀以璇邁進去的腿忙退了回來,扭身往回走時撞到了個人。

“真抱歉,你沒事吧?”對方揚聲問着。

賀以璇搖頭,剛想要說沒事,抬眼卻撞到了剛剛的那雙微藍眼睛裏。

路潛抱着肩膀,痞痞的笑,剛剛他端着酒杯回去后,可是被那群人好好的取笑了番。

眯眼瞥向半掩門裏的春/光,他促狹着,“打擾別人好事了?”

聞言,賀以璇媚媚的一笑,隨即往後退了半步,不跟他多做糾/纏,直接側過身離開。

路潛抱着肩膀的手放下,盯着常常走廊里她漸遠的背影。

剛剛整個過程他都看在眼裏,她慌亂退出的模樣,微皺的眉,以及臉上暈起的淺淺紅,無端端的竟讓他心裏一陣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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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的連續兩個小插曲而已,路潛絕對沒有想到,這個晚上,兩人竟然還會有更深一步的糾|纏。

唔,確切的說應該是交/纏。

在他離開酒吧時,和她乘的是一趟電梯,她站都已經站不穩,眼裏都是蒙蒙的醉意,他不過是碰巧扶了她一下,就被她整個賴在了懷裏。

天地良心,他最初並沒有起歹念,只是想要將她送到對面的酒店。

開房時在她身上找着證件,隔着衣料,手下的觸感卻也還是令他嘴巴起幹了。

將她扔到床上,起身時他的腳被她垂落的腿絆住,毫無懸念的覆蓋了上去,近距離的看着她,他有意識的時候已經俯身吻了上去。

很快進入正題的開始,卻在下一秒,神情驚怔的看着她。

“好痛!”賀以璇本能的喊。

她整個人都蜷縮起來。

路潛喉結滾動,已來不及多想,無法他停不下來動作。

這一夜,酒精的促使下,她將自己交給了從未見面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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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對於現代這個社會來說太過普遍,更何況到了賀以璇這樣的年紀,雖是惱恨,卻也還是淡然的接受。

只不過,這樣的前提是不要在遇到那晚的男人!而且最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那男人竟然還是和自己惡鬥的弟弟的好友!

帶着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賀以璇回到房間甩上門,一向冷靜如同女王的面具,終於是細碎的全部脫落。

知道他們會在樓下吃早餐,她甚至為了避免見面,只叫客房服務送到了房間裏來用。

弄了頭髮化了妝,換了身新的職業套裝,她這才出了酒店,坐上安排好的車子,前往合作的公司。

多年來在商場裏摸爬滾打,女強人的稱號也不是隨隨便便起的,很複雜的合作案,她也只用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和對方老總全部都達成一致。

“很高興能和貴公司合作。”她起身,笑着伸過手去。

對方也是忙站起來,熱絡的握住,“哪裏哪裏,是我們的榮幸!”

合作促成,又是趕着中午的時間,當然是要一起慶祝吃飯的,所以在對方的再三邀請下,她也是不好推脫的。

可賀以璇絕沒想到,會如此的世界之小。

“路先生和我也是老熟人了,今天又難得這麼巧,璇總,不在意多個人吧?”

“呵呵,當然不在意了。”賀以璇欣然的笑着,心裏卻是一千個一百個的不願意。

“來來來,快坐!”老總立即高興的招呼着。

長方形的玻璃桌,她和跟隨的助理坐在一邊,對面坐着老總和路潛為一邊,她只要目不斜視的話,基本可以看不到他。

“璇總,我還沒跟你介紹,這位路先生在紐約可也是很有名的企業家!”老總熱情的給他們牽引着介紹,“路先生,這位是賀氏集團的璇總,可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你好。”賀以璇夾菜的動作只好頓住,抬眼朝路潛看過去,禮禮貌貌的。

路潛卻並沒有禮貌的回上句,而是看向老總,不緊不慢的說著,“不用這麼客套,我和賀小姐也不陌生。”

“啊,原來兩位早就認識啊!”老總很誇張的低呼。

賀以璇快速的瞪了他一眼,尷尬的笑着,“呵呵,見過兩次,不太熟。”

斜對面而坐的路潛,聞言也是勾唇笑着,笑容比她要自然肆意了許多。

之後,賀以璇就儘可能的避免着和他目光相對,以及對話相撞,希望這頓飯快些結束。

雖然特意來的是中國餐廳,可畢竟是開在國外,也是有刻意適應當地人的口味,所以她吃的有些不慣,中間放下筷子端起水杯來喝。

一隻腳,就這個時候悄然無息的從她的腳踝處,沿着小腿就蹭了上來。

她渾身一個激靈,口中飲下的水也頓時嗆住,弄出了很大的動靜來。

而對面,罪魁禍首正慢條斯理的和老總敘舊,端着酒杯很熱絡的相撞。

“璇總,你沒事吧?”老總忙抽着紙巾給她遞過來。

“沒事沒事。”賀以璇接過,窘迫的擦着嘴角溢出來的水,以及身上殃及到的地方。

“真的沒事嗎?”路潛也放下酒杯,很關心的詢問着。

“沒、事!”她咬牙,儘可能的不將憤恨表現出來。

原以為可以消停,才剛沉下來這口氣,那隻腳竟又蹭了上來,而且比剛才還要惡劣,直接順着她的裙邊探進去。

“路先生!”賀以璇猛然低聲的喊,臉憋的通紅。

“嗯?”路潛不動聲色的看向她,蹭着她腿/內的腳還是有些戀戀不捨的。

“我去趟洗手間。”在老總驚怔的目光下,她實在是按捺不住的起身,丟下一句后,便起身從位置上離開。

冰涼的水柱灌下,賀以璇反覆的搓着手,也同時讓涼意刺激自己冷靜,等着完完全全可以對着鏡子淡淡而笑時,她才擦乾了手從裏面走出來。

門口處,路潛抱着肩膀,斜斜的靠在那裏,正勾魂動魄的對着她笑。

酒吧那一晚后的再遇,也才得知她是賀沉風的姐姐,當天早上她沒化妝,微乾的短髮也是服帖的,穿的也是普通休閑裝,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現在再見,她穿着職業裝,卻又和酒吧那晚不同,全然的精明強悍的女強人模樣。

他是萬千花叢過,還沒遇到過這樣有意思的女人。

賀以璇裝作沒有看見,微仰着下巴,邁着步伐想要走過去,可路過時,被他一條胳膊橫住。

“你幹嘛!”她防備的看着他。

“我啊,想跟你再糾/纏糾/纏唄,你不是沉風的姐姐嘛!正好我勾引你,讓你對我着迷到不可自拔的地步,收拾得你服服帖帖,也給他清除個障礙!”路潛勾唇,臉上爬滿了猥瑣的笑。

“你是不是有點腦殘啊?”賀以璇氣到笑的看着他。

“怎麼著,我的魅力還不夠大?那我們在找個機會,激發一下你對我深深的肉/欲?”路潛說的饒有興緻。

“給我躲開!”賀以璇推着他,想要越過去。

路潛伸手制住她,在她耳邊吹着氣,“老初女,你老實跟我說誒,那晚我真沒讓你舒服?”

“滾開!”她完全的被惹毛。

“說啊,沒舒服嗎?”他卻沒完沒了的,“你怎麼不承認呢,我看你最後也挺享受的啊,每一秒都沉迷不已的。”

“你——”賀以璇氣怒的瞪着他,恨不得將他撕碎。

路潛鬆開她,隨意的抱着自己的胳膊,手指漫不經心的在上面輕扣着,笑吟吟的,“唔,是不是要我將小地弟上打個蝴蝶結啊?”

賀以璇深深的吸了口氣,幾乎快眼沖血,在前面服務生驚慌的注目下,硬是咬牙忍耐下離開。

而路潛,站在原地看着她氣的發抖的背影,樂的不是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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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市的夜晚,璀璨霓虹。

十字路口拐彎的轎車,被後面的跑車猛然超過,從道內側相撞,還好不是繁華路口,並沒有造成嚴重的交通堵塞。

賀以璇掐腰站在原地,伸手按揉着太陽xue,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她從來不認為有這麼巧的撞見,來紐約一共也待不了幾天,可從那一晚后,她竟然又看到他。

將手放下,她走過去看着兩輛車子擦碰的地方,雖然責任在他,但她也是實在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索性認栽,想要讓他將車子開走,這件事情就這麼解決。

打算跟他開口說時,他也是剛撂下手機,對着她笑道,“別擔心,我剛報過警了!”

聞言,賀以璇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

本來就想要快點結束,他竟然報警,等着警察過來,再弄到局子裏,沒有兩三個小時都夠嗆能完事!

一切都在她的估算當中,從警署出來時,折騰了近三個小時,車子也被保險公司來人,直接拖走。

“哎呀,都這麼晚了,我請你吃飯啊!”路潛雙手插兜,肆意的看着她。

“不必了。”賀以璇臉色清冷,不假思索的拒絕。

她現在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多待,後悔極了這次的紐約之行。

“吃頓飯怕什麼的啊,又不是要跟你上/床!”路潛緊跟她後面,墨跡着。

她火大的瞪他一眼,惡狠狠的快步走着。

見狀,路潛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揚着聲音喊,“老處/女,三十一歲的老處/女!一起吃頓飯吧,我請你吃頓飯啊?”

“你給我閉嘴,別再喊了!我說不,不不不!”賀以璇頓住腳步,咬牙切齒的瞪着他。

“有沒有人說你,生氣起來還挺xing感的?”路潛眯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

賀以璇感覺血液“噌噌”的都往腦門上竄,跟一個痞子簡直就沒法掰扯出道理來!

再度想要轉身走時,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掏出來接起,那邊自己的媽媽聲音哽咽着,說爸爸心臟病發作在醫院裏。

那邊媽媽的聲音帶着哭腔,她都有些聽不清,想要仔細問時,好像有護士給叫走,電話就這麼給掛斷了。

剛剛竄上腦門的血液,忽然全部冷卻,她的大腦都已經完全空白。

路潛皺眉的看着她,只覺得她臉上所有神情都忽然消失,眼神慌亂起來,猛的走開,直挺挺的朝着路對面走去。

“滴滴啪啪——”

她忽然衝到馬路上,汽車的剎車聲尖銳的響起着。

路潛箭步的衝過去,幾乎是沒有多想的就將她護在了懷裏,整個人像是堵結實的牆擋在了她面前。

車子叫囂着停下,冬夜裏司機也還是伸出了腦袋咒罵著,他皺眉道歉后,拉着驚魂未定的她往路邊走回去,緊緊的箍着她的細腰,不讓她在冒失。

“發生什麼事了,你看着點車啊!”他收起妖異的痞氣,沉聲的叱。

“爸爸……”賀以璇被雙重刺激嚇的有些失魂落魄,茫茫然着。

“什麼?你別著急,慢慢說!”路潛俯着俊容瞅她,透着安定的力量。

渙散的眸光對上他微藍的眼瞳,似乎被安撫到了些,她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胳膊,聲音顫着,“我爸,我爸他心臟病發作了……”

“你別著急,他不會有事的!”路潛凝聲着,臉上露出的是他自己都未發覺的擔憂。

“對,他不會有事的,他絕對不會有事的……”賀以璇點頭,喃喃的重複着。

路潛看着她慘白的面容,和那慌亂的眼神,一股從未有過的疼痛狠狠的捏住了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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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機場大廳。

賀以璇閉着眼睛,一旁送他們過來的路潛,還在沒完沒了的碎嘴。

昨晚最開始接到媽媽電話時,她慌到了不行,後來被路潛送回了酒店,一路上竟被他的手握着,就那樣鎮定了了下來。

回到了酒店,她給爸爸的主治醫生打了電話,仔仔細細的詢問了情況,了解了詳情,說是中午時就搶救了過來,不過有些嚴重的是,人還在重症監護室里,隨時可能還有危險。

她當下就安排了趕回去的航班,也同時去賀沉風的房間通知。

一整晚她都沒怎麼睡好,擔心着爸爸的病情,並且深深的恐懼着怕失去,所以對於男人在一旁的挑釁,她完全的忽略,甚至是有氣無力。

“就是看你心情不好,不是想讓你轉移下注意力嗎。”

有些低的男音,像是飄在她的心尖上一樣,她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手很大,手指又很修/長,握着礦泉水瓶子,很輕鬆的就將她剛剛擰了半天也沒有擰動的瓶蓋給擰開了,然後懶懶的遞過來。

那一瞬,讓她有種被人細心呵護的錯覺。

廣播裏已經提醒着他們所坐的航班,她和賀沉風以及瀾溪都起身要過着安檢,往那邊排隊方向走時,路過擺放的垃圾桶,她將手裏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子扔進去。

鬆手時,掌心空落落的,心底深處竟滋生出一股不舍來。

抿了抿唇,她挪着腳步繼續往前走,臨近閘口時,她原地躊躇了幾秒,還是忍不住扭身望回去。

那時晨光從機場的落地窗外透進來,明晃晃的灑在他身上,模模糊糊的都看不清楚他的輪廓,他的表情。

賀以璇捏着手指,眼神逐漸迷離,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相見。

那時的她也好,還是他也好,都並不知。

有些緣分,早已註定,冥冥之中。

有些情根,悄然入種,茫然不知……

…………………………

6000字更新。本來還在群里通知晚上不更了,有些感冒,渾身一會兒發冷一會兒冒虛汗的,可折騰的睡不着,所以還是寫了,只不過都凌晨了誒!應大家要求,打算寫君君的故事,不過還是很短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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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上司,太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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