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深不可測的妖孽(2)
“女人,小心那個白衣小子…”
烈的聲音突然響起,帶着一絲不易察覺地顫抖,最後隱了下去。
白夜秀眉蹙起,這年輕侍女身上居然散發著武尊巔峰的氣息,而白衣男子卻沒有半絲修鍊氣息。
能自如隱藏自己的修為,要麼跟她一樣內力極高,要麼就是他本身實力就很強!
“人不可貌相!”意有所指地說完,她轉身就走,打算遠離這兩個陌生的強者。
蒙面侍女上前攔住,賠禮道:“給姑娘賠不是了!我和我家主子沒有侮辱姑娘的意思,姑娘不要誤會呀!”
她見那侍女眼神並無惡意,擺了擺手道:“沒事,告辭了!”
男人精緻的薄唇卻笑意漸深,心領神會。
人不可貌相,是說他長得人模人樣,原來是個登徒浪子么。
“對好看的事物,我從不吝嗇讚美,也無不軌褻瀆之意,不必動怒。”他溫潤解釋着。
白夜停下腳步,一挑眉,單刀直入:“好說好說,那就不動怒!公子可是跟蕭洛冰認識?”
“不認識。”
答案在意料之中,如此出眾之人,如果自己見過,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請問,屋外墓碑是何人所立?”
他勾過榻邊豎立着的古琴,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不成調的樂聲從指尖流淌出,卻不刺耳。
“就是我。”
她疑惑了:“既然不認識,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我喜歡為冤死之人立碑,沒有為什麼。”說完,白衣男子輕咳了一聲。
他既然知道蕭洛冰是冤死,那其他事又有可能知道多少…
沉默片刻,她點了點頭說:“既然公子不想說,那就不打擾了。”
這時,男人突然停下撥弄琴弦的修指,撂起酒壺喝了一口。
“有人要為蕭家復仇,看來與蕭家的關係很不一般,莫非是漏網之魚?”
她猛地轉身,緊盯那人含笑的雙眸。他坦然相對,酒液順着光潔的下巴消失在衣襟處。
眼前慵懶如狐的男人顯得越發神秘,他的實力居然強悍到可以聽清自己在爹娘墓前說的話?
白夜突然笑了,好看的眼彎成了月牙,走到門前,說了最後一句。
“你有很重的傷,隨時可能暴斃,如果要告發我,最好儘快!”
男人拎着酒壺赤着腳站在窗前,就這麼望着那抹逐漸消失的絕美背影。
冷冷地風從窗口灌了進來,沖淡了一室的暖香,他長發散亂衣袂飄飛,竟真得是乘風欲仙一般。
“主子。”背後突然出現的紫衣男子沉聲喚道。
“南襄,她有趣得很。”
男人半轉身子偏頭看去,不知是酒氣還是冷風的關係,他的眼角微微泛着紅暈,為原本惑人的眉眼染上了一層麗色。
南襄微微皺着眉頭問道:“主子不打算除掉她?”
“那是自然。”他隨手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髮絲,反手關上窗戶。踱步走回狐皮榻懶懶地躺了下去,待燃燒的瑞炭重新暖了一室的佛手香,才緩緩道:“我命不久矣,不太想打打殺殺。”
夕陽初照,他那一身白衣被染上了紅澤,乍看之下,就像是浴血的修羅一般,讓南襄和蒙面侍女猛地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