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陰陽和合
蘇婉君伸出縴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呂洞賓身邊的水霧狀的靈氣,自言自語道:“不愧是我的相公,果然是天生仙骨,我還以為他要參透這造化圖至少也需一年半載,不想竟然只需要短短的四個月,實在是讓妾身不知道是應該歡喜,還是應該憂慮。”
她痴痴地看着呂洞賓那張平靜淡然,英俊不凡的臉孔,面容不住地變幻着,一時哀傷欲絕,一時又甜蜜溫馨,讓人不知道她的心裏到底在泛起着什麼樣的波瀾,一雙剪水雙眸中滿是猶豫和不忍,好像是為了一個什麼樣的決定而下不了決心。
終於她似乎有了決定,深情地望着呂洞賓道:“既然相公已經憑這造化圖悟出了大道的演化規律,妾身再助你修成大道育生之法,可以想見,如不出意外,千年之內,相公必能重拾昔日的功力,到那時候你我夫妻聯手,三界內除了那幾位高高在上的聖人,將再無人可敵,到時自可打破妾身那裏的禁制,你我又可再續前緣,重新做回我們的恩愛夫妻。妾身已經等了億萬年了,只願相公不要辜負了妾身對你的一片情意才好。”
聽她話中的意思,好像是已經等待了呂洞賓億萬年之久,而那些讓呂洞賓絞盡了腦汁的星星圖,竟然是她一手佈置的,還有個很響亮的名字,叫做造化圖。蘇婉君又看了看環繞在呂洞賓身旁越來越濃密的天地靈氣,嫣然一笑,道:“先讓妾身來幫相公重塑一下仙體吧。”
說著她縴手一揮,一道七彩光芒罩在了呂洞賓的身上,把整個摘星洞都給照亮了,呂洞賓的身體開始了用肉眼都可以看到的輕輕地顫動,其實那並不是顫動,而是那道七彩光芒正在滋潤呂洞賓全身八萬四千個毛孔,滋養完畢后又把它們盡皆打開了。那些環繞在呂洞賓身旁苦無去處的天地靈氣,頓時如開閘之水,源源不斷地通過這些毛孔進入到呂洞賓體內,尤其是手心、腳心和頂心這五處,由於靈氣流入的速度過快,竟然形成了一個個的氣旋,沐浴在那道七彩光芒的照射下,彷彿一朵朵七彩的蓮花一般。
蘇婉君以那道七彩光芒引導着彙集到呂洞賓體內的那些天地靈氣緩慢地游遍了他的全身上下,運行了一個大周天,呂洞賓全身上下大小三百六十五個穴道被盡數沖開,待到那些靈氣已經可以自行運轉了,那道七彩光芒才被蘇婉君收回了。呂洞賓體內那充沛之極的靈氣不斷地運轉着,滋養着他身體的各個器官,拓寬和強化着他的各條經脈,不時有他體內的黑色穢物從各個毛孔滲透出來,彙集在皮膚上,不過半晌,體外已經好像是淋上了墨汁一般。
蘇婉君又是一揮手,所有穢物登時消失的乾乾淨淨,露出了比以前更加潔凈白皙的皮膚,蘇婉君又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呂洞賓洗髓煉體已經結束,體內靈氣運轉正常,體外聚集的靈氣也將要吸收完畢,似乎是覺得沒有什麼再需要擔心之處了,她滿意地轉身走回了被呂洞賓起名為“極樂洞”的兩人睡覺的那個小山洞。
呂洞賓這一次參悟和打坐的時間因為後來蘇婉君對他進行的洗髓煉體而被大大延長了,原因是為了滋養他身體的各個竅穴和鞏固天地靈氣對他身體的改造,於是一直進行了九天九夜才結束,九乃數之極,若是他九天九夜還沒有醒過來的話,那恐怕就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結束的了。
呂洞賓心滿意足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不是躺着而是盤膝而坐,感覺有些奇怪,站起身子爽快地伸了一個大懶腰,奇怪的是身體沒有絲毫的酸麻之感,按理說盤膝而坐這麼久,雙腿上應該有些不適才對呀,可是,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一樣的感覺,只是覺得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精神過,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氣,走起路來都是輕飄飄的,整個身體好像沒有一絲重量似的,讓他覺得有些不踏實。
“難道是打了個盹兒就一下子成仙了不成?”呂洞賓有點兒自戀地想着,試探着向上跳了跳,雖然比以往要跳的高了一些,可是也沒有高出很多。“可能是睡的這一覺太舒服了吧。”他有些失落地自言自語道。
“相公,你睡醒了?”身後傳來蘇婉君溫柔的問候聲。
“嗯,剛醒過來,正好活動一下筋骨。”呂洞賓笑着轉過身來。
蘇婉君早給他打好了洗臉水,幫他挽起了袖子,呂洞賓看着自己明顯白皙嫩滑了不少的手臂愣住了,心道:“難道這打坐竟然還有美容的效果不成?”
蘇婉君笑道:“相公一起來就左看右看的,難道睡了一覺就不認識自己了不成?”
呂洞賓聞言不好意思地笑了,趕緊自己洗了洗臉,反正不管有什麼變化,這也是自己的身體,自己一個大男人家的,何必像女人一般關注這些?
蘇婉君在旁問道:“相公已經打坐了九天九夜了,可擔心死妾身了,是不是參悟到什麼東西了?”
“九天九夜?不會吧,竟然有這麼長時間?”呂洞賓嚇了一跳,一時間只覺難以置信,還以為是蘇婉君說話哄他玩兒呢,待看到蘇婉君肯定的表情,才知道是真的,正驚駭莫名之際忽然想到古代的神仙哪個不是一打坐就是幾年甚至是幾十上百年的,自己一坐不過九天,有何奇怪之處,旋即釋然,對蘇婉君道:“確實悟到了不少東西,你不知道,這幾天裏面我好像經歷了天地初開和萬物繁衍的全過程一般,看到了天地是如何造化萬物的,就像是……唔,就像是……”
自己看到的東西明明就在最邊上,可是每當要說起的時候總是不知道該怎麼表述,這些景象本來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哪能這麼容易就訴諸於口呢,他支支吾吾了好久,也沒有能完整地說出一句,最後還是蘇婉君道:“即使天道之秘,還是不要輕易說出來的好,免得泄露了天機可就糟了。”呂洞賓一想也覺得蘇婉君說的有理,就不再要強行描述了。
轉眼間已經到了晚間,呂洞賓心裏覺得有些不對勁,自打他醒過來之後,蘇婉君就好像一直有心事,自己在這裏看書練字,她就坐在一旁痴痴地看着,也不說話,眼中的那種神情都快把呂洞賓給融化了,問她怎麼了,她只是搖頭而笑,這可和平時的蘇婉君很不一樣,不過現在呂洞賓正沉浸在探索自己身體的變化中,也顧不上來細細追究她是怎麼回事。
到了晚上就寢的時候,呂洞賓發現蘇婉君竟然一反素日以來在床上羞澀扭捏的常態,大着膽子向自己求歡,而且要了一次又一次,甚至還主動遞挑逗起呂洞賓來了,這可把呂洞賓給樂壞了。一直以來兩人在床上都是呂洞賓是主動,而蘇婉君只是被動地承受,而且她人又矜持自首,從來不讓呂洞賓恣意妄為,結果是二人在床榻上雖然也算得上是琴瑟和諧,但是呂洞賓卻從來沒有一次能夠徹底地放開手腳。今天蘇婉君出奇的主動怎能不讓他興奮如狂。
今天蘇婉君的身體讓呂洞賓感覺到一種出奇的新鮮感,渾身上下都是冰涼的,透着絲絲陰氣,摟在懷中就好像是抱了一塊冰塊一般,不斷地有涼涼的氣體滲入呂洞賓的體內,不過他的神智也早已被身體的本能所控制,也懶得去管這些,全心全意地與身下這完美的妻子進行着最熾熱地歡好。
忽然,蘇婉君發出了一聲她這輩子最大聲的嘶喊聲,尖利的女聲傳進了呂洞賓的耳朵裏面,刺激着他正高度緊張的神經,接着蘇婉君的身體像是得了瘋癲病一樣打起了擺子,呂洞賓正進行着最後的衝刺,忽然感覺下身處猛地一涼,一股陰寒至極的氣流順着蘇婉君與他下體的相連接處傳了過來,使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接着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清楚地感受到丹田處出現了一團熾熱無比的陽火,順着經脈緩緩下移,轉眼間就與那股陰氣融匯在了一起,極陰和極陽的兩重感覺刺激的他狂吼一聲,一泄如注。
精疲力竭的呂洞賓頹然伏在了蘇婉君的嬌軀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不片刻,原本已經快樂的要暈過去的蘇婉君精神奕奕地站起了身子,雖然她的臉上仍然帶着狂熱的春情,但是卻掩飾不住那無比的聖潔光華,她雖然仍是全身**,但是那種神聖、高貴的氣質和氣勢卻令任何人也不敢在她嬌軀上看上一眼。她俯下身子,愛憐地幫呂洞賓擦拭乾凈了他渾身的汗珠,又給他蓋上了一條薄被,突然調皮地吻了呂洞賓一口,自言自語道:“為了能使妾身體內的先天真陰之氣能夠傳輸給相公,引發你體內的先天真陽之氣,迫不得已做了一回**蕩婦,還請相公不要笑妾身淫蕩才是。”隨後她咬了咬嘴唇,聖潔無比的俏臉上露出了一個勾魂蕩魄的笑容。
她素手一伸,一件華美之極、熠熠生輝的淡藍色宮裳憑空出現,將她完美的**遮擋了起來,同時她的手中出現了一張寫滿了蠅頭小楷的紙,她把輕輕地放到了呂洞賓的身邊,再深深地看了呂洞賓一眼,嘆息一聲,斗地金色光芒一閃,蘇婉君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