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異變
吃飽喝足，唐紳搶着給了飯錢，雖說某人的腰包比較空，可一頓飯的錢還是有的，總不能讓那倆熱情的東北大漢請客吧，還指着他們帶路呢，只是便宜了某個點了十條魚的牲口！
喊來夥計，顛顛的一算賬，兩桌合一塊兒還不到五十大元，其中最貴的還是胖子的十一條無骨魚，剩下只是零頭，讓唐紳心裏一個勁兒的直喊“值”，那感覺就像是來到了泰國，人民幣那叫一個堅ting！
這點錢自然不放在唐紳眼裏，倒是曹蒙有些不好意思，大漢有大漢的執著，尤其是東北這旮噠的，都好面子，死活要把錢給唐紳，推託了一陣，唐紳只能收下。
得，這人情債還是沒能做成，鬱悶。
四人走出車驛，屋外天色已然全黑，呼嘯的北風吹走了天上最後一片陰俚，露出一面完整清透的穹蒼星盤，點點星光閃爍。
“曹大哥，你們現在準備去哪？”
唐紳開口問道，他心裏着急，可也不能不讓人休息是不，況且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兒可沒有城裏的柏油馬路，細細長長的小石子路，坑坑窪窪的，晚上走起來頗為不便。
不過，曹蒙的回答令他感到意外，居然是立刻回村。
唐紳還道對方是為了自己才那麼打算的，卻不料曹蒙另有想法：“嘿，花那冤枉錢幹啥，咱們趕集的，都是白天從村裡出來，在鎮子裏待上一天，然後當晚就會回去，有那住宿錢，還不如多買兩顆果蔬苗呢。”
沒想到，歸根結底還是錢惹的禍，唐紳倒是很願意替兩人出房錢，可一想起剛才的飯錢，他琢磨着還是不開口的好，兩人未必肯接受，而且，立刻起程也遂了他的心愿，大不了，等到了淝水村，在多給一些好處便是了。想着，唐紳也不再說什麼了。
一行四人，藉著天空披灑而下的星光，走在鄉間的小道上，坐在顛顛的騾子車上，聽着耳邊呼呼的風聲，卻也愜意，至少兩天腿省力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紳忽然聽到車外有一些動靜，懷疑的目光立刻掃向胖子，卻見雷老虎也是一臉的驚疑：難道，還真讓自己碰上劫道的了？
唐紳心裏想着，臉上不動聲se，身ti里，血液翻騰，興奮多過擔心，唯一的擔心，卻是因為沒有了嚮導，不知道淝水村的方向。
唉，這一晚上算是浪費了。
“吁~~~”趕車的曹蒙叫了一聲，小騾子車嘎然而止，待唐紳和雷老虎鑽出車棚子，只見一溜的人影子，烏泱烏泱的，把小騾子給團團圍住。
天上的星光太暗，而人群又是扎堆而立，一時間，唐紳還真看不出這一群人的數目，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會少於兩百。
“更半夜的，一群人不睡覺，出來扮鬼啊，ma的，還想嚇唬你爺爺，我看你們是不想活咯。”雷老虎乍一見到那一大群的人，臉上的肥肉明顯的顫了顫，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恐懼，畢竟，讓一群人海包圍，換誰也不能輕鬆下來，不過那廝也是一渾人，不到片刻就恢復過來，罵罵咧咧起來。
倒是唐紳覺得這一群人來的蹊蹺，靜靜的觀看事情展，如果只是一群普通人，胖子一個就可以把他們都擺平了，數量有的時候並不能成為勝利的關鍵。
“哈哈，兩位小兄弟莫急，我們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請小兄弟陪我們走一趟。”曹蒙大笑一聲，倍兒豪爽的說道，如果不是唐紳正被一群人給圍着，差點又要被他給騙了。
***，整個一假憨厚，真陰險的小人！唐紳腹誹了一句，嘴裏不慌不忙的說道：“哦，去哪兒？”
“淝水村！”
吐血！費了那麼大陣仗就為了說這？
唐紳覺得自己的腦子優點不夠用了。那廝不是有病吧？丫的當那大二百號人是群眾演員啊，就算是群眾演員好了，那也是一大筆錢啊！
不僅僅唐紳那麼認為，連雷老虎也有些懵，難道咱們一路上沒有說清楚？不科學啊，淝水村，fei-shui-net，咱的yao字音絕對是廣播級別的。
無論如何，既然和對方的目的地相同，唐紳也懶得再費唇舌，和雷老虎兩人又爬上小騾子車，繼續充當大爺，為啥，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至於被威脅這事兒，等到了地頭再算也不遲。唐紳很大度的想道，不過嘛，要算上利息。
……囧。
在通往淝水村的道上，兩旁越來越荒涼，漸漸地，連小石子路都沒了，唐紳二人只能下車，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換乘11路公交車。
“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這兒比陰陽村還要荒涼。”雷老虎碎碎念道，言外之意，卻是為什麼這麼荒涼的地方還有戰魂使，和尚，你小子不是忽悠我玩吧？
唐紳給了雷老虎一個自信的眼神，道：“真的假的，一會兒就能看到了，這陣子，不按常理的事情還少嗎？”
雷老虎一想也是，丫的，網上的東東果然都不靠譜。
又前行了一陣，唐紳居然在道兩旁看到了幾具屍體，屍體死的非常詭異，人臉上還帶着嬰兒般的甜笑，如果不是他用內力可能準確的觀察出對方的生息已然斷絕，沒準還以為那些屍體只是睡著了呢。
等等，這笑容怎麼那麼眼熟？
忽地，一個念頭在唐紳的腦海里炸起：對了，大傻！暈了，難道我殺人了？
對於大傻，唐紳並沒有什麼惡感，無聊的高中生活正是因為他的存在，讓唐紳有了消磨時間的好方法，可惜了……
不過明白歸明白，唐紳也僅僅有些鬱悶罷了，卻沒有殺人的負罪感，非常奇妙，就像一個人殺了一頭豬一樣，不會有絲毫感情上波動，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普通人，終究只能成為戰魂使的墊腳石，新的時代要到來，普通人必然要被控制。
是控制，而不是消滅，唐紳儘管有些蔑視普通人，可也不得不承認普通人存在有存在的好處，至少，多了一些打雜的，不必親力親為。
殺了無所謂，活着也沒有關係，對於普通人的態度，唐紳更多的是無視。
唐紳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似乎是有生俱來，又似乎是忽然覺醒，不過這一切並不重要，強者自然有強者的圈子，站在金字塔頂尖的，往往只有那麼幾個人。