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明知相思苦》26章,我們離婚

番外:《明知相思苦》26章,我們離婚

番外:《明知相思苦》26章,我們離婚一室一廳的房子,租金合適,樓層也比較合適,相思在看過房子后,就定了下來。

她是在去公司遞交了辭職信,將薪資結算后就回到了公寓,趁着許阿姨出去買菜的時候,將自己的東西整理好,這才發現,東西並不多,還是從紐約回來時帶的那幾樣,卻已經是她全部的家當。

在整理柜子裏的幾件職業套裝時,她的動作頓了頓,在那件薄荷綠的套裝上停滯了好幾秒,才將櫃門關上。

到現如今,她已經搬過來入住三天了,暖氣給的也夠充足,此時她光着腳,坐在椅子上,手指在鍵盤上飛舞,音響里除了音樂聲,還有消息的提示聲。

她平時就喜歡在網上購物,還想過,以後有時間了自己也經營個網店,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

不再想去公司上班,裏面接觸的人多,她也保不準,又會因為和誰走的親近些后,會害到誰,不如如今這樣,樂的自在。

外面天色漸黑,看了眼屏幕右下方的時間,已經是快傍晚了,找出快遞的電話,叫了份外賣,三十分鐘左右,外面有人敲門,她揚聲應了聲,便踩着拖鞋往出跑着。

門一打開,卻不是送外賣的,而是那位應該和舊情人膩在一起的紀川堯。

相思看到他,只是眼神稍頓了下,並沒有任何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他總會找上門來的。

紀川堯擰着眉,直接揮開她,大步邁了進來,雙手掐着腰,目光在屋子內四處梭巡着,每個角落都看的仔仔細細。

“你什麼意思?”他扭身過來,微抬着下巴看她。

“你來了也剛好,我有兩件事跟你說。”相思將門關上,平靜的看着他,緩緩道,“第一件事是,我辭職了。”

“什麼時候?”紀川堯薄唇微抿,犀利的問。

“四天前。”她老實交代,隨即,聳了聳肩繼續着,“第二件事你也看到了,我搬出來了。”

他瞬間變臉,聲音拔高道,“誰准你搬出來的,看不出啊,翅膀什麼時候長這麼硬了?”

相思恬靜的笑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對他表現出來的怒意毫無反應。

“現在立即給我收拾東西,回家!”紀川堯更加火大。

“哪是家?”相思卻沒動,淡淡的反問。

“李相思,你別惹毛我!”他快被她這樣不痛不癢的態度給弄的發狂,怒喝着。

她仍舊沒有任何畏懼,只是仰頭目光凝着他,聲音輕渺着,“公寓不是家,那裏更不是家。”

不是不是,從來都不是!

也許有段時間,她以為是,但卻是她的迷失……

以往很容易波動的心,此時已經激不起什麼來,好似一灘死水。

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的,也許是日積月累,也許是那位宋小姐的回歸,也許是那次烏龍的懷孕事件……

紀川堯喉結滾動了兩下,語氣回緩了不少,道,“如果你不喜歡那間公寓,很簡單,改天有時間,我們去新開發的樓盤看,你相中哪個就買哪個住!”

他說的輕鬆,語氣也是帶幾分寵溺的,她卻不為所動。

只是淡淡着,“我跟你說的倆件事,不是在尋求你的同意,而是通知你。”

紀川堯眯眼看了她一會兒,猛然上前,直接抓着她兩邊肩膀抵在牆壁上,磨牙霍霍,“怎麼,好端端的要搬出來住,是想跟誰偷/情啊?是琢磨着想給我帶綠帽子呢?”

“如果需要解除關係時,你隨時通知我。”

他本來還等着她的還擊,後者冷漠的神情,但她卻輕飄飄丟出來上面一句。

眉眼驟冷,他問,“你說什麼?”

“你和宋小姐……我不會阻礙你們的。”相思迎着他的目光沒有躲閃。

紀川堯冷笑,正要開口時,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煩躁的去摸出來,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頓了下,又抬眼瞥了她一眼,還是接了起來。

“喂,佳人。”

聽到他口裏念出來的名字,相思習慣性的別過眼,想要從他的掌下掙脫出來。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他掛電話的同時,也再次收緊着手中力道,仍舊將她控制住。

“放開我吧,別耽誤了你。”她笑了下,道。

紀川堯勾了勾唇,眉眼冷冷的看着她,沒說話,卻拽着她往外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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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大廳里,時時刻刻都是噪雜一片。

相思被紀川堯一路拉扯着往裏面走,沿途經過,兩旁都有目光投遞,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綁架了。

等着他腳步站定,她趔趄了下,也跟着站定,就看到頭等艙的候機廳里,宋佳人手裏拿着護照和登機牌站在那,遙遙的凝着微笑。

相思微怔,步伐遲緩的跟着他走過去。

宋佳人在看到她也過來時,笑容僵硬了兩秒,很快又恢復如常,“相思也過來了!”

“你這是……?”相思看着她手裏拿着的東西,不解的問。

“一個小時后的飛機。”宋佳人笑着回。

“你要走?”她很吃驚。

宋佳人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了紀川堯面前,柔柔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輕動着紅唇道,“堯,回去的話我也就會安心的做我的新娘子了,下次我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回來了,再見到你……如果可以,你一定要去看我,好嗎?”

本來,就是要籌備婚禮的,可她總覺得,有什麼不甘心的,有什麼放不下的,所以她還是決定回國,回到h市,回來找他。如果他原諒她了,如果他還沒有忘記她,如果他還像是她一樣那麼愛他,那麼她可以拋卻掉一切,只跟他在一起!

可是她太天真了,她的堯,早已不在原地。

“好。”紀川堯勾着唇角,點頭。

他和相思在家中吵架那晚,她的電話打來,他還是趕了過去,倆人在外吃了飯,不僅告訴他她要回去,也將她那邊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他也只能微笑着跟她說抱歉,畢竟,錯過就是錯過了。

“堯……”宋佳人聲音哽咽,飽含着深情。

紀川堯嘆息,伸手在她的長發上撫/摸着。

宋佳人再也忍不住,撲到他的懷裏,小手在他背後緊緊的環着,多麼希望時間能夠停止在這一剎那啊!

相思在一旁靜靜的瞅着,兩人的輕聲細語她聽不到,但那神情卻是看的真切的,看到宋佳人撲倒在他懷裏,踮腳將唇湊過去輕吻,他溫柔的凝視……

像是電影裏定格的畫面,而她身處一旁,突兀到不行。

可腳下像是生了根,動彈不得。

不知道多久,那親昵的兩人才分開,然後女子眼皮微紅的走過來,雙手伸過來,拉起她的。

“相思,我嫉妒你。”宋佳人開口,聲音里還有着哭腔。

相思皺了皺眉,清麗的小臉上,是一片不解的迷茫。

等着有廣播提示着航班時,宋佳人朝着安檢口方向看了眼,對着兩人道,“我爸還在那邊等我,我得過去了!”

“你、真的要走?”相思忍不住再一次的問。

“是啊,要回去了。”宋佳人點頭,聲音惆悵。

又頓了又幾秒,她才轉身往安檢口方向走去,一步三回頭,還不忘對着紀川堯道,“堯,一定要去看我,不許忘了我!”

人流擁擠的安檢口,又漸漸變得安靜,接下來等待的是下一個航班的旅客。

相思朝他看過去,見他薄唇微抿着,還凝望着安檢口的方向,桃花眼裏有着很深沉的情緒。

心裏一刺,她冷笑着道,“既然不舍,為什麼不去追?”

“呵呵,我急什麼。”紀川堯收回目光,懶懶的對着她笑。

“你完全可以跟我解除關係,去追宋小姐,和她重新開始。”相思聲調提高着,完全的搞不懂他。

“如意算盤打的挺好啊!我看你不是為我着想吧,其實都是為了你自己吧?就像是你說絕對不會懷孕一樣……”說到這裏,他眼裏閃過什麼,很快又仍舊笑的邪氣,“反正你也都不在意,又影響不到,何必費事去解除關係?你不愛我,我不愛你,這樣純肉/體的關係多好玩。”

他伸手,貼在她的右臉頰上,像是情人一樣的輕撫,聲音卻冷到不行,“李相思,我可不會輕易的放開你。”

相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搖頭道,“難不成,我們的婚姻真要維持一輩子?”

不會輕易放開她,難不成,他真的想要這樣霸佔她一輩子嗎!

“真聰明。”紀川堯笑的愉悅。

“這樣下去,有意思嗎?”相思提着一口氣。

吊著的桃花眼陡然眯了起來,好半響,他才笑着吐出來一個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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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消毒水味充斥着。

外面夜色深沉,從窗戶透進來一些,病房內的燈光也很暗,相思幽幽的轉醒。

和術后剛醒過來時一樣,總覺得身/體裏好像缺少了什麼東西,也是,那樣一條鮮活的生命流逝,哪怕是還未成形,卻也能真實的感覺到。

昏厥前還記着和他的大吵大鬧,嘴角彎出冷淡的笑意,那樣又是為何,難不成,他是想要留下孩子的嗎。

當年的烏龍懷孕事件她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樣不由分說的帶她去了醫院,那樣冷硬的態度,似乎若真的有,也是不會留的,更何況,他們之間也真的不適合有孩子的存在。

都說孩子是愛情的結晶,沒有愛情,怎麼可以不負責任的有了孩子呢。

流掉了也好,也好。

至少她不比在為它糾結,為它躊躇,在它的去與留之間做着強烈的掙扎。

下意識的抬手想要撫摸自己的腹部,卻感覺到右手被一股溫熱包裹着,側眼看過去,就看到男人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兩隻大手包裹着她的,俊容歪在那裏,已是入眠。

只是在睡夢中,他的眉頭是緊皺着的,偶爾睫毛會顫。

沒有過多情緒的起伏,她試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沒有太大的力氣,而且他握的也很緊。

靜靜的凝了他一會兒,心裏無聲的再次問:這樣的婚姻,真的有意思嗎?

八年,一頭一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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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元旦。

很應景的,從早上就開始下雪,美/國和中國不一樣,他們都是按照陽曆年來過,所以元旦當天格外的重視。

王書維這些年在紐約的發展越來越好,已經將h市的父母全部接了過來,一家人都在這邊定居,過個節日也都是熱熱鬧鬧的。

“相思啊,我記得上次你來家裏過年,都是快八年前了吧?”王媽媽熱情的給她夾着菜。

“是啊。”相思想了下,點了點頭。

那時候是外婆去世的那年,她剛跟紀川堯結婚的那年,還是大學生的那年。

“時間過的可真快啊,你瞅你都結婚了,這書維還一點着落都沒有!哎呀,你老公怎麼也不說陪着你一塊過來這邊呢!”

相思頓了下,淡淡道,“他比較忙。”

“聽書維說,也是位律師?”王媽媽繼續問。

“嗯。”她點了點頭。

見她神色不太對,王書維皺眉,打斷還要張口繼續聊的母親,“媽,先吃飯吧,一會兒菜涼了,等着吃完飯你再和相思聊!”

“好好好,這孩子!”王媽媽連口答應。

因為住的是酒店,在吃過晚飯後沒多久,王書維就提說出去走走,順路送她回去。

本來相思是沒打算來紐約的,只是想散散心,在h市,他逼的太緊,每天都幾乎去她那裏報道,送上他親手熬的湯。她也能感覺到,好似冥冥之中,他想要彌補着什麼。

可好友謝瀾溪那裏有着機票,詢問她時,她也不知道去哪,索性就直接將去紐約的機票改簽到了她那裏,和程少臣一起結伴坐飛機飛到了這裏,來這邊也還好,有年少時的夥伴王書維,而且,紐約她也曾生活了近五年,比較熟悉。

飄着雪,兩邊行人路上都堆滿了些,踩在上面,一步一個腳印。

“相思。”王書維側過頭去看她。

“嗯?”她應上一聲。

“你來紐約后,我就沒見你笑過。”王書維心疼道。

“怎麼沒?我現在不就是笑呢嘛!”相思眨眼,兩邊唇角都用力彎着。

“不是這樣的。”王書維卻搖頭,嘆了口氣的問着,“相思,你過的不好,是不是?他欺負你了,傷你心了?”

相思清淺的笑了笑,搖頭否認着。

“上次回h市給瀾溪打官司時,我也覺得你不開心,你跟他的婚姻,是不是出了問題?”王書維卻仍舊逕自的問道。

當她主動給他打電話,說是有個案子想讓他幫忙時,他簡直欣喜若狂,自從知道她和紀川堯結婚後,他一直都忍着不敢再去聯繫她,畢竟對方已為人妻,而且他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感。

看到她獨自在外面租房住時,他還以為他們結束了,可當天晚上,她卻被紀川堯接走,隔天回來時,即便是穿着厚實的毛衣,可彎身之間,鎖骨上的青紫卻掩蓋不住。

相思聽后,眼神飄忽着,是出了問題的,或者說,這段婚姻從開始就是出了問題的。

“我懷孕了。”她開口道,卻又繼續着,“卻又流掉了。”

王書維原本呼吸凝窒,聽到後面一句又睜大眼睛,緊繃著神情鬆懈了一點。

“怎麼流掉的?是他的原因嗎?”他問。

“不是,是個意外。”相思搖了搖頭,喃喃着,“不流掉的話,也是要打掉的。”

聞言,王書維停下了腳步,認真的問道,“相思,你老實跟我講,你到底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她咬唇,竟回答不出來。

她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原本渾渾噩噩的,春去冬來,一年一年的也這麼糾/纏着過來了,抱着無謂的態度,可自從這個孩子來了又走,她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

“如果你不願意,你大可以提出離婚啊,沒必要跟他一直糾纏下去!現在不是什麼舊時代,沒辦法在一起離婚也是很正常,如果他抓着你不放,我可以幫你打官司!”

相思怔怔的看着他,第一次去想關於“離婚”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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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氣象,紐約處處都感覺有嶄新的味道。

一待有好多天,白天時她基本都是自己到處走,傍晚時王書維會從事務所趕過來,或是去他家裏,或是兩人在外面用餐,好似暫且忘記了一切事,卻也在夜深人靜時,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逕自失神。

“相思,不如我給你租一處房子,就在紐約常住下來好了。”王書維也不止一次的提議着。

“還是算了,我只是想散散心。”她往往都是這麼敷衍過去。

今天吃過飯,兩人仍舊沒有坐車,想在夜色雪景下漫步着往回走,只是天有不測風雲,在穿過一條小路時,兩邊都是緊湊的住宅樓,走到一半時,就有一盆水毫無預兆的潑了下來。

相思低呼一聲,便被王書維推到了一旁,頭髮上卻還是被淋濕,反過頭來去看他,上半身幾乎全濕。

仰頭朝樓上看去,三樓窗戶有人頭縮了回去,一句毫無誠意的,“sorry——”

隨即,便是窗戶被緊關的聲音。

相思和王書維面面相覷,都不禁搖頭笑了起來,平常在電視電影裏看到的滑稽場面,竟也會經歷。

“這邊租房子的比較多,大多數都沒有素質,前兩天報紙還報道,扔垃圾有砸到小孩子的。”王書維聳肩着。

相思抖弄着澆濕的頭髮,“先別說了,前面就到我住的酒店了,去弄一下吧!”

回到房間,王書維將濕噠噠的大衣脫掉,裏面的棉質襯衫也是半濕着,好在酒店裏有快洗烘乾,所以脫下來交給服務生拿去,有個半小時就會幹凈整潔的送回來。

“相思,你去洗個熱水澡吧,別再感冒了!”王書維看向她,擔憂道。

相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之前已經凍住,這會兒回溫后又持續往下滴着水珠,還有着一股味道,也不知是洗過什麼的髒水。

她點了點頭,拿過一旁的毛毯遞給他,“行,那你在這兒等着吧,一會兒服務生就會把你衣服送回來,我也很快就出來。”

“快去吧。”王書維催促着,接過毛毯,披在了赤/裸的上半身上。

相思很快的洗完,將頭髮擰成個髮髻后,將水蓬頭的開關關掉,準備擦乾自己后再穿好衣服,因為王書維還在。

只是水聲才一停止,她便聽到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開始時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是電視傳來的聲音,可凝神聽了半響,越覺得越不對勁,抓過浴巾直接將自己圍上,匆匆的跑了出來。

這一出來,闖入眼前的景象嚇了她一大跳。

不知從哪裏來的紀川堯,整個將王書維撲到,正騎在他身上,衝著他的臉左右開弓着揮拳,下手的力道又狠又准。

“這是在幹什麼!”她睜大眼睛的喊。

這樣的一幕,完全的讓她措手不及。

紀川堯抬頭瞥了她一眼,見到她此時只圍着浴巾的模樣,眼裏更加猩紅,揮拳的速度加快,力道也更重,恨不得直接打死面前的王書維。

他按響了門鈴,甚至還在醞釀著情緒,想着要以怎樣的姿態來面對她。

知道她不在h市的那一瞬,他甚至是有些慌的,害怕會再也找不到她,一連幾天,他事務所的事幾乎都無法上心,拼力的尋找着,到了紐約,各大酒店幾乎翻了個遍。

終於知道她所在酒店,和所住房間時,他是欣喜的,比幫當事人打贏了官司還要激動。

可他還沒等張口,便看到了站在裏面,赤着上半身的王書維,當下,所有的火便如數的竄了上了腦門,眼前也都在變着顏色。

“相思呢!”他幾乎是咬碎了牙齒的發出聲音。

王書維看到他也是驚訝的,眉頭皺的死死的,輕飄飄的回,“噢,洗澡呢。”

這一句話便讓紀川堯的情緒無法再控制,大腦有意識時,已經猛然上前將他推倒,整個人跟進,直接騎上去揍他。

事出突然,王書維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他接下來的拳頭打的沒有還手之力,甚至能感覺到牙齒的鬆動。

“紀川堯,你瘋了嗎,你怎麼又打人!你快住手,你要打死書維嗎,你快住手啊!”相思上前,急忙的用力拽着他,試圖想要將他拽起來。

紀川堯卻已經打紅了眼,完全聽不進去任何。

“紀川堯,住手,住手啊!”相思去抱他的胳膊,沒拽動他,反而被他的力道甩的趔趄。

她差點撞到一旁的桌角,紀川堯這才回過神來,忙起身去拉她,焦急道,“你沒事吧?”

“紀川堯,你到底是在做什麼,跑到紐約來抽什麼風!”相思怒瞪着他。

紀川堯咬牙冷笑,怒到了極致,“我抽風?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到底在做什麼,一聲不響的離開h市跑來紐約,來會你的青梅竹馬了嗎?你還敢跟我說你和他之間沒什麼,這不是偷/情是什麼!”

“你幹什麼?”見他說完后拿起電話,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笑的更加森然,“報警,讓警察過來捉|殲。”

“你胡說什麼!”相思大震,完全沒料到他會這樣。

“他勾引我太太,難道不是嗎!”紀川堯說著便暴怒,額頭上青筋直冒,桃花眼都快衝血了,“我要是沒來你們會怎麼樣,要做什麼,脫/光了上船嗎!”

相思忍過心裏的刺痛,嘶聲吼着,“你有完沒完,紀川堯,不許打電話!”

“看來你還是向著他啊!”見狀,他笑的幽暗,又有幾分落魄。

相思卻已沒有精力去細細撲捉那些,只是蹲下,擔憂的看着躺在那的王書維,此時已經毫無意識,只是本能的直哼哼。

看着他嘴角止不住的血流,她氣怒的瞪着他,伸手指着他,“你簡直是不可理喻,你看看書維,他都已經被你打昏過去了,不叫救護車,竟然還說要報警!”

“呵,他活該!這就是他勾引別人老婆的下場!”紀川堯卻勾起了薄唇,毫無歉意。

相思用了好大的力吸了口氣,看着此時眉眼嘲諷,冷冷笑着的他,只覺得血液呼啦啦的直往腦門上沖,太陽xue更是一跳一跳的。

張了張嘴,話就那麼不假思索的脫口吼出來,“紀川堯,我們離婚,我要跟你離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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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上司,太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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