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再見大宗
葉城並不知道,他的這一次行動對中土武林有多大的影響,鎮北府崩裂,數十個幫派開始陷入巨大的利益之爭中,北方的東西突厥、高麗玩家也都紛紛適時而動,這樣的機會正是他們浸入中土的最佳時機,這樣的大勢誰也擋不住。
重新返回亭山外的lang人營,換回裝束的葉城輕易的找到那名流鶯打扮的女子,朝着她舉了舉手中帶血的布袋,裏面裝的自然是宮本櫻的人頭。
流鶯群中歡笑的女子這才拎着酒瓶子晃了過來,看也未看那帶着血腥氣的布袋,揚眉道:“你倒是挺厲害的,宮本櫻可是東瀛宮本一族最傑出的弟子,沒想到讓你用兩個時辰的時間就殺了,要是讓宮本家的人知道,恐怕要傷心死了!”
葉城拋開手中的袋子,直接從女子手中拿來酒瓶子猛的灌了口,悶聲道:“只是一個宮本櫻罷了,你要求我做的事情也做好了,現在你起碼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了,日月神教的姑娘!”
“哈哈——”
貌美女子爽朗一笑,奪過葉城手中的酒瓶,得意的笑道:“看在我們還要合作的份上,我就告訴你,記住了我叫詩詩!”
“詩詩么?好聽的名字!”
葉城隨意的找了一處坐下,喝着清淡的酒水,聽着那些穿着暴露的流鶯歌姬唱着歡快的調子,一時間倒是讓他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而那叫詩詩的女子更是不時的看過來,眼波流轉,頗為動人。
忘記了恩怨情仇,忘記了腥風血雨,忘記了一切煩惱憂愁,葉城享受着這一刻的清靜,遠離了江湖紛爭的安寧是那樣的愜意,夜晚篝火燃燒樹枝的脆響聲飄蕩在夜空之上。
“喂喂,所有流鶯歌姬全部跟我走!”
不適宜的聲音響起,將葉城從異常鬆懈的狀態中拉了回來,一種莫名的惱怒在心中燃燒起來,抬頭看向數丈之外行來的幾名扶桑武士,各個都是色眼朦朧的在那些歌姬身上掃視過,幾乎恨不得立即就衝上去享受一番。
流鶯群中年長的女子立即迎了上去,躬身諂媚的笑道:“這位大爺,我們這些姐妹都被水月宗的大爺定下了,一會都要過去伺候他們的!”
為首的男子露着結實的胸膛,伸手將女子的下巴抬了起來,右手將抗在肩頭上的武士刀刀柄滑了下來,按到女子眼前數寸之處喝道:“看清了沒有,這下能跟老子走了!”
“看清了,看清了!”年長女子快速的轉身回到人群中,立即喝道:“姑娘們快點收拾,水月宗的大爺來接我們了,趕緊打扮下,一會伺候好大爺們!”
流鶯們‘嘰嘰喳喳’的叫喚起來,閃入一旁的布簾后,熟練的換衣補妝,在篝火的映襯下,布簾上倒映出的身姿足以讓任何男子口乾舌燥。
很快,姑娘們便換好了衣衫,比剛才還要艷麗裸露,配合她們的媚眼更是成了勾魂奪魄的高手,惹得本來享受着的扶桑武士一陣憤慨,可對方都是水月宗的人,他們這些無根浮萍可不敢得罪,也只敢佔一些口舌上的痛快罷了。
葉城拖着撿來的武士刀,跟着詩詩和流鶯們朝着營內的深處走去,一路看到的無非都是酒色**,各種呻吟充斥着耳鼓,鮮有幾個高手會安靜的閉目自修,的確是只適合燒殺搶掠,叫lang人營也非是無憑無據。
“混蛋,不知道這裏是水月宗的地盤嘛?豈是你能進去的,還不快給我滾!”
看着穿過幕布進入內部的詩詩,葉城瞥了眼攔下自己的扶桑武士,這一大片被幕布包裹住的地方顯然已經成了水月宗的地盤,而眼前這個攔住自己的人便是看門的,小嘍啰。
噴着口中濃重的酒氣,葉城如醉酒的莽漢,搖晃着快要倒下的身體,自然被那扶桑武士嫌棄的推搡開去,口中少不得兩句喝罵。
繞過幾處有人的篝火,來到陰暗的角落裏,葉城隨意的撕開幕布走了進去,靈覺的輻射之下,將數十丈之內的一切都收入腦海之中,在一圈圈的幕布之下,竟然藏着二十多名先天高手,自然這些人都是精通隱遁之術的高手,根本不是用肉眼能看到的。
“可不能讓這些人打擾了我看戲的好事!”
隨着九道分身的出現,葉城無聲一笑,根本無需控制,這九道分身已經閃入黑暗的陰影之中,不到二十息的時間,那二十多名先天高手便已經喪命,悄無聲息,就連血腥之氣都沒有溢出一絲一毫。
雖偶爾有一兩隊人在幕布之中穿梭巡視,可在葉城看到也已經形同虛設,刻意的收斂氣息之下,幾乎成了另類的隱形人,隨意行走在黑暗的庇護之中。
詩詩的氣息很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中,抬頭看了眼算是哨塔的簡易木架,此時也只有一個喝得爛醉的男子靠在欄杆上,醉眼朦朧之中盯着幕布之下的暴露女子,不時的吞吞不存在的口水。
葉城足尖輕輕一用力,已經如同鬼影一般掠上哨塔,在對方還未感覺到他存在之前,輕輕一拍他的腦袋,後者立即軟倒下去,一會詩詩準備擊殺水月大宗,到時候自是一番大戰,也不用擔心行蹤被人發現。
朝着幕布中掃視了一圈,居高臨下自是輕易的將一切收入眼中,那些被招進來的流鶯已經在水月宗玩家的帶領下進入一處簡易的木棚里,周圍仍舊被八尺高的布匹包裹,依稀能看到裏面的情況。
不到片刻,琴瑟鐘鼓之音響起,早就急不可耐的水月宗玩家紛紛聚攏過來,享受起他們不知道的最後歡愉。
半個時辰后篝火漸熄,按耐不住的水月宗玩家終於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將早就看中的流鶯摟入懷中,躲到黑暗的幕布之下,片刻后便響起讓人無限遐想的喘息聲。
詩詩此時跟着一名男子朝着幕布深入行去,隨手朝着虛空一招,似乎在招呼葉城過去,畢竟她是這一隊流鶯之中最漂亮的一個,自然該有水月大宗來享受,而她的計劃也將要開始,刺殺水月大宗,想想都能讓葉城興奮,對於水月大宗那詭異驚人的刀術,他早就垂涎,特別是那瞬移之術,一旦讓他得到,這天下可就無人能攔他了。
凌空飛掠,直到看見最中間的一個木屋,葉城才小心的落下,藏身於幕布之下,真我之境的催動之下,完全能夠感受到木屋中一股磅礴巨大的氣息,自然就是他這一次的目標水月大宗本人了,想想那絕美女子詩詩竟然這麼大的膽量和手段,獨自前來刺殺水月大宗,恐怕實力也是相當強悍,只是他依舊難以感受到她的情況,看來她也是有很高明的手段。
“宗主,這是營中最漂亮的女子,能歌善舞,一會與宗主助興!”帶着詩詩來的男子很是恭敬的垂首,顯然這水月大宗在其心目中已是種下了不可動搖的威嚴。
“你退下,讓下面的人小心點,據可靠消息說宮本櫻已經被殺了,估計那個小子遲早也會來找我,當初凌雲窟一戰我就該殺了他的,真是養虎為患了!”
熟悉的聲音從木屋裏傳出,正是當初在凌雲窟差一點將葉城擊殺了的水月大宗,從他的語氣里顯然是知道了宮本櫻的死訊,而且也知道殺她的人是葉城,更是對當日未能殺了葉城而耿耿於懷,畢竟對於一個完全有威脅自己安全能力的人還是有點芥蒂的。
待那名男子離去,水月大宗才緩緩從暗處踱步而出,雪白的武士服罩在上身,腳下的木履不時發出‘吱吱’的聲音,瘦高的身形在黑暗中好似鬼魅一般,銳利的雙眼讓人不敢直視。
“你就是新來的那名歌姬?還算有幾分姿色,在這荒郊野地的,總算還有點能喝酒助興的玩意!”
水月大宗深邃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的懈怠,一股身心俱疲的感覺湧上心頭。
遠處的篝火在夜風的吹卷下不住晃動,愈發顯得這裏的昏暗,詩詩一臉淡笑的盯着水月大宗,對他的話似乎是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朝着葉城藏身之處招手,倒是讓他心頭一顫。
看到葉城似乎在猶豫,詩詩淺淺一笑,嘆聲道:“你出來就是了,還怕他會殺你么?那也得他有這個能力才是呢!”
葉城暗暗搖頭,這詩詩果然是深不可測,看不透呀,雖說他並沒有太刻意的隱藏,可能察覺到他存也是相當困難的,即便是水月大宗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這詩詩輕易的便發現了他的位置,心裏多少有點警覺。
從暗處走了出來,朝着水月大宗無奈一笑,轉頭對詩詩說道:“你這可是打草驚蛇了,不害怕他逃走么?他可是精通忍術的高手哦!”
詩詩冷笑道:“你也太高看他了,水月宗在東瀛也時能算是不錯的宗派,可論起實力他可差的遠了,光是一個皇影便能虐殺他水月大宗,何況還有更加恐怖的無神絕宮存在!”
“哦?你竟如此清楚東瀛的勢力情況,難怪有信心單槍匹馬來刺殺他!”葉城說話之時瞄了眼水月大宗,後者已經一臉的凝重,非常警惕的看着他們一唱一和,只好搖頭道:“這一次我只是坐壁上觀,主角是這位詩詩姑娘!”
水月大宗一聲冷喝,怒聲道:“兩個黃口小兒,也敢大言不慚,守望者,當日我手下留情未取你性命,今夜還敢來我營地放肆,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葉城聳肩搖頭道:“我今次只是看客,你也不用話激我,至於當日凌雲窟之中你是否有手下留情我不知道,不過即便你能殺我,也必定要付出代價,以當日的局勢若是你負傷在身,雄霸第一個殺的就是你,所以你所謂的手下留情也只是一句笑話罷了!”
注意到水月大宗眼神的變幻,葉城更是沉聲說道:“而且當**沒殺我也算是你今生最大的失算,就算你今次逃過這一劫,他日我也會親手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